心肝寵 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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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絕對不會有封叔的那種忠仆感,但米叔有。 米叔坐在那里頓頓,又一次推出手機。 鹿之綾看過去。 【妄哥身邊還沒有女人,你要是余情未了的話隨時可以回頭找他?!?/br> 她不知道她這樣算不算對薄妄余情未了,但一定算是春夢未了。 鹿之綾無奈地輕嘆一聲,道,“米叔,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內(nèi)情,我們鬧翻的時候,他把路都堵絕了?!?/br> “……” “不過我也沒想過回頭就是?!?/br> 鹿之綾笑了笑。 “……” 米叔坐在那里看著她,久久都沒再在手機上敲字。 …… 第305章 他陪她過每一個節(jié) 米叔是個很好的長輩。 她說照舊,但他還是起大早過來給她做飯,一個個盒子給她歸類好,注明哪個是午餐,哪個是晚餐…… 碰不到米叔的面后,鹿之綾再沒做過那種夢,效果奇佳。 這樣過了一個月,米叔如約來陪她過中秋,她也再沒有那種渾身不適的膈應。 兩人把一只只燈籠掛起來,每棟房子前都掛上兩只燈籠,接上電后,明亮灑落門口一地溫暖。 荷花池上,船燈一盞盞飄蕩在平滑如鏡的水面上,與天上的星輝遙遙相對,有些星河入宅的意境。 米叔同家人過完中秋,又提著做月餅剩下的材料步入鹿家,在小院里做起來。 月餅這種食物應節(jié)吃的時候別有一番滋味。 鹿之綾看著滿桌的食材躍躍欲試,被米叔趕去攪和玫瑰豆沙餡。 她站在一旁用筷子攪抖著碗里的餡,一雙眼一直盯著做表皮的米叔。 她來了興致道,“米叔,反正都做了,我們多制作幾種餡吧?!?/br> 正在忙碌的米叔轉頭看她一眼。 鹿之綾想了想道,“我們用烤鴨和蔥絲做月餅餡怎么樣?” “……” 米叔手上的動作頓下來。 “鵝肝怎么樣?鵝肝口感松軟,和月餅皮一樣,再加上魚子醬一定很好吃,也可以加芥末。” 鹿之綾想象著那樣的味道,越說眼睛越亮。 市面上的月餅餡品類那么少,商家還是不懂得尋找新的商機。 “……” 米叔盯著她,動也不動,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外星人。 “現(xiàn)在大閘蟹也很肥,我們把大閘蟹做成醉蟹,然后挑出蟹黃做月餅蟹,感覺也很好吃?!?/br> 鹿之綾想到廚房還有剩的大閘蟹,轉頭就走,準備取過來做餡。 剛走出一步,袖子就被抓住。 下一秒,米叔對著她的肩膀就是一巴掌。 “……” 鹿之綾被拍坐到椅子上。 米叔把一張紙條用力貼在她能看到的桌沿上,上面寫兩個頗有怨氣的大字。 【呆著!】 鹿之綾被剝奪了做月餅的資格,只能一臉無辜地坐在那里。 最后,鹿之綾吃著米叔做的奶黃流心月餅賞月,月餅很甜很好吃,但她想的還是醉蟹月餅、烤鴨月餅、鵝肝月餅…… …… 重陽節(jié)。 米叔陪著鹿之綾去掃墓。 菊花開得正好,鹿之綾在每座墓碑前分別放上一束,打開米叔親手釀的菊花酒灑在碑前。 酒漬灑在碑上,留下濕痕。 鹿之綾倒到最后一瓶,給自己留了一點,仰頭喝下。 這酒釀得不烈,清甜好喝,她在不知不覺地間接受了米叔的廚藝越來越好這件事。 回到鹿家,米叔開始做重陽糕。 當鹿之綾對著旁邊裝飾的紅絲綠絲開始感慨為什么沒有一整套彩虹色系的絲時,米叔忍無可忍地將她趕出廚房。 那架勢就差用腳踹了。 可能是越來越熟,米叔正逐漸向她展現(xiàn)出沒那么和善的一面…… 鹿之綾抱著茱萸一個人走在家里,一直走到觀星亭,那里是專門造的一處景觀,兩排石階通向天光處,中間水流由上至下流過,周圍以山石綠植包裹。 長林區(qū)地處平原,沒什么高山爬。 小時候她總想著去山上看日出日落,爺爺就在家里建了這處觀星亭,攀登到高處,坐在亭外的平臺上也能欣賞到最美的日出日落。 重陽要登高,鹿之綾選擇爬爬觀星亭。 她獨自爬到最高處,望著整個又空又靜的鹿家,回憶她和哥哥們,長輩們在每一處聊天、玩鬧的場景…… 那一張張笑臉消失在無聲中。 鹿之綾茱萸插在亭子里,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小院里門窗大開。 那一格小小的窗戶里,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忙碌。 無端的,鹿之綾的唇角勾起,好像荒蕪上涌出一點人煙,那種力量溫柔地侵入她的心里,填補一些窟窿。 下臺階時,鹿之綾有些走不動了,停下來休息。 等米叔找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歪著頭睡在長階半腰的的鹿之綾。 在自己家里,她是哪都能睡。 米叔走上臺階,一步步邁到她身旁,沒有碰她,而是在她身旁坐下來,低下頭,一雙深眸透過面具空洞看她…… 她穿著一件淺綠的長裙靠在臺階旁的石頭,面容白凈溫柔,嘴角彎著淺淺的弧度,長發(fā)攏在肩的一側,白色綁帶隨風飛舞,像一株石頭上生長出來的嫩芽精怪。 沒有靈魂,只有血rou的精怪。 米叔坐在那里陪著她,一直陪到黃昏,大片的晚霞垂墜下來,急急地涌進鹿家,他才站起來,將人從石階上橫抱起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 下元節(jié)。 鹿之綾沒過過這個傳統(tǒng)節(jié)日,印象里,長林區(qū)這一片也都不過。 不過米叔一早興沖沖地提著菜來,準備做一桌素齋。 午餐過后,米叔還請了兩位唱評彈的老師到家里來。 鹿之綾的家人多,喜歡的戲種五花八門,口味遍布全國,但有一樣是大家都喜歡的,就是評彈。 她提過一嘴,沒想到米叔記下了。 家中專門建的戲亭已經(jīng)荒涼很久。 兩位穿著長袍和旗袍的老師抱著三弦和琵琶落座,擦得干凈不染塵灰的亭欄上雕鏤著一些戲曲的人物表演,芭蕉葉長得很高幾乎要探進亭子里。 兩人融進江南建筑的景致中,仿佛勾勒出一幅令人神往的江南畫。 鹿之綾和米叔坐戲亭下方的椅子上觀看聆聽。 琵琶聲一起,吳儂軟語的唱調(diào)緩緩而來,講述一出獨屬江南的故事。 她奶奶最喜歡這一出。 鹿之綾安靜地欣賞著兩位老師的表演,聽到投入時,她甚至會感覺自己回到了過去。 那時,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坐在一起聽評彈,六哥像個猴子一樣在人群里躥,然后被大哥叫到一邊罰站,五哥學著唱評彈,唱得怪腔怪調(diào),被爺爺直接用膠布貼住了嘴巴。 奶奶最喜歡這一出。 煙雨江南,泛舟湖上,命中注定的相遇。 鹿之綾聽得很投入,連旁邊的吃食都沒動一口。 一出曲目聽完,她微笑著轉頭,就見米叔歪頭坐在圈椅里,不用揭他的面具細看,她就知道他睡著了。 唱得有這么催眠嗎? 趁著兩位老師休息,她靠過去喚米叔,“米叔,米叔?!?/br> “……” 米叔幽幽醒過來。 “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去睡一會吧?”她輕聲說道,在椅子上睡覺太難受。 米叔搖搖頭,抬頭看一眼亭子里兩位評彈老師,拿出手機。 鹿之綾靠過去看。 【我沒睡,只是在閉眼聽,這出《梁?!氛娓腥耍蚁矚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