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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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愿意和解,結(jié)果他還要諷刺一波。 偏偏他們說不了什么,還得拼命恭維著薄妄,“小薄總大人有大量,來來,我敬您一杯?!?/br> “薄大少難得來江南一趟,一定要多住幾天?!?/br> “……” 薄妄笑著同他們交際,兩幫人瞬間又好得跟什么似的,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鹿之綾旁觀了整個始末,如果換作從前,薄妄早派活死人把這幫江南人吊起來了。 可現(xiàn)在,他不費(fèi)一兵一卒就輕松辦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 一年多沒見,他舉手投足間駕輕就熟、揮灑自如,完全是成熟的上位者,同從前真是判若兩人。 鹿之綾站起身來,問了傭人洗手間的方向。 古式設(shè)計(jì)的月拱木門里邊,是完全現(xiàn)代化的洗手間陳設(shè),花巖的洗手池,鏤金的鏡子。 鹿之綾用過衛(wèi)生間后出來洗手,水流淌過手指,余光中多出一道存在感極強(qiáng)的身影。 她轉(zhuǎn)過頭,薄妄站在月拱木門下,看向她的神色波瀾不驚。 “……” 鹿之綾想他應(yīng)該是有話和自己說,便關(guān)掉水龍頭,正要出聲,有腳步聲傳來。 薄妄忽然走到她面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一陣風(fēng)掠過,鹿之綾被他帶進(jìn)旁邊的小休息室里,他將她按進(jìn)門后,站在她面前,堵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籠住她,也籠住了里邊的燈光。 “……” 鹿之綾呼吸一頓,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薄妄低頭,一雙漆黑的眸盯著她,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沖她輕微地?fù)u了下頭,讓她別說話。 “薄少?薄少?” 有人找過來,“奇怪,明明看著是往這邊走的。” 鹿之綾聽話地站著沒動,她的視線里光線有些昏暗,整片都是薄妄的胸膛。 他襯衫的線條隨著呼吸起伏,低沉均勻的呼吸震蕩在她敏銳的聽覺里,帶著那股濃烈的木質(zhì)香水氣味撞進(jìn)她的七竅,將她的所有感官占滿。 她忽然有些不自在,往上抬了抬視線,又看到他絲巾上方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 “……” 看哪都不太對。 鹿之綾抿緊了唇,索性垂眸。 薄妄站在她面前,一言不發(fā)。 有人走進(jìn)開著門的休息室里,左看右看。 只要這人把門再往后按一按,就能按到薄妄的手臂。 還好,這人沒按,而是納悶地轉(zhuǎn)身離開,還順手將門關(guān)上。 沒有門的遮擋,光線一下子灑遍,鹿之綾頓時覺得呼吸都格外順暢,這個男人給她的逼仄感更勝從前。 見眼前的人還是沒動,她不由得抬起眼看向他,對上他漆黑的瞳仁。 她心口一震,有種被吞進(jìn)去的錯覺。 薄妄低眸看著她,過了幾秒才慢悠悠地轉(zhuǎn)身,背靠著小休息室里的一臺鋼琴坐下來,人恣意地往后靠去,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一腳蹺起。 “不想他們找到你?” 鹿之綾出聲問道。 她的聲音在小小的休息里顯得格外柔軟清晰。 “嗯,喝太多了,有點(diǎn)難受?!?/br> 薄妄閉了閉眼,嗓音低沉而慵懶,有些疲憊地伸展開雙臂。 鋼琴打開著,他一伸展,黑白琴鍵被壓出了幾個音。 再見面,他對她完全沒了一年多前的那種極端姿態(tài),隨意的就像只是對待一個故人而已。 喝太多。 李明淮說他喝酒會胃絞痛。 她動了動唇,話到嘴邊還是換成相對客套禮貌的致謝,“今天的事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br> 替她向幾大家族的祠堂潑糞報(bào)復(fù),又跑到裴阮兩家的婚宴逼得他們不得不出人去鹿家墓地下跪認(rèn)錯。 薄妄沒看她,只低下頭看向一排的黑白琴鍵,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上面隨意地彈了幾個音,這才慢條斯理地道,“不算為你,你是我的前妻,要是由著你被欺負(fù),我和薄家的臉面都沒地方放?!?/br> “可這聲謝我還是該說?!?/br> 鹿之綾站在那里道。 聞言,薄妄正過視線,黑眸直直看向她,“你那么在意鹿家,現(xiàn)在只是讓一群小的去下跪認(rèn)錯,你受得了?不怪我?” “怎么會……” 鹿之綾露出一抹笑容,淡淡的,“憑我自己都辦不成這樣?!?/br> 怪他,哪里來的話。 見她這么從容灑脫,薄妄頜首,“鐘、廖兩家不用擔(dān)心,槍是他們自己走火,你什么都沒做?!?/br> 他的律師會給她擺平。 第326章 你一直站著干什么,我會吃人么? “謝謝。” 鹿之綾再次道謝。 她都不知道,再見面,她居然是和一再和他道謝。 氛圍和諧得讓人意外。 就好像所有的過往,都不過是一陣云煙。 薄妄靠著鋼琴看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忽地道,“你一直站著干什么,我會吃人么?” “……” 鹿之綾只好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外面嘈雜,休息室里卻很安靜。 就算她的聽覺敏銳,此刻也只覺得靜到窒息。 休息室很小,兩人各坐各的,可她一低眸,就看到他那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 寂靜中,他不時無聊地彈上兩個音。 但一直沒有下一個話題。 今天的相逢對于鹿之綾來說完全是個意外,她沒有任何的準(zhǔn)備,以至于她坐在這里也不知道怎么面對眼前變了那么多的男人…… 這么靜,她都怕她在這種靜謐死去。 于是她開口,“爺爺奶奶還好嗎?” 薄妄盯著鋼琴,嗓音低沉地回答她,“爺爺?shù)牟〖又亓?,很多時候他只認(rèn)得出奶奶一個人?!?/br> 聽到這話,鹿之綾的鼻子不禁有些酸澀,“就沒有辦法么?” 薄妄看向她,眸子深邃,“該用的藥都用了,沒什么用?!?/br> “……” 鹿之綾有些難過,也不知道說什么,就垂下眼安安靜靜地坐著。 “你呢?”薄妄低眸看著她問,如同來自好友的關(guān)心,“這一年多來過得好么?” “挺好的?!?/br> 她道,也不知道還能怎么形容自己的生活。 “好就行。” 薄妄也沒追問。 見薄妄不再說別的,鹿之綾忽然在想他剛剛出現(xiàn)在洗手間可能就只是純粹想上廁所,結(jié)果她還誤會他有話和她講,在這坐這么久…… 這么想著,鹿之綾想站起來離開,就聽薄妄道,“我這次來也不只是為你的事?!?/br> “啊?!?/br> 她輕輕地低語了一聲,抬眸對上他漆黑如夜的眼睛,說道,“聯(lián)姻?!?/br> “猜到了?” 薄妄勾了勾唇。 “季競釋放的信號很明顯?!彼馈?/br> “那你猜我準(zhǔn)備和哪一家聯(lián)姻?” 薄妄又問,聲線低沉好聽。 “……” 鹿之綾也不知道薄妄怎么想的,居然和她這個前妻討論聯(lián)姻問題,比她還放得下。 她抿唇,想了想道,“和哪一家不重要,能不能瓦解江南聯(lián)盟才重要。” “又知道了?”薄妄不禁挑眉。 他怎么還不收話題。 真要和她討論下去嗎? 鹿之綾找不到借口就這樣終止話題離開,只好繼續(xù)道,“江南這幫人為了停掉你的江南計(jì)劃十分抱團(tuán),甚至是不惜利益地抱團(tuán),這種情況下就算薄家是第一財(cái)團(tuán),也很難插一只腳進(jìn)來,但薄家釋放出聯(lián)姻的信號,一切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