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2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悄悄、舊時春( 1v1 師生 破鏡重圓)、楊花落盡、即興偏愛、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愛了、職業(yè)反派[快穿]、姑娘今生不行善、藥學(xué)女博士穿成渣知青、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七零大雜院的嬌軟美人
下一秒,他又陷入另一種怪圈的心思。 認識大半年的米叔,她說什么都要,真正的他,她說什么都不要,這算什么…… 阮蜜很是不解,“一個仆人而已,你這么重視?” “米叔和封叔一樣,對我來說不止是普通的仆人?!?/br> 鹿之綾握著手機站在那里道,她垂了垂眸,“其實仔細想想,如果沒有米叔,我很可能不會走出這一步。” “……” 男人站在外面,聞言,他的眸光深深一顫。 阮蜜一臉意外地看著她,“你要重振鹿家,和米叔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米叔的出現(xiàn),我過得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空?!?/br> 她握著手機淺淺一笑,“就好像老天在告訴我,試試往前走吧,走下去,前面總還有路,走下去,前面總還有人愿意陪我?!?/br> 第336章 鹿家重回公眾視線 回江南前,封叔的身體情況就讓她準備好孤寂一生的準備,從鹿家爆炸到谷娜、到封叔,她逐漸心如死灰,平靜地接受每一次分別,不敢再去奢望一段長久穩(wěn)定的感情。 親情、友情、愛情,她都不奢望。 她對自己毫無信心。 可就在封叔離開后沒兩天,米叔來到她的身邊。 一開始她只是因為李明淮,因為活死人守護過她,因為米叔穿著和封叔一樣的鞋,她才讓他留下來。 可慢慢的,米叔占據(jù)了她生活的點滴。 他沒有聲音,他知規(guī)矩懂分寸,他不像谷娜活不下去,也不像封叔身體不好,更不像薄妄陰晴不定,也不像小野年幼需要耗費長久的心力負責(zé),她同他相處十分自在,什么都不用考慮、不用擔心。 他像一棵樹像一道影子,溫和地存在她的世界,讓她能自由地活著,卻又不孤獨。 鹿家慘淡收場的原因她不能查,鹿家再振興人也不可能回來,她除了守著回憶什么都無力去做,如果不是米叔每天陪她聊上兩句,她會慢慢活成一個空殼。 在江南一幫人侮辱鹿家墓的時候,長久孤獨的她很大可能會選擇同歸于盡…… “……” 米叔站在外面聽著,面具后的眼慢慢有了溫度。 阮蜜在里邊聽著點頭,“好吧,那就隨你,現(xiàn)在,我們的心思都要放到江南計劃上。” “好?!?/br> 鹿之綾靠過去同阮蜜商量起來。 好一會兒,米叔才抬起腳邁進門,鹿之綾抬起頭沖他笑,“米叔,你還好嗎?李明淮那邊要不要我?guī)湍闳フf說?” 米叔面具后的眼如常一般,搖了搖頭,往廚房里走去忙碌。 鹿之綾還有些擔心,被阮蜜拉過去繼續(xù)談?wù)隆?/br> …… 鹿家地產(chǎn)正式成立。 阮蜜在阮家做事時擁有不少心腹,有十來個人棄了阮家的高酬勞出來跟著她干,因此,鹿家地產(chǎn)的初始規(guī)模很快就建立完畢。 薄家的資金一到位,所有的事務(wù)順理成章地展開。 第一步,就是和阮家搶一塊長白州的土地。 那塊土地臨近清江,一旦打通,算是為薄家進長林區(qū)打開一個非常好的口子。 因此,這塊地是江南江北必爭。 阮樹洲開新聞發(fā)布會痛批阮蜜不孝,斥她帶走阮家機密核心,帶走重要職員,罵她背叛阮家背叛江南。 這段時間以來,江南幾大家族為了讓江南人跟他們站在一起,一直洗腦大家江北要來侵吞。 阮蜜反手也開一個發(fā)布會,先是給出自己替阮家做成的各種大項目,證明自己對于阮家的價值,其次又表示江南江北的經(jīng)濟合作絕非是侵吞,而是益于民生的一項大舉措。 阮蜜和阮家斷絕關(guān)系的事在江南鬧得很大,前來的媒體記者很多,更有無數(shù)舉著牌抗議的民眾。 “阮蜜滾出江南!” “江南不需要江北人插手!” 阮蜜從一堆話筒前起來,字字擲地有聲,“大家就算不信我,也該信鹿家,信鹿家七小姐!” 這話一出,人群有一瞬的寂靜。 鹿之綾緩緩從后臺走出,走進眾人的視線里。 人群寂靜。 鹿之綾走到阮蜜身旁,面對無數(shù)的鏡頭從容淺笑—— “大家好,我是鹿之綾,江南長林區(qū)鹿家,鹿之綾。” “我知道大家現(xiàn)在有很多疑問,我現(xiàn)在一一來做解答?!?/br> 米叔戴著金色面具,抱臂站在角落里,深邃的目光隔著一個個攢動的人頭,望向那一個身影。 她說,沒有他的出現(xiàn),她很可能不會做出重振鹿家這樣的決定。 這是不是說明,他對她來說沒那么微不足道。 “我在這里正式宣布,鹿家地產(chǎn)正式成立,將和薄家合作推進江南計劃,促進江南新經(jīng)濟?!?/br> 鹿之綾握著話筒,神色平靜地向外界宣布。 落敗幾年,鹿家重回公眾視線。 水面激起千層浪。 “鹿之綾,你和薄妄已經(jīng)離婚,此刻再合作是什么信號?” “你用鹿家的名聲替薄家鋪路,是不是想給自己兒子掙更大的產(chǎn)業(yè)?” “你真的是在為江南著想嗎?” “你和薄妄的婚姻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合作,一場侵吞江南市場的合作?” 受了指使的記者不依不饒。 鹿之綾在聚光燈下站得筆直,她目光平和地掃過一張張臉,溫柔而有力量地開口,“鹿家落敗數(shù)年,我不知道你們中間還有多少人記得我爺爺、我伯父、我父親他們……但凡是記得的,應(yīng)該都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 全場寂靜。 “因為他們明白,鹿家的女兒要是對江南有一絲虧心,都不敢拿鹿家的名義出來做事。” “……” 抗議的人群里,不少人都放下了牌子。 鹿家如今就是個云煙里的家族。 在發(fā)生員工大屠殺事件以前,鹿家的寬仁得盡民心,可在那事件以后,民眾都認為鹿家是個道貌岸然的家族,都覺得寬仁之主怎么可能做到第一,肯定有惡心的事,這不終于爆發(fā)出來了…… 人就這樣。 惡人一善,是良心未泯;善人一惡,則是原形畢露。 于是,等清白公告出現(xiàn)以后,大家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也成了雪崩中的一片雪花,但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挽回。 現(xiàn)在聽鹿之綾這么一說,大家的心還是免不了有些傾斜。 對于鹿之綾這個鹿家唯一的幸存者,只要是有點心的都不會再肆意謾罵。 媒體記者彼此看了兩眼,又要刁難。 鹿之綾沒給他們繼續(xù),直接對著話筒道,“如果說,我對江南有一點野心,那就是我希望江南能變成一個百花齊放的伊甸園,創(chuàng)業(yè)自由、版權(quán)自由,杜絕資本壟斷?!?/br> 這話要是別的財閥站出來說,民眾們一個鬼字都不信。 但這話出自鹿之綾。 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鹿家老爺子當年曾經(jīng)想過改變這一局面…… “你說得好聽。” 有人譏諷。 “我說得好聽嗎?” 鹿之綾輕笑一聲,“那我要是說,我已經(jīng)將這一條添進了和薄家的合作協(xié)議中,你們還覺得我只是說說而已么?” 聞言,就是被指使的媒體記者都呆了下。 大餅民眾們吃得太多,但像鹿之綾畫這么大一個餅的……他們還是第一次吃到。 這個餅,它實在太美好了。 阮蜜走到鹿之綾面前,看她一眼后道,“我覺得現(xiàn)在說再多也沒用,鹿、薄兩家能不能讓江南進入一個自由的創(chuàng)業(yè)時代,讓時間來證明!” 抗議的牌子陸陸續(xù)續(xù)又放下許多。 不得不說,鹿之綾一出場,大家又感受到鹿家當年的寬仁。 在那么多財團中,恐怕鹿家是沒有污點的一個家族,即使是員工大屠殺后面也被澄清了,鹿家冤枉。 眼看風(fēng)向就要變,幾大家族安排的人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臭雞蛋就沖出來,朝阮蜜和鹿之綾砸過去—— “你們這兩個江北的狗,滾出江南!” “滾出江南!滾出江南!” 鹿之綾的呼吸一緊,還沒有動作,一道身影就擋到她身前。 米叔站在她面前,背上挨了許多臭雞蛋。 “……” 沒人護的阮蜜被砸得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