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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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 廢話,誰跟警方講那么多實話。 薄妄又讓李明淮捧出一堆厚厚的文件,“我這里有一份協(xié)議,每家出一個人成立調(diào)查小組,由廖家鳴領頭查血案。” 廖家是苦主之一,由廖家領頭這些人沒話可說。 全場震驚。 鹿之綾看向那堆文件,又深深地看向薄妄,意識到他早有準備。 他每天看似在醫(yī)院、家里養(yǎng)傷,無事可做,其實早就有想法了。 一直不作聲的霍老爺子開口,“薄妄,你是懷疑那個元兇就在我們中間吧?” 所以出這樣的主意。 共同成立調(diào)查小組,一家一家地查過去,還要每家都大開方便之門。 這樣誰有鬼就很容易發(fā)現(xiàn)。 “霍老爺子通透?!?/br> 薄妄笑,意味深長地道,“有能力犯下這三樁血案的元兇,怕是就坐在我們這里。” 這話完全無法反駁。 場上一張張臉表情各有微妙,鹿之綾坐了回去,不再說話。 薄妄自有考量,她看著就行了。 薄妄緩緩起身,豎起手中的文件,“怎么樣,江南江北的第一樁合作,不涉及利益,還是做善事,應該不會有人不肯簽吧?” 要是一開始直接擺出這樣的目的,自然會有人找著借口不同意。 但一步步鋪排到這里,要是再不簽,那就是自認有鬼…… 薄妄把其中一份協(xié)議放到薄崢嶸面前。 薄崢嶸也是相當給自己這個長子面子,將協(xié)議拉過來就二話不說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第400章 薄妄,你怎么能這么好呢…… 薄家一簽,季家自然是跟著簽字。 李明淮把協(xié)議送到雷蘇敏靜面前,雷蘇敏靜看向挺拔英偉的兒子,眉頭蹙了蹙,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就準備一輩子替薄妄打工?你回來幫我。” 李明淮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面無表情地道,“雷總請簽字?!?/br> “……” 雷蘇敏靜的眉頭皺得更深,沒再說什么,低頭簽字。 江北一派陸陸續(xù)續(xù)都簽了字,愿意出人成立調(diào)查小組,也愿意大開方便之門,顯得誠意十足。 只剩下江南這邊。 阮蜜沒有任何猶豫,拿過一份協(xié)議簽了字。 簽完的協(xié)議疊起厚厚一堆。 阮蜜看向遲遲不動的阮樹州,道,“阮總怎么不簽,是覺得這字里行間又有吃阮家利益的事?還是說,阮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經(jīng)不起查的?” 為促成調(diào)查小組的成立,阮蜜不惜拉自己父親下水。 阮樹州果然大怒,陰鷙地瞪向她,“阮蜜,你大逆——” “阮總,我改姓了?!?/br> 阮蜜滿不在乎。 裴展看著這局勢已是騎虎難下,動到利益,他們還能往外推,但現(xiàn)在打著查血案的名號,他們不參與,便是經(jīng)不起查,江北人再做做文章,他們江南內(nèi)哄也要垮…… 這么想著,裴展拿過發(fā)到自己面前的協(xié)議。 “裴展——” 阮樹州擰眉。 “阮總,這個喪心病狂的兇手荼害三家,確實要抓出來,否則,一直有隱患在?!?/br> 裴展一邊打開鋼筆,一邊看向薄妄,“但我要求,既然要查,就不能只查江南,江北也查。” “當然,協(xié)議里都寫明了,絕對公平?!?/br> 薄妄道。 裴展看向協(xié)議,果然,里邊寫得清清楚楚,完全就是一份深思熟慮后的協(xié)議,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他深吸一口氣,在協(xié)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阮樹州閉了閉眼,跟著簽字。 阮、裴兩家都簽了,其他家族的主事人自然也沒什么好說的,紛紛簽字。 雖然和設想的不一樣,但江南江北確實難得達成了一致。 阮蜜端著酒杯站起來,敬向眾人,“那就祝調(diào)查小組馬到功成,查出元兇,還逝者一個說法,還江南一份安寧,也還江北一份公道!” 眾人自是沒什么好說的,紛紛端起面前酒杯,神色各異地飲下。 鹿之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張張臉,又看向薄妄。 他神色平靜地坐著,沒什么喜怒,好像和這個晚宴毫無干系,卻輕而易舉地掌控了全局。 …… 宴會結(jié)束,賓客們散得差不多,鹿之綾看著突然空下來的宴會廳,明明不亂,卻仍有一種華麗之后的狼藉。 空空蕩蕩的。 晚宴上的種種給她的沖擊有些大,她站在那里好久,才輕聲問道,“你早就知道,鹿家的這個和解宴不可能完成江南江北的和解?!?/br> 她低眸,薄妄隨意地靠在墻上,正捏著她的手指。 聞言,他捏的動作一頓,黑眸凝視著她,嗓音低沉,“你不也知道?” 是。 她是知道江南江北都各懷心思,不可能那么好和解,她只希望今晚能談出一個暫時的和平態(tài)度,不談幫忙,但起碼別再落井下石,維持一個輿論層面的和評,但沒想到后面的節(jié)奏全被薄妄帶走了。 她沒想到,江南江北的人也沒想到,幕后的元兇肯定也傻眼了。 鹿之綾低著頭,薄妄低眸看她一眼,抬起手將她遮臉的長發(fā)勾到耳后,黑眸深邃,“怪我不提前告訴你?” “我不怪你?!?/br> 他不說肯定有他的理由。 她搖了搖頭,“就是信息量太大,一時間還沒消化過來?!?/br> 原來羅家、廖家的血案背后,還有鹿家。 “比如?” 他握緊她的手,窗外夜色沉沉。 “比如,你怎么會在羅家血案的時候,就聯(lián)想到鹿家員工屠殺案?”鹿之綾抬起臉,直視他的眼睛。 因為你家還有人沒死。 因為你家人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 薄妄抿了抿薄唇,嗓音低沉,“因為我一直想查鹿家的案子?!?/br> “……” 鹿之綾目光一震。 “你說過,你爺爺不想讓你查,他不讓你查,又沒說不讓你男人查,對不對?” “……” 爺爺讓她發(fā)誓的時候她哪來的男人。 他就是因為怕她破誓言才不提前告訴她吧,他想一個人替她查清楚所有的真相。 鹿之綾很受觸動,她深深地盯著他的眼,“所以你在暗中查了很多鹿家案子的資料是嗎?” 這樣才會一出羅家血案,他就知道。 “……” 他是關(guān)注,但還沒查到那么多細節(jié),不過這份功他就先領了,反正鹿家人也不要。 薄妄頜首。 鹿之綾鼻尖一酸,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腰,依偎進他懷里,聲音微哽,“薄妄,你怎么能這么好呢……” 她一直不提,可她怎么能不介意。 她在乎得要死,而他能看穿默默幫助她。 他這么好,她好像怎么回報都不夠。 薄妄享受著她的投懷送抱,伸手摟著她,低頭在她的頭頂親了親,壓著聲音道,“既然我這么好,那今晚……” 鹿之綾還算清醒,帶著鼻音打斷他,“哦,不行,秦醫(yī)生說至少再休養(yǎng)半個月。” 養(yǎng)好身體不比別的強? “……” 那你別感動了。 薄妄悶著不出聲,鹿之綾卻已經(jīng)化成水般軟在他的懷里,抱著他不放,依賴極了。 他便沒再動。 宴會廳傳來一陣喧嘩,李明淮無奈的聲音跟著傳進來,“廖少爺,你這樣我們很難做……” “別攔我?!?/br> 然后是金屬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