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3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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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蜜看了兩眼臉色就不太好了,“都不是明面上的賬,我父親果然有灰色地帶?!?/br> 以前,她只是猜,現(xiàn)在,證實了。 “把這些拷下來,去查資金流向。” 阮樹州干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他不感興趣,他只要查他是不是和血案有關(guān)。 “是?!?/br> 李明淮點頭,正拷著數(shù)據(jù),身后傳來阮蜜沒有溫度到近乎絕望的聲音—— “薄妄,如果是我父親做的,我親自綁他去鹿家墓前以死贖罪?!?/br> 薄妄回頭睨她一眼,冷淡地道,“還沒到定案的時候?!?/br> “……” 阮蜜的腦袋一片空白。 “二嫂,平靜一點,別讓之之看出你的狀態(tài)不對,讓她心煩。” “……” 一句二嫂,阮蜜被叫得清醒了些,她點頭,“你放心,真相出來前,我不會拿血案的事在小七面前說的?!?/br> 他們都想護(hù)著鹿之綾開開心心。 …… 置身事外的鹿之綾確實很開心。 雖然她記掛多年前員工屠殺案的真相,但有薄妄坐陣,她便能很好地說服自己遵守爺爺要她發(fā)的誓。 因此她每天的日常就成了工作,陪兒子,以及禪室游。 鹿之綾從自己的辦公桌前站起來去接水,一抬頭,隔著落地玻璃,她就看見薄妄和李明淮從阮蜜的辦公室走出來。 猜也猜得到,調(diào)查小組現(xiàn)在在查阮家。 真相大白前,她也不好猜測什么,只能靜靜等著。 因此,薄妄從她面前的玻璃經(jīng)過,她站在原地喝水,并沒有出去碰面的意思。 他幫她查清真相,她幫他繼續(xù)進(jìn)行江南計劃。 就不要讓私事耽誤公事了,反正回去也能見上。 鹿之綾喝著溫水,安靜地凝視薄妄走過的挺拔身影,每一個跨出的步子都像是走進(jìn)她的心里。 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想什么,她忍不住彎起嘴角。 她真的是好酸啊。 不過談戀愛真的很好,所有人都應(yīng)該談戀愛。 第408章 再勾我不走了 正想著,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擰了下,下一秒,薄妄就出現(xiàn)在她的門口,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有些邪氣地道,“看夠了沒?” “……” 鹿之綾抱著水杯,笑容都來不及褪下,一下凝在那里,“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這玻璃從外面看不到里邊才對。 “猜的?!?/br> “啪?!?/br> 薄妄反手關(guān)上門就朝她走過來,像抱個孩子一樣將她抱起來。 鹿之綾的雙腳突然離地,不踏實感讓她輕呼一聲,一手按到他的肩膀上,一手小心地握住水杯,不讓水灑出去。 “你干什么?”她輕笑。 “口渴?!?/br> 薄妄仰頭盯著她,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得令人心跳。 “好?!?/br> 鹿之綾謹(jǐn)慎地把杯子湊到他唇邊,薄妄張開薄唇抿了一口,唇上染上一抹水漬,莫名性感。 薄妄把她抱到桌邊,讓她坐上去。 鹿之綾把水杯放到一旁,騰出雙手摟上他的脖子,一雙眼眸柔軟地注視著他。 薄妄低下身子和她平視,雙手按在她身體兩側(cè)的桌沿上,嗓音低沉地問道,“什么時候回去?” “我這邊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大概六點吧。” 她算了下時間道。 “好,我到時來接你。” 薄妄盯著她,壓在她的唇上親吻,一直吻到她的耳后,舌尖輕舐,低笑道,“你耳朵怎么這么軟?” 鹿之綾被親得耳朵都燒起來了,伸手去摸他的耳朵,指尖一下一下刮著。 像羽毛撩過。 薄妄側(cè)著臉,由著她刮,薄唇勾起的弧度就沒降下來過。 兩人膩膩歪歪一會,薄妄有些不舍地放開她道,“那我先走。” “嗯。” 鹿之綾坐在辦公桌上點了點頭。 薄妄轉(zhuǎn)頭,鹿之綾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薄妄回過身就按住她的后腦,劈頭蓋臉地親下來…… 鹿之綾軟綿綿地往后倒,放在桌上的手胡亂一劃,把筆筒推了下去。 薄妄托住她的身子,放肆地吻著她,咬了咬她的唇,黑眸深得似無邊的夜,嗓音帶著一絲低喘的喑啞,“別勾了,再勾我不走了?!?/br> “……” 她沒想勾來著。 鹿之綾仰著臉看他,抿了抿有些嬌艷的唇,“我就是想和你說,你做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br> 知道自己誤會了,薄妄滿不在乎地挑挑眉,抱著她又親了一會兒才離開。 公司樓下,李明淮站在車邊等得都快困了,才見薄妄心情不錯地從旋轉(zhuǎn)大門走出來。 他伸手拉開車門,“妄哥?!?/br> “嗯?!?/br> 薄妄頜首,彎腰坐進(jìn)去。 李明淮跟著上車,將一份文件發(fā)給薄妄,道,“我們的人已經(jīng)迅速分析出來了,阮樹州經(jīng)營著不少的臟地帶,包括昔日暗地里捅鹿家事也沒少做,這份暗賬足以讓阮家毀掉了?!?/br>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薄妄打開手機(jī)看文件。 “特殊的地方?jīng)]什么,就是些見不得人的收益,感覺和我們要調(diào)查的無關(guān)?!?/br> 李明淮說道,“不過有個奇怪的地方?!?/br> “什么?” 薄妄抬眼看過去。 “里邊有一些臟生意的分成去了裴家一個遠(yuǎn)房親戚的賬戶上?!?/br> 李明淮說道,“鹿信雄信誓旦旦地說裴家肯定沒有問題,我怎么覺得不一定呢?” 裴、阮兩家向來都好得跟一家似的,還結(jié)了姻親。 即使阮蜜出來撐起鹿家門楣,和裴默離婚,阮、裴兩家也沒鬧出任何的矛盾,依然好得不行…… 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薄妄坐在后座,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腕上的佛珠手串。 確實很奇怪,阮樹州是個把利字寫在頭上的商人,但裴展不一樣,為人沉穩(wěn),不顯山露水,這兩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好到一起做臟生意的…… …… 廖家鳴帶的調(diào)查小組離開不久,阮樹州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保險柜被人動過。 然后,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查到自己那個不成氣的兒子頭上。 阮家頓時陷入一陣雞飛狗跳。 阮樹州讓兩個傭人按住阮卓爾,扯了皮帶在他身上狠抽,一直把兒子抽到滿身血痕倒在地上都不解氣,還要繼續(xù)抽。 “夠了!你要殺了兒子嗎?” 錢蓉?fù)湓谌钭繝柹砩?,哭得泣不成聲,身上也被甩了十多下,臉上都是皮帶痕?/br> 傭人們噤若寒蟬。 “他被人算計了,他要把整個阮家都賠進(jìn)去了!” 阮樹州歇斯底里地吼著,眼睛里全是要暴裂開來的血絲。 他沒有阮卓爾那么天真,這電腦里的資料肯定是被轉(zhuǎn)走了,有人已經(jīng)掌握到他灰色收入的把柄,這些一旦曝光,他就完了!阮家就完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對,誰會知道他這個保險柜,那個房間甚至常年上鎖,不準(zhǔn)下人進(jìn)去。 他藏得那么私密,除了自己家人…… 家人! 阮蜜這個吃里扒外的賤貨!她居然敢?guī)椭⊥?、調(diào)查小組算計自己家! 阮樹州死死抓住了手中的皮帶,眼底滿是瘋意。 許久過去,他才漸漸冷靜下來,拿出手機(jī)進(jìn)房,把門一關(guān),將母子倆人的哭鬧聲隔絕在門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冷開口,“我的罪證被薄妄拿過去了,你給我拿回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