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3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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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腦梗,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 姜母在那頭哽咽地道,“浮生,你真不能再氣你爸了,再有一次,你爸就可能起不來了,你知道這次有多危險么,好在鹿小姐來得快,救得及時?!?/br> “……” “你把東西還回去后就過來醫(yī)院吧,我得回家給你爸收拾點衣服?!苯刚f道。 “好,我馬上回來。” 姜浮生掛掉電話,抱著一懷抱的東西站起來。 剛起身,雙腿就麻得差點摔倒,她踉蹌了下,一陣風吹來,像動漫里的情節(jié),那一紙粉色的簽文飛到她的腦門上,荒誕可笑地緊緊貼著…… 姜浮生又想哭了。 她打車去往李明淮的家,把東西打包,放進屬于他的收件箱,然后離開。 她把什么都還了,只留下一紙下下簽收在口袋。 出小區(qū)的時候,姜浮生回頭看了一眼,風有點大,吹得她的眼睛很澀,有些睜不開眼。 她知道,她這是最后一次來他的地方了。 …… 鹿之綾在醫(yī)院陪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沒時間送裴顏上學,還是讓活死人幫的忙。 姜父和姜母對她的幫忙表現(xiàn)得十分受寵若驚、小心翼翼,那個樣子讓鹿之綾明顯感覺到姜浮生在一旁都不自在了。 鹿之綾就沒再多呆,拎著姜浮生買的一袋早餐前往薄家祠堂。 薄妄現(xiàn)在都把祠堂當酒店了,天天住著也不嫌悶。 鹿之綾踩上祠堂的臺階一步步往上,就見薄妄已經(jīng)玩出花來,站在空地上一個人打網(wǎng)球。 旁邊搞了臺自動發(fā)球機,滿地都是散落的球。 “砰?!?/br> 一球射出。 穿著一身隨意黑色常服的薄妄轉(zhuǎn)了轉(zhuǎn)戴著佛珠的手,揮動球拍,網(wǎng)球飛高過樹,沒入云端。 鹿之綾找了處臺階坐下來,靜靜地看他打球,思緒有點飛。 一道陰影在她面前籠罩下來。 她抬起頭,薄妄拎著球拍站在她面前,逆著陽光,輪廓高大得生出壓迫感。 他低眸看她,“怎么了?” 情緒不高。 鹿之綾打開手中的早餐袋子,拿出一杯還溫的豆?jié){,插上吸管遞給他,“有點難受?!?/br> 薄妄扔掉球拍開始喝豆?jié){,恣意地在她身旁坐下來,嗓音磁性邪氣,“我都說了,讓你在這陪我,一晚上不見,想我想得難受?” “……” 鹿之綾睨他,視線落在他性感的下頜線上。 他現(xiàn)在對她的感情越來越自信了。 她朝他靠過去,歪頭靠在他屈立起來的膝蓋上,望向綠樹之后天邊層層疊疊的云,低聲道,“我想阻止些什么,可我什么都阻止不了?!?/br> 她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鹿信雄和白佳,現(xiàn)在又像個局外一樣看著李明淮和姜浮生…… 姜浮生是個喜怒完全形于色的人,一直不太會收斂情緒,當她沒有眼淚的時候,就代表她已經(jīng)哭到?jīng)]力氣了。 她很心疼,卻無力得很。 薄妄坐在那里,抬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目色深邃,“別急。” 他不可能一直呆在薄家祠堂,李明淮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雷家。 應該快查出點東西了。 “薄妄,之前我很害怕,等真相出來的那一刻,我身邊的人是不是都不在了,現(xiàn)在我又多一種害怕,我怕到時,我身邊的人都再變不回從前的模樣。” 她輕聲說道,連和這件事毫無關系無辜的姜浮生都從以前的天真爛漫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之之?!?/br> 薄妄把豆?jié){放到一旁,低沉地叫她的名字。 鹿之綾趴在他的膝蓋上沒動,任由一頭長發(fā)垂墜下來,忽然,一根發(fā)簪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玉石簪身被打磨得圓潤光滑,簪頭做成祥云的鏤空狀,垂下兩根極細的流蘇,尾端生出兩顆淚滴狀的剔透玉石,簡單柔雅…… 鹿之綾看著,“又是你親手做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北⊥创剑捌饋?,我給你戴?!?/br> 鹿之綾精神了些,坐正在他身邊,微微側(cè)了側(cè)身體,方便他替她佩戴。 她今天沒打理頭發(fā),一頭柔順的烏發(fā)從他指縫間流動而過,他挽起她的長發(fā)轉(zhuǎn)了兩下,將簪子別進去,松松地綁挽住頭發(fā),有幾縷落在她的耳邊。 鹿之綾轉(zhuǎn)頭看向他,伸手去摸簪子,兩顆小小的玉石撞在一起,激蕩起極輕極脆的響,很是悅耳。 “好看?!?/br> 薄妄一雙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以后別買簪子了,我給你做?!?/br> 反正他這些天很有時間,做它一堆慢慢戴。 鹿之綾笑了。 薄妄抬起手撥了撥她額頭的話,指尖在她的眉上描繪劃過,“打個保底,就算到時候所有人都變了,我也不會變,更不會死在你前頭?!?/br> “……” 聞言,鹿之綾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叫什么話,這是在告訴她,不管這事最后發(fā)展什么模樣,最糟糕也就糟糕成這樣。 反正她會有個名為薄妄的保底,是嗎? 第445章 周勁,好久不見 “知道了么?” 薄妄盯著她道。 鹿之綾點點頭,“知道了,但我可不可以貪心一點,不止要保底?” 她想讓她身邊的人都好一點,更好一點…… 聞言,薄妄的目光深了一些,伸手用指尖彈了下她簪子上的玉石流蘇,道,“李明淮那邊應該快明朗了。” 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睛,鹿之綾的心臟漸漸安定下來。 …… 日頭高照,新的一天開始了。 李明淮坐在雷家的辦公室處理事務。 雷蘇敏靜把他安放在財務這個位置是有深意的,雷家小輩在里邊做蛀蟲吃很多年了,雷蘇敏靜有心整治但不好做得難看,就把李明淮放過去。 這兩個小輩和李明淮小時候也結(jié)過仇。 李明淮從前在雷家,是個人就能在他頭上踩兩腳,這兩人逼他吃過泥、踹他進過河,扒光他的衣服褲子拍照,把照片印成傳單在他學校外面發(fā)。 李明淮便沒讓雷蘇敏靜失望,訂婚第二天就抓住機會,以累累證據(jù)把人趕出房產(chǎn),當著公司上下所有職員的面。 現(xiàn)在的李明淮他們打也打不過,折騰也折騰不過,除了無能跳腳別無辦法。 外面還在罵,雷蘇敏靜站在窗口聽著,滿意地笑起來。 “怎么樣,報復回去是不是很暢快?” 雷蘇敏靜回頭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李明淮。 “還好,一群跳腳的蟲子,踩死了也沒多少痛快?!崩蠲骰蠢淅涞氐?,“要報復,就要報復最強的?!?/br> “還在記恨薄妄?”雷蘇敏靜笑走過來,“你真這么恨他?” “你覺得是假的么?” 李明淮抬眼看過去,反問。 雷蘇敏靜定定地看他兩眼,看到他眼里的痛恨,再想想薄妄如今爬不起來的樣子,她最終做出了決定。 也許,這的確是打壓薄家的好機會。 “今天晚上九點,我?guī)闳€地方。” 李明淮看向她。 終于等到了。 …… 夜風寂涼,車子停在一處無人的地方。 幾個戴著卡通人物面具的人站在原地,見雷蘇敏靜和李明淮走下車來,他們拿出手中的黑布走到兩人身后,替他們系住眼睛。 這樣還不保險,還在黑布外加了一層眼罩。 李明淮眼前一片漆黑,心生疑慮。 見什么人要把臉遮成這樣,連雷蘇敏靜也必須蒙上眼睛。 有人拉他的手臂,在他身上上下摸索一番,把槍、匕首都給卸了,然后拉著他往前走。 李明淮任由他們帶路,沒有出聲,隨后他坐進一輛車子,應該是個空間較大的商務車。 里邊正播放著很吵的音樂驅(qū)散夜氣,也攪亂他想用行車的聲音辨別開在什么路上的心思。 李明淮坐在車里,辨別無果后放棄聆聽。 時間上開了似乎很久,車子終于停下,等眼罩和黑布被摘下來時,李明淮已經(jīng)看不到一點月色。 他們是在建筑內(nèi)部,周圍空曠,墻體全是水泥灰色,什么有用的價值線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