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3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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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浮生道。 李明淮擰眉,轉(zhuǎn)身去敲運貨車,然后打開車看向里邊的薄妄,“妄哥,先生一個人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哪里?!?/br> 老爺子老太太的喪期,薄崢嶸怎么都不該一個人出門。 “……” 鹿之綾和薄妄剛就聊著薄崢嶸的話題,聽到這話,她看向薄妄,“我們跟去看看?” 薄妄合上面前的資料,“走?!?/br> …… 沉寂的夜色中,鹿之綾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薄妄開車跟蹤薄崢嶸。 薄崢嶸這樣的人物進(jìn)出都是一堆人跟隨,她印象里還沒見過他單獨出門。 “不會是周勁讓父親出去吧,他要對父親下手?” 鹿之綾皺眉,很快又推翻自己的想法,“不對,周勁對薄家采取的復(fù)仇辦法明顯是要慢慢折磨,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和父親面對面?!?/br> “跟著就知道了?!?/br> 薄妄修長、指骨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把握著車速,不緊不慢地跟著前面的車。 小半個小時后,鹿之綾明白過來,“父親要去祠堂。” “……” 薄妄側(cè)目看她一眼。 “我之前天天去祠堂,走的也是這條路。” 鹿之綾道。 果然,一個多小時后,薄崢嶸的車就到了薄家祠堂,周圍還是空無一人。 薄妄提前熄了火,薄崢嶸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跟隨徑自下車,從臺階踩著夜色往上走。 等薄崢嶸的身影消失在兩人視線里,鹿之綾和薄妄才下車。 薄妄牽過她的手跟著上臺階,上到一個平臺后他拉著她從側(cè)邊的小道走,穿過密密麻麻的樹木過了一個洞又一個洞…… 等鹿之綾從小窗跳進(jìn)祠堂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正門那邊薄崢嶸也是才到,不禁小聲地問道,“你走的都是什么路?” “我這祠堂呆這么久,別說小路,樹上幾片葉子我都數(shù)清楚了。” 薄妄壓著聲音道,把她拉到正堂,以一個薄崢嶸看不到的視角躲到一處屏風(fēng)后。 屏風(fēng)在燈光下微透,鹿之綾蹲下身來,看著屏風(fēng)映出來的滿堂牌位,以及牌位前正在敬香的薄崢嶸。 薄崢嶸面無表情地點香上香。 “……” 大半夜的跑過來就為上一支香? 鹿之綾很是奇怪,薄妄半蹲在她身后,將她摟進(jìn)懷里。 敬完香,薄崢嶸伸手摸向祭桌的下方,鹿之綾聽到一聲機關(guān)的聲響,好像是牌位下方有什么機關(guān)啟動了。 他們這個角度看不到。 “戚雪,我父母過世了?!?/br> 薄崢嶸盯著那一處忽然開口,像凝望著一個故人,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透出幾分詭異之感。 鹿之綾不由自主地往薄妄胸膛上靠緊過去,薄妄從后擁住她,冷眼從屏風(fēng)往外看。 “兩人雙雙跌落懸崖,遺容盡毀,拼都拼不起來,你在這里應(yīng)該見到他們了吧,有沒有被嚇到?” 薄崢嶸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股親昵,就好像是丈夫在對著妻子訴說心事,“你也不用怕,老爺子老太太生前最疼你,每次我們兩個有爭執(zhí),他們都偏向你,老爺子恨不得次次都拿家法對付我。” “……” 鹿之綾有些吃驚,看樣子薄崢嶸是時不時來祠堂和戚雪訴說心事。 那機關(guān)是什么?只是為了說話,戚雪的牌位不就在祠堂里嗎? “老爺子老太太這一走,我忽然發(fā)覺自己年紀(jì)也大了,什么都干不動了,呆在神山我只有說不出的疲累?!?/br> 薄崢嶸單手按在香桌上,有些疲倦地低下頭,緩緩敘述著,“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薄妄非要鹿之綾不可,沖著老爺子的面子,我答應(yīng)了。” “……” 鹿之綾回眸看向薄妄。 薄妄的臉色明顯沒那么冷了,雖然他也不在乎薄崢嶸答不答應(yīng),但好歹也算是件人干的事。 “你很高興吧?兒子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在一起,擋住了所有的阻力,那原本是你最想要過的樣子。” 薄崢嶸有些感慨地說道。 鹿之綾聽著,原來薄崢嶸私下都是跑這邊來和亡妻吐露心思,如同一抹落寞失意的魂。 隔著有些透的屏風(fēng),她看薄崢嶸垂著頭站在那里,許久,薄崢嶸緩緩抬起頭來,直視前面的機關(guān)處,憔悴的面容慢慢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 鹿之綾呆了下,以為自己是看錯,定睛看好幾眼。 只見薄崢嶸的臉上哪里有什么愁緒,只剩下猙獰與瘋狂,他低低地笑起來,盯著前面道,“可惜啊,你過不上?!?/br> “……” 薄妄的臉色難看下來。 “難受吧?你這輩子做人也好,做鬼也好,都注定是我薄崢嶸的妻子,想和周勁那個下三濫做鬼夫妻,做夢!” 薄崢嶸歇斯底里地吼出來,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你只配呆在我薄家的祠堂里,看著我找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生一個又一個的孩子!” “……” 媽的。 這個變態(tài)! 薄妄的臉都青了,再也聽不下去拉著鹿之綾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鹿之綾沒有阻攔,跟著從屏風(fēng)后出來。 第473章 薄崢嶸,你給我聽好了,她沒有私奔。 薄崢嶸正獨自發(fā)泄著,聽到動靜一怔,轉(zhuǎn)頭看向他們兩個,眉頭擰緊,“你們怎么在這里?” 鹿之綾沒理他,直接看向牌位的方向。 只見牌位下方彈出一個機關(guān)木箱,箱門打開,里邊擺著一個做得十分精致的陶偶女人,眉目逼真到都能看出戚雪的模樣。 陶偶身前放著一截白骨,身上則貼著一道符,纏滿鎖鏈。 就好像把一個人囚禁在小小的木箱里一般,看著十分駭人。 符上的朱砂她看不懂。 鹿之綾眼尖地發(fā)現(xiàn)陶偶腳下也壓著一張紙,于是徑直走過去。 “你干什么?” 薄崢嶸一臉怒色地過去攔她,薄妄陰沉著臉一把將他扯過來。 鹿之綾直接將紙拿出來打開。 只一眼,她臉就白了,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 她抬起頭,就見薄妄直勾勾盯著她,等她的答案。 鹿之綾有些僵硬地道,“這上面是母親的生日,是用古法記錄的生辰八字。” 如果生辰八字是戚雪的,那這截白骨恐怕就是…… 符,鎖鏈。 即使她再不懂也猜得出來,薄崢嶸這是特意設(shè)了個陣,試圖把戚雪的魂魄困在這里,做人做鬼都呆在薄家,永世不得超生。 薄妄目光死死地盯著陶偶前面的那一段白骨,目色冷厲至極,猛地抬起腿一腳踹向薄崢嶸,咬著牙吼道,“薄崢嶸你他媽病入膏肓了!” “砰!” 薄崢嶸重重地撞在香桌上,香爐倒下,香灰灑了一地。 鹿之綾有些難受,轉(zhuǎn)身就將木箱里的鎖鏈用力拉扯掉。 她知道這些不過是迷信,自以為是的可笑荒誕做法,可她還是想扯掉。 “你給我放手!這陣法不能破!” 見到她的動作,薄崢嶸跟發(fā)了狂一樣要撲過去,薄妄一把勒住他,目光陰狠。 “薄妄!” 薄崢嶸一個回身伸出雙手攥住他的衣領(lǐng),激動地道,“她是你母親,她應(yīng)該呆在薄家,她就是死了也得是我的妻子,我們才是一家人,懂了嗎?” 就算是做鬼,他都不會讓周勁和戚雪在一起! “一家人?” 薄妄嘲諷地冷笑,“你他媽都睡過多少女人了跟我說一家人?” “那也是她先背叛我!” 薄崢嶸雙目猙獰痛楚,吼得歇斯底里,“是她心思不干凈!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跟野男人私奔!她甚至連你都不給我留下!如果你沒有在外這么多年,我們父子怎么會到如今這個地步!” “……” “我也想父慈子孝,夫妻和睦,戚雪給我這個機會了嗎?” 薄崢嶸吼著,攥著薄妄衣領(lǐng)的手在不停地發(fā)抖。 當(dāng)年他連命都可以掏給戚雪,結(jié)果呢? 他得到了什么!他得到的是她從周勁的房間里衣衫不整地走出來,他得到的是她帶著兒子私奔,車毀人亡,兒子下落不明! 薄妄一把扯開他的手將他推開,眸色沉到極點,“你少把問題推給死人,我跟你之間弄成這樣到底是誰的問題?” 他剛回薄家時并不仇視任何人,是薄崢嶸嫌他沒用,嫌他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