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4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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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景凡是個練家子,背著她輕輕松松,說話都不帶喘的。 天際的顏色藍(lán)得特別清澈,云彩輕飄飄地掠過,陽光分外溫暖。 見背上的人不說話,鹿景凡怕她太擔(dān)心,便道,“你只管開心做你的新娘子,你哥好點(diǎn)肯定去季家喝喜酒,我們都去?!?/br> “嗯?!?/br> 薄媛點(diǎn)點(diǎn)頭,語氣不怎么好。 鹿景凡邊走邊說話,在周圍的歡聲笑語中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你還記得我們在島上救的那只兔子嗎?你要是婚后無聊,和小七說,我去把那只兔子抓過來給你養(yǎng)著解悶。” 聞言,薄媛的眼中才有些笑意,“我還以為你把它養(yǎng)了呢?!?/br> “那么小的小東西我可不養(yǎng),我忙得很?!?/br> 鹿景凡嫌棄地道。 “我看到你給大嫂做的手機(jī)掛墜了,特別可愛,我們也算一場朋友,你也做個給我,當(dāng)送我的新婚禮物。”薄媛趴在他的背上道。 “……” 小七怎么能把他熱衷做手工的事說出去呢! 臭meimei。 鹿景凡有些窘迫,更快地往婚車走去,邊走邊道,“我不能給你做和小七一樣的,這樣,我回頭做個兔子掛墜送你。 ” “好啊,那我先謝謝了。” 薄媛笑著道。 鹿景凡終于把人背到婚車前。 所謂婚車,季競整出了一輛四匹白馬拉的南瓜馬車,白紗飄飄,車身被紫藤花纏繞,要多夢幻就有多夢幻。 眾人跟上來。 季競站到旁邊,把手伸給薄媛,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薄媛,我們回家了。” 薄媛看他一眼,微笑。 鹿景凡轉(zhuǎn)身,薄媛將手放到季競的手上,一雙腳都沒有落地,就從鹿景凡的背上坐到馬車上。 “謝了?!?/br> 季競朝鹿景凡點(diǎn)頭。 “好說,新婚快樂。” 在島上也算相處得熟了,鹿景凡拍拍他的手臂就功成身退,往人群里退去。 薄媛坐到馬車上,一轉(zhuǎn)頭就見鹿景凡在人群里瘋狂地踹著鹿景煥,頂頭的陽光落在他們身上。 她收回視線,看著季競坐上車來。 專業(yè)馬夫駕車,調(diào)頭載著新郎新娘離開,后面的豪車一輛輛跟上,浩浩蕩蕩地離開薄家。 …… 季家婚禮的排場很大,沒有用酒店承辦,全部在季家舉行,邀請了兩邊所有的親朋好友,中午、晚上的宴席都在季家。 因此,新娘子出門后,神山就安靜下來。 薄妄躺在床上,體溫一度攀升到41度,燒得整個人都像是不太清醒的狀態(tài)。 平時吃的藥已經(jīng)止不住他現(xiàn)在的病痛。 秦醫(yī)生急忙過來,給薄妄輸水退燒。 鹿之綾還算鎮(zhèn)定地替薄妄松開脖子上的絲巾,解開兩顆扣子,讓他能舒服一些。 鹿景曄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她,“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他也不會弄成這樣,你也不用這么擔(dān)驚受怕?!?/br> 鹿之綾側(cè)過臉看他,勉強(qiáng)笑了笑,“三哥別自責(zé),薄妄會好起來的,你看過去這么久,他還不是一次次都挺過來了?!?/br> “小七,你坐會吧?!?/br> 鹿景曄拉過一張椅子讓她坐下,站在那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他真是沒用,要薄妄救,還幫不到小七,到現(xiàn)在也重做不出來。 鹿之綾看著薄妄,他現(xiàn)在臉上一點(diǎn)汗都沒有,燒一直退不下來,人昏昏沉沉地睡著。 忽然,薄妄從床上掙扎著起來。 鹿之綾想都不想地把垃圾筒推到床前,薄妄半睜著眼嘔吐,干嘔半天卻是什么都沒吐出來。 他本來就吃得很少。 鹿景曄倒一杯水遞過去,鹿之綾接過來彎著腰喂他喝水,“薄妄,喝點(diǎn)水會舒服一些?!?/br> 輸液管子晃動。 薄妄趴在那里,臉色難看極了,他沒有立刻去喝水,而是用盡力氣抬起頭看向她。 “……” 鹿之綾在看他的眼里看到無比蒼白的自己。 薄妄虛弱地開口,“別怕?!?/br> 自薄妄從棲雪山出來后,這兩個字是他對她說得最多的,明明受盡折磨、熬著每一次發(fā)病的是他,他卻一遍遍讓她別怕。 而且,可能他自己都沒感覺到。 他每次越難受,越痛苦,說這兩個字的頻道越高。 她甚至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知道他到底有多難熬。 “我不怕。”鹿之綾蹲下來,直視他的眼,“你好好休息,我哪都不去,就在這里陪著你?!?/br> 第594章 薄媛的退燒藥 “好?!?/br> 薄妄倒回去,半闔著眼,漆黑的眼完全沒有平時的凌厲,恍惚極了。 鹿之綾找吸管想讓他躺著喝一點(diǎn),就聽他動了動沒什么顏色的唇,聲音微弱。 她放下水杯,靠過去聽。 “好累……” 一旦發(fā)病,他就和平時判若兩人,虛弱至極,連聲音都是含糊的。 鹿之綾替不了他,只能握住他的手,讓他知道自己在他身邊。 薄妄的手指動了下,還沒碰到她就又松開來,“早知道……不去江南找你了。” 不找,她現(xiàn)在就不用時不時地看他發(fā)病。 他也就……不用撐著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身體。 “……” 鹿之綾一僵,低頭看向他的臉,一字一字道,“薄妄,你聽著,你為了我和小野已經(jīng)撐這么久了,你很厲害,要繼續(xù)撐下去,知道嗎?” 他們要陪伴小野長大,也要陪伴彼此到老。 “之之,我疼……” 他低聲呢喃著。 鹿之綾的眼睛一下子濕了。 這是這么久以來,他第一次在發(fā)病的時候和她說,他疼,他真的很疼。 但凡他有一絲清醒,他都不會說這個話。 他燒糊涂了。 退燒藥下去兩個小時,薄妄也沒有任何退燒的跡象。 剛剛還能說些胡話,這會已經(jīng)徹底不能說了。 秦醫(yī)生急得一腦門的汗,不停地測著薄妄的體溫,卻也沒有好辦法。 鹿之綾站在那里看著,聽到自己亂掉節(jié)奏的心跳。 驀地,她的手機(jī)響起來,是薄媛打來的視頻電話。 鹿之綾接起,屏幕里的薄媛已經(jīng)換上另一套婚紗,特別漂亮,此刻都是滿臉焦急,“大嫂,我看你們遲遲沒來,是大哥還沒好嗎?” “嗯,薄媛,薄妄高燒不退,我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你別介意?!?/br> 鹿之綾見她那邊沒人,便轉(zhuǎn)鏡頭給向床上的薄妄。 “我怎么會介意這個。” 薄媛眉頭鎖得緊緊的,隨后道,“高燒不退……是不是秦醫(yī)生的藥不行啊,我有一個國外帶回來的退燒藥,特別好用,要不試試吧,就在我房間里?!?/br> 聞言,鹿之綾抬眸看向秦醫(yī)生,秦醫(yī)生點(diǎn)頭,“可以試試?!?/br> 鹿之綾便起身站起來往外走去,在薄媛的指示下在她的房間拿到一瓶藥,瓶身是薄媛之前上學(xué)的那一國語言。 鹿之綾搖了搖藥瓶子,里邊只有一顆藥。 她拿回房間,秦醫(yī)生看了下藥,便道,“這藥我知道,試一試。” 鹿景曄走到床邊,將薄妄扶起來一些,秦醫(yī)生幫忙喂藥,薄妄這會已經(jīng)沒什么意識,費(fèi)好大一番功夫才將藥咽下去。 見狀,鹿之綾才有心思回復(fù)視頻里的薄媛。 “薄媛,你就別擔(dān)心這邊了,好好舉辦你的婚禮?!?/br> 鹿之綾道。 “好,大嫂,小野你也別擔(dān)心,等他完成小花童的工作,我就把他交給你六哥?!?/br> 薄媛在那頭說道。 “好,謝謝?!?/br> 掛掉視頻電話,鹿之綾在有些無力地往一旁的椅子坐下,安靜地守著薄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