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6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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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振有些郁悶地提了提腰間的皮帶,忽然,他就撞上薄妄幽暗的眼神。 他一下子僵在原地,想跑的腿有點發(fā)軟。 一盤又一盤的海棠酥緊鑼密鼓地被制作出來,封振一臉麻木地坐在餐桌前,挨個咬過去,咬得生無可戀。 “……” 鹿之綾有心想解脫他,想跟著嘗兩口,奈何薄妄還派了個姜浮生在旁邊盯著自己。 她一動,姜浮生就警覺地抓住她的手。 一年過去,她和姜浮生已經(jīng)變成好友,只是關(guān)鍵時刻,姜浮生還是選擇聽薄妄的。 沒別的理由,她怕薄妄。 “你看看你,吃兩口糕點而已,又撐不著,就當(dāng)是下午茶了?!?/br> 胖乎乎的聞達(dá)站在一旁幫忙切菜,見封振一臉苦相忍不住吐槽。 “你家下午茶是逮著兩斤普洱茶喝,吃完苦瓜味的海棠酥再吃大蒜味的?” 封振氣不打一處來。 是撐不著,但這事是人干的? 他狠狠一口咬下海棠酥,恨恨地瞪向忙碌的薄妄。 薄妄肯定是故意的! 就是看他聽了三少爺?shù)脑?,便覺得他對小姐沒那么死忠,報復(fù)他! 天地良心,他對小姐真的是一片忠心!他也是為小姐好! “你瞪什么瞪,我們家大少爺是你能瞪的?” 聞達(dá)擦擦臉上的汗斥道。 他雖說是薄家的管家,但經(jīng)過薄妄的攻略,現(xiàn)在基本上算是薄妄的人。 平時薄妄不在,聞達(dá)就觀察家里的大事小情匯報,不讓鹿之綾在薄家出一點問題。 他當(dāng)然向著薄妄。 “我怎么就不能瞪了?” 封振氣得不行,“你少在這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我在鹿家做管家的時候你還在學(xué)端茶倒水呢!” “喲喲喲,好了不起哦,做管家這么厲害,連個海棠酥都不知道怎么做的?!?/br> 聞達(dá)流著汗陰陽怪氣。 “比你強(qiáng)點,這么胖也不知道薄家圖什么聘用你,圖你肥rou多,過得了荒年?” 封振不甘示弱。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茶樓的房頂都快給掀翻了。 “……” 兩個都是年長的長輩,鹿之綾也不好說他們,只能默默撫額。 頭大啊。 這一個退任管家和一個現(xiàn)任管家見面就吵,真就是同行如敵? 姜浮生低下頭,在她耳邊道,“之綾,你說等你和大少爺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倆會不會為了怎么布置婚禮場地而打起來?” “不可能!” 兩位管家異口同聲。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薄妄哪哪都不怎么樣,就是聽我們小姐話,怎么布置婚禮當(dāng)然是我來弄?!?/br> 封振說著還又吃一口海棠酥,然后把盤子一推,“這個也不是?!?/br> “笑話!” 聞達(dá)臉色都變了,“我們薄家的長子長孫結(jié)婚,婚禮統(tǒng)籌自然有我這個管家來主管,還有,注意你說話,叫你們家小姐就是小姐,叫我們家大少爺就直呼名字?!?/br> “我認(rèn)識薄妄的時候,他還跟我睡一個屋呢,我怎么不能叫?” 封振挑釁回去,“婚禮必須我來搞。” “就輪不上你搞!” “那更輪不上你搞!” “砰!” 一盤海棠酥用力地拍到桌面上。 薄妄走過來,拿起紙巾擦了擦手,然后按向鹿之綾被吵疼的耳朵,替她揉了揉,一雙眼幽幽地看向兩個老男人,薄唇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似笑非笑—— “你們想不想嘗嘗啞藥?我有渠道能弄到。” “……” 聞達(dá)低下頭奮力切菜。 封振低下頭炫海棠酥。 要死了,折耳根味的海棠酥都能做出來…… 薄妄低頭看向鹿之綾,“怎么樣?耳朵疼不疼?” 她聽覺比普通人靈敏,這一通吵煩死了。 鹿之綾微笑著搖頭,“不疼?!?/br> 茶樓關(guān)起門來只有他們自己人,吵吵鬧鬧也是煙火氣。 她希望,以后有更多的人在她耳邊嬉笑斗嘴,比如她的哥哥們,比如她爺爺訓(xùn)爸爸和幾個伯伯,比如爺爺又被奶奶訓(xùn)…… 第754章 大少爺,不簡單的(內(nèi)容較少) 從白天到深夜,鹿之綾終于吃上了一模一樣味道的獨家海棠酥。 第一口咬下去,她整個人就有點發(fā)抖。 聞達(dá)和封振這個時候不再斗嘴,姜浮生也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 薄妄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吃。 沒有人出聲。 鹿之綾握著海棠酥,一口一口咬著,比起市面上香甜可口的海棠酥,手里的這個實在撐不上好吃,可她吃得格外珍惜,每一小口都咬好多次。 她想到在醫(yī)院里三哥在她耳邊的那一句。 她想到爆炸前,mama和爺爺搶著為她做早飯的情景。 她想到在以前家里的荷塘邊,哥哥們一起比賽誰投的石子更打出更多的渦。 薄妄,把回憶捧到了她面前。 鹿之綾紅著眼,一連吃下五塊海棠酥,吃到噎住才停下來。 “走,帶你去個地方消消食?!?/br> 薄妄把她拉起來說道,又吩咐聞達(dá)和姜浮生,“你們先回去,早點休息?!?/br> “是,大少爺。” 聞達(dá)和姜浮生恭敬地應(yīng)道,又彼此相視一眼。 嘖嘖嘖。 還早點休息。 如此通曉人情的話是講給鹿之綾聽的吧,每次大少爺在鹿之綾面前就變得不一樣,性情穩(wěn)定,不怒不躁。 而鹿之綾不在的時候,那大少爺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聞達(dá)是怎么被攻略的? 答,大少爺在他面前把玩和練了兩個小時的槍,血淋淋的麻雀掉他腳邊一地。 姜浮生是怎么通過自己人考核的? 答,大少爺派人裝成郁蕓飛和夏美晴的人對她各種拋鉤,拋了小半年,但凡她有一點意志不堅定,她就完了。 他們還算好的。 郁蕓飛、夏美晴安排在財團(tuán)里的人這一年來更是在大少爺面前栽得血rou模糊,夏美晴都被氣出一身的結(jié)節(jié)在預(yù)約手術(shù)了。 殘忍狠戾、陰險詭計、刀人不留痕,全用在除鹿之綾以外的人身上了。 大少爺,不簡單的。 …… 鹿之綾以為薄妄是真的帶她去消食,不疑有他。 因此,車子開出去大半個小時以后,鹿之綾不由得問道,“消食要跑這么遠(yuǎn)嗎?” 都快一個小時了。 “馬上到。”薄妄開著車道,“你把車窗打開?!?/br> 鹿之綾伸手按下車窗,就聞到一股和茶樓、神山完全不同的空氣,沒有茶葉的濃郁,沒有山木的清香,但卻別有一種感覺。 夜風(fēng)拂動進(jìn)車窗,隱隱約約的,她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水聲,能想象到水面起伏的畫面。 可能還有很漂亮的夜景燈光。 驀地,有汽笛聲傳來,幽遠(yuǎn)綿長。 有水有汽笛,從茶樓出來的車程算算,鹿之綾道,“清江?你帶我來清江邊上散步?” 清江橫穿k國,將版圖分成南北,江南江北僅一江之隔,卻在風(fēng)土人情上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車子在平坦的馬路邊上停下來。 周圍很安靜,水聲也更近了,似乎再過去十來米就能摸到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