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6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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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綾說著就開始伸手解扣子,小巧的鎖骨清晰地露出來。 “……” 薄妄的目光蕩了一瞬,清了清嗓子離開浴室,替她關(guān)上門。 水壺的水已經(jīng)燒開。 熱氣從壺嘴里往外冒,白色的熱氣不斷往上飄。 薄妄坐到床尾,床很軟,他深深地陷下去,他重新坐了下,坐穩(wěn)后兩條胳膊隨意地搭在腿上,十指相叉。 浴室的隔音不好,水聲不停地傳出來,勾動著人的歪念。 薄妄盯著面前說舊不舊、說新不新的電視機,抬起手松了領(lǐng)間的一顆扣子,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些。 并沒有順暢。 靠。 之前在北港的破旅館里他也沒這樣。 薄妄站起來,從口袋里翻出一包煙走到窗口,伸手推開一扇窗,就著冷空氣點燃一根煙。 猩紅的煙尾在夜色中一明一滅,煙霧繚過他英俊性感的面龐。 薄妄用力吸了一口,胸口的燥意也沒退去半分。 曾經(jīng)讓他惡心到極致的畫面此刻成了他的奪命勾引。 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xù),sao擾著他的每根神經(jīng),令他愈發(fā)心浮氣躁。 他咬了咬煙,驀地看到自己腕上的沉香佛珠手串,他將手串拿下來卡在虎口處,一顆一顆捻過去…… 煙尾的灰燼落下些許,和外面的雪粒相融一體。 把手串盤到第十八遍的時候,里邊的水聲終于停了。 要命。 “……” 薄妄把手串戴回去。 浴室的門被打開。 薄妄回頭,吐了嘴里的煙,“洗好……” 聲音完全啞在喉嚨。 鹿之綾披著一頭的濕漉長發(fā)站在浴室門口,身上并未穿上她剛剛的衣服,只是將純棉的一次性浴巾籠在身上,似抹胸的短裙一般,發(fā)梢上的水珠一顆顆落在白得晃眼的肌膚上,再無聲地沒入浴巾邊緣,浴巾下一雙腿纖細而直。 她赤腳而站,睜著一雙干凈的眼,清純而性感。 “砰!” 薄妄將窗戶重重地關(guān)起,手上近乎慌亂地拉上窗簾,將窗玻璃罩得嚴嚴實實。 “你衣服呢?”薄妄問道。 “不小心打濕了,不能穿。” 鹿之綾輕聲回答道。 第776章 鹿之綾你是不是瘋了? 打濕了。 行,盲人打濕衣服很正常,很合理。 薄妄點頭,“那你先坐,我讓封振給你去買套衣服?!?/br> “我頭發(fā)……” 鹿之綾摸了摸自己的濕發(fā),上面的水珠一顆顆墜落,濕了她的指尖。 薄妄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游走,眼睜睜地看著那水漬沾濕浴巾的邊緣,一次性的浴巾很薄,一濕就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透…… 可她不知道。 他的喉嚨緊了緊,“行,你先坐,我給你找吹風筒。” “好?!?/br> 鹿之綾乖巧地點點頭,往前一步步走去。 薄妄也過去,酒店的房間不大,通道只有床尾和電視機之間的一條路,兩個人擦肩而過。 薄妄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 “誒……” 她低語。 “怎么了?” 薄妄下意識地低頭,只一個停頓,腰間的一截襯衫就被白皙纖細的手指抓住,鹿之綾踮起腳,仰頭吻了過去。 吻得有點偏。 她吻在他的唇角,她眨了眨眼,如同一個糾正錯誤的好學生,在他呼吸變重的一瞬間吻住他的薄唇。 淡淡的煙草味道縈繞在她的鼻尖,游曳在她的每個毛孔。 “……” 薄妄僵硬了身體,五感被動地放大無數(shù)倍。 她唇上的柔軟,發(fā)梢水珠滴落的聲響,腰間襯衫被小手攥住的力道……無一不在折磨著他。 她吻開他的唇。 薄妄戴著佛珠手串的手環(huán)上她的身體,低頭狠狠地吻了回去。 浴巾薄如蟬翼。 他的掌心清晰地感知她皮膚的溫度。 鹿之綾的長睫顫了顫,有預謀地往后退去,放任自己往后仰去,跌坐在松軟的床尾。 薄妄不防她的動作,跟著往下摔去,他一邊膝蓋頂住床尾,生出的痛意完全不值一提。 他伸手撈住她,不讓她完全躺到床上,薄唇追逐著她,放肆纏綿。 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一顆顆砸開濕潤。 失控。 越發(fā)失控。 “你想做什么?” 摔下懸崖的一刻,薄妄將被她拉到浴巾邊緣的手收了回來,一雙發(fā)紅的瞳眸定定地盯著身下的人,低喘著問道。 她不對勁。 鹿之綾往后倒著,一雙細臂纏上他的脖子,又要去吻他。 薄妄躲開,“之之,把話說清楚?!?/br> “你不想嗎?” 她躺在他的胳膊上,一頭濕發(fā)散在潔白的被子上,似清晨盛著露珠的最嬌艷的一朵玫瑰。 “想!” 薄妄答得坦承直接,他低眸看著她,聲音漸愈發(fā)啞,“但你不對,你到底怎么了?” “……” 鹿之綾沉默地抿住嘴唇。 “老太太又不肯幫忙了?”薄妄問道,眼里掠過一抹厲色。 如果不是神山那邊出了問題,她不會變得這么反常。 “老太太倒下了?!?/br> 鹿之綾輕聲說道,“她為我們和你父親吵了一夜都沒睡,扛不住倒下了?!?/br> “……” 薄妄的眸色一凝。 “薄妄,你聽我說?!?/br> 鹿之綾雙手捧上他棱角深邃的臉龐,躺在那里柔聲道,“其實我們可以曲線一些,結(jié)婚不急于這幾天?!?/br> 薄妄盯著她,隱隱感覺到什么,聲音沉了些,“怎么個曲線?” “老太太和你父親吵架的內(nèi)容我大約知道一些,原來這次聯(lián)姻完全是你父親和季懷宗的一廂情愿,他們是好友老友,他們想從天水區(qū)再往江南擴張版圖,他們想兩個家族更加緊密聯(lián)系,所以才會有這一出?!?/br> 鹿之綾說道,“但實際上,不止你不想聯(lián)姻,季家季曼詩也有要好的男友,她也不想,對嗎?” “所以呢?” 薄妄看著她問。 “你和季曼詩目前都是反抗不了家族的情況,一旦反抗你們都容易失去更多?!?/br> 鹿之綾聲音溫柔地出著主意,“所以我想,我們不如去找她和她的男朋友商量,你們可以先假意答應下來,訂婚結(jié)婚都聽安排,待來日時機成熟,你們再離婚不就好了?” 她說完,她的上方?jīng)]有回應。 她只聽到他越來越重的呼吸,似乎還帶著憤怒。 鹿之綾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是個什么心情,一時間有些不安,捧著他臉的雙手輕輕摩挲,“薄妄,我想過了,這是最穩(wěn)妥的……” “那你今天這一出算什么?” 薄妄打斷她的聲音,聲音如雪般冰涼,沒有一點溫度。 鹿之綾聽得心里一顫。 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