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6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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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的煙花雨下,雪色繚繞,保鏢們很快就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一時間,他們連薄妄和鹿之綾的邊都摸不到。 見狀,眾保鏢不由得放下手,頂著刺眼的燈光看過去,只見這些人都穿著戴兜帽的衣服,看不出男女老少,看不到面容,他們的臉上全扣著一張白色空洞的面具,光是站著,就極具壓迫感。 …… 鹿之綾坐到封振的車才完全知曉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薄妄什么時候有這么多的手下了?” 封振坐在駕駛座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前面的場景。 兩方劍拔弩張的對峙氛圍緊繃到極點。 薄妄披著墨色的大衣慢悠悠地走到他們的車前站定。 漫天煙花落下,他不慌不忙地打開一顆紅色包裝的糖果,含在嘴里,慢條斯理地道,“我今天心情好,就多問一遍,是我跟你們走,還是你們留下?” 白色面具的人不約而同地從腰間拔出槍。 “……” 保鏢們默默收斂了姿態(tài),聲音也弱下好幾分,“大少爺,這邊走?!?/br> 人就這么散了。 封振一臉震驚地看著,“我現(xiàn)在才真的覺著,薄妄和從前不一樣了?!?/br> 脫胎換骨。 自立一方。 第781章 目中無人甜膩的兩人 鹿之綾坐在后座慢慢抱住自己。 回到薄家的這兩年,他居然還培養(yǎng)了自己的勢力。 他聽她的話,走努力上位加親情收割的路線,但他也早就為他們的婚姻做好殊死一搏的準(zhǔn)備。 車窗被敲了敲。 鹿之綾伸手按下車窗,迎著涼風(fēng)靠到窗口,仰頭“注視”他,“你早就為今天做了準(zhǔn)備,為什么不和我說?” 薄妄站在車門邊上,“你剛來江北就開始為我們的將來謀劃,我當(dāng)時便想好了,你來定上限,我來定下限?!?/br> 她定的上限里,他擁有親人、擁有名望、擁有事業(yè)、擁有財富,還有她。 長這么大,他從來沒有過什么都擁有的時候。 所以,他得先定好自己能承受的下限。 他的下限里,他可以什么都沒有,可以被任何人背刺,但她必須在。 “……” 鹿之綾聽懂他的意思,眼眶有些酸澀,“我一直覺得,你雖然對我很好,但總是我喜歡你比較多、依賴你比較多……而你只是骨子里怕孤獨怕背叛,所以我才老是想讓你擁有更多一些,我以為這樣能讓你更快活?!?/br> 薄妄的肩頭被雪花浸濕。 乍然聽到她的剖白,他怔了兩秒,隨即被氣笑,“原來你一直這么想我?” 在她眼里,他對她的好就是怕孤獨。 “那……” 鹿之綾噎了下,小聲地解釋道,“那之前你想的一直都只是養(yǎng)著我,是后來我的感情變了,你才跟著變了……我其實都不知道你變化的這個過程到底正常不正?!?/br> 越說到后面,她聲音越小。 她可不想剛領(lǐng)完證就把自己的新婚老公氣個半死,雖然,她說的只是實話。 她愛他,她清楚得知道。 可他呢? 文藍(lán)姐當(dāng)年也說過,以薄妄對她的好,她想把他當(dāng)哥哥,他就會把自己停在哥哥的身份上,她想把他當(dāng)男朋友,他肯定就會變成男朋友…… 她和薄妄之間從一開始就不是純粹的親情,也不是直接開始的愛情,這份感情從最初就是微妙的,是他們自己都說不清的。 所以,哪怕她現(xiàn)在身處其中感受他僅此一份的好,她都摸不清他真正的心路變化。 而她更怕的是,連他自己都不一定弄得清楚。 說完以后,煙花正好停止,整個世界似乎都寂靜下來,靜得讓人慌張。 真生氣了? 鹿之綾有些緊張地蹙起眉,想著再說點什么,一只帶著涼意的手忽然從外探入握上她的后頸。 下一秒,薄妄彎下腰來,隔著車窗吻住了她的唇。 冰涼的氣息落下來,似雪封吻。 他近乎是強勢地吻著她,和在婚姻登記處那邊完全不一樣,他修長的手指埋入她的發(fā)間,呼吸低沉而重,帶著慍怒道,“只要能和你結(jié)婚,我就很快活,懂么?” 她都把他想成什么樣子了。 “……” 鹿之綾的心臟跳得尤為劇烈,她眨了眨眼睛,乖巧應(yīng)答,“明白,你別氣。” “不氣,今天是個好日子?!?/br> 她的生日。 他的結(jié)婚日。 薄妄的語氣緩下來,手在她的發(fā)間摩挲了下,“好了,去醫(yī)院吧,等我去接你看新房。” “嗯?!甭怪c應(yīng)下來,又問道,“對了,你從哪里找的這些人,可靠嗎?” “我親自訓(xùn)練的,應(yīng)該還可以?!?/br> 薄妄掃了一眼那邊戴著白色面具的手下,“他們有些是我在北港認(rèn)識的,有些是和你去殘疾人特殊學(xué)校時收的,還有那么幾個是經(jīng)過藍(lán)山辦事時救下的自殺者……” “封叔說他們都戴著面具是什么意思?”鹿之綾問道。 “不是你說我善良么?”薄妄雙手支在她的窗口,邪氣地道,“那他們給我賣命,我也得顧忌著讓他們別被認(rèn)出來被搞死,夠善良吧?” “……” 原來如此。 鹿之綾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你一直都是很善良的?!?/br> 薄妄輕嗤一聲,不茍同她的意思,但也寵溺著不反駁。 “戴著面具聽起來挺厲害,像個神秘的組織,你沒給取個名字嗎?”鹿之綾又問。 遠(yuǎn)處,保鏢們被一群面具人圍著,在大雪夜里凍得瑟瑟發(fā)抖,看著車?yán)镘囃饬牡没馃岬膬蓚€人欲哭無淚。 不是都同意跟他們回去了么? 怎么還聊個沒完呀。 “這有什么好取的,你喜歡,你給取一個?”薄妄看著她道。 封振坐在駕駛座上,從后視鏡里十分嫌棄地看著兩人親密聊天。 他離得近被迫觀看全程。 說真的,小姐但凡是一只眼睛看得見都說不出剛剛的話來,看看薄妄那雙眼珠子恨不得黏她臉上,他對她還能是什么感情…… 鹿之綾坐在車?yán)?,安靜地想了會,“叫‘生門’怎么樣?” 北港絕境中的舊識,藍(lán)山的自殺者,無望的殘疾人……遇上薄妄,獲得重生的機會,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行?!?/br> 薄妄沒有任何意見,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去吧?!?/br> 封振忙不迭地啟動車子。 走走走。 這膩歪真是一刻都看不下去了,結(jié)婚結(jié)出對連體嬰。 鹿之綾有些依依不舍,但還是很懂抓住重點,“好,我去醫(yī)院,爭取讓奶奶說動爺爺去幫你?!?/br> “cao心。” 薄妄讓她關(guān)上車窗,轉(zhuǎn)身準(zhǔn)走。 驀地,他似想到什么回身抬手就按住上升的車窗,鹿之綾聽到動靜連忙停下動作,擔(dān)心地問道,“怎么了?” “對了,還有個問題沒回答你,你說我的感情在你喜歡之后才變的,不確定正不正常?!?/br> “……” 他還記著。 鹿之綾抿唇。 薄妄低下身子靠近車窗,壓低性感的聲線,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在她耳邊一字一字道,“別急,等帶你去看我們新房的時候,我會讓你知道我變化的過程到底有多正常。” 放完話,他直起身來拍拍車窗,“關(guān)上,走吧?!?/br> 封振開著車往前行駛。 鹿之綾坐在后座,有些愣神。 這和去看新房有什么關(guān)系?到看新房的時候和她說嗎? 她想了想,略一沉思,整張臉突然燒起來。 他、他、他……他是在跟她開顏色腔嗎? 他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 領(lǐng)個證,怎么還把他領(lǐng)……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