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6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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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玩起手串了?” 鹿之綾聽到背后傳來的動靜不由得問道。 “……” 薄妄一頓,“還沒睡著?” “你不是也沒睡著?”鹿之綾從他懷里仰起頭,輕聲問道。 “是不是抱著睡不習慣?” 薄妄找到借口松開她。 他的懷抱有點燙,但鹿之綾呆著挺舒服的,他突然撤開手,鹿之綾反而有些不習慣,她躺在那里有些悶悶地抿了抿唇。 薄妄轉過身去,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懷里沒了人,空得厲害。 怎么都折磨。 薄妄把手串放在身側又盤起來。 “你怎么一直玩手串?”鹿之綾又靠過來問道,她是真的不理解。 “……快睡?!?/br> 薄妄逃避她身上撩人勾魂的氣息。 “可我還是想靠在你懷里睡。” 鹿之綾誠實地道,她喜歡他的懷抱。 “……來?!?/br> 薄妄躺在那里,聞言差點把牙咬碎了,他沉沉地吸一口氣,伸手將人又抱回來摟在懷里。 鹿之綾心滿意足地靠在他的身前,閉上眼睡覺。 她的耳力太好,薄妄不想吵著她,只能硬生生將手串放到一旁。 這一下,世界徹底安靜了,他的世界也徹底崩了。 …… 鹿之綾這一覺睡得很安穩(wěn),睡到下午三點才醒來。 她睜開眼,并不清楚現(xiàn)在是個什么時間,周圍特別安靜,只有身旁男人的呼吸聲。 好像還沒醒。 鹿之綾露出微笑,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他的臉龐,慢慢靠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下,極小聲地道,“早安,老公。” 話落,她就被人按翻在床上,侵略的唇襲上來。 薄妄發(fā)泄一般地狠狠吻著她,大掌將她的一只手按到枕上,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從她的指間扣進去,緊緊鎖住。 鹿之綾人都是懵的,被動地迎著他的吻,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再叫一遍?!?/br> 他說,啞著嗓子說。 鹿之綾張了張唇,“老公?!?/br> 薄妄低下頭,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齒尖剛觸到又化成吮吻,倏不知他的吻太具發(fā)泄性,她一樣疼。 鹿之綾吸了口氣,小聲討?zhàn)?,“疼……?/br> “……” 薄妄停下來,低喘著虛伏在她的上方,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眼底血絲根根分明。 鹿之綾躺在那里,烏發(fā)散在枕頭上,白凈的小臉神色可憐兮兮的,令人忍不住想欺負。 “你早就醒了嗎?” 鹿之綾疑惑地問道。 “……” 醒個屁! 他就沒睡! 薄妄現(xiàn)在腦子都是昏的,他盯著她松散的領口眼睛更紅了。 他移開眼睛,松開她退后,坐在他們的新床上,伸手抓了抓頭發(fā),清了清嗓子,故作正常地道,“餓不餓?想吃什么?” 鹿之綾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憔悴感,不禁道,“我不太餓,你是不是沒睡好?你再睡會吧。” 他是不是不習慣兩個人睡一張床? “不用了?!?/br> 薄妄捏了捏她的手,“那你再躺會,我去沖個澡?!?/br> 說完,他起身下床。 “……” 鹿之綾莫名,他什么時候有了早上起床還要洗澡的習慣? 薄妄沖了個澡,鹿之綾緊跟著洗漱,等她出來走到餐區(qū)的方向,薄妄已經(jīng)煎了蛋,面包機發(fā)出烤好的聲音。 鹿之綾在餐桌前坐下來,薄妄把杯子放到她的手邊。 她捧起來喝了一口,有些訝然,“怎么是橙汁?” 薄妄自從知道純牛奶的營養(yǎng)后,這些年就沒給她斷過,哪怕她進了梧桐院,她每天的鮮牛奶也是他按時補給。 薄妄打了個哈欠,把煎蛋擺到她面前,道,“你最近別給我喝牛奶了?!?/br> 第788章 薄妄和鹿之綾面對季懷宗 在她準備好以前,他聞不得這個味道。 “為什么?” 在他面前,鹿之綾永遠是個有話就問的好孩子。 不是他一直讓她按時喝牛奶么,跟有強迫癥似的,仿佛沒有牛奶她就營養(yǎng)不全了。 薄妄的眸子暗了暗,云淡風輕地道,“新房子,牛奶還沒來得及訂?!?/br> 反正她也看不見冰箱里成排的牛奶。 “哦。” 鹿之綾接受這個說法,從他手中取走筷子開始吃這頓遲來的早餐。 比起神山的梧桐院,頂層的私人空間安靜得讓人有種可以在這里天荒地老的錯覺。 她咬一口煎蛋,道,“你現(xiàn)在和你父親撕破臉,你覺得他會怎么做?” 薄妄這個舉動挑戰(zhàn)了薄崢嶸的權威,薄崢嶸真能容下他這一身反骨嗎? “……” 好好的日子提什么薄崢嶸。 薄妄的面色冷了冷,低沉的嗓音浸著寒意,“他怎么做都行,我把話給他挑明了,他自己選擇?!?/br> 薄崢嶸可以卸他的職,可以培養(yǎng)薄棠,但這就別怪他亂來。 鹿之綾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薄崢嶸現(xiàn)在是慶幸有這樣一個狠性的兒子,還是憤怒養(yǎng)了一頭能反噬自家的狼。 但不管怎樣,她會陪他走下去。 鹿之綾喝著橙汁,忽地想到一件事,“你覺不覺得很奇怪?就算這事中有薄棠和郁蕓飛的推波助瀾,為什么你父親突然就非要和季家訂親不可?” “他們想聯(lián)合起來向江南發(fā)展,聯(lián)姻是多一重保障?!?/br> 薄妄道。 “可季家為什么要答應呢?”鹿之綾反問,“我聽說季二小姐的男朋友是江南的霍家,那也不是小門小戶?!?/br> 聞言,薄妄目光倏地一沉,直勾勾地睨向她。 她坐在那里,安安靜靜的,卻輕而易舉地說出石破天驚的話。 沒錯,他只想到薄崢嶸,從未想過季家在這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就算薄家勝過霍家,但作為父親,季懷宗居然能毫不猶豫地逼自己女兒拋棄男友,另折高枝…… 作為一個家族的掌權人,對江南有貪心可以理解,但擺在他面前的明明有兩條路,從和霍家結親打通,和薄家聯(lián)姻再謀。 季家不是一定要選擇后面這條路的。 正想著,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薄妄低眸看去,就看到屏幕上跳動著三個字—— 季懷宗。 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就來了。 薄妄接通電話,打開擴音,季懷宗慈愛關切的聲音就傳進來,“薄妄?” “是我,季叔?!?/br> 薄妄的嗓音淡淡的。 鹿之綾停下吃早餐的動作,就聽到季懷宗很是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薄妄,季叔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這事鬧的……” 季懷宗說了一通發(fā)自肺腑的抱歉后,道,“讓季叔請你和你的女朋友吃個飯吧?!?/br> “……” 鹿之綾抿住唇,只覺迷惑。 …… 季家的情況,鹿之綾是知道一點的。 季老太太文月是丁玉君多年的閨中密友,是個性情爽朗,不拘不節(jié)的人,鹿之綾也常陪著兩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