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7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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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都聽錯了。 “它叫小野,是我和薄棲老公的寶寶。” 鹿之綾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奶聲奶氣的,口齒十分清晰。 “……” 你怎么出趟門還帶個寶寶回來了! “是薄棲教你這么說的嗎?” 三伯捋袖子了,臭小子,看不出來還是個小流氓。 “薄棲老公給我買的小貓貓,說跟我姓,叫鹿野,他取的名哦?!甭怪c抱著小奶貓,“三伯,小野可不可愛?” “可愛可愛,那這里也沒有爸爸mama的事?!?/br> 大伯說道。 “小野跟我姓呀,那我就是mama呀?!?/br> 鹿之綾一臉奇怪地看向眼前的大人們,“我是mama,薄棲老公就是爸爸啦,你們怎么和他一樣,連這個都不懂?” 她都懂。 只有老公老婆才能有寶寶呢。 “……” 合著是你搞出來的稱呼。 天才邏輯。 鹿信衡有些蹲不住了,眼前都暈乎乎的。 見過豬拱白菜。 沒見過白菜苗自己迫不及待跳出菜地,往豬嘴里送的。 面對天真單純的小孩,幾個大人束手無策,只能帶著她離開。 “小七,要不別讓貓貓跟你姓了?” 鹿信衡不死心地想再矯正些什么。 鹿之綾抱著小奶貓笑得一臉燦爛,“好呀,不跟mama姓,可以跟爸爸姓!” “……” 當他什么都沒說。 鹿信衡快抑郁了。 鹿二伯湊過來拍拍鹿信衡的肩膀,“算了老五,現(xiàn)在這小貓好歹是隨小七姓,有點入贅的意思,再說下去,小七能把自己姓都改了?!?/br> 到時更得不償失。 “……” 鹿信衡想預約心理醫(yī)生。 …… 鹿家有一面墻,二哥畫了一棵巨大的家族樹。 他們每個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一棵大樹展開枝椏,迅猛生長,合起為一,分開茂盛。 鹿之綾扒著手機查詢好自己需要的文字,然后偷偷溜到家族樹上,找到屬于自己的名字,在旁邊一筆一畫寫下薄棲的名字。 寫完,她又參考爸爸和她的樹杈,將自己和薄棲的枝椏連起來,認認真真寫下“鹿野”的名字。 幾天后,鹿景承和鹿景澤路過家族樹,看著上面稚嫩的筆跡沉默,駐足到天長很久。 說出去誰信。 身為大哥還沒找到女朋友,家中五歲的小妹連后代名字都寫上家族樹了。 鹿景承想都不想地擦掉。 一天后,薄棲和鹿野的名字又上去了。 鹿景曄和鹿景瀾路過,再次擦掉。 兩天后,名字又上去了。 鹿景煥和鹿景凡路過,再一次擦掉。 不過半天,名字又一筆一畫上去了。 一次又一次。 又又又又…… 后來,薄棲和鹿野的兩道名字不管怎么擦,都有印跡留在上面,留在屬于他們鹿家的家族樹上。 第836章 父子之間 鹿之綾有種過家家的快樂感,每天都很認真地照顧著小奶貓。 她覺得爸爸也要參與照顧寶寶的過程,于是和薄棲的視頻次數(shù)比以前翻了幾倍。 “薄棲老公,你看小野是不是長大一點了?” “薄棲老公,小野今天掉水里啦?!?/br> “薄棲老公,小野老是拍我門,調(diào)皮,比六哥還調(diào)皮?!?/br> “……” 薄棲的手機里除了一通一通的視頻通話,就是小朋友各種神奇角度下的貓貓。 照片瘋狂占據(jù)著手機的內(nèi)存。 放學回來,薄棲背著包邊看手機里的照片邊往里邊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鹿之綾似乎特別熱衷于拍攝小野的眼睛,她的鏡頭里可以沒有小貓的完整臉,但一定會有它的眼睛在。 他抬腳上樓,幾個保鏢正從上面下來。 顯然是剛接收完薄崢嶸的示意,又要展開一番新的尋找。 薄棲看向他們,目光微涼,然后繼續(xù)往樓上走去,推開薄崢嶸的臥室。 外面的天色還沒暗,薄崢嶸所住的套房光線卻黑得像深夜一樣,窗簾深深攏著,空氣中飄蕩著藥水味,偌大的床上有著隆起。 薄崢嶸披著一件衣服靠在床頭,一雙手拿著一臺平板,微亮的光芒映著他陰沉的臉,針管刺入他清晰的血管,輸入透明液體。 聽到開門的聲音,薄崢嶸連頭都沒抬一下,只盯著手中的平板。 他指尖刷過屏幕上戚雪的各個賬號。 自從她坐飛機到了那個國家后就失去一切蹤跡,所有的賬號都沒再登錄后,名下的卡也沒有用過。 “刷——” 薄棲將窗簾拉開。 大片夕陽的油彩穿過玻璃落進來,給本來陰暗的臥室投入色彩。 “……” 薄崢嶸抬起眼,冷冷地看向少年的身影。 自從薄崢嶸在家養(yǎng)傷后,薄棲只要沒有課,就進他的臥室,還為此特地搬了張小桌進來。 薄棲把包放在椅子上,又出門。 不一會兒,他端著一些茶點走進來,放到床頭柜上,去看輸液的速度。 確定還要一定的時間,薄棲便走到小桌前,從包里抽出幾張試卷,坐下來開始刷。 薄崢嶸把平板扣下來,冷笑一聲,“我以前小看你了。” 探查到的消息越多,薄崢嶸就越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事實。 薄棲,他的兒子,他才十歲的兒子,不止是輔助戚雪去往國外。 江北的后續(xù)被處理得太干凈了,鹿家、戚家都不可能那么快插手,而老爺子、老太太明顯沒有第一時間知道戚雪要走…… 只有他。 就只有薄棲。 這孩子是主導。 現(xiàn)在還天天跑他的房間來守著,裝著孝子,其實就是想看看他查戚雪下落查到多少了。 “……” 薄棲握筆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冷靜淡然。 “你應該和戚雪一起跑的?!?/br> 薄崢嶸虛弱地靠在床頭,一雙眼卻仍凌厲陰戾,“你不跑,我的傷遲早會好,出了神山,老爺子老太太能護你多少?” 撬開一個十歲少年的嘴,有太多種辦法了。 薄棲坐在那里,脊梁筆直,“等你們離婚,或者,你另外娶妻生子,我會去找母親?!?/br> 聞言,薄崢嶸笑了,笑得分外嘲諷,眼底都是浸透血色的紅,“你還真是個逆子啊,巴不得自己的父母離婚是么?” 說完,他驀地收了笑意,面色猙獰地抬起還在輸液的手將旁邊的茶點全部掃翻在地,“你是我兒子!我給了你……咳咳咳……” 傷勢太重,薄崢嶸一激動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薄棲放下筆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砰!” 水杯也被薄崢嶸打翻在地。 他的手連帶被狠狠掃一記,手背迅速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