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7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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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溫度消都消不下去。 五歲寫的字,還能讓十四歲的自己社死一回…… 她小時候怎么那么可怕。 “……” 薄棲收回視線,揉揉貓小野沒說什么。 他現(xiàn)在開口不管說什么,都會讓門口的女孩不自在。 鹿景瀾看向自己的meimei,舍不得她過度社死,便笑著轉(zhuǎn)移話題,“三哥,那你們實驗所安保系統(tǒng)升級好了么?” “還沒完全好,薄棲為升級實驗室的安保,甚至把薄家的產(chǎn)品都拿過來了,明天就到,哦,還自帶安裝工人?!?/br> 鹿景曄到現(xiàn)在都覺得十分荒唐,轉(zhuǎn)頭看向薄棲道,“我那就是一個研究精神疾病的實驗室,真的沒有必要弄得好像有恐怖分子要來襲擊一樣?!?/br> 再說在江南,誰敢打他們鹿家的主意? “還是謹(jǐn)慎些?!?/br> 薄棲垂眸看向掌下的貓小野,對上他的眼神,貓小野又表現(xiàn)出格外的諂媚,吐著舌頭連連舔他,仿佛在示意他,他說的對。 “行吧,看來這破除封建迷信是件任重道遠的事情,先吃飯吧,吃完再給兩個小的好好上課?!?/br> 大伯站起來招呼大家吃飯。 “……” 鹿之綾都不敢去看薄棲是個什么臉,她悶著頭往圓桌湊,從余光判斷薄棲的位置,然后離得遠遠的,硬是插進四伯父和四伯母中間坐著。 小女孩的羞窘在大人們眼里清清楚楚,大家憋著笑沒拆穿她,紛紛坐下吃飯。 吃完晚飯,鹿之綾沒像之前一樣留下來聽奶奶講八卦,而是趁大家聊得熱火朝天,悶著頭溜了。 天氣不好,夜晚的天空陰陰沉沉的,看不到一點月光。 鹿家也只有路燈照著。 鹿之綾走著走著就走到畫著家族樹的墻前,她停下來,靜靜地看著上面仿佛已經(jīng)融進墻體的枝繁葉茂。 她從上往下看著一道道名字,然后就羞恥地看到自己五歲時候的筆跡。 “……” 鹿之綾抱著膝蓋蹲在地上,有些無奈地看著上面隱隱綽綽的字跡。 她那時候字跡稚嫩,但寫的特別明朗,哪怕糊了依然能看得清薄棲、鹿野兩個名字。 還是從她這一支長出去的,明明白白的一家人。 五歲的鹿之綾到底是什么樣的社交悍匪啊,怎么就把自己的終身都給定完了…… “之之?” 低沉磁性的好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 鹿之綾頓時大驚,有些慌忙地想去遮住墻上的名字,但薄棲又不是不知道,沒這個必要,想遮住自己腦袋,好像也沒必要。 到最后,她破罐破摔地蹲著一動不動,只垂下個無力的腦袋。 就這樣吧。 “還覺得尷尬?” 薄棲站到她的身邊,低眸看她。 “羞恥?!?/br> 鹿之綾都不敢抬頭去看他。 “羞恥嗎?我不覺得?!北纳ひ艉芷骄彙?/br> 第871章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的方向是繼承家業(yè)? 聞言,鹿之綾慢慢仰起頭,只見薄棲站在那里,一雙眼平靜地看著墻上的家族樹,驀地,他低下頭來,直直凝視進她的眼睛里。 他的目光溫和而認真,沒有一絲揶揄。 鹿之綾的心里定了些。 “其實五歲的之之身上有強過很多人的東西,包括現(xiàn)在的你?!北?。 “什么?” 鹿之綾愕然,五歲的鹿之綾都沒學(xué)過太多的知識,怎么會有強過別人的東西? “你上次和張博思說,你還沒找到你的方向。” 薄棲低眸看她,一字一字道,“可五歲的之之,當(dāng)時很明確自己將來的方向?!?/br> “???” 鹿之綾愣了下,隨即想到五歲時候的她,方向就是和他結(jié)婚養(yǎng)孩子,頓時臉又紅了,語氣懊惱到不行,“薄棲哥哥……” 他真的不是在取笑她嗎? 薄棲站在那里,片刻后,他學(xué)她的樣子蹲下來,盯著她的眼睛,“和薄棲哥哥結(jié)婚,是個丟人的方向?” “什么?” 鹿之綾怔在那里,隨即有些慌,“不是,哥哥,我沒有說你不好,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最好看最厲害的,比我優(yōu)秀太多了。” 這社死著社死著怎么還誤傷了。 她真沒那么個意思。 看著她著急澄清的樣子,薄棲深色的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很快,若有似無。 他依然耐心,“那為什么一整晚都不敢抬頭?” “五歲就想著結(jié)婚養(yǎng)孩子……太早熟了。” 鹿之綾道。 長輩們總喜歡拿這個事來揶揄她,她都麻了,但今天正主在,她就特別特別羞恥。 兩人就這么面對面地蹲在家族樹前。 路燈的燈光幽黃溫暖,在墻上隱隱綽綽地投出兩人的身影,仿佛伴著家族樹生長……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北?。 “……” 鹿之綾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之之,你有沒有想過,你明明有自己的熱愛、興趣,也為之努力,為什么還是覺得自己沒有方向?” “不知道。” 鹿之綾抿了抿唇,眼中有些黯然,“所以我才特別羨慕你和大哥、二哥他們,你們都有能為之追求一生的目標(biāo),比如哥哥你,你的目標(biāo)是薄家,所以你十歲就進出財團,我大哥說你開竅得比他早多了?!?/br> 聽到這話,薄棲盯著她低笑一聲,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鹿之綾沒看明白他這個笑。 她還沒問,薄棲便先開了口,“開竅最早的是你,你五歲時就找到了自己要的方向,只是時間一長,你開始否定它。” “……” 鹿之綾恍然。 “你有很多愛好,也會去做很多你感興趣的事,但那些能燃燒你的努力、熱情,燃燒不了你的生命?!?/br> 薄棲盯著她清澈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有個特別好的深造機會,但需要你出國離開家人……” “我不去?!?/br> 鹿之綾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個答案在薄棲的意料之中,他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我知道,因為之之從小最想要的就不是長大成為一個多有成就的人,而是要一世不變的溫暖?!?/br> “……” 鹿之綾呆呆地看著眼前英俊的年輕男人,他的雙目深邃,似漫漫夜空,漆黑卻溫柔,就這么一點一點,慢條斯理、溫和堅定地將最真實的她講述給她聽,在她的生命里注入豁然開朗的光…… 他說她不是早熟,她只是在很小的年紀(jì)就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所謂要老公要養(yǎng)小孩,是她急著想定下自己未來的方向,她對未來的期許,就是溫暖,很多很多不會變的溫暖。 確實,比起將來要去從事什么職業(yè),做些什么事,她更想要守在自己的家人身邊。 永永遠遠守著。 鹿之綾近乎是崇拜地凝視他的深眸,看了很久才小聲地道,“那我這樣的理想是不是有點沒出息?哥哥你十歲開始就進財團努力,將來必定能游刃有余地繼承家業(yè),這樣的方向和努力才不凡?!?/br>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的方向是繼承家業(yè)?”薄棲道。 鹿之綾有些驚訝,“不是這個是什么?” 他十九歲,九年工作經(jīng)驗。 她起初還以為都是薄叔叔逼的他,后來聽雪阿姨的意思,不是這樣,都是他自愿的,所以她和家人都覺得薄棲給自己定好了這條路。 “和你一樣?!?/br> 薄棲盯著她的眼睛道,目光格外幽深。 鹿之綾怔怔的,隨即笑起來,“你在安慰我???” “沒有。” “……” 鹿之綾看不穿他深邃的眼,但認定他是在安慰自己,便道,“好啦,我不難受了,這個方向沒什么不好,要守住身邊的溫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對嗎?” 也是需要她為之努力一輩子的。 “嗯?!?/br> 薄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