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7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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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雪默。 身后傳來低沉的腳步聲。 她轉頭,就見薄崢嶸一派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來,抬手一邊系著袖扣一邊道,“不是說要去住酒店么?我有空,我送你。” “……” 戚雪無語地看著他。 怎么送呢,她把包也放在行李箱上,里邊還有她的全部證件,她上哪個酒店能住進去? “怎么了?” 薄崢嶸問得一臉正經(jīng),毫不虧心。 “我行李箱和包不見了,里邊有證件?!逼菅┮蛔忠蛔值?。 “怎么會這樣?”薄崢嶸的眉頭一下子擰起來,冷冷地道,“家里竟然還出賊了,你等著,我給你查。” “報警吧。” “不行,我如今好歹有頭有臉,家丑不可外揚?!?/br> 薄崢嶸站到她面前,“你就委屈委屈在神山再住幾天,你放心,我一定把家賊給你找出來。” “……” 戚雪看著他肅然的眉眼實在是忍不下去,“薄崢嶸,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他驕傲自負,高高在上,把自己的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現(xiàn)在還干出偷雞摸狗的事來了? “以前?你還記得我以前是什么樣子?” 薄崢嶸直勾勾地盯著她,漆黑的眼底透出幾分隱隱的興奮。 “……” 戚雪說不出話來。 …… 書房里,薄棲看文件處理公事,鹿之綾坐在邊上刷試卷,兩人誰也不影響誰。 鹿之綾廚藝上的天分點數(shù)算是都加上學習上,她超前刷著試卷,遇到不會的題自己打開書翻兩遍也就懂了,就這么一道道快樂刷題。 遇到要畫輔助線的地方,她試圖抬一下左胳膊,面前就多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 薄棲將尺按在她的試卷上,鹿之綾把右手繞到他的臂下,在尺上劃下線。 薄棲瞥向她的題,改變尺的位置,鹿之綾跟著劃線。 有薄棲的幫忙,鹿之綾畫線畫得非常順暢。 她低著頭,下巴幾乎抵到他斜斜的胳膊上,薄棲看她一眼,將胳膊往上抬了抬,刻意讓她放下巴。 察覺到他的動作,鹿之綾笑了笑,索性就靠在他的手臂上畫線。 她低著眼,看他修長的五指在試卷上變化,尺子在他指下變幻來變幻去,流程順暢又養(yǎng)眼。 “薄棲哥哥,你手長得真好看啊,像漫畫手?!?/br> 鹿之綾感慨地道。 薄棲笑笑,繼續(xù)輔助她做題。 “謝謝哥哥,我好了,你自己忙吧?!?/br> 鹿之綾不打擾他,繼續(xù)做題。 刷完三張卷子后,鹿之綾有些累了,趴在桌上出神。 驀地,她看到前面厚厚一疊的文件,坐直起來拿起一份看,看到里邊的文字和一堆的報價,她一怔,連忙合起來放回去。 “怎么了?” 薄棲注意到她的舉動。 “這些是薄氏財團的機密文件?!?/br> 鹿之綾看向他,他怎么能隨隨便便放在她面前呢?太不嚴謹了。 “薄氏財團遲早是我的?!北谀抢铮陧蛩?,嗓音低沉。 “我知道啊?!?/br> 所以呢? 薄棲低笑一聲,道,“所以,你隨便看?!?/br> “……” 鹿之綾驚得坐更直了,“薄棲哥哥,我可是江南人,而且我記憶力很好,我看一眼就記得?!?/br> 剛剛那文件里提的全是薄家如何向江南發(fā)展…… 她要是把薄家的機密項目告訴家里人,告訴江南那些家族呢?那他這些活全白干。 “那你記?!北敛辉谝?。 “……” 鹿之綾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是不是覺得我一點都不懂?我要是鹿家主事人的話,知道你這些機密,我可以利用反過來算計你,甚至是扎進江北?!?/br> 聞言,薄棲合上面前的文件,單手拿著遞向她,一雙眼深深地看向她,字字鄭重—— “那我就在江北等著,等那一天來臨,我攜薄氏財團向鹿家主事人俯首稱臣?!?/br> 第896章 怎么談的戀愛? 他的臉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鹿之綾呆呆地看著他,有些被嚇到,人往后坐了坐。 薄棲維持著動作。 她伸出食指,無聲地將他的文件推回去,“哥哥,你這樣一點都不像繼承人?!?/br> 只要一切順利,他以后可是江北的王,一個王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只要之之高興,我像什么都行?!?/br> 薄棲笑著直接將文件放到她面前,仿佛在說他是認真的,她可以隨便看隨便記。 “……” 太嚇人了。 鹿之綾將文件又推回去,“我要刷新的試卷了?!?/br> “好?!?/br> 薄棲沒再說什么,翻開文件繼續(xù)看。 …… 大屏幕上,一個慘白慘白的背影從墓地慢慢走出,背景音樂陰颼颼地回蕩在整個密閉的影音室里。 忽然,背影陡然回頭。 “啊——” 鹿之綾嚇得尖叫起來。 薄棲這兩天工作太忙碌,硬是抽著陪鹿之綾看電影,結果片頭剛播完,他就睡著了。 忽然聽見這么一聲他立刻起站來,有些慌亂地回頭尋人。 鹿之綾抱頭蹲在他的椅背后,單手抓著腦袋瑟瑟發(fā)抖。 “怎么了,之之?身體不舒服?” 薄棲擰眉,伸手去拉她。 “什么不舒服?”鹿之綾有些莫名地看向他,“我是被嚇到了?!?/br> “……” 薄棲轉頭,這才發(fā)現(xiàn)屏幕上播放了一個小時的是恐怖片,他還以為她選的是個搞笑片子。 “薄棲哥哥,你心臟好強啊,呼吸都不帶亂的?!?/br> 鹿之綾從地上站起來,在昏暗里的光線里很是崇拜地看向他,忽然又意識到什么,“你是不是沒在看?你睡著了?你又熬夜是不是?” 呆在江北多日,鹿之綾已經(jīng)有點摸清他的作息了。 每天都管她一日三餐的飯和藥,送她回房睡覺,都說完晚安了他又熬夜工作加準備論文,被她抓過好幾次。 想到這里,鹿之綾顧不上害怕,小臉有些生氣。 “沒有,在看?!?/br> 薄棲清了清嗓子,“都是拍出來的恐怖,我不覺得可怕?!?/br> “真的?” 現(xiàn)在想想,他剛剛坐在沙發(fā)椅上好像一直偏著頭,讓她看不到他的臉,姿勢都沒變過,很可能在睡覺。 “真的,我昨晚沒熬夜?!?/br> 薄棲說著把她拉回沙發(fā)椅上,理不直氣也淡定,“不然你問我劇情?!?/br> 鹿之綾往屏幕上瞄一眼,想了想道,“那你說他老婆到底死沒死?” 誰老婆? 哪個老婆? 不過既然這么問,應該是沒死,恐怖片的話…… “沒死,應該一直在某個角落?!?/br> 薄棲從容地說道,拿起一旁的毯子給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