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7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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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算是答案?” 薄棲抬眼,直直地凝向她的眼睛,聲音愈發(fā)低啞,連語氣里的情緒都低得像是沒有一樣。 “什么答案?” 鹿之綾不解地看向他,隨后恍然過來,“你不是讓我想七天嗎?” 今天才第四天。 “那為什么拉黑我?”他問,薄唇的顏色有些淡,看起來跟低血糖似的。 “深思?!?/br> 鹿之綾一臉嚴肅地道。 “……” 薄棲看著她,眼里的紅似乎深了些,“那深思好了嗎?” “你想我好了,還是沒好?” 鹿之綾試探地問道。 “……” 薄棲盯著她不說話,眸色太深,令人分不出喜怒。 鹿之綾承認,她第一次追人,有些跌跌撞撞,生怕說錯話鬧出個不好的結(jié)果。 于是她想想,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法,“那我再想三天?” 這樣思考顯得夠認真吧。 “……” 薄棲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 “好啦,不說這個,你真的該回家睡覺了。” 鹿之綾用盡力氣,雙手握住他的手臂硬是將他從座位上拖起來往外走去。 他的車就停在外面。 鹿之綾把他拉開車門前,薄棲卻是一動不動,不知道為什么,她都感覺他累得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無奈之下,鹿之綾伸手摸摸他兩邊褲袋,薄棲站著沒動,只是低眸看著她。 都是平的。 她有些莫名地看向他,薄棲這才淡淡地開口,“鑰匙沒拿,還在車里?!?/br> “……” 鹿之綾拉動車門,果然,一拉就開。 下車都不關(guān)車門的嗎? 她推著他坐進去,薄棲看向她,薄唇動了動,鹿之綾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她一邊拿手機一邊往后兩步,將車門替他關(guān)上,“快回家?!?/br> 是簡騰打來的電話。 她接起來,“簡騰哥?” “……” 薄棲看著她,聞言垂下眼,目色陰沉極了。 “何導師的電話是嗎,好,我一會就發(fā)你?!?/br> 鹿之綾回復著,掛掉電話從通訊錄里找出號碼發(fā)給簡騰,一抬眼,眼前的車子紋絲不動。 第939章 薄棲的異常 “……” 鹿之綾伸手再次拉開車門,低頭看向車里的人,“哥哥,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能陪我回去么?” 他開口。 “我一會還要去個地方?!彼@幾天忙得厲害。 聞言,薄棲自嘲地勾了勾唇,笑得有些苦澀,“我要的太多,反而搞砸了是么?” “搞砸什么?” 鹿之綾不解地看向他,總覺得他今天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算了,真就讓他這樣回去她也不放心。 她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走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坐進去,一邊給鹿景煥發(fā)消息,下一個地方讓他替自己去。 薄棲側(cè)目睨她,眼中血絲明顯。 “走吧,我陪你回去?!?/br> 鹿之綾道。 聽到這句,薄棲的眸色深了深,這才啟動車子。 看著他這副形容,鹿之綾真想說他一頓,才三天不見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滿肚子抱怨最后一句也沒說,她舍不得。 …… 車子緩緩駛進神山,進到薄家。 鹿之綾一路都有些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開車恍惚出事,幸好,一路還算平穩(wěn)。 “那你快回房間休息吧,我找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看他這個樣子恐怕飯也沒好好吃。 鹿之綾推開車門下去,正要往里走去,被薄棲叫住,“你跟我來,我拿點東西給你?!?/br> “哦?!?/br> 鹿之綾剛應(yīng)一聲,薄棲就徑自從她身邊走過,她跟上。 薄棲將她領(lǐng)到之前給她過生日的山景大露臺,她從階梯走上去,還沒細看外面的巍峨崎嶇、蔥郁悴綠,就先見到露臺上堆得像山一樣的禮物,像一棵聳立的巨大圣誕樹。 “……” 鹿之綾有些驚呆地看著,今天也不是她生日,這是什么情況? “來?!?/br> 薄棲走到禮物山前,伸手拿起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也不遞給她,就自己拆開,從里邊取出一個音樂盒,“小時候送過你一個四季的音樂盒,這個是新的,能感知白天黑夜和天氣,不同時候有不同變化。” 說完,他就把音樂盒遞到她手里。 鹿之綾接過來,就見水晶球里裝的是他曾經(jīng)畫過的畫,清江隔兩岸,做成了極為精致的小雕刻。 此刻山間多霧,溫度不高,里邊也是霧氣蒙蒙,好像江南江北都被籠罩在一起,沒有距離。 “真好看?!?/br> 這禮物太用心了。 鹿之綾雙手捧著水晶球,還來不及說謝謝,薄棲又拿起一個盒子繼續(xù)打開,里邊是一支筆,“你那時候說導師要你們用專用筆寫東西,但專用筆太大不適合你手握,我就給改了下,出字的效果一模一樣,但更適合你的手,你握著不會吃力?!?/br> “……” 鹿之綾呆了呆。 “不過等我準備給你寄的時候,你說你已經(jīng)征服專用筆了?!?/br> 薄棲說著有些嘲弄地低笑一聲,又俯下身,推了推邊上一堆電腦配件,“你那筆記本我看過,性能不高,音質(zhì)也不好,我訂了一些配件,等下給你組一臺,臺式和筆記本都給你裝上?!?/br> “……” “你現(xiàn)在每天跑來跑去,腳上的這種鞋不行,我根據(jù)你腳的大小專門定制了幾雙跑步鞋,能更好地不讓你受傷?!?/br> 薄棲拿起幾個鞋盒打開,“都是你喜歡的顏色,你配衣服穿吧?!?/br>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有種在跟她做報告的感覺。 “……” 鹿之綾呆呆地看著他憔悴到有些蒼白的臉,“都是給我的嗎?” “我看看?!?/br> 薄棲看著眼前的禮物山,又拿出幾個盒子往她懷里塞,“這些是我沒事的時候拍的珠寶,覺得很適合你,但我看你不怎么喜歡戴首飾,那就留著看看吧?!?/br> “……” 鹿之綾完全說不出話來,默默抱緊懷里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 “這個不值錢?!?/br> 薄棲又拿起一個盒子打開。 里邊是一枝款式簡潔、線條優(yōu)美流暢的簪子,簪身用的是極品沉香木,鹿之綾見過自己爺爺手上的沉香佛珠手串,因此一眼就認出來。 只見簪子末端點綴光澤溫潤的珊瑚珠,像一顆顆細小的紅豆,他說,“我看你之前在江南換了穿衣風格,沒事做的,沒找到特別好的原材料,下次再給你換?!?/br> “……” 鹿之綾難以置信地看著簪子,居然是自己做的。 薄棲把簪盒放進她的懷里,又拿起一個盒子,“還有這個。” “哥哥……”鹿之綾有些緊張地看向他,眼中掩不住對他的擔憂,“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別嚇我?!?/br> 他從來沒有這樣送禮物,好像一股腦的要把所有所有都放進她的懷里。 薄棲骨節(jié)分明的手按著手中的盒子,指尖用力到泛白,長睫下眼底暗色壓抑。 他沉默著,鹿之綾正要追問,忽然就聽“砰”的一聲,山間泄水,清澈的水流跟瀑布似的傾泄而下,如白色銀河灑落,氣勢洶涌,水直接濺上玻璃扶手,混亂地砸落進來。 薄棲看著那些水珠濺進來,落在禮物山上,伸手去擦,手也跟著被濺濕,衣袖濕一截緊緊貼在在小臂上。 他卻像沒有感覺一樣,仍然徒勞無力地擦著。 鹿之綾看不下去,連忙彎腰把懷里的禮物放下,然后伸手去拉他,“哥哥,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