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 第10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舊時春( 1v1 師生 破鏡重圓)、楊花落盡、即興偏愛、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愛了、職業(yè)反派[快穿]、姑娘今生不行善、藥學女博士穿成渣知青、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七零大雜院的嬌軟美人、重生后學霸總想攻略我
“那你今晚真回不去了?!?/br> 紀悄耳根又有些發(fā)燙,卻仍不閃不避地和他對視:“我本來就沒打算回去,上周不是答應過你了嗎?!?/br> 陸斯宴喉結(jié)重重滾了下,手不再克制地往下:“那等下別哭?!?/br> 紀悄空著的那只手倏然攥緊沙發(fā)布料,另一只勾住他脖頸的手卻稍稍使力,帶著他往沙發(fā)上倒,半是不服輸,半是挑釁地道:“誰哭還不一定呢。” 陸斯宴唇角終于又勾了下:“那就試試看。” 紀悄仍是不服輸:“試試看就試試看,誰怕誰?!?/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那副讓他心動不已的驕驕傲傲的小模樣,下巴高高揚起,雪白脖頸拉出修長漂亮的弧度。 陸斯宴眸色沉暗,不再浪費口舌跟她爭辯,低頭吻了上去。 脖頸皮膚像在輕輕戰(zhàn),栗,紀悄瑩白的手指揪緊他黑色衛(wèi)衣的布料,過了幾秒才開口:“你先幫我把撥片拿出來啊?!?/br> 陸斯宴略略抬眸,意味深長瞥她眼:“就這么著急?” “誰急了?!奔o悄盯著他輕滾的喉結(jié),靠過去憤憤咬了一口。 陸斯宴輕輕吸了口氣,卻沒避開,由著她咬。 紀悄咬完他喉結(jié)才開口說:“撥片卡著不舒服?!?/br> 陸斯宴左手緩慢動了動,視線順著她臉慢慢往下落:“在右邊?” 針織衫勾勒出五指的形狀,紀悄臉頰燒紅,不由拿腳尖去踢他:“知道還問什么?!?/br> 陸斯宴像是不滿她態(tài)度,目光又落回她臉上:“求人幫忙是你這么個態(tài)度嗎?” 紀悄:“……?” 剛誰說要親自幫她拿出來的,這會兒又拿什么喬。 紀悄瞪他:“你不幫算——” “右邊是吧。”陸斯宴忽然遂了她的意。 紀悄沒說完的話差點變了調(diào)。 這個人! 真的混蛋死了?。?/br> 陸斯宴看不見,摸索了下。 “卡住了?” 他手停在那里,再次抬眸和她對視,聲音輕著問:“能解開?” 像是在做最后的詢問和確認。 紀悄膽子再大,到底也沒經(jīng)驗,說一點不緊張當然不可能,這會兒被他反反復復這樣問,不由又羞又惱。 “陸斯宴你今天怎么這么啰嗦。” “行?!标懰寡琰c點頭,“嫌我啰嗦是吧?!?/br> 他不再開口。 頂級吉他手那雙手確實靈活,完全都不用她指導幫忙。 束縛被松開。 撥片卻仍卡在那里。 這枚撥片先是被他咬住,之后又被束縛在那里,被沁出來的細汗打濕。 確切地說,現(xiàn)在是貼在了上面。 “沒掉下來?”陸斯宴顯然也發(fā)覺了,他眸光停在那里?!拔铱纯?。” 后一句不再是詢問的語氣,是陳述句。 紀悄發(fā)現(xiàn)剛才都不算什么。 那雙手到底有多靈活,她到這一刻才真正切身體會。 撥弦、按弦、揉弦。 每一個技巧都能演奏出不同的樂章,帶來全然不同的體驗。 片刻過后,紀悄又想起當初第一次去他排練室,第一次近距離看他彈吉他,那次有一段solo,他頻繁用了滑弦的技巧。 骨節(jié)分明、冷白修長的手指一下從吉他指板的低把位滑落到高把位,再加幾個揉弦當裝飾音,反復幾次,上上下下。 揉弦時因為使力,琴身會輕顫。 這次他由上往下之后,卻轉(zhuǎn)而換成了由外至內(nèi)的反復。 左手指尖有常年彈奏養(yǎng)出來的薄繭,是明顯粗糲的觸感,一下下滑過最細嫩的琴弦,演奏出潮濕的樂章。 到后面,力道漸重,反而不再像是滑弦。 更像是擊勾弦。 紀悄迷迷糊糊間,又想起那天看到的那條彈幕。 確實半點沒夸張。 甚至她當時在第五個還是第六個視頻里看到另一句類似的彈幕,當中用的另一個單字的動詞,也確確實實更加形象。 紀悄真的要崩潰了。 她再不服輸,也只能在這雙手下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被擱置在茶幾上的電吉他不知被誰的小手碰到,也發(fā)出一陣雜亂弦音。 琴弦震顫不絕,余韻先急后緩,悠長無比。 紀悄話都說不出來,靜靜等著耳邊那陣尾音慢慢消失。 陸斯宴抬起完全打濕的左手,指腹輕輕落在她濕潤眼尾之上,語氣依舊欠得不行:“哭了?還沒開始呢,這就受不了?” 紀悄稍稍緩過來,依舊本能地不想跟他認輸:“誰哭了,我這是犯困打哈欠的生理淚水好吧?!?/br> “犯困是吧?”陸斯宴覺得她是真不怕死,“行,那做點讓你不困的事吧?!?/br> 他直起身,指尖勾住運動褲抽繩。 紀悄已經(jīng)潮,紅的臉又再變燙幾分。 他一大堆黑色的運動褲,紀悄也分不清這是不是上周那條。 畢竟這個人之前總不準她亂看,她上周真亂看的時候,已經(jīng)是醉酒后,神志不算完全清醒了。 那晚尷尬羞恥的畫面浮現(xiàn)在腦海中,紀悄下意識撇開視線。 過了幾秒,想起件事,她才重新挪回來,剛才崩緊數(shù)次差點抽筋的雪白腳尖沒什么力氣地踢了踢他:“你家里有東西吧?” 陸斯宴抬頭,似笑非笑看她:“什么東西?” 紀悄忍不住又踢了他一下:“別裝傻,沒有今天就算了。” 陸斯宴伸手拉開一旁抽屜:“你上周做了什么你自己記得,我敢不準備嗎。” 她上周也沒做什么吧。 不就是醉酒后好奇看了眼,甚至都沒仔細看。 說得好像她怎么他了似的。 紀悄輕輕哼了聲:“我上周做什么啦,而且每次都是你先那什么,我才好奇的好嘛,別總把責任推我身上?!?/br> 陸斯宴慢慢往上套:“我先哪什么?” 看見他的動作,紀悄耳根再次完全紅透,視線直接又撇開。 她目光看向茶幾上相疊的那兩把電吉他:“反正你自己清楚?!?/br> 陸斯宴手摟住她的腰,把人往下一拖:“行,我自己清楚?!?/br> 紀悄:“??” 但她也沒能再繼續(xù)問。 陸斯宴仍濕著的左手落在她臉上,強行把她視線轉(zhuǎn)回。 “上周不是說沒仔細看嗎。”這個混蛋扣著她后頸,又逼著她低下頭,“好好看著。” 紀悄想起那把放在宿舍里的新電吉他。 這把吉他去宋楊青那邊拿的時候,他剛好那個下午有點空閑時間,琴是他親自幫她調(diào)試的。 新琴初上手的時候手感總難免生疏,要試上一會兒才能找到感覺。 現(xiàn)在她和琴的身份調(diào)轉(zhuǎn)。 他變成了彈奏的人。 最初的生疏過后,很快被他找到要領。 中途,趁他松了手去做別的,紀悄視線又轉(zhuǎn)向那兩把電吉他。 她想起吵架之前,他給她示范推弦。 因為只是在家里給她教學,吉他是松松抱在懷里,大力小三度推弦的時候,吉他琴身會一下一下往上頂。 紀悄腦袋第一次差點兒撞上沙發(fā)扶手時,他及時伸手過來擋住。 第二次過后,他干脆抽了個抱枕過來放在她腦后。 紀悄不知怎么,忽又主動轉(zhuǎn)過去看著他。 他身前有一層紋理分明、輕薄有力的腹肌,此刻已經(jīng)沁滿薄汗,再往上,是那張帥氣逼人的臉。 耳朵和她一樣紅透,黑發(fā)也濕了,修得很短的劉海搭在額前,也洇濕了少許,平直的眉輕擰著,表情里有平日見不到的、為她情動的痕跡。 他比她大兩歲,是介乎男孩和男人之間的年紀,日常穿衣風格偏運動休閑,看上去就是少年感很足的男大學生,這會兒撕去那層裝飾,屬于初初成熟的男人的極具攻擊性的荷爾蒙就撲面而來。 那雙桃花眼朝她望過來時,幾乎帶著點攝人心魄的勾人勁兒。 紀悄自己也是滿身的汗,可能是身體水分蒸發(fā)過多,被他這么望上一眼,都會覺得口干舌燥。 意亂間,紀悄想起楚柯瑜當初跟她灌輸?shù)哪切﹣y七八糟的理論,她忍不住抬手勾住他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