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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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思重,身體便很難輕靈。 馮雪演昨晚上睡得不算好,做夢,夢里許萍汝披著塊不大的毯子坐在他跟前,大略一看,起伏有致。 他情知是在做夢,她不是這么服帖乖順的人,便是勾引,眼神中也大概會帶點(diǎn)化不開的傲氣,但又不愿意醒。 顛來倒去,弄劍拆花,好一會兒,仰著面脖子挺起來,頭抵在床頭,手指拂過胯下,才皺著眉睜開眼,伸手去床邊的矮幾上夠水。 那時是凌晨,窗外是一輪冷冷的月亮。 他想起白天的事,手指順著一側(cè)肌rou的線條一路向下,少年人的肌膚充溢著活力。 她的身體,摸起來是什么感覺呢,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一陣麻酥酥的電流便像是急雨般走遍他的整個脊背。 夢中她rufang的樣子,漸漸和和白日里辦公室里一掠而過的雪白重合在一起,揮之不去。 也并非沒見過女人rufang的形狀輪廓,直接點(diǎn)說,是在宿舍的男生們湊成一堆看av的時候看見的。 至于為什么沒有深入研究,當(dāng)然是覺得沒什么趣味,十七八歲的男生聚眾觀看av,參與這種活動,不僅沒什么趣味,耳膜也要受罪,噪音效果就像是守著一壺沸點(diǎn)隨時改變的液體。 他真不明白這種私密的愉悅有什么聚眾觀看的必要,因而也覺得別的男生不可理喻。 但rou欲還是有的,做些模模糊糊的幻夢,纖腰款擺,一雙長腿環(huán)在腰上,醒過來便覺得罪惡又骯臟。 長久以來,又要滿足一己私欲又要維持表面溫馨的出軌是使他厭惡的,一個人思索太久,遲遲得不到答案,又不想對別人說,便又進(jìn)入另一個惡性循環(huán)。 于性本身,他變得有些病態(tài),只有性的性與出軌一樣使他覺得厭惡。 性帶來的罪惡感超越性本身的愉悅,這種扭曲的有關(guān)生理的觀念足夠使人痛苦,盡管他已經(jīng)比同齡人沉穩(wěn)太多,也不能做到只靠自己便脫離這泥沼。 直到遇見她,她纖長的身體中不僅承載著她生的力量,而且很奇妙地帶來他答案的預(yù)言。 性變成了一個奇妙的話題,一個他小心翼翼地想要觸碰,但又總是收回手,等待著她的回應(yīng)的散發(fā)著迷人光芒的禁忌之地。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擁有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讓她說出她喜歡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讓她主動交付出自己的一切。 一想到這些,他心里便有些急切的愉悅,像是小時候捂著耳朵點(diǎn)炮竹時期待又說不出話的樣子,但又不愿意讓自己太快便擁有她。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被珍惜的,如果幾年時間便把一輩子的事情都做完了,她是不是也會厭煩自己。 一切的一切有關(guān)她的沒有答案的問題都足夠使人憂心。 但總體來說,這感情又沒到完全使人惱怒的程度,它像是鄉(xiāng)下路邊一顆自生自長的樹結(jié)出的果子,在成熟前夕被人摘下來,那人咬了一口,嘗出它清甜中帶著些酸澀,便天天來樹下看。 他希望能等到下一顆果子,希望七分滿的杯子溢出水來,希望一生一世。 如果在以前,他一定會覺得這種愿望太過幼稚孩子氣。 但那天他心情卻好,從雜物間里找出來蒙了塵的單車。 ———————— 以后再也不寫這種沒有大情節(jié)的東西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