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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楊花落盡在線閱讀 - 楊花落盡 第58節(jié)

楊花落盡 第58節(jié)

    “你越來越心狠手辣了,大少?!眲⑶暹h低頭看著指間的煙,“昨晚接到依依的電話,我就知道要出事了,趕一大早的火車來上海,卻還是晚了一步。我就知道你這個混蛋終究是不可能守住她,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這不關(guān)你事?!焙舞髅魍鲁鰺熑Γ八x不開我的?!?/br>
    劉清遠盯著他的臉,過了半晌,挑眉冷笑:“大少,你還在做夢嗎?這么多年了,你還沒搞清楚嗎?要不要我提醒你,每次都是她抬抬腳就離開你了,要不是你的運氣和手段,她根本不會跟你有什么交集,她離不開你?根本就是你離不開她!”

    不料這次何梓明沒有發(fā)怒,只是扯扯嘴角,“那又怎樣,每次她走了,還是要回到我身邊的,這次也不會例外?!?/br>
    “哼,你已經(jīng)自大到這個地步了?!眲⑶暹h冷笑,“你以為你在她心里多重要?她就是一個死士,她為了復(fù)仇沒有什么不能拋棄的。”

    “那我殺了劉宗望,她就可以全心全意屬于我了?!焙舞髅鞯坏恼f著,像是跟他討論天氣。

    劉清遠沉默的看著他的眼睛,煙灰撒落到皮鞋上也沒有注意,他緩緩的開口:“你瘋了?!?/br>
    何梓明只是幽幽的一笑,并不回答。

    “你知道刺殺一個軍中最高級別的司令要什么樣的條件嗎?”他搖頭,“你以為跟殺劉同,林巖那么簡單?依依這么多年臥薪嘗膽的籌劃,幾次死里逃生,不惜跟我大哥做交易,就是為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機會,不是你有金山銀山花錢去雇幾個殺手,收買內(nèi)應(yīng),里應(yīng)外合這么簡單的,你就算富可敵國在絕對的軍閥和權(quán)力面前都不值一提,太渺小了?!?/br>
    何梓明抽完最后一口煙,把煙蒂彈落到漆黑的地面,用手拍了拍劉清遠大衣的衣領(lǐng),“當然,要不我早動手了?!?/br>
    “那你這一次,”劉清遠拽住他的胳膊,“有什么計劃?”

    “還沒有切實的計劃,不過我等不了了?!彼抗庀訔壍氖疽馑砷_自己的胳膊。

    “那你是去送死!”

    “我會安排的?!焙舞髅餮壑虚W爍著幽冷而興奮的光,“她是我的女人,我會照料好她的一切的,你不要cao心了。”

    劉清遠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張紙遞給他,“這里是兩張去香港的船票,找到她你趕快帶她去香港。這次北京派劉宗望來調(diào)解孫傳芳和奉系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火,我大哥也打著安保的名義來到上海。早上因為林皓然的命案把你抓去調(diào)查,現(xiàn)在你只是被上海的勢力保釋出來,隨時可以用個名頭把你再抓進去?,F(xiàn)在又接走了依依,我看他是要依依在上海動手了。明天我們一定要找到她,你們倆都不要去雞蛋硬碰石頭,保住自己的性命,你們一起去香港躲躲風頭,等上海的局勢明朗了再說?!?/br>
    何梓明搭著眼皮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船票,沒有接下。他瞇著眼,眸中寒星閃耀。

    “你也說了,她心里只有復(fù)仇,殺不了劉宗望,我永遠不能真正的擁有她?!?/br>
    “何梓明,我從沒想過你會因為一個女人變成了瘋子?!?/br>
    何梓明輕笑一聲,轉(zhuǎn)過身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明天下晚上我們再碰頭?!?/br>
    說著,他大步走入幽黑的小巷,沒入了黑暗中。

    第91章

    商依依一夜都沒能入睡,心緒萬千,她看著窗外這偏僻郊野陰森的黑夜,房內(nèi)暗沉的墻紙,松木的床架在每次翻身都會發(fā)出吱吱的響聲,直到天色泛著朦朦的光亮,她才半夢半醒的疲憊的陷入了夢中。

    房門突然爆發(fā)出嘎吱一聲巨大的聲響,依依驚醒,立刻去摸枕邊,才意識到這里不是何梓明的洋樓的閣樓了,昨天來的時候槍已經(jīng)被收走了。她恍惚了一刻,坐起身來,瞇著眼睛,才發(fā)現(xiàn)陽光已經(jīng)鋪滿了潔白的被子。

    “這三年過去了,楊二小姐變得更有風韻了?!眲⑶迦什[著眼睛看著從床上坐起來的商依依,她松軟烏黑的卷發(fā)鋪散在靠枕上,原本清瘦的臉龐顯得盈潤透亮,紅潤的唇,迷離的黑眸,藕白的肩頸也更加豐滿圓潤,像一只成熟的蜜桃,誘人采摘。

    “看來何家很是養(yǎng)人?!彼馕队崎L的說。

    劉清仁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角,他抓住她的一只嫩足,粗糲的手掌握住整個腳面,因常年握槍而形成的厚厚的手繭摩擦著她的足底,一路順著她的足心伸向腳踝。

    依依用力把腿往回收,卻擺脫不了他手中的力道,白嫩的腳踝處有了紅色的印記。他孔武有力的手臂猛的一拉,把她整個人拖到了床上。依依本能的掙扎著翻過身想蹬開他的手掌爬起來,一瞬間只覺得窒息的壓迫感,她整個背后被劉清仁的身體壓住了,背部的皮膚都能感到他軍裝上一顆顆扣子的嵌入肌膚的壓迫。

    “滾開!”依依憤怒的喊。

    “你說什么?”一只手卡到了她的脖子上,他輕慢的問。

    “我說你給我滾開!”她一字一字的忍著窒息的痛苦說。

    “看來你在何家父子的照顧下脾氣大了不少,不讓別人碰了?”他把頭埋到她的烏發(fā)中,舔著她的耳朵外側(cè)。

    “??!”依依痛的悶哼一聲,她的耳垂被重重的咬了一下,痛得泛出了眼淚,她本能的掙扎了一下,被更強有力的壓制住了。

    “我不喜歡別人忤逆我,你應(yīng)該知道的。”他笑道,“做一把好刀,首先就是要聽話,要不然再利也要被砍斷?!?/br>
    依依窒息的漲紅了臉,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都喜歡你,聰明,漂亮,識時務(w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能付出什么,不像一般的傻女人,總是只想得到,不知道凡事都有代價。所以我才選中你。這兩年你這個貂蟬做得很漂亮,父子相殘,我都迫不及待的看好戲了?!?/br>
    他愉悅的說,“你要更聽話,聽話就可以得到你一直想要的,明天砰的一槍了結(jié)心愿。我也會放你走。不然你的背后會有一只你看不到的槍口對著你,這么年輕鮮活的rou體成了一攤死rou,什么都沒有了?!?/br>
    劉清仁陰冷聲音在她耳邊,粗糲的手掌伸進了她的裙擺里,沿著她的大腿往上探索著,一手松開了對她的喉嚨的鉗制。

    依依猛烈的干咳了幾聲,漸漸平復(fù)了下來,她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不可一世的臉,冷笑著說:“你現(xiàn)在是想要一把好刀,還是只想要個妓女?”

    劉清仁不緊不慢的摩挲著,輕笑道:“二小姐還想談條件了,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談條件?!彼昧Φ哪罅艘话?。

    依依疼的一皺眉,保持著冷靜的笑意,“可是我現(xiàn)在只想他媽的殺人,沒有心情跟你玩。要登臺的戲子一定是精心裝扮,只想著上臺的那一刻,心無旁騖。你想刀子是利器,一擊即中,就不要影響我的心情。除非你在一天之內(nèi)能找到更好的替代品。妓女有的是,好刀子不常有?!?/br>
    依依感到他的手停頓了下來,揚著下頜冷冷的說,“為這一天你等了幾年,要是真有這么容易有更好的,你大可不必這么費盡心機來找我?,F(xiàn)在離開北京大本營,三方勢力都在上海交匯,要是總司令在上海租界被刺殺,副司令可以借著亂局上位,相信你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處心積慮安排好了這么多的事情,總不想因為刀子生銹了而功虧一簣吧?!?/br>
    依依盯著他的反應(yīng),從容的翻了個身,從床上站了起來,披上了外套。

    劉清仁輕笑起來,“依依,你真是個可人兒。怪不得何家父子那么心疼你。你猜何遠山知道兒子搞自己小老婆的事情后會怎么樣,你的小白臉何大少倒是有點本事,混得風生水起的,不過上海灘再開放,也很難容得下luanlun這樣的事情吧?!?/br>
    商依依面色微變,隨即笑笑,“那劉司令你等著看好戲吧,我現(xiàn)在只有殺人的心情,其他的好戲我沒心情觀賞了?!?/br>
    “真是無情的美人兒,好歹也是那么久的夫妻,不管是名義上的,還是露水的。”

    “多情的你敢用嗎?”她目無表情的走進了洗手間,關(guān)上門時傳來她的聲音,”我今天要出去兩個小時,明天之后生死由命,我還想去逛逛街,好好享受下上海的生活?!?/br>
    “好,你開心就好。”劉清仁坐在沙發(fā)上輕松的說。

    依依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按照我們的約定,把當年陷害我父親的證據(jù)給我,要是明天我死了,我也要把把證據(jù)發(fā)出去?!?/br>
    “我說了不會讓你死的,明天事成之后再給你?!眲⑶迦屎傄粯拥男χ?。

    “劉部長,不,是副司令,我也想信任你,可是這槍桿子上的買賣誰能說得清呢,自古死士都是預(yù)先結(jié)清報酬,是不是,你不能壞了這個規(guī)矩?!币酪烂菜戚p松一笑,“明天劉宗望一死,順理成章的公布出楊其霖被構(gòu)陷的證據(jù),其女為其報仇雪恨,跟你劉副司令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我目標一致,給我了對你沒有壞處。”

    “話雖如此,可是二小姐太聰穎了,還是明天出發(fā)前再給你,比較放心?!?/br>
    “可是劉副司令讓我在何府找的當年你跟何遠山簽的協(xié)議,何遠山當寶貝一樣藏的很緊,我這三年可是費盡心機才拿到了手。”依依狡黠一笑,“你不想明天我意外送命之后,這得來不易的證據(jù)又落到別人手上吧?”

    劉清遠瞇著眼睛,“你帶來了上海?”

    “劉副司令要我辦的事,我當然辦的妥帖,我到了上海,自然也把東西帶來了。你讓我出去兩個小時去取,我們在大日子之前互相交換材料,不是皆大歡喜?”

    劉清仁眼中閃著精光,滿意的點頭:“好,你父親的資料我現(xiàn)在就給你,我對女人從來不小氣。”

    說罷,他就示意手下去取材料,依依終于看到那一袋等待了數(shù)年的文件,不由紅了眼,她迫不及待的打開封印,看著這些照片和文件記錄著當年的往事,童年時期的那一幕幕場景奔涌而來,淚珠從眼角滑落。

    “難怪何大少不惜算計他爹,也要得到你?!眲⑶迦瘦p佻的勾起了她眼角的淚,“我都舍不得你掉眼淚?!?/br>
    依依緊緊捏著手中的文件,躲開了他的手,“我想一個人好好看個明白?!?/br>
    “我也是很尊重女士的?!眲⑶迦市πκ栈亓耸?,走出門時回頭,“當年楊其霖從日本人收受礦山采買權(quán),成為楊其霖賣國的鐵證,這個局是誰幫忙組的,這個文件里有。他對你也贊譽有加呢,我看要不是看在何梓明的面子上,他可能就把何遠山的姨太太給采摘了。不過前幾天他知道了你是楊其霖的女兒,大概心思就不一樣了吧?!?/br>
    依依蹙眉聽完,低頭凝神翻閱著當年的秘密文件,在這個小房間里滿溢著父親的光輝與冤屈。等她收拾好走出房間的時候,眼神無比的堅定。

    車子載著依依到了外灘的匯豐銀行大樓,她進去在儲存的保險柜里取出了文件,交給了一同前來的軍官。然后對司機說道:“你不用跟著我,我一個小時后就回來?!?/br>
    然后她沿著馬路輕悠悠的一直走,走在外灘的路上,看著江景,繁華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后她走到郵局把文件寄了一個包裹,看到路邊的電話亭,進到里面打了一個電話到朝暉早報。

    “蕭筱,我給你寄了一份文件,里面有我父親當年被陷害的證據(jù),請你后天幫我刊登出來,拜托了!包裹里面還有一樣東西,麻煩你幫我親手送到何梓明手上。如果他要追你問其他的,你就說……”依依哽咽了一下,繼續(xù)說,“你就說一切都結(jié)束了,物歸原主?!?/br>
    她不顧蕭筱的追問,仔細的叮囑完就掛上了電話,在電話亭待了很長一陣子才走了出來。她心緒萬千的往回走著,沿路都是各種商鋪,琳瑯滿目,不過她都無心觀賞停留,直到她看到有個中醫(yī)門診的商鋪,門口擺個牌子。

    “把脈測孕,準確無誤”

    依依放緩了腳步,她猶豫的朝里面打量了一眼,門口坐診的老中醫(yī)立刻笑臉相迎:“這位太太,進來測測吧,準確率百分百!”

    依依緩緩的搖了搖頭,面露堅毅之色繼續(xù)大步往前走去。

    第92章

    何梓明一早去郵局發(fā)了幾份電報,去了一趟報社,找人遞了口信給青幫的張老板,約他晚上見個面。做好這些他回到家中,剛打開大門就看到客廳的沙發(fā)上端坐著一個人,茶幾上散落了一堆的照片。

    他回身關(guān)上了門,走了過去。

    “阿爸,您來了?!焙舞髅骺雌饋聿⒉怀泽@,只是微微低頭行禮。

    只見何遠山坐在沙發(fā)的正中間,他的兩手牢牢握住一根紫檀的粗木手杖,周身都布滿了怒氣,兩眼死死的盯著兒子,看他輕慢的姿態(tài),更加的怒不可歇。

    “畜生!”何遠山站起身來,右手拿起了手杖。

    何梓明直直的站立在他面前,這樣的場景從小到大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回。他聽到樓梯間有腳步聲,抬頭看到自己的母親站在了樓梯上默默的俯視著自己,帶著充滿怨憤和嫌棄的眼神。

    啪的一聲,木杖狠狠擊打身體的聲音,何梓明悶哼了一聲,接著又是幾記兇狠的打擊。

    “你這個畜生,還不跪下!”何遠山憤怒的抽打著兒子。

    何梓明看到樓梯間的母親轉(zhuǎn)身上了樓,他輕笑了一下,從小他的阿媽都是這樣,從來都不會站在他身邊,永遠都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你還有臉笑的出來!”何遠山上前對著他的膝蓋就是一腳,何梓明踉蹌了兩下,但并沒有跪倒。何遠山更加的憤怒了,不停的用木杖拼命的抽打他。

    “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早就該看出來,你從小就虛偽,陰暗,陽奉陰違,現(xiàn)在居然連luanlun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以后是不是還要弒父!不如今天就打死你!”

    何梓明悶著一聲不吭,被打的遍體鱗傷,他不跪下,只是雙手抓住沙發(fā)的扶手來支撐住自己不倒下。

    何遠山看他如此的忤逆,怒火沖天,用了狠勁往死里打他,“看我今天能不能打死你這個畜生!你居然騙我,設(shè)計了那么大一圈,搞我的女人!你什么時候開始跟那個賤人搞上的?那個賤人呢,她躲到哪里去了!”

    不料何梓明猛地抓住了擊打他的紫檀手杖,直起腰板來。

    何遠山想抽出來,卻沒想到兒子死死的抓住不放,居然敢反抗他,他咬著牙恨恨道:“你這個逆子要為了跟你的小媽通jian,要弒父了嗎?”

    “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焙舞髅骼淅涞恼f,他手上一發(fā)力從父親手中抽過手杖,扔到了地上。

    “你!”何遠山怒得渾身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阿爸,您坐下吧。我是主人,您是客人,不能怠慢了客人。”何梓明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塊手帕,把手背被打的血rou模糊的地方包了起來。

    “你問我什么時候和她開始的?”他抬起頭來看著何遠山,眼中閃著幽冷的光,“從你想殺劉同開始。沒有你,我又怎么會認識她呢?!?/br>
    何遠山驚得一下子跌坐在沙發(fā)上,“你這個畜生胡說些什么!”

    “那年劉同為什么會來穎城住了一個多月?我記得他來了不久,還到我們府上來做客,你跟他相談甚歡,后來還去劉府拜訪過。但是那時你突然決定不要送二弟去北京讀書了,要把他送到國外去,可是等劉同死了,你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么善變不像我果決的阿爸啊。是不是因為劉同這個不學無術(shù)的蠢貨來穎城根本不是為了辦什么事情,而是來好好看看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呢?”

    何遠山此刻不說話了,只是瞇起了眼睛盯著眼前這個好像今天才真正認識的兒子。

    “你對二弟如此的寶貝,生怕失去了這張好牌,劉同不知道從哪個親族那里知道了自己父親有個私生子的事情,他也許是想弄死何梓佑,保證自己的位置以后不受威脅,也許他只是想來看看自己唯一的親弟弟,他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阿爸你這么謹慎,不會讓二弟冒險的。在劉同那次找上門之后你就起了殺心。是啊,要是劉同死了,你手上的牌就更凸顯出價值了。但是你怕引火上身,想在劉家借刀殺人,讓他們劉家內(nèi)斗,這樣說不定還能搞下你一直忌憚的劉清仁?!?/br>
    “你都是從哪里得出這些奇怪的想法?”何遠山臉上閃爍著不安。

    “因為我太了解你了,阿爸,很多事情交匯到一起,才知道阿爸您的算計之處。我記得劉五兒被劉同jian污的那一天,你去了劉府,很晚才回來。你用了什么名頭留在那里我不知道,劉同一直好色,臭名在外,糟蹋過很多的清白姑娘。但是我也不認為他會向劉五兒下手,他再蠢也不會住在自己宗親家,強暴府里的小姐,最多也就是玩玩丫鬟。何況劉五兒容貌也不出眾,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個老實小姐,不至于讓劉同這種風月高手起了獸心非霸占不可。我后來向劉三少打探過,那兩天劉家大太太的女兒二小姐正在劉府獨自歸家省親,就住在劉五兒隔壁的院子里。她丈夫是警察局長,天生的暴脾氣。她母親大太太出名的強勢,從來不會吃悶虧。而前一天你找范冶私下要了一點提高興致的藥,大概阿爸你在劉同那里給他下了春藥,本想給他制造機會去到二小姐房里,讓劉家的人去弄死劉同。最后卻誤讓你未來的兒媳婦劉五兒成了默默無聞受害者。是不是,阿爸?”

    何遠山冷笑一聲,“是我小看了你,梓明,你確實已經(jīng)羽翼豐滿了。劉五兒命不好,沒能嫁進我們何府。”

    “她嫁進了何府也就是多了個禽獸丈夫和禽獸公公罷了?!焙舞髅麝帎艕诺恼f,“你剛剛說我是畜生,不像是你的兒子,不,就是你這個禽獸才養(yǎng)出我這樣的兒子。只有我,是你的親生兒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