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愛了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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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初識就定下了婚約,然后就做了情人間最親密的事情。那之后,他們才開始學(xué)著接吻、學(xué)著擁抱、學(xué)著牽手。 現(xiàn)在,陸秉文又在同夏琰說一些類似于告白的話語,要約他一起看電影。 縱使他們已經(jīng)拜堂成親,做過很多次激烈的親密之事,陸秉文早已吻遍他的全身,可陸秉文現(xiàn)在卻要來追他。 陸秉文勾起一側(cè)嘴角,輕輕捏了捏夏琰的手,說道:“要追。” 他的手輕輕覆上夏琰跳動的心臟,與夏琰耳語道:“我想要的,是這兒?!?/br> 他的身體靠夏琰很近,兩個人的臉只隔了兩個手指的距離,如果夏琰此時抬起頭,定會蹭過陸秉文的臉頰。 陸秉文沉聲道:“我想要夫人的心里也裝下我?!?/br> 夏琰沒有抬頭,他彎起嘴角輕聲道:“陸先生追多久了?。俊?/br> 陸秉文一本正經(jīng):“我?我追了快要兩個月了。” 夏琰不禁笑出了聲,他輕聲說道:“什么兩個月,哪有你這么追人的,都追到床上去了……” 他雙手都握住了陸秉文覆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掌,陸秉文的心臟并不會跳動,卻只覺得一瞬間被夏琰握緊了心臟。 陸秉文覆在夏琰胸口的那只手,能夠感覺到這顆炙熱心臟正在飛速跳動,奇異的感覺籠罩在這只千年老鬼的心頭,他低聲與夏琰耳語:“你心跳的好快。” 夏琰抬眼看他:“……不要說出來啊?!?/br> 就在這時,兩位道士模樣的男人一起出現(xiàn)在了彼岸事務(wù)所的店門口,輕聲道:“請問夏琰天師在這里嗎?” 在后院的夏琰連忙迎了出去,說道:“我在。” 他一出正門,就看到劉樂樂被兩個年輕道士牽著小手,劉樂樂臉上的眼淚都沒干,手里還拿著一支冰激凌。而她身后的面包車上,她的母親被五花大綁,嘴里還不斷的發(fā)出咒罵,被一旁的女道士塞了一塊棉布。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走進(jìn)了彼岸事務(wù)所的大門。 老婦人先是看了陸秉文一眼,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又看向一旁的夏琰,輕輕彎了彎眼睛,說道:“你就是夏琰?” 夏琰點點頭,說道:“您是?” 她沉聲說道:“我是西北巫師一族的大巫岳行止,你上次在鄭家村見過我的弟子岳靖,她對你印象很深刻?!?/br> 夏琰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這就是四大玄門之一的岳氏大巫。 “劉樂樂之母王齊本是我?guī)熼T的弟子,師門逆徒本該我親自處理,我感知到她又使用了禁術(shù),特地從西安趕來,卻沒想到二位先我一步。今日之事,多謝二位。” 夏琰這才了然,他道:“您無需謝我,我也是受雇主委托辦事,天氣冷了,岳道長先進(jìn)來喝杯熱茶吧?!?/br> 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陸秉文幫忙沏了一壺茶水,給老人倒了杯茶。 岳行止接過陸秉文的水杯,說道:“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喝到冥府大人倒的茶?!?/br> 陸秉文饒有興趣地看向了這位年近七十的女人,心想這女人有些道行。 岳行止又說:“是您收走了王齊的靈能吧?” 陸秉文說道:“不錯?!?/br> “收的好,若你不收,我也要將她廢了。”岳行止的聲音里有著幾分無奈,她說道,“我們師門專攻巫術(shù),大部分都做了巫醫(yī)。王齊這姑娘從小無父無母,她三歲時我路過福利院,見她有天賦,又很可憐,便將她收養(yǎng),算是她的養(yǎng)母。這孩子自幼靈能超群,在她同門里算是極其卓越的存在,但師門修行非常清貧,王齊在十幾歲的時候就羨慕富家女的生活,開始用巫術(shù)偷偷斂財,再用斂來的財去裝點自己。她那時候的情郎,也是同輩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賦者,也精通各種巫術(shù)?!?/br> 夏琰怔了怔,說道:“她的情郎就是現(xiàn)在的丈夫嗎?” “不,你們今日所見的那個男人,并非劉樂樂的生父。劉樂樂的生父已經(jīng)死去了十年多,而他的死也與劉樂樂有關(guān)?!痹佬兄拐f,“當(dāng)年王齊與他互通情愫,兩人為了謀財,接了一個大人物的大生意,那人希望兩人作法害死自己的債主,劉樂樂的生父與王齊一起使用了禁術(shù),就在作法時被巫術(shù)反噬,當(dāng)場就死了,王齊雖然撿了一條命,但我也因此將她除出師門?!?/br> 夏琰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br> “那時候王齊就已經(jīng)懷孕,她隱瞞了自己已經(jīng)懷孕的事實,飛速又找了一個男人,與其結(jié)婚,也就是你們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那男人本來很老實,對王齊也很好,直到一年前他知道了自己養(yǎng)了九年的姑娘不是親生,他一邊是痛恨王齊的欺騙,一邊又放不下自己的女兒,因為愛恨交織,他的性格也變得十分暴躁,經(jīng)常打罵王齊并辱罵女兒太笨,整個家都充斥著他的抱怨?!?/br> 夏琰心想,養(yǎng)了別人的孩子十年,這口氣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一般情況,早就離婚了。 只是劉樂樂這個小朋友也很可憐,只因為攤上了這么個母親,就要遭受這么多苦楚。 “王齊與他結(jié)婚之時并不在意他,可相處十年有余,她眷念家庭的溫暖。在這種時候,她根本不明白,自己丈夫抱怨的是命運(yùn)弄人,而不是女兒的成績太差。加之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她望女成鳳,也渴望自己能通過女兒過上貴婦的生活,便想到了用換命這種禁術(shù)讓自己的女兒變得聰慧。” 岳行止說到這里,用自己的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沉聲說道:“我只知道她在被逐出師門之后去了北方的一所醫(yī)院工作,我以為她男人都因此而死,她定能長個記性。誰知狗改不了吃屎,我就應(yīng)該在當(dāng)年把她廢了。現(xiàn)如今,她的丈夫因看到她發(fā)瘋的可怖模樣,把她趕出了家門,我方才見到了她,她竟大罵我當(dāng)年將她逐出師門,說她現(xiàn)在落得這番田地,都是我的錯。” 夏琰點點頭,說道:“成年人該為自己的每一個舉措負(fù)責(zé),只是苦了樂樂?!?/br> “方才我與王齊丈夫商量了一番,我說你也痛苦,樂樂也痛苦,那不如就此放手,讓孩子跟我走?!痹佬兄拐f,“西安雖然離這兒遠(yuǎn)了點,但樂樂這孩子遺傳了父母的靈根,她可能學(xué)文化課很愚笨,跟著我學(xué)巫術(shù),以后當(dāng)個巫醫(yī),也是沒什么問題,若是能治病救人,還能為她下半生積攢功德?!?/br> 夏琰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那她跟您去了西安之后,我希望她依然能夠讀書。學(xué)不好也沒關(guān)系,但多了解一些知識,對她而言總歸是好的。這部分費(fèi)用,就由我來承擔(dān)吧?!?/br> 岳行止連連擺手,夏琰卻說:“您不必客氣,我也是真心想為孩子盡一份心?!?/br> “那就謝過夏天師了?!?/br> 就在這時,方才被綁在車?yán)锏耐觚R嘴里的棉布被她吐了出來,她惡狠狠地喊道:“岳行止,你多管閑事,你教了我巫術(shù),我怎么用是我的事情!什么天道,這世界哪里有天道!” 她的嘶吼聲讓玄學(xué)一條街的各位玄學(xué)術(shù)師紛紛出來看戲,有人聽到岳行止的名字,就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岳行止竟然來了我們b市?她很久沒出山了。” “她也去了彼岸事務(wù)所,夏琰現(xiàn)在真是混得風(fēng)生水起啊……四大玄門的兩位長老都來拜訪過他了,今日這是因為何事?” “據(jù)說是以前岳行止的一個弟子用了禁術(shù),給自己的小孩換命……” 人群里傳來竊竊私語聲,岳行止看王齊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塊垃圾,她對王齊說:“說起來,那會兒我還想要好好培養(yǎng)你做我的接班人?!?/br> 王齊大笑著說:“狗屁!你從來沒重視過我,只因為我出身卑賤,你明明更偏愛岳靖!” 夏琰吃了一驚,輕聲問陸秉文:“她怎么突然提起岳靖?岳靖不是那個看上去只有十六七的小姑娘嗎,她這樣說,我會覺得岳靖和她是同輩哎?!?/br> 陸秉文輕笑:“岳氏一族擅長各種醫(yī)術(shù),那女人的巫術(shù)了得,一直維持著自己十六歲的容貌,實際上已經(jīng)有三十六歲了。所以發(fā)展至今,也會有一些明星去找岳氏一族做巫醫(yī)美容?!?/br> 夏琰倒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項目,王齊這么一鬧,整條街的人都在吃瓜看戲。 岳行止已經(jīng)起身要離開,她吩咐兩個徒弟:“等回了西安,給王小姐挑個好點的瘋?cè)嗽?,師徒一場,你有病,為師得給你好好治治。” 聽到岳行止這樣說,被塞進(jìn)了車子里王齊突然露出了恐懼之色,說道:“不行,我不去,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這么對我!” 岳行止對夏琰說:“她害那么多人陷入恐懼,那我也要讓她嘗嘗恐懼的滋味。她被送進(jìn)福利院是因為母親瘋了,她這輩子的夢魘,大概就是差點被發(fā)瘋的母親掐死?,F(xiàn)在我就讓她知道,” “夏天師,有時間去西安游玩,一定要來我們玄門做客。這個香囊送你,里面有幾位珍稀藥材,聽聞你自幼體弱,我想這個東西應(yīng)該對你有好處。” 夏琰謝過了她,陸秉文拿起這個香囊看了看,說道:“哦?龍鱗、海根,都是好東西,岳道長就這樣送人了?” “好東西我只送有緣人?!痹佬兄拐f道,“我來之前在車上算了一卦,卦象說我今日能遇到有仙根的人,能見到陸先生和夏先生,屬實榮幸?!?/br> 待她離開,夏琰小心翼翼地把香囊掛在了包上,然后好奇地問陸秉文:“哥哥,你算是鬼仙嗎?” 陸秉文說:“我不信奉天道,自然也不能算是神仙?!?/br> 夏琰點點頭,輕聲說道:“那可能岳道長算錯了吧?!?/br> 陸秉文凝視著夏琰的側(cè)臉,對岳行止的話若有所思。 仙根不一定只有神仙有,快要飛升的常人也會有仙根,只不過因為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所以鮮為人知。 “電影已經(jīng)開始一小時了——”夏琰有點難過,“jack和rose是不是已經(jīng)……” “已經(jīng)?” 夏琰紅著臉小聲說:“已經(jīng)親上了。” 陸秉文悶笑著拉住了夏琰的腰,下一瞬,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了電影院里,夏琰手里還捏著這兩張完整的電影票。 “沒有檢票就進(jìn)來……”夏琰抬眸看向陸秉文,“是不是不太好?” 陸秉文默默撕掉兩張票的票根,說道:“沒什么不好,反正趕上了。” 夏琰正在想趕上什么,一抬頭就看到大屏幕里jack抱著rose站在船頭接吻。 下一秒,陸秉文就湊過來親吻他,還在他耳畔逗他,說道:“那我們也親?!?/br> 夏琰耳朵根都泛紅了,他沉默好久,才輕輕推開了陸秉文,說道:“哥哥,你這可不叫追人。” 陸秉文挑眉:“那叫什么?” 夏琰很小聲地嘀咕道:“……談戀愛才會這樣不停地親,你要追我,你就老老實實坐好,我不讓你親,你就不能親?!?/br> 陸秉文便坐了回去,過了大概十分鐘,他說:“夫人,我能親了嗎?” “不能的。”夏琰輕輕笑了一下,“這才十分鐘?!?/br> “該不會今晚床都不讓我上了吧?” 夏琰點點頭,故意逗他道:“哪有追人的時候就上床的,你半年都不要想碰我?!?/br> 陸秉文輕輕捏住了夏琰的下巴,說道:“還要半年才能追到啊,那夫君我日日只能看不能吃,豈不是要餓死家中。” 夏琰低下頭笑了笑,說道:“你好像也沒有那么可憐?!?/br> 周圍坐滿了小情侶,夏琰安安靜靜地發(fā)了一會兒呆,又說:“哥哥?!?/br> 陸秉文:“嗯?” “我沒有漫長的生命,也沒有強(qiáng)大的靈力,甚至……將來某一天,我會變老,還會死去,對哥哥而言,我應(yīng)該非常普通?!?/br> 黑暗里,夏琰亮晶晶的眼睛脆弱又漂亮。 他輕聲說道:“哥哥,等我變成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你還會想要我的真心嗎?” “會?!标懕耐溺难劬?,沉聲道,“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白發(fā)蒼蒼的你對我而言,也很珍貴?!?/br> 夏琰一時間不知如何招架陸秉文的情話,他輕輕吻了陸秉文的喉結(jié),溫?zé)岬暮粑鼑娫陉懕牡念i窩,讓陸秉文有些癢。陸秉文用冰冷的吻堵住了夏琰的唇,他的吻一如既往地帶著好聞的松木味兒,卻強(qiáng)勢霸道,不容拒絕。 夏琰閉上眼睛,長長的眼睫顫抖著,心跳也比方才更快了幾拍。 黑暗中,他聽到陸秉文與他耳語道:“琰琰,就算你一百歲了,在我面前也都是小朋友,我依然會喜歡你?!?/br> 第56章 壞男鬼與乖老婆 自小到大,夏琰都是人間的天之驕子。在過去十九年里,他像是一臺精密運(yùn)轉(zhuǎn)的機(jī)器,有著超乎同齡人的沉穩(wěn)和冷靜,他醉心于萬物之理,醉心于藝術(shù)之美,聰明的小腦袋裝了太多的知識。即使偶爾也會覺得寂寞,但也從未喜歡過任何人。 雖然他從未主動追過任何人,但他從初中開始就收了很多情書。 因為優(yōu)越的外貌、優(yōu)異的成績和優(yōu)渥的家境,無論是廉價的喜歡,還是真心的喜歡,他都有收到過。 他不認(rèn)為被很多人喜歡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即使被許許多多優(yōu)秀的人追逐過,他也從未動心。 他心想,喜歡是一份非常珍貴的感情,他想等一個真正喜歡的人出現(xiàn)。到時候,他會與對方親吻、做.愛,然后共擔(dān)苦樂,共度余生。 可十九歲這年,他擁有了一段非常特別的婚姻關(guān)系,也打消了他所有的美好暢想。 他的丈夫并不是人,是冥府掌管人間生死的至高權(quán)力者,一開始他是有些恐懼陸秉文的。但陸秉文看似冷漠,卻救了他很多次。相處二月有余,陸秉文雖然偶爾也會欺負(fù)他,但也給了他很多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