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yè)反派[快穿]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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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快樂地離開了,關(guān)門聲傳來,阿奇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尤金,你和奧斯親王關(guān)系很密切么?他是個好人么?” “他是個貴族。”神父言簡意賅道。 阿奇爾看到了神父腳邊的箱子,“那是什么?他賄賂你?”說完,阿奇爾自己都笑了,“不,他一個親王不必賄賂你這小小神父?!?/br>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神父道,“你幫我打開看看吧?!?/br> 阿奇爾很樂意這么做,他并不仇視所有貴族,同時也很好奇親王會交給神父什么東西。 箱子打開,革命黨沉默了一會兒,伸手翻檢了一下,然后更加沉默了。 “是什么?”神父詢問道。 革命黨仰頭看向神父,又看了一眼箱子里的東西,語氣復(fù)雜道:“是女人的東西,一些裙子、高跟鞋之類的……” 第95章 老國王躺在床上,虛弱而又欣慰地看著面前的場景。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亞爾林渾濁的眼中流出眼淚,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動在心間,他知道這是因他的軟弱,已將這個國家的未來寄托在他所無法掌控的未來。 臥房里站滿了修士,他們正低著頭虔誠地為上帝的新信徒祈禱。 年輕的主教垂著眼睛,低聲念圣經(jīng),親王單膝跪在紅衣主教面前,那一頭有些卷曲的棕色頭發(fā)被料理得很順當(dāng),肩膀上閃耀著金屬肩章。 隨行的宮廷畫師忠實地記錄著這一幕,這對于萊錫而言,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天,標(biāo)志著萊錫的命運將走向另一條道路。 “……愿上帝保佑您。” 主教伸出手,將手浸在銀盆里,冰涼的圣水沒過了他的手指,他提起手,在親王的額頭上畫上十字。 “主賜福與您?!敝鹘痰吐暤?。 親王抬起臉,他燒傷的臉龐不能妄稱英俊,但絕對堅毅,他的臉上有一種執(zhí)著與決然,叫人肅然起敬。 親王伸出手,他抓住了主教的手,在他的手指上輕輕一吻,“感謝主,令我的靈魂有了棲息之地?!?/br> 親王與國王貼面吻,國王在他耳邊流著淚道:“蘭德斯,我祝福你,我祝福你的前路將比我美好,我祝福你能帶領(lǐng)萊錫走向光明,蘭德斯,我祝福你的一切,好好對待你的子民、兄弟,找個好妻子,將哈卡特的光榮延續(xù)下去……” 親王沒有回應(yīng),因為有一些事情是他所不能答應(yīng)的,他只是慢慢點頭,老國王現(xiàn)在需要的也不是回應(yīng),只是一種自我的安慰。 主教同樣也賜福給了老國王,老國王的信仰并不怎么虔誠,可在被教廷人士包圍著時,也不自覺地開始相信上帝的存在,上帝會帶他上天堂的,相信這個能令他感覺好多了。 儀式結(jié)束,亞爾林握著親王的手,最后交代道:“舞會上去選一位好姑娘,像你母親一樣的好姑娘,帶她來見我,我想看著你結(jié)婚。” 親王看了一眼床邊的紅衣主教,低聲道:“父親,睡吧?!?/br> 修士們跟隨著親王和主教退出了國王的臥室。 “今晚有舞會,”親王主動道,“都留下來吧,等舞會結(jié)束后,我會讓人送你們回教堂的。” 修士們一直都艱苦修行,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位修士去參加舞會的,此時聽了親王的提議便面面相覷,他們的神父,如今的主教向親王說了聲謝謝,于是他們就被親王所指示的仆人給帶走了。 親王和主教仍在說話,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親王低著頭,有點遷就主教的意思,亦或者看上去是在聆聽教誨一樣,他的肩膀平直開闊,看上去比主教要氣勢強橫許多,可他微微靠向主教的姿勢以及他面上的神情卻令人感覺他對主教是那么恭順且信服。 夏爾曼躲在走廊盡頭看著,心中一陣亂擺,他一夜沒睡好覺,身體里有個蠢蠢欲動的魔鬼在挑唆他。 親王和神父轉(zhuǎn)進了個房間,夏爾曼不敢跟過去,留在原地,心里只怕神父會將他犯下的罪告訴親王。 那時他也還是孩童,白天不斷聽說蘭德斯要接受洗禮了,蘭德斯出生就有殘疾,卷發(fā)棕眼睛,像頭小獅子一樣,性情又很古怪,真討人厭,夏爾曼一面嘀咕著一面舉著蠟燭悄悄在王宮里行走,想去蘭德斯房間里將他明天要穿的小禮服給弄壞掉。 蠟燭不小心掉在地上時,夏爾曼嚇呆了,他的膽子只容許他做些小壞事,可壞事一旦有暴露的危險,腦海中首先涌上來的念頭便是逃跑。 夏爾曼逃跑了,那場大火毀了蘭德斯的臉,同時也令夏爾曼大病了一場。 病好之后,夏爾曼一直不敢去看蘭德斯,他將這個秘密深深地藏在心底,可總覺得這并不是個秘密,一定是有人知曉的,這世界上的罪惡總有見證,可他絕沒想到頭一個提起這件陳年往事的會是神父—— 恐懼令夏爾曼想要逃,在戰(zhàn)場上,他可以逃回王都,在王宮里,他可以逃回自己居住的宮殿,可等到以后呢,等蘭德斯登上王位之后,他就沒地方可逃了。 神父的要挾是如此精準而有力,很可怕的是,蘭德斯似乎也被神父籠絡(luò)得很好,渾然不知神父這樣恐嚇?biāo)?,是為了叫他一起對付他?/br> 夏爾曼既感到害怕又覺得可笑,一夜未睡的眼睛紅紅地注視著幽深的走廊,分不清他和蘭德斯到底誰更不幸。 * 王宮里有許多的空房間,親王很大膽地在空房間里吻神父,“你今天格外迷人?!?/br> 神父的回應(yīng)是淡淡一笑。 “比爾送來的箱子,你打開了么?” 神父懶懶道:“是的,我打開過了?!?/br> 親王道:“晚上9點舞會正式開始?!?/br> “我知道?!?/br> 親王感到自己的心跳很快,他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來我的舞會?!?/br> “我們會來的,”神父避重就輕道,“我們會在樓上合適的位置觀看舞會,感謝您的邀請?!?/br> 親王凝視著神父的臉,“你知道我并不是在說這個?!?/br> 神父繼續(xù)回避道:“我不理解您的意思?!?/br> “得了吧,”親王毫不遲疑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能理解我意思的人?!?/br> 神父的態(tài)度終于有點變化了,他微微一笑,伸手在親王臉上點了點,“蘭德斯,你太大膽了?!?/br> 親王很熱烈地在神父的嘴唇上重重親了一下,他也笑起來,有些瘋狂的意味,可克制的,在他的掌控之中撒野的瘋狂,“我知道,你什么都明白?!?/br> 親王摟著神父熱吻,前天的不快已經(jīng)被他拋諸腦后,面對愛情,患得患失遲疑不定那都是極正常的表現(xiàn),但倘若一直沉溺在其中,那就是軟弱了,親王從不軟弱,他要奮起直追,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去追求自己的愛情。 氣氛有些過于熱烈,神父及時地按住了親王往他的神袍里鉆入的手掌,低聲道:“親王,現(xiàn)在可不是合適做這件事的時候,您才剛發(fā)誓信仰上帝呢?!?/br> 親王剽竊了侍從的創(chuàng)意,“您才是我的上帝?!?/br> 神父必須承認他現(xiàn)在很愉快,那是一種很陌生的愉悅,有些輕飄飄的,仿佛體內(nèi)感染了某種病菌,讓他覺得此刻很快樂。 他在為親王對他全心全意的愛感到快樂嗎? 真不可思議。 這么容易就能得手的東西,怎么會配讓他快樂呢? 神父一面這么想著,一面閉上眼睛回吻了親王。 在王宮的空房間內(nèi),親王和神父連他們身上的禮服都未脫去,干柴烈火般地緊緊擁抱了,一場如火般的情事匆匆將兩人燃燒在了一起。 事后,親王邊為神父整理禮服,邊低聲道:“9點,別忘了,9點?!?/br> “我要說我不來呢?”神父也低聲道。 房間里只有他們兩人,可他們說話的聲調(diào)就像是情人在私語一般。 “不,你會來的?!庇H王斬釘截鐵道。 神父諷刺地一笑。 親王道:“若說別人我不敢肯定,但是你一定會來,因為你就是那么個膽大包天的人物,而且你也絕不會放過一個能愚弄所有人的機會,你就是喜歡干這樣的壞事,”親王的語氣像是大人溺愛淘氣的小孩子一般,他親昵地吻了吻神父的嘴唇,“來吧,叫他們?nèi)肯M悸淇?,叫他們?nèi)ハ肫扑麄兊哪X子猜猜你到底是誰,叫他們絕想不到我們高尚的新任主教在眾目睽睽之下和男人幽會……” 親王在神父衣領(lǐng)下的脖頸用力吻了一下,再一次肯定道:“你會來的。” 神父笑起來,他笑出的氣息癢癢地撓在親王耳側(cè),“是的,蘭德斯,你說得對極了,我會來的,今晚的舞會我一秒鐘都不想錯過?!?/br> * 夏爾曼在角落里蹲守著,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心中太過緊張,他總覺得親王和神父在房間里待了很久,不知道在密謀些什么,想到這里,夏爾曼又陡然生出了另一個可怕的念頭,該不會這是親王聯(lián)合神父設(shè)下的圈套吧? 夏爾曼渾身打了個激靈,很快又放棄了這個猜想。 不會的,以蘭德斯的個性,大概會直接殺了他。 殺了他……夏爾曼又開始顫抖了。 終于,空房間的門打開了,親王和神父走了出來,又說了幾句話,兩人分開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夏爾曼屏住呼吸,他正猶豫著該以什么樣合適的時機叫住神父時,神父的腳步停住了,他停在離夏爾曼半步的走廊上,夏爾曼正探著臉看,眼盲的神父卻準確無誤地看向了夏爾曼,嘴角微微上揚勾起,“殿下?” 這的確是個不尋常的人。 夏爾曼控制著自己狂亂的心跳,神父給他倒了杯咖啡,夏爾曼接過咖啡,連道謝都忘了說。 如果不是神父的雙眼有那種盲人特有的無焦距,夏爾曼真會懷疑其實神父是看得見的。 “殿下想好了?”神父直截了當(dāng)?shù)馈?/br> 夏爾曼喝了口咖啡,咖啡很甜膩,喉嚨被糊住了,夏爾曼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又有些急切道:“您到底要我做什么呢?” 他不知道這樣主動的提問會令自己顯得很愚蠢,一下就會落入下風(fēng),他身上冷汗直冒,本就不多的理智早已在整晚的煎熬中全消失殆盡了。 “或者說您要做什么?”夏爾曼的語氣越來越急,“要在今晚的舞會上么?” 神父溫和地笑,“殿下要做的事很簡單,不費吹灰之力,所以也不必現(xiàn)在就知道,您只要安心等著,放心,只是件很小的事,您有勇氣上戰(zhàn)場,也一定能做好我期望您做的事?!?/br> 夏爾曼六神無主,他完全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如果他夠冷靜或者是夠智慧,就會明白神父說的話有多危險,他將自己置于了險境,而且不清楚后果,更可怕的是他竟毫不遲疑地點了頭,甚至放心地又喝了口咖啡,覺得一切終于塵埃落定,至少有了說法。 神父將夏爾曼看得太透徹了,他看出這是個本質(zhì)懦弱的人,最樂意的事就是將自己送給別人cao控,這樣他就可以不自己做主,只渾渾噩噩地隨波逐流就好了。 “我至少該知道確切的時間吧?是舞會么?”夏爾曼再次詢問道。 “前或者后,”神父依舊沒有給出確定的答案,“您就安心等著吧?!?/br> 夏爾曼竟真的感覺到了安心。 等待,沒有任何思想的等待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夏爾曼又喝了一大口甜膩膩的咖啡,然后他很莫名其妙道:“我不是有意的。” 神父鼻腔里發(fā)出疑問的音節(jié)。 “那場火……”夏爾曼抖著嘴唇道,“我不是有意的……” 神父笑了笑,“這無所謂,如果能讓您好受點的話,”神父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過了今夜,上帝會寬恕您的罪過。” * 八點多時,親王已經(jīng)打扮齊整,他手上把玩著那個面具,罩在臉上看向侍從,又拿開面具,對著侍從揚起笑容。 比爾微笑道:“親王心情好轉(zhuǎn)了。” “是的,”親王大方道,“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