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yè)反派[快穿]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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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擔心,他會主動來找你的?!?/br> 等門外的人都走得干干凈凈,主教回到自己從小居住的屋內(nèi),卻見國王正在撫摸他靠窗的書桌。 “這是字母么?” 國王撫摸著桌上凹凸的印記,時間有點久了,摸上去很光滑。 “是的?!?/br> 國王手掌輕輕地蓋在上面,低聲道:“你真頑強?!?/br> 一個盲人能學會寫字,國王心里既心酸感動,又由衷地為主教感到驕傲。 兩人久久沉默,主教不知道在想什么,國王想象著主教年紀小小的,一個天使般的小孩子,卻看不見,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未知的世界,心里一定憤恨難受極了…… “這不算什么,”主教道,“剛才一路上我仔細思索了你說的那些話,我覺得很有道理。” 國王沒有陷入狂喜之中,反而戒備了起來,主教順了他的意思跟他一起返回克萊,絕對不是就這么投降了,國王感覺自己像是要迎接一場戰(zhàn)役一般,不由又搖頭苦笑,難道別人戀愛也是這樣血雨腥風么?可是心里又感到另一種異樣的甜美傲氣,因為只有和主教這樣的人戀愛才會有這樣與眾不同的感覺。 國王擅自將兩人的關系放到了戀愛中,面色不由柔和無比,“但是?我想你要說但是了。” “但是就不必我來說了。” 主教將身體向旁邊挪開一點,冷冷道:“巴奈特,你和國王好好聊一聊吧?!?/br> 第106章 和頭腦簡單的阿奇爾不同,巴奈特遠遠地一看到大批的侍衛(wèi)和那些漂亮健壯的馬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阿奇爾的回復更是坐實了巴奈特的猜測。 “尤金說現(xiàn)在讓你過去,”阿奇爾躊躇道,“國王來了,他看上去不是會輕易妥協(xié)的人。” 巴奈特沉思了一會兒,主教說這是他唯一可改變命運的機會……眼中滑過一絲狠戾,反叛時下的決心涌了上來,他拔了腰間的槍,在槍上面吻了吻,默念了一聲“卡爾”,阿奇爾見狀,立刻道:“巴奈特,你要……” “別說廢話,”巴奈特向后揚了揚頭,“去,到后門口預備接應我?!?/br> “我陪你一塊兒去!” “滾,”巴奈特推了一把阿奇爾,“少在這里磨蹭,阿奇爾——”巴奈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個好孩子,事情會解決的,我現(xiàn)在必須馬上過去,你也必須聽我的指令!” 比起謀略,阿奇爾更擅長拳腳功夫,他只能如以前一樣聽從巴奈特的指揮往修道院的后門跑去,他一面跑一面回頭,巴奈特已經(jīng)往修道院里面跑去了。 在門外平復呼吸,靜靜聽著主教和國王談話的巴奈特在主教發(fā)出呼喚時,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舉著槍轉了過來。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臉,國王臉上那柔情似水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巴奈特原本非常緊張,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再沒有所謂了,他對著國王道:“您好,我是巴奈特·菲爾德,很高興見到您?!?/br> 國王看向主教,主教臉色冰冰涼涼的,猶如一座大理石雕像。 “我可不覺著拿槍指著人是什么高興的表現(xiàn)?!?/br> 這句話,國王完全是看著主教說的,他故意用語言點出巴奈特的舉動,以防主教不知情。 主教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波動。 一個膽敢鬧革命的人即使有時候會軟弱,骨子里還是個亡命之徒。 “很抱歉,”巴奈特道,“如果不這樣做,我恐怕沒有和您談話的資格?!?/br> 國王依舊看著主教,他的心有些沉了下去,“很好,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罪過”這個詞匯被國王說得又威嚴而冷厲,同時伴隨著兩道冷冷的視線射向巴奈特,巴奈特握槍的手不由一顫。 其實他的經(jīng)歷和革命黨中的許多人都不一樣,那些人很多都是被動地活不下去了,無法維持生計,才不得不投入到這種類似強盜匪徒一樣的事業(yè)中去。 巴奈特之所以落到這個地步,是因為他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將所有的錢與精力全用在了這件事上,他咬牙堅持著,只為尋找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剩下的親人,為此他甘愿做出任何事情,付出他所擁有的一切。 “是,我犯了罪,”巴奈特像個真正的硬漢一樣道,“可誰也審判不了我的罪過?!?/br> 國王冷笑一聲,“是嗎?我看你現(xiàn)在手中雖然拿著槍,可手卻抖得很,要么你就給我來一下,要么就把槍放下,不要在我面前裝腔作勢?!?/br> 國王那張燒傷的臉孔有一種恐怖的威懾力,巴奈特滾了滾喉結,“我相信您不怕死,但我要提醒您,王太子在我們手中,萊錫剩下的兩位公爵是什么模樣您心知肚明,倘若您死在這里,萊錫就會立刻陷入水深火熱的動蕩之中。” 國王臉色緊繃,一字一頓道:“你是國家的叛徒?!?/br> “是這個國家先背叛了我!”巴奈特大聲道。 “所以你就要整個國家的人民來為你個人的痛苦付出代價?”國王冷冷一笑,一副很瞧不起他的不屑模樣。 巴奈特瞬間漲紅了臉。 除了在主教面前,國王從不怕跟人辯論。 “放下槍,”國王命令道,“趁我還沒改變主意愿意聽一聽你說話之前?!?/br> 巴奈特怔了怔,看向主教,他以為主教叫他來的意思是談判已經(jīng)破裂。 國王見他望向主教,心中火焰又燃了起來,他可以接受被槍指著,他不怕,但真正叫他痛心的是這來自主教的授意。 “放下槍吧,”主教道,“你嚇唬不了他?!?/br> 國王冷哼了一聲。 巴奈特的手臂慢慢垂下,國王暗暗松了口氣,同時有些埋怨地看向主教,下一個瞬間,巴奈特卻重新抬起了手——他將槍頂在了自己頭上。 國王瞳孔猛縮。 巴奈特呼吸急促道:“我知道您是個好人,我聽過您的名聲,奧斯是個好地方,我從沒去過,可聽說那里的人都生活得很不錯,”巴奈特苦笑了一下,“我真希望能在那樣的好地方找到卡爾,可惜……” “主教向我許下了承諾,他向我保證像您這樣英明的君主會體諒我們犯下的罪過,給我們開始新生活的機會,我不懷疑這一點,所以我請求我一個人獨自承擔所有的罪過,減輕其余人的罪責,主教,我希望您能信守承諾,找到我的孩子,如果他生活得很好,請到我的墳墓前告訴我,如果他生活得不好,請幫助他自食其力……” 巴奈特咬緊牙關,面對著國王,臉上顯露出一種剛強的決斷,絕不只是說說而已,“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來終結這一切?!?/br> “住手——”國王暴喝一聲,阻止了巴奈特自戕的行徑,他看向主教,主教卻依舊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國王三步并作兩步地向前,巴奈特在他暴烈的目光中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國王一把奪下了他的手中的槍,國王舉著槍托在巴奈特的額頭上重重砸了一下,鮮血登時涌了出來,巴奈特悶哼一聲,眼睛悲傷又堅毅地看著國王,“您可以親自處決我?!?/br> 國王扔了槍,很痛恨地看著巴奈特,“如果你以為死能解決一切問題,那么你就實在太幼稚也太懦弱了!” 巴奈特默默不言,主教站得有點累了,在小床上坐了下去,咯吱一聲,國王回頭,看主教的神情也很痛恨,視線在革命黨和主教之間來回轉移了多次,有外人在場,說話實在太不便了,國王對巴奈特道:“你先出去,我的意思是走遠點,我需要和主教單獨談話,”國王語氣非常的威嚴森然,“不要再試圖自殺,否則我一定叫你后悔今天出現(xiàn)在克萊?!?/br> 巴奈特看向主教,鮮血從額頭往下流,他像感覺不到疼似的,“主教……” “出去吧,巴奈特,”主教道,“叫阿奇爾給你包扎,不要讓修女們看見了,會嚇壞她們?!?/br> 巴奈特抬手捂住傷口,向著屋內(nèi)深深鞠了一躬,腳步沉重地向外走了。 國王關上了門,靴子在地面上的血跡上碾了碾,回頭道:“這就是你的目的?讓我來親眼看一看你想叫我赦免的是個怎樣的硬漢?” 主教平平淡淡道:“巴奈特有勇有謀,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赦免他比審判他能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價值,蘭德斯,你是個英明的君主,知道該怎樣抉擇?!?/br> 國王悄悄地嘆了口氣,他走到主教身邊,在小床上坐下,他低聲道:“他拿槍指著我?!?/br> 主教斬釘截鐵道:“他不會開槍的?!彼f完以后,暗暗又有些后悔,果然國王立刻伸手擁抱了他,以非常欣慰又如釋重負的語氣道:“我就知道?!?/br> 知道什么,國王不說,主教也不說,主教推了下國王,“別摟著我,等會兒免得我又落入企圖用情感來綁架您的罪名上去?!?/br> 國王揚起嘴唇,他的心情一下又變得明媚起來,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它可以叫人心碎,也可以叫人高興得飛上天。 國王款款地在主教嘴唇上吻了吻,“尤金,你將我綁走吧,將我綁在你身上隨便哪兒,我絕不掙扎?!?/br> 主教又用力推了下國王,然而國王似乎心情過于興奮,主教越是推他,國王就越是擠過來,將主教擠到床與墻的夾角,用力地親吻撫摸著主教,“好吧,我同意在一定程度上赦免巴奈特,城市法院會審判他,如果他真的罪孽深重,我是說拋開戰(zhàn)爭以外,他要是干了什么殺人放火的勾當,我也是不能饒了他的……” “巴奈特不是那樣的人?!?/br> 主教躲避著國王火熱的嘴唇,一個個吻落在他的臉頰、脖子上,毫無章法地錯落著,連帶著他小時候睡的木床也不停地咯吱咯吱響,修道院里都是這樣簡易的木床…… 主教再次推了下國王,明確道:“不行,蘭德斯,”他語氣冷淡道,“再這樣我要揍你了?!?/br> 國王哈哈大笑,“你揍我吧,”他將額頭靠在主教的肩膀上,“尤金,不要走了,陪我一起巡視封地,人民會樂意看到國王和主教一起巡視的,這也能顯示出你的威嚴,不是嗎?” 主教冷冷道:“我怎么覺得您倒是越來越成為一名雄辯家了?” 國王再次悶聲發(fā)笑,“哦,那或許是因為我有一位了不起的主教。” “那么赦免他們的事,我們就這么說定了?!敝鹘痰?。 國王心說最后還是他妥協(xié)了,他還是被主教說服了,應當可以算是互相妥協(xié)吧,畢竟主教也是做了退讓的。 國王口口聲聲說著這件事與感情無關,可是心里卻仍是感到一陣異樣的甜蜜。 就在這甜蜜的包圍中,國王驀然明白了主教一直若有若無的生氣是為了什么。 國王臉上溫度瞬間上升了,他有點激動,又有點不敢相信,他握住主教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主教,“尤金,我親愛的,你在生我的氣,你的確是在生我的氣,我真該死,尤金……”國王低頭深深地在主教的手指間嗅了一下,他響亮地親在主教的手指上,帶著一種狂熱的稚氣道,“原諒我,我太笨了,”他說幾個詞便要親一下主教的手,“我真傻,我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主教被國王健壯的身體擠在角落里,也感覺到四周又悶又熱,國王像失了魂一樣不知道在笑什么,說的話顛三倒四,不斷地親他的手,把他的手指都親得濕漉漉的,主教想抽回手,國王抓得太緊,手掌和手掌之間抽不出來,主教干脆一腳踹了過去。 肚子上被踹了狠狠的一腳,國王卻是一點也不生氣,他放開了主教的手,打量著主教美麗又蘊含著怒火的臉孔,國王微微笑了,用他最柔和的語氣道:“尤金,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生氣了?!?/br> “滾下去?!敝鹘汤涞溃读顺读鑱y的衣服,臉上白里透紅,在國王眼中真是美極了,國王后退著站好,在一旁笑瞇瞇地看主教整理衣服。 “后面我要回奧斯,比爾要結婚了,一起去吧,你可以主持他們的婚禮,比爾會感到很幸福的?!?/br> 主教道:“他幸不幸福與我有什么關系呢?” 國王道:“別這么肯定,見證別人的幸福是很愉悅的,你可以嘗試看看。” 主教道:“我……” 他的反駁沒有說出口,窗外傳來一聲暴烈的大喊聲,那種喊聲就像是受到了無比的驚嚇,在最難以置信的境地中才能發(fā)出,短促無比,狂亂又嘶啞。 國王也聽見了,他立刻推開了窗。 不遠處,修道院的田地中,巴奈特正抓著一個人的肩膀,國王定神一看,那被抓著的人正是他最忠實的仆從,比爾·伍德。 第107章 比爾正在修道院里察看,突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沖出來給攥住了肩膀,男人頭上全是血,后面還跟著個同樣陌生的青年,手里拿著沾了血的手帕。 “先生……”比爾托住對方的手臂,“您需要幫助嗎?” 巴奈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比爾,這張臉哪怕經(jīng)過了十五年,他也不會忘記……和他的妻子多么相似的一張臉……“卡爾……”巴奈特如癡如醉般道,一雙從來不掉眼淚的眼睛里也滾出了兩行熱淚。 如此情形令比爾有些慌亂,“先生,您……” 國王在主教的小屋子里遠遠看到了那樣的情形,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他回頭對主教道:“這一回,你可真做了好事了?!?/br> 比爾一頭霧水,不知道面前的中年男人為什么抓著他痛哭流涕,嘴里念的似乎又是個很陌生的名字,他尷尬極了,看向一旁的阿奇爾,“嘿,你認識他嗎?你們是朋友嗎?他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