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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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趙禹也沒打算要弄弄清楚。 小姑娘家愛撒嬌,今兒人多,又實打?qū)嵤菫榱司热藗模疑驅(qū)氈ナ怯行倪€是無意,各人心里有桿秤。 故而趙禹也沒攔著,反倒打發(fā)御醫(yī)去:“你去吧,回了話不用再過來了。” 御醫(yī)得了他的吩咐才告了禮匆匆退出涼亭這邊,叫小太監(jiān)前頭引著路,漸次走遠了。 姜莞無聲笑著。 心想她和趙行合該是天生一對。 · 宮宴時辰不算晚,宴上歌舞也就那么三兩曲,不過是宗親勛貴們坐在一處陪著帝后說說話,聊些家常,敬上兩杯酒,熱鬧一場,也就散了。 可今年不同尋常之處在于,宮宴散后,鄭皇后單留下了華陽大長公主與沈?qū)氈ツ概?/br> 沒人知道鄭皇后留下她們母女說了什么,只是到了第二天,大年初一,消息傳開,眾人才曉得沈?qū)氈ケ唤俗?,年?jié)下都不許她出來走動了。 這事兒還是周宛寧來告訴姜莞的。 早起各家走動往來,范陽盧氏因祖上與沈家還有些親,而如今周家在盛京需要走動的親戚并不多,是以這些年盧夫人都會領(lǐng)著周宛寧到大長公主府上去拜年小坐。 本該是喜氣洋洋的日子,四下不見沈?qū)氈ィR夫人多問了兩句,華陽大長公主嘆著氣說她病了,不方便見人。 但從大長公主府離開的時候,聽見底下幾個小丫頭嘴碎議論,這才曉得沈?qū)氈ナ菑淖蛞钩鰧m后就被禁了足。 圣人發(fā)的話,連大長公主也不好護著,只能把她關(guān)在自己院中,不叫她見人。 “你是不知道,華陽殿下當(dāng)場就變了臉,要不礙著阿娘與我在,怕是要立時拉了那幾個嘴碎的丫頭下去打死算完!” 周宛寧想想華陽大長公主的臉色都覺得后怕,拍著胸脯,問姜莞:“昨兒你們在宮里,她是捅了什么天大的簍子,惹得圣人大年下的不痛快,連華陽殿下的面子都不顧,發(fā)了話要禁她的足?!?/br> 姜莞昨兒覺著她與趙行天生一對,今天聽了這話,又想著果然是母子連心。 趙行不過露出些許端倪給圣人,她就曉得沈?qū)氈ジ闪藟氖隆?/br> 裴清沅坐在旁邊兒聽得也直抽氣:“她昨兒真是故意弄傷你的?。俊?/br> 要不為這個,誰大過年的動肝火,明著把人給禁足呢? 周宛寧騰地站起身,朝著姜莞身前踱去半步,拉著姜莞再三打量:“傷哪兒了?要不要緊?她是瘋了吧?敢在宮里頭動手傷人!我找她去——” “你回來。” 姜莞一把把人給拽回來,然后舉著手腕給她看:“已經(jīng)沒事了,你要不仔細看,傷口都瞧不真切。昨兒姑母和舅母拉著我仔仔細細上了藥,又再三叮囑不叫碰水,倒弄得多厲害似的。 圣人不是已經(jīng)把她給禁足了嗎?你去找她也見不著她的面兒。 再者說了,你還敢再大長公主府提了沈?qū)氈ゴ蛞活D不成?” 周宛寧吭吭哧哧不服氣:“她怎么這樣壞心眼!” 可也沒再要走,捧著姜莞那只手,把她手腕上的傷處仔細檢查了一遍,略略松口氣:“但肯定很疼,素日里磕著碰著都要喊疼,見了血還不要緊?” 然后沖著她傷口輕吹了兩口氣,又問姜莞:“可這又是怎么鬧到圣人那里去的?你去告她的狀?回頭華陽大長公主該記恨上你了!” 裴清沅瞧她那孩子氣的舉動,又滿心都是維護與心疼,不免笑出聲,眼底的柔意多鍍上兩層。 姜莞自己是習(xí)慣了的,拉下周宛寧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我沒去告狀?!?/br> 先回了這樣一句后,才把昨日事情詳細說給周宛寧聽。 等說完了,姜莞側(cè)首望向裴清沅:“她確實是故意的,二哥哥也看得出來,那點小心思,其實誰都瞞不過,也就表姐你沒心眼,對她也不是特別了解,才以為她是無心之失。 她不過仗著大長公主,想著大年下即便傷了我,也只是小傷而已,我們未必敢鬧起來。 或是鬧了,也無妨,大長公主總不會叫她吃了虧。 她的確不是個好的?!?/br> 裴清沅登時沉了面色。 周宛寧一拍自己大腿,叫囂道:“可真有二殿下的!就該這樣,誰要慣著沈?qū)氈ツ菈难绢^!” 第144章 不能送你(二更) 盧氏和周宛寧母女連晚飯都是留在郡王府吃的。 大年初一城中夜市更熱鬧,反正晚上孩子們也要出門玩,到時候還得去周家接上周宛寧,姜氏索性就留了她們母女在郡王府別走。 吃過晚飯陪著長輩們坐了都不到兩盞茶,外頭車馬備好,姜氏才叫孩子們自行玩去。 · 紅綢高懸,玉帶鋪街,盛京好一片繁華熱鬧的盛世景象。 三歲稚童滿街跑,十幾歲的少女歡聲笑語玩鬧著。 姜莞今夜沒有了套圈的興致,周宛寧還調(diào)侃揶揄她了好半天。 這會兒上街也就是湊熱鬧來的。 逛了沒多會兒工夫,眾人轉(zhuǎn)去了云祥戲班。 大年初一上了新戲,戲班生意好的不得了。 姜莞的包間清清靜靜的,等一行人上了樓,小伙計連話都不多問,去依著往年的習(xí)慣備下茶水點心送上來不提。 不速之客來的特別快。 雅間里話都沒說幾句,樓下戲詞也沒聽真切兩聲,沈從真身形就出現(xiàn)在了雅間外。 姜莞下意識皺眉。 裴清沅和周宛寧都知道她說的那事兒,見了沈從真,也警惕起來。 倒是郎君們不曉得內(nèi)情,姜莞也沒提過,長輩們又沒說,這會兒見了沈從真,雖然還惦記著沈?qū)氈四菣n子事,可說到底不會對沈從真生出什么抵觸情緒。 趙然年紀最長,先笑著招呼沈從真進來說話:“你怎么大年下一個人出門?” 沈從真面色微變:“寶芝病了,叫我上街給她買兩樣?xùn)|西,路過云祥戲班這邊,瞧見郡王府和國公府的馬車,想著阿莞肯定也在,就上來打個招呼。” 他臉色沉下去也只不過那一瞬,等開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話音落下,目光掃過姜莞那邊,噙著笑朗聲問她:“你的傷怎么樣了?” 趙然點著手背也沒再接話。 他就隨口一問,沒想著沈?qū)氈ソ隳鞘聝?,更不是要照人心窩扎刀子。 但沈從真顯然是這么想了。 他懶得解釋,也不想再搭理沈從真。 姜莞彎著眼睛搖頭,話卻不說。 姜元瞻嘖了聲:“你少問她兩句,她的傷只會更好。” 沈從真被噎了一句,也不惱:“我就知道你肯定還生氣。等過些天寶芝病好了,腳上的傷也養(yǎng)的差不多,我做東請你們吃頓飯吧。 阿莞是個大度的人,雖然說很是不必再賠什么禮,可總歸得讓你們消消氣不是?” 姜莞瞇了眼看他。 沈從真這人,從前接觸不多。 還是為著華陽大長公主的緣故。 沈家那幾個,她是真不想打交道。 旁人也差不多如此。 走得近了怕華陽大長公主覺得別有所圖。 就那么不遠不近,保持著一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疏離,正正好。 如今瞧著,沈從真其實很會做人。 他是明知道不招待見,卻又能說的頭頭是道,讓人挑不出他什么毛病來。 分寸拿捏的到位,不過分上趕著,也不會顯得倨傲。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她傷了腳踝,哪怕沒那么嚴重,最好也還是多休養(yǎng)。” 姜莞吃了口茶,眼皮往下壓,斂去眼中漠然:“吃飯就不用啦,倒顯得多鄭重其事,實則沒什么要緊的?!?/br> 沈從真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周宛寧,頓時有些無言。 他莫名從姜莞口中聽出另外的意思來。 只是不想接茬。 圣人要把寶芝禁足,卻并沒有說要關(guān)多久。 姜莞話里話外倒要寶芝三個月別出來見人。 沈從真捏了捏眉心:“阿莞,我就……” “你怎么在這兒?” 趙行的聲音不陰不陽的從身后傳來,把沈從真嚇了一跳。 可他又發(fā)現(xiàn)姜莞臉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雀躍著,眼神也明亮起來,先前的事不關(guān)己一掃而空。 她揚聲叫二哥哥,清甜到發(fā)膩。 沈從真覺得喉嚨發(fā)緊。 小姑娘甜糯可人的模樣,不是表現(xiàn)給他看的。 他不配。 這樣的認知,讓沈從真垂在袖口下的手捏緊三分。 趙行已經(jīng)提步進門,輕輕嗯著一聲算應(yīng)姜莞的話。 他從沈從真身邊路過,多余的眼神都沒分出去一個,對上姜莞,眉眼舒展開:“傷口好了嗎?” 姜莞眼角的笑意就僵了下。 大過年的,見了她都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