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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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得了趙行二十兩,眉飛色舞的。 惹得姜元瞻直皺眉頭,氣她沒出息:“家里短你銀子使了?二十兩銀子把你高興成這幅樣子?!?/br> “你不懂!” 姜莞也不理他,只去拉趙行坐。 趙行卻搖頭說不打:“陪我出去吃兩杯茶吧。” 姜莞眼皮一跳,這才細(xì)細(xì)打量,趙行神色一如往常,乍看之下并瞧不出端倪,但仔細(xì)看,不經(jīng)意間,才能從他眼角眉梢看出幾分倦意。 前世他在福寧殿批奏本,往往一熬就到深夜,次日還要早起上朝,一整天不得清閑。 外人看他永遠(yuǎn)不知疲倦為何物似的,姜莞到底與他同床共枕快十年,自然能看見旁人看不見的。 他在宮里遇上事兒了? 怪不得兩天沒出宮找她。 姜莞心口發(fā)沉,笑意也斂去不少。 才得的二十兩銀子隨手往桌上一擺:“你們可別說我輸不起要下桌,這二十兩放在這里,叫長安留下來替我打!” 長安猶猶豫豫想叫姑娘,她打牌的手氣更差啊。 姜莞已經(jīng)拽著趙行袖口往門外走,聲音清甜的不得了:“去陶然吧?他家年前新制了幾樣糕,都挺好的,且這時(shí)節(jié)還有梅花酒,也能淺嘗兩杯!” 姜元瞻一聽這話面色更沉,在身后叫她:“別在外頭吃酒!” 趙行嘖了聲:“我陪著她,吃兩杯也不妨事,黃昏前就送她回來,打你的牌吧?!?/br> 說罷后,帶著姜莞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多余的話再沒留下半句。 · 陶然生意好,因?yàn)椴杷途扑疾诲e(cuò),他家常年都有新方子,自己制的,連糕也有幾樣新鮮花樣,當(dāng)然吸引人。 本來年節(jié)生意紅火,是留不下包間雅座的。 但他家掌柜的最會做生意又會來事,從來都不會把樓里的包間雅座全都賣空。 每天都是如此。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包間會留下三間,雅座也會留下三個(gè),就是怕有貴人登門,卻沒了位置,得不得罪人的要兩說,這事兒他家掌柜的不愿見。 要真是把留下的幾間也都包圓兒了,真沒了位置,只能說明日請?jiān)纭?/br> 周到的很,叫人挑不出錯(cuò)處。 這會兒姜莞點(diǎn)了梅子酒,再配上陶然新制的桑葚糕,清冽之中泛著幾許酸澀,別有一番滋味在舌尖。 她只管吃,也不主動(dòng)問趙行。 趙行看她要吃第三杯的時(shí)候,按在她手背上:“你說了兩杯。” 姜莞嘟著嘴松開酒盞:“宮里出什么事了嗎?我就看你心情不是特別好的樣子,多吃一小杯都不給?!?/br> 也算不上是讓人心情特別差的事情了。 前兩天是,他跟著大兄一塊兒高興不起來。 今天不會了。 “鄭家?guī)讉€(gè)孩子年后要來京城了?!壁w行幾不可聞嘆了口氣,“本來只是他家大郎抵京赴任,結(jié)果一來二去,人又多起來,他家?guī)讉€(gè)女孩兒,還有二郎跟五郎,也跟著過來。 前幾天母后得了滎陽來信,我們?nèi)フ埌玻娝绕饺斩家吲d,大兄多問了兩句,這才知道。 這兩天我怕大兄心里不痛快,一直在承義館陪他,所以也沒出宮來找你?!?/br> 姜莞倒吸口涼氣:“官家和圣人真的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嗎?” 趙行其實(shí)拿不準(zhǔn):“大兄不叫我說,趙奕就算知道,也不會說,鄭家人自己更不可能說了。你別看外祖父和大舅舅接連上折子來請罪,可難道真的敢自己承認(rèn)是他家的孩子蓄意刺傷皇長子嗎?那是殺頭的大罪。 父皇和母后……” 他面色沉下去,長嘆一聲:“就算知道,這不是一直都沒追究過嗎?現(xiàn)如今還高高興興的,他跟著一起來京,母后還說給大兄聽,這還不算,后半天還要去一趟承義館,我瞧著也實(shí)在是……” 他又不能編排鄭皇后的不是。 驟然收住了話音,也轉(zhuǎn)了話鋒改了口:“就是心里不太舒服吧,見了你,想說給你聽,算不上是什么煩心事。 他們終歸是要來的,父皇親口定下的事情,況且他家大郎又沒做錯(cuò)什么,未見得去毀人前程。 我看大兄這兩天也沒把這個(gè)事兒很放在心上,這才放了心,出宮來見你?!?/br> 姜莞心里卻不受用。 她真是覺得看不懂了。 官家圣人何等英明呢? 趙禹莫名其妙受了傷,說是意外他們就信了? 不過是不想追究鄭家罷了! 她真是不理解。 第153章 離京(一更) 正月十五十六兩天盛京又熱鬧起來,花燈會上人多,猜燈謎也熱鬧,京中最高的寶華塔也只有在每年的這兩日才會對平民百姓也開放,猜中燈謎可以登塔眺望,盛京美景盡收眼底。 其實(shí)沒什么用,就是富貴,也是權(quán)力的象征。 姜莞每年對這些都不感什么興趣,一個(gè)上元佳節(jié)過的平平無奇,并沒什么滋味。 年后到了正月十八,開朝復(fù)印。 成國公府一樁公案,至此才算徹底有了個(gè)了結(jié)。 旨意是早就發(fā)了的,年前不宜砍頭殺人,雖然當(dāng)日判了韓沛昭一個(gè)斬立決,但處決還是等到了年后開朝,這種小事交給京兆府自行處置,晉和帝根本都沒再過問。 成國公因見救不了他,也不再求情,甚至都不許家眷到京兆府大牢去探望,連國公夫人也不成。 十八散了朝,后半天成國公又只身進(jìn)了一趟宮。 他家爵位被奪了,如今不過白衣之身,能到福寧殿去回個(gè)話,已是皇恩浩蕩。 沒有人知道他與晉和帝說了什么,黃昏時(shí)分就攜家?guī)Э诔龀请x京去的。 韓家的車馬不復(fù)昔年華貴。 國公府規(guī)制的東西一概都不許再用,連女眷的小轎都改了青灰軟轎,若放在從前,是連他家稍有臉面些的管家婆子都不會用的。 只有成國公與許氏的馬車稍寬敞些,另外便是韓令芙那頂轎子像樣一點(diǎn)。 周宛寧自窗口望下去,把這樣的場景盡收眼底,一時(shí)不免搖頭嘆息:“想當(dāng)年韓家也是風(fēng)光過的,如今弄成這幅樣子,韓氏列祖列宗在天有靈,豈不要恨死這些不爭氣的子孫后代?!?/br> 裴清沅也跟著嘆氣:“赫赫揚(yáng)揚(yáng)一座國公府,怎么不風(fēng)光呢?” 尤其是成國公家這樣能夠一直留在盛京的人戶。 大鄴自開國以來,對于分封爵位從來都不吝嗇。 但是爵位也分了好多種,門戶高低更有不同。 外阜州道也有不少得了爵位的,公侯伯府,郡公勛爵,諸如此類。 可長久能夠留在京中的,算來算去,不也就那么幾戶嗎? 總之到了晉和帝這時(shí),盛京數(shù)得上的國公府第,也無外乎沛國公府,倒了的柳國公府與成國公府,還有那一年里有七八個(gè)月把兒子反倒外阜去歷練的永國公府,不大在朝堂供職只享著爵位尊榮的英國公府而已。 姊妹幾個(gè)正說著話,姜莞眼底只有一片漠然,房門被人推開了來。 她回頭看,韓令芙一身素雅站在門口。 印象中她本就偏愛此類顏色,純潔干凈,雅致出塵,也很裝腔作勢。 周宛寧眼皮一沉,再往樓下看,韓家車馬果然??吭诼愤叀?/br> 乍然聽了,這個(gè)時(shí)辰行人歸家,林立的商戶也差不多要上板關(guān)門回家去,故而往來匆匆,這又是主街,臨近城門不遠(yuǎn),百姓們紛紛駐足,對著韓家車馬指指點(diǎn)點(diǎn)。 韓令芙居然絲毫不顧。 她爺娘從前何等尊貴體面的人,她倒意氣任性,非要叫停下來,讓她爺娘聽那些人的議論。 許氏養(yǎng)出來的好女兒。 自作自受罷了。 姜莞唇角微揚(yáng),弧度卻是冰冷的。 她一時(shí)又想起柳明華。 臨死之前,是那樣的不服氣。 姜莞把視線淡淡掠過韓令芙那張臉:“你也是不服氣嗎?” 韓令芙呼吸微滯,捏緊了自己蔥白指尖,提步進(jìn)門來。 長安與長寧往姑娘們身前護(hù),根本不叫韓令芙靠近。 她咬咬牙:“我就要走了,咱們相識一場,說幾句話,也不成嗎?” 姜莞嘖了聲:“你就站在那里說吧。” 她一面說,又笑起來:“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我怕你發(fā)起瘋來,不管不顧。 咱們兩個(gè)一向也不怎么對付,你倒別跟我講什么敘舊這樣的話,我可最不受用這一套。 你尤其不成?!?/br> 韓令芙垂眸,斂去眼底恨意:“我只是不明白。” 姜莞挑眉看她:“不明白為什么我生來就什么都有,而你費(fèi)盡心思,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 韓令芙死死盯著姜莞不說話。 周宛寧身形一動(dòng),想罵人。 被姜莞一把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