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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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并不是為了袁道熙的事。 趙行面色肅然:“你說?!?/br> 姜莞深吸口氣:“我說什么,二哥哥是不是都信?” 這樣的不答反問,顯得不合時宜,尤其是這樣的問題。 趙行臉色微變,顯然不快。 他壓了壓心頭情緒:“我從來信你,怎么還問這樣的傻話呢?” 姜莞扯著唇角笑起來,素日里明艷又張揚的笑臉今日看來卻格外苦澀。 趙行心里跟著一起發(fā)苦:“你這樣笑不好看。” 姜莞抿唇:“我夢見肅王殿下出了事?!?/br> 趙行心口一緊,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追問:“什么事?” “我不知那是何年何月,但彼時肅王已經(jīng)封了太子,又迎娶汝南陳氏嫡長女為太子妃?;楹髷?shù)月,南苑起兵亂,我父兄因故皆不能前去平叛,趙奕不堪用,二哥哥你也去不成,肅王在官家跟前自請領兵平叛而去。” 說起前世的這些事情,姜莞還是會頭皮發(fā)麻。 盡管她已經(jīng)想好了一套極盡完善的說辭,又特意把時間模糊掉,再帶出汝南陳氏為太子妃之事,好叫趙行在事后能去探聽官家圣人口風,更信此事的真實性,方能曉得其中厲害。 但真正說出口,她心中惶惶。 血腥與廝殺她聞到過,也聽到過,甚至親身經(jīng)歷過。 姜莞合眼,緩了口氣:“南苑兵亂,雖然動蕩,但本不足為懼,官家也是這樣想,所以放了肅王前去,點精兵八千,讓他出城平叛?!?/br> 她聲音再頓,抬眼看向趙行。 因此番戛然而止,趙行眸色一沉:“后來呢?” “他沒能回來?!?/br> 簡簡單單五個字,卻有千斤重。 砸在趙行心尖,沉甸甸,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想問點什么,卻發(fā)覺丟了聲音,喉嚨那樣緊,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姜莞去扯他袖口,搖了搖。 趙行低頭看,蔥白指尖捏著他的衣袖,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二哥哥,是趙奕?!?/br> 他猜到了的。 可是他不理解。 姜莞從沒見過趙行這樣的神情與面色。 面容發(fā)白,神情之中帶著愣怔與茫然。 他的不理解,全都寫在了臉上。 前世即便是兵變當夜,她坐在福寧內(nèi)殿,趙行的床頭,看著他,他都未曾有過這樣的神色。 姜莞心下狠狠一疼:“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昨夜從夢中驚醒,再難入眠。 想著數(shù)月前汝平行宮韓沛昭的那件事,我不敢不告訴你。 這事兒太荒唐了,但……但這個夢,有鼻子有眼。 否則我如何知道汝南陳氏女? 又如何知道什么南苑兵亂不足為懼?” 她勸不了趙行,這也根本就沒法子勸。 等到趙行核實了一些事情后,只能由得他去跟趙禹說,兄弟兩個去籌謀部署,或是先發(fā)制人。 在趙奕有所動作之前,先除掉趙奕這個隱患,方能平息南苑之亂。 姜莞本來不敢說的。 因她逆天改命奪回一條命,實在不敢再去改別人命格。 前世趙禹死了,趙行御極了。 她一直在想,若是天命所定,又豈是人力所能更改? 但她突然想明白了。 人定勝天。 趙禹本就比趙行更適合當皇帝。 姜莞抬眼,目光堅定:“我今早想了很久,不如你先去官家圣人那里探探口風,看看汝南陳氏這事兒是真是假。 然后午后就聽說了袁家大兄大鬧肅王府的事,我竟莫名覺得,此事與趙奕脫不了干系。 二郎,事關重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只能告訴你!” 第173章 試探(一更) 姜莞一句寧可信其有,正戳中趙行此刻薄弱的內(nèi)心。 趙行面色鐵青。 他深以為她說的不錯。 況且又不全然無跡可尋。 現(xiàn)有一個汝南陳氏擺在那兒呢。 要是真的…… 趙行捏著眉骨問姜莞:“不知是何時發(fā)生的?” 姜莞唇線拉平,抿緊了唇角,頷首說是:“但那時候我與你已經(jīng)完婚了。我想肅王今年才剛封了王,就算官家要立儲,是不是最早也要到明年了? 估摸著就是這一兩年之內(nèi)的事情? 我沒辦法確定,且私心里想著這種事情若真是上天示警,那是最不好掉以輕心的。 這樣子揣測會是何時發(fā)生的事,并不是個辦法。 又或者,等到南苑真的有了兵亂,不叫肅王帶兵出城,自然也無礙。 可你看,南苑兵亂能不能提早平息呢? 若不是肅王去,換了旁人去,那要真是個圈套,豈不是誰去誰回不來嗎?” 她說起這些,又不免心驚,捏緊了自己指尖:“倘或肅王不去,八成是我父兄要領兵去平叛的。” 話至此處,姜莞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面露憂慮。 而趙行心下想的卻要更多些。 如此說來,的確像極了趙奕手筆。 韓沛昭跟薛嬋那件事情,原本就是沖著姜元瞻去。 那是要對沛國公府出手的。 那時他心里就很清楚,在趙奕看來,沛國公府再怎么秉持公允,持身中正,也不成。 結了姻親,就再也沒有什么中立的態(tài)度可言。 這就是趙奕的想法。 一貫如此極端。 趙行咬了咬后槽牙:“我知道了,你不用憂慮,既然告訴了我,我會想辦法去求證。 如果是這一兩年時間之內(nèi),照理說,如今父皇母后也該考慮大兄的正妃人選。 這些天我去探探口風,且看看是不是母后是不是真的看中了汝南陳氏的娘子。 若真是的話……” 自然是要提早部署,盡早制止的。 不光是大兄不能出事。 南苑兵亂,單是這四個字,都不成。 興兵作亂,倒霉的永遠是一方百姓。 南苑那邊雖然比不上突厥之流,也總歸不能聽之任之,放任不管。 而且這就是通敵。 盡管南苑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歸順大鄴,乃是屬國,年年朝貢,但趙奕膽敢勾結南苑,謀害大兄性命,怎么不是通敵? 趙行抿唇:“不過珠珠,這樣的話,只能告訴我,知道嗎?” 姜莞眸色微沉,重重點頭:“我是有分寸的。這樣荒誕的事情,我又去說給誰聽? 哪怕是姑母與舅舅,聽了這話,八成也覺著我是瘋了。 肅王更不會信這樣的鬼話。 也只有你,我說什么,你便信什么?!?/br> 她垂眸下去,顯得懨懨:“可你若在圣人那里求證了,又要怎么去跟肅王說?。俊?/br> 這的確是個麻煩事。 但總有法子的。 或是他私下里先調查清楚,拿了證據(jù),到大兄面前去說也就是了。 倒不急著現(xiàn)在就先考慮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