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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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她一點也不想單獨和姜莞相處。 姜莞似乎早猜到了她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笑著又叫鄭雙雪:“你也一起去嗎?你們是親姊妹,幫著一起選選也好。 反正這邊也不是正經(jīng)開了宴的,阿月又在,難道缺了你們兩個,還鬧出什么亂子來嗎? 我瞧著這個時辰,二哥哥和三殿下他們一會兒也該往集英這邊來,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我總歸是不……” “那就一塊兒過去吧?!?/br> 鄭雙雪清朗著嗓音應(yīng)下來。 鄭雙宜猛地回頭,瞪了她一眼。 姜莞聽了這個話,已經(jīng)上前去拉人,一只手一個,又交代了周宛寧幾句,拉著鄭氏姊妹兩個一道出了門去。 · 仿制清剛匕躺在金燦劍匣里,另外一件是姜莞從她的小庫房里隨便選出來的一只青玉臥獅擺件。 后者雖然也名貴不菲,可是用心程度跟那把匕首沒法比。 姜莞打開了劍匣給鄭雙宜看:“我先前聽三殿下說,當(dāng)年他在滎陽時候,你也是陪著他早起練過功的,便想著你大約是有功夫在身上,這個匕首很襯你。 我阿耶收藏了傳世名器清剛匕,圖樣是我畫出來,送去了天工閣定制的。 不過這把匕首比清剛匕要輕很多,襯小娘子的手。 像咱們這樣的人,每年過生辰的時候,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呢? 不過我也是怕你不喜歡這樣的禮物,所以還準(zhǔn)備了一個青玉的擺件?!?/br> 其實禮物這種東西,本就在于心意,還有送禮的人。 對于鄭雙宜來說,不管東西有多么名貴,多么難得,只要是姜莞送的,她統(tǒng)統(tǒng)都喜歡不起來。 是因為姜莞這個人。 名器清剛,她當(dāng)然知道。 怎么不名貴? 普天之下也再難有第二把這樣的匕首了。 但是她興致缺缺,臉上的笑都是極其敷衍的:“難為你有這樣的心意,又想的這樣周全,生辰禮還要特意為我準(zhǔn)備兩份兒。 可這都是你的心意,哪里能叫我隨便選呢? 名器清剛的大名我是聽過的,一向可惜我沒有那個福分親眼見識見識,倒是要多謝你?!?/br> 那就是打算收下這把匕首了。 姜莞笑而不語。 她還是能摸得準(zhǔn)鄭雙宜心思的。 為的無非是她那句“我聽三殿下說”。 鄭雙宜對趙奕,也算是一往情深了。 她笑呵呵的,遞一只手過去,在金燦燦的劍匣上撫了兩下:“你喜歡才最要緊,總算我送的這禮物合你心意,也不白費(fèi)我這段時間又是畫圖,又是特意跑了好幾趟天工閣去盯著的這番工夫了。” 姜莞說著伸了個懶腰。 她展開雙臂,舒展身姿的時候,動作自然是比平日里都要大一些。 袖袋里就掉了個什么東西下來。 不過不顯眼,因為她身上的大袖衫遮擋了一下,連鄭雙宜都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她掉了東西。 姜莞嘆口氣:“你來京城這么久了,還沒見過我練功打拳是什么樣子吧?” 鄭雙宜下意識皺了眉。 她正打算拒絕,姜莞已經(jīng)從劍匣中取了那把匕首出來,甚至還在手上掂量了一番,倒看得鄭雙宜心驚rou跳:“這匕首怎么開了刃?” 還算她眼明,不至于是個傻子。 姜莞還是笑著:“我專門讓天工閣的喬掌柜親自開的刃,匕首嘛,就是拿來防身用的,即便是放在小娘子身邊,那也是武器,又不是真正的清剛匕,說難聽了,是個假冒頂替的,固然也名貴,但遠(yuǎn)遠(yuǎn)不到特意收藏的地步。 既然不是拿來收藏,它本來的功用就是防身,不開刃,怎么防身?” 她握著錯金刀柄,漂亮的三色寶石冰涼涼的,姜莞反手,匕首泛著寒芒的柄身就反貼在她手腕上:“我耍給你看,也算是生辰禮,旁人可難得一見呢!” 她對這些像是真的不在意似的,又像是與鄭雙宜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矛盾爭執(zhí),今日是真心實意為鄭雙宜過生辰,來了興致要耍一套拳法給她看。 鄭雙宜雖然心中疑惑,到底還是提步跟了上去。 她腳下踩著個什么東西,一低頭,見是一只胭脂色半圓小荷包,想是方才姜莞掉落之物。 而姜莞已經(jīng)快要走出門外去了。 她索性彎腰,去撿起來,掂量在手上,還有些分量,就是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腳下就輕快了些:“阿莞,你掉了東西。” 第214章 刀傷(二更) 聽見這話姜莞腳步頓住,回頭看過來。 等看清了鄭雙宜拿在手里的東西,臉色倏爾一凝,幾乎是從鄭雙宜手上把那只荷包搶走的。 這舉動實則失禮。 且鄭雙宜是眼看著她變了臉的。 緊張,不安,那些情緒糅雜著,從姜莞面上一閃而過。 “這是什……” 鄭雙宜話沒問完,當(dāng)場愣住。 是因為姜莞打開了荷包抽繩,從那只小小的荷包里取出了一枚平安扣——一枚再眼熟不過的平安扣! “祖母,這是什么金貴東西,怎么不叫我們碰呀?” “祖母祖母,那位殿下體格這樣弱嗎?這東西真能保著他一世安康嗎?” “那祖母好偏心,怎么我從沒有收到這樣的東西呢?” …… 記憶霎時間涌入腦海中。 年幼時,祖母費(fèi)盡心思,親往靈隱寺,為趙奕求來的平安扣。 那是祖母一片慈愛之心,為的是護(hù)佑趙奕一世平安順?biāo)臁?/br> 沒有人比鄭雙宜更熟悉這東西了。 趙奕戴在身邊十年,幾乎從不離身。 她私下里拿來把玩,趙奕都要叮囑她仔細(xì)些,別摔了。 家里多少好東西都糟蹋了,趙奕的東西更是從來不會小氣,她要什么,他就給什么,連御賜到滎陽的東西她也不是沒摔過。 唯獨這枚平安扣。 趙奕珍視之,便格外寶貝。 但現(xiàn)在這東西實打?qū)嵉脑诮干砩希?/br> “這枚平安扣……” 鄭雙宜喉嚨發(fā)澀,所以聲音就很緊,開口的時候,都帶著些微顫抖。 姜莞聞言面上更見慌亂了。 她甚至是手忙腳亂把平安扣塞回到荷包里去的:“你……” “你這東西是哪里來的!” 鄭雙宜聲音尖銳起來,幾乎是喊出聲的。 連鄭雙雪聽了她這種語氣都吃了一驚,頗為意外。 那平安扣有什么樣的意義她當(dāng)然知道。 不過送給誰,什么時候送,那是趙奕的自由。 趙奕回京五年了,還跟姜莞有過婚約,私下里把這東西送了出去,給他未來的王妃,有什么問題呢? 于是她提步上前去,在鄭雙宜手臂上拉了一把:“大jiejie,還沒開席,你都沒吃酒呢,怎么就先醉了?可別撒酒瘋,叫圣人知道了,要笑話你的?!?/br> 她本意是平息下去,不想讓鄭雙宜因為那枚平安扣而發(fā)瘋。 近些時日以來她跟著鄭雙宜和鄭雙容一塊兒丟的臉也夠多了,可不想今天集英宮宴還要陪著鄭雙宜再出一次洋相。 誰知道鄭雙宜是真著了魔一般,發(fā)了瘋似的一把就甩開了鄭雙雪的手:“憑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來拉扯我?!” 姜莞眉頭直擰,抬眼去看,果然鄭雙雪面上覆了一層寒霜。 那她大約沒猜錯。 鄭雙雪的沉默寡言是有理由的,更大的可能性,就是出自鄭雙宜身上。 鄭雙宜前世是什么性情,她到底也算是有所了解的,自打大相國寺那日發(fā)現(xiàn)鄭雙雪不對勁,她想了好幾天,恐怕鄭家姊妹表面上的平和,也只是表面上。 鄭雙宜是個不容許任何人搶她風(fēng)頭的。 鄭雙雪嘛,又未必服她。 都是嫡出的女兒,也都是長房的孩子,這些落差和不服氣,再正常不過。 姜莞眼下只當(dāng)不知道,把小荷包往懷里一按,死死盯著鄭雙宜:“你想做什么?” 而另一只手上握著的匕首,更緊了。 鄭雙雪其實是眼尖看見了的。 寒芒凜冽,卻已經(jīng)在此時就轉(zhuǎn)了方向。 先前姜莞把匕首藏于身后,似乎斂去戾氣,眼下刀尖相向,已有了別的意味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