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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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 如果說先前的情緒該稱作委屈,那么此時此刻,就只剩下感動了。 貞貴妃抬手抹去淚珠:“妾何德何能,得官家如此抬舉,又為妾,為妾家中思慮的如此周全?!?/br> 晉和帝也并不說旁的:“朕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寬你心的。 前朝,后宮,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你如今是大鄴唯一的貴妃,孫家怎么風(fēng)光體面都不過分。 出了什么事情,有朕替你和阿月?lián)窝鲋?,孫家亦然?!?/br> 天子金口,有此一諾,比什么都要緊。 什么貴妃,什么承恩伯,那些本來也不在她眼里。 她要的從來不是富貴榮華。 太平清凈,安安穩(wěn)穩(wěn)的才最好。 貞貴妃心里隱隱有個大膽的猜測,只是嘴上不會問出來罷了。 · 送走了晉和帝之后,趙曦月才往主殿中尋來。 見貞貴妃眼尾紅紅,便知道她是哭過,當(dāng)下秀眉蹙攏:“父皇說您什么了?怎么還哭了一場?” 她那架勢,大有要出門往福寧殿找去要個說法的樣兒。 貞貴妃誒的兩聲,趕忙就把人先給拉住了:“別去,官家什么也沒說,半句重話也不曾有,我是為著感動,才掉了幾滴淚。 你來得這樣快,官家前腳走,你后腳就進(jìn)門,可不正好瞧見我眼尾紅紅的樣子?!?/br> 趙曦月半信半疑,貞貴妃拽著她不撒手,把人拉到身邊坐下來,然后慢慢的把先前晉和帝說的那些話,一點點的說給趙曦月聽。 她到底是年紀(jì)還小,孩子心性的,聽了這些話,把歡喜全都寫在了臉上:“這樣子豈不是最好不過了嗎?母妃也再不必提心吊膽的,倒怕御史言官上折子說什么混賬話。 如今是父皇金口玉言,說孫家當(dāng)?shù)闷?,連侯爵都是當(dāng)?shù)闷鸬模?/br> 要他們指手畫腳,多說什么不成嗎?” 貞貴妃不免搖頭。 趙曦月臉上的笑意一滯,顯然是把她搖頭的動作也瞧得清楚分明:“母妃覺得這樣也不成?” “不是那回事兒?!?/br> 貞貴妃嘆道:“圣人病著,你去請安,卻并未曾在含章侍疾。 這回圣人復(fù)發(fā)舊疾,后宮眾人一概不必到跟前去守著伺候,這是圣人自己的意思。 我原本也沒有多想什么,要不是這回官家來說了這些話……” 她聲音稍稍頓了頓,漸次弱下去:“我想著,官家包容圣人幾十年,處處縱著,如今竟也有不肯再體諒的時候。” 趙曦月瞳孔一震:“母妃的意思是說,父皇對圣人……父皇如今對圣人的心,不似從前了嗎?” 貞貴妃點了點頭:“你這孩子,就顧著高興了,也不好好聽我同你說的那些話是吧? 官家說了,這些恩典與體面,從前他的確是不想給旁人家里,只肯給圣人,給鄭家。 那你瞧瞧眼下又是個什么光景呢? 鄭家一日不如一日,官家也肯抬舉著我,抬舉孫氏一族了。 又怕我多心,胡思亂想,提心吊膽,想著朝廷上的大臣們或許見不得官家這樣推恩孫家,要上折子參奏。 又或是樹大招風(fēng)。眼下孫家勢頭太盛,還不知要礙著誰的眼,本就是沒有什么根基的人家,全靠官家扶持抬舉,才有如今的尊貴,也能爵位在身,要真是在朝中給人參上幾本,真是一點兒還手的余地都沒有,甚至都可能沒有分辨的機(jī)會。 這些總要考慮周全,我得擔(dān)憂著。 官家他都只奧。 所以才特意來了這么一趟。 還偏偏是等著我想通了,開了宮門,接受了各宮來賀之后,他才過來同我說這些話,叫我把心放寬,放回到肚子里面去。 阿月,官家他要不是真這樣想的,是不會來做這樣場面上的事兒的?!?/br> 她憑什么叫官家把這場面給做足呢? 所以只能是真心這樣想,替她考慮著,也愿意把從前不肯分給別人的,分給孫家,分給她。 貞貴妃除了受寵若驚之外,還生出無限的擔(dān)憂來。 “官家同圣人,只怕是生出了嫌隙的?!?/br> 第289章 無能為力 帝后生出嫌隙,這不是小事。 從古至今,舉凡是帝后離心,大多都沒有什么好事。 姜莞更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 這些話自然不是趙曦月說的。 她再怎么同姜莞等人自小親厚,也還不至于拿這些話出來翻說。 是她這幾日不怎么出宮,姜莞又關(guān)切著宮里的動靜。 貴妃晉位,孫家得封,這么大的事情,幾日光景全都辦妥了,給貞貴妃定下冊封禮的吉日后,卻又一切都趨于了平靜。 姜氏進(jìn)過宮,要去含章殿給鄭皇后請個安,探個病,但是遞了帖子進(jìn)宮,鄭皇后給駁了。 姜莞知道鄭皇后不肯見人后,越發(fā)覺得古怪。 所以找去了蜀王府。 剛好這日趙行沒打算進(jìn)宮。 開府后每日有不少的事情都有他親自過問,王府一眾屬官都指著他做主拿主意,況且他還在兵部領(lǐng)了差事。 這些天忙的頭角倒懸。 王府里,兵部,還要進(jìn)宮守在鄭皇后病榻之前,趙行的確是再抽不出時間陪姜莞。 不過也每日都派元福到沛國公府去問一聲安好。 姜莞來那會兒,他才料理了兩件瑣碎的事情,元福送茶進(jìn)門,說她來了,趙行旋即就起了身,把手上的事情都暫且擱置了下去。 元福匆匆把茶盞放到桌案上,跟著就出了門去。 · “我方才還見了幾位大人,他們見我來,多看了好幾眼,我還想著是不是耽誤了二哥哥的正經(jīng)事,他們是覺著我有些添麻煩,拖二哥哥的后腿了?” 姜莞笑著問他:“有些天沒見你,你雖每日叫元福到我們府上來問一聲安好,他也會把你好不好說給我知道,但我想著,還是得來看看你,我才放心。” 趙行把裝著綠豆糕的蓮花小碟往她面前推了推:“元福還能騙你不成?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br> “他怎么不敢騙我?他一向是最聽二哥哥,也只聽二哥哥的,你叫他來哄我,他肯定也是聽你的呀?!?/br> 元福鬢邊盜出汗來,心說這可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倒是別把他給扯上呀。 趙行失笑搖頭:“這些天忙,母后的病也沒有什么起色,御醫(yī)院上下著急著呢,我每日還要進(jìn)宮去問安,王府和兵部的好些事情一再的往后壓,總得處置了。 我曉得你在家里一切安好,也沒什么不放心的,若是你有什么不好的,元福同我說,我肯定會給你解決處置。 你特意來一趟,還不為著有些話不想也不能叫元福代你轉(zhuǎn)達(dá)???” 他的確是無奈。 話音落下之后,擺手叫元福退出去。 元福也不吭聲,只做了禮,掖著手匆匆退到外面廊下去。 等他退出門外,姜莞才嘆了口氣:“反正我心里想什么,從來都是瞞不過二哥哥的。 前日一大清早,姑母遞了帖子到宮里,想去給圣人請個安,但圣人不見,駁了她的帖子。 我心下隱隱感到不安,卻又沒有旁的人可以去問?!?/br> 她輕輕咬著下唇,抬眼看趙行:“貞貴妃突然就晉了貴妃位分,孫家得了天大的恩典,這幾天阿月也不出宮了。 二哥哥,從前可從沒有過這樣的時候,我心里不大安寧?!?/br> 趙行深吸口氣:“那都沒什么,父皇自然有他的用意。 母后身上不好,后宮的事情她也cao持不來,貴妃也不是當(dāng)不起這個貴妃位分,孫家的推恩……貴妃封妃的時候,孫家就該得這份兒體面了,現(xiàn)在也不過是補(bǔ)給他家罷了。 你別不安寧,同你沒有關(guān)系的,同國公府更是不相干。 你瞧,這幾日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過去之后,不也平平靜靜的嗎?” 可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也總是格外平靜的。 那平靜湖面下,往往最是暗潮洶涌。 不過姜莞卻猶豫了。 她盯著趙行看了很久。 那是一種審視的目光。 趙行瞇了瞇眼:“怎么了?” “二哥哥是不是不想同我說呀?” 她現(xiàn)在心思實在縝密。 趙行無奈,只得嘆氣:“其實你會這樣跑來問我,心里面就八成有了想法,只是又非要聽我親口說?!?/br> 他一面說著,收了話音之后搖搖頭:“父皇答應(yīng)了母后給鄭雙雪指婚,趙奕未來的正頭王妃只能是她。 母后在病中,她身子骨……她身子骨實在是沒有那么好。 父皇不想叫她煩心憂慮,就答應(yīng)了。 貴妃晉位和孫家推恩之事,都是母后主動開口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