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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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曦月嘴角一動才要說呢,姜莞掩唇咳了一聲,都沒給趙曦月機會,轉(zhuǎn)頭問趙行:“你倒是快說呀?!?/br> 趙行知道她的意思,當(dāng)然順著她來,就沒再叫趙曦月說下去,徑直把宮里的事情說給她們聽:“母后原本定了鄭二娘與他做正妃的,但是他自己不愿意,大過年的跑去福寧殿求父皇許他來日自己選個正妃,他不想娶鄭二娘?!?/br> 趙奕瘋了。 這是姜莞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從前趙奕多寶貝鄭家啊,現(xiàn)如今嫌棄成這個樣子。 大年初三,他沒有跟任何人商量,公然跑去福寧殿求著不要讓他娶鄭雙雪。 這件事情風(fēng)聲得往下壓,否則一旦傳到外面去,鄭雙雪的名聲全都別要了,鄭家也會丟大臉面。 鄭家接連出事,皇后在宮里的地位也大不如前,思前想后,這件事情確實是影響太大了。 如果不是趙曦月急著要看鄭家的笑話,對趙奕又一向沒有那么親近,大約也沒辦法跑到宮外說這些。 或是宮里已經(jīng)是一團亂麻。 貞貴妃要忙著cao持料理宮里的麻煩,顧不得把趙曦月拘在昭陽殿別讓她往外跑,免得她多嘴亂說話。 “他怎么會……” 就連周宛寧聽了這話也震驚不已。 她們對于趙奕的印象,始終都是和鄭家綁在一塊兒的。 什么時候起,趙奕都開始挑剔鄭家,嫌棄鄭家了呢? 何況按照趙行的說法,這個婚事是皇后定下的,雖說官家和圣人如今是生出了嫌隙隔閡,可是在周宛寧看來,夫妻之間沒有不吵架的,她阿耶與阿娘隔三差五還會鬧個不愉快呢,但通常沒幾日也就好了。 幾十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散就散了的。 官家心里裝著圣人。 面上再冷著,心里都是熱的。 圣人的心意,官家何曾拂逆過? 趙奕公然要拒絕這樁婚事,除了違背圣人心意之外,更是狠狠地打了圣人一記耳光。 他看不上鄭雙雪。 這就足夠叫圣人寒心了。 那可是圣人嫡親的侄女兒。 周宛寧下意識吞了口口水,喉嚨一滾,一時間連后話都忘了說。 姜莞緊張的去看趙行:“母后身體還好嗎?” 這事兒在宮里傳開,一定瞞不過鄭皇后。 她若聽了趙奕如此行徑,只怕要病上加病。 果然趙行寒著臉搖頭:“才聽說這事兒就暈死過去一回,御醫(yī)們診脈開方子,施了針,醒過來一次,都沒完全清醒,惦記著叫人去回稟父皇,封鎖消息,便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那他怎么出宮了? 姜莞直覺不對:“你怎么不在宮里守著?是本來打算回家告訴我,讓我進宮去侍疾嗎?若是母后身上不好……” 她尾音拉了拉,斜了眼風(fēng)又去看趙曦月:“你也別在宮外了,我去含章侍疾,你也一道回宮去吧!” 第336章 不管 姜莞那邊已經(jīng)著急忙慌的要起身了,趙曦月愣愣的沒什么反應(yīng)。 趙行見狀,才一把把人給拉?。骸斑B我都出宮了,沒有留在含章侍疾,哪里要你去?你也是急糊涂了。 若只是要你進宮去侍疾,只管派個人出宮來告訴,叫你收拾了盡快進宮便是,還非得我親自出宮來跟你說啊?” 這倒也是。 姜莞一拍腦門兒,順著趙行的勁兒,又坐了回去:“是了,我都給急糊涂了?!?/br> 裴清沅其實是有心要走的。 這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算作是隱秘。 畢竟知道的人已經(jīng)不少。 但是聽趙行的意思,宮里是一定要封鎖消息,不能對外走漏半點風(fēng)聲的,那照此看來,就是隱秘。 既然是隱秘,她們這些人實在是不應(yīng)該聽。 偏偏周宛寧像是根本就沒考慮過這些,她沒事兒人一樣,倒是一臉的焦急,可人穩(wěn)坐如山,就端坐在那張官帽椅上,眼巴巴的望著珠珠。 弄得她也不好說就走。 且也確實顯得生分。 叫趙行看著不合適。 裴清沅如坐針氈。 姜莞這會兒心思也不在她身上,便忽略了那些細節(jié)。 反倒是趙行,在姜莞開口之前,先沉了沉聲:“表姐過來也有時辰了吧?這事兒雖說要封鎖消息,可瞞著外頭,卻大約不會瞞著皇叔。 皇嬸本身就看不上趙奕,聽了這話還不知道在家里怎么罵人,她再為了這種事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 皇叔八成得進宮去勸父皇,表姐不如先回郡王府,陪著皇嬸吧?!?/br> 裴清沅暗暗松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也是這話了,姨母的脾氣是最急躁的,我雖然未必能夠勸得住姨母,可有個人陪著,總是好一些?!?/br> 她掖著手,又叫人去取她的披風(fēng)來,然后去看周宛寧:“我這就要走了,公主一會兒也要回宮,蜀王殿下都回家了,你還打算杵在這兒嗎?” 周宛寧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隨著裴清沅的動作站起身來,那小丫頭也實在是有眼色,取來的本就是她二人的披風(fēng)。 裴清沅和周宛寧各自穿好披風(fēng),同趙行和姜莞說過一番之后,便轉(zhuǎn)身要出門的。 姜莞是主人,自是要起身相送。 結(jié)果趙行又把她給拉住了,只叫趙曦月:“你送她們出去,外頭天寒地凍,你阿嫂身子弱,吃了風(fēng)要落病,正好,你替你阿嫂送了她們出府,你也不用再回來了,快點兒回宮,別叫貴妃在宮里擔(dān)心你?!?/br> 趙曦月不情不愿的撇著嘴:“二兄如今慣會欺負我,我一定——算了,等這事兒過去,我非要到父皇面前狠狠地告你一狀不可!” · 人是出了門,姜莞臉卻拉長了。 等到人影晃動再瞧不見,明瓦窗臺一片明亮亮,屋外的腳步聲也漸次聽不見的時候,姜莞橫眉冷目,轉(zhuǎn)過臉看趙行:“你要做什么?” 趙行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便知道你是最口是心非,嘴硬心軟的人。 總是說對母后的事情不上心,也不可能上心,這一聽說宮里面出了事,還不是著急上火的。 你這著急上火,不是為了母后的身體擔(dān)憂?” 在這件事情上,姜莞確實也很難做到鐵石心腸。 鄭皇后……她固然自作自受了些,可她所做的一切籌謀,多是為了趙奕。 如今卻被趙奕在心尖上狠狠地扎了一刀。 況且她這一場病,已經(jīng)持續(xù)了幾個月,御醫(yī)院花費了多少心思,始終沒有什么起色。 眼下大過年的,再叫趙奕氣上這么一場,如何了得? 只是她也確實是嘴硬的厲害:“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擔(dān)憂母后的身體,不也是為了朝堂安寧,天下安穩(wěn)而著想的嗎? 中宮若有恙,那是天大的事情。 總之不是你說的那樣!” 趙行還是搖頭,也沒有揭穿她。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就沒有變過。 嘴是最硬的,心卻是最軟的。 趙行心里也不是不知道,小姑娘對母后的成見由來已久,心結(jié)是肯定有的。 但她本是心軟的人,母后身體一直不好,又被氣一場,她肯定放心不下。 但她既然不肯承認,趙行也不去招惹她,免得說急了,她要惱羞成怒,還不是他自己來慢慢的哄啊。 于是就順著姜莞的話改了口:“是,王妃說的都對。王妃是憂國憂民,并不是我說的那樣,是小王方才說錯了話,王妃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小王一般見識才好?!?/br> 他只管插科打諢的哄姜莞高興,姜莞卻丟了個白眼過去。 趙行也不在意,才又繼續(xù)說:“你為著這些擔(dān)心起來,便什么都不管也不顧了。 方才你表姐如坐針氈,真是一刻也不想在咱們這屋里頭多待下去,你就一點兒也沒看出來???” 姜莞聞言立時皺了眉頭:“因為趙奕的事?” 趙行點頭:“我都說了,母后派了人去父皇跟前回稟,要父皇封鎖消息,絕不許此事傳揚出去,免得傷了鄭家和鄭雙雪的臉面。 你表姐是最謹慎的性子,聽了這話,恐怕當(dāng)時就想走的。 但她又有顧慮,怕你多心,也怕我覺著她同咱們太過于生分,再看看周宛寧那個樣兒,壓根兒沒有要走的意思和打算,她才不好說什么。 又想走,又不好開口,這才坐立難安。 你方才若留神一些,也瞧得真切。 不然好端端的,我尋那些借口打發(fā)她回郡王府去做什么?” 他說到這兒,嗤笑了聲,兀自吃了口茶:“難不成皇嬸還真的為了趙奕的事情生氣?。磕銕讜r見過皇嬸為了不相干的人與事大動肝火的? 憑我對皇嬸的了解,她若聽聞此事,知道趙奕闖下天大的禍來,不在家里拍手叫好就不錯了,恐怕恨不能叫人到外面去放炮仗來慶祝,她生的哪門子氣?!?/br> 姜莞頓時無語。 因為趙行說的都對。 姑母就是那樣的脾氣性情。 而趙行沒說出口的,是有關(guān)于鄭皇后。 姑母現(xiàn)下對皇后是一肚子的火氣,聽說了此等自作自受的事,她還不高興的三天三夜睡不著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