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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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三日魏寶令跟魏寶嬿或是到蜀王府陪著姜莞,或是跟著魏氏登門,總是不見魏寶珮身影,這日她們姊妹又來,姜莞才多嘴問了一句,方知曉是在家中被禁了足,在抄書。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魏寶令壓根兒沒打算說,全怪魏寶嬿最快,她想攔都沒能攔得住。 裴清沅聽了這話也愣了下。 她下意識去看姜莞。 姜莞略想了想,只覺得此事八成與二兄的婚事有關(guān)。 三天,算起來可不就是二兄和寧寧的婚事人盡皆知的那日嘛。 姜莞面上的笑淡了些:“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叫禁足了,還要罰她抄《女論語》。 舅母哪人我最知道,一貫都最疼我們女孩兒了,以往有什么,只要同她撒個嬌,她從來不計較。 我小時候頑劣的很,爺娘雖也寬縱我,卻怕我太頑劣了不似高門女郎,要養(yǎng)歪,偶爾狠下心來要罰我,大多時候都是跑去同舅母撒個嬌討好一番,舅母便什么都肯護(hù)著我了。 先前我聽崔伯母說,舅母早年間也給會稽寫過信,想接了你們姊妹到京城來小住,可見她心里是疼你們的。 如今人來了,這才多少時日,怎就禁足了呢?” 這個話頭已經(jīng)起了,瞞是瞞不過的。 姜莞本來就聰明,再說她就算想不明白,到姑母那兒去問上一句,也沒什么不知道的了。 故而魏寶令面上閃過尷尬,低低的嘆了一聲,就把那日的事情大概與姜莞說了一番,只不過那些不堪入耳的難聽話,她是挑挑揀揀,基本上都略過沒提的。 偏魏寶嬿坐在一旁又多嘴:“大jiejie就是脾氣太好了,才叫二jiejie指著你的鼻子罵呢!” 姜莞和裴清沅皆是一驚。 這是誰家的規(guī)矩? 再怎么嫡庶一樣,也沒有見底下庶出的meimei們站在嫡長姐面前指著阿姐鼻子罵的。 這是狂悖! 怪不得舅母氣得狠了。 “三娘?!?/br> 魏寶令皺著眉,扯了魏寶嬿一把:“就數(shù)你多嘴。” 魏寶嬿撇撇嘴:“就你愛替她遮掩。從前在家的時候,她仗著阿耶偏疼,也沒多把大jiejie你放在眼里,慣得她。 現(xiàn)而今來了盛京,在姑母跟前,還當(dāng)有阿耶護(hù)著她呢。” 她吭吭哧哧的抱怨完,轉(zhuǎn)過頭就跟姜莞說:“王妃表姐不知道,二jiejie那張嘴可厲害了,真罵起人來,能幾個時辰不重樣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我雖然不在大jiejie屋里聽,可單瞧著姑母氣惱的厲害,叫人堵上她的嘴,把她綁起來關(guān)在房中,也能猜得出來一些了! 那日連姑父回了家聽聞此事,都很是生氣。 只是不跟她計較罷了?!?/br> 不是不計較,是沒法計較。 說是自家的晚輩,到底只是姻親親戚,又沒那么親厚,拿什么去管教約束呢? 阿舅一貫處事是雷厲風(fēng)行的人,真要發(fā)落魏寶珮,下手必不會輕。 這或輕或重,傷的是魏家和舅母的體面。 他再生氣,也只當(dāng)不知道,往后更不搭理魏寶珮罷了。 “三娘!你再多嘴,我再不帶你出門了!” “橫豎她已經(jīng)說了這么多,還有什么可攔的?” 裴清沅軟著嗓音勸了兩句。 可她說者無心,姜莞聽者有意。 她隱隱覺得古怪,側(cè)目看了魏寶令一眼,然則魏寶令面上的氣惱是真實的,眼底的不滿也一覽無遺。 她便把心中那點驟然升起的怪異往下壓了壓,只當(dāng)自己多心了而已。 “真要怪,倒不如怪我二兄太招人?!?/br> 姜莞譏笑了聲:“魏二娘子的心氣兒可真是高,一日心愿不成,便這樣羞辱自己的長姐。” 她一面說著,嘖了一聲:“你倒是還肯替她遮掩?!?/br> “實在是家丑不外揚,要不是三娘說的多,我真不愿意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魏寶令唉聲嘆氣的:“二娘生氣,心里不舒坦,我也能理解。她對小姜將軍……” 她抿了下唇:“你也別覺著生氣,橫豎經(jīng)過這次之后,她也不會再到小姜將軍面前胡鬧什么了?!?/br> 裴清沅聽著這話倒稀奇:“她為著二表兄在家里面鬧成這樣,把阿舅與魏家舅母都給氣得不輕,若是一個月后被放出來,還能不到外面去鬧? 我只恐怕未必吧?” 魏寶令眼皮往下壓了壓。 魏寶嬿已經(jīng)很是不長心的接了裴清沅的話茬就說:“姑父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又心疼姑母要料理這些烏糟事情,已經(jīng)給阿耶寫了信,要送二jiejie回會稽呢! 說不定都不叫她在京城禁足滿一個月,這就收拾東西要把她送回去啦。 姑父那日氣急了,還說什么便是阿耶不派人來接,顧家也還指派的出這些護(hù)衛(wèi),送了她一路歸家,再不要留在京城里攪和得家宅不寧?!?/br> 魏寶令這回倒是沒再斥責(zé)魏寶嬿什么,反而順著她說:“姑母還是心軟,怕路上有什么不好的,出點子什么意外,又或是二娘她自己想不開,再做出什么傻事來,好說歹說才算是勸下了姑父,先寫了信送回去,叫阿耶與阿娘知曉此事。 最好是讓阿兄到京城來接人,也免得出了什么岔子?!?/br> 那是應(yīng)該的。 這要出點什么事,非得賴上阿舅一輩子不可。 魏寶珮要把心一橫,路上尋死覓活起來,身邊沒人看著管著,那魏晏明心疼她到這般地步,還不全怪罪到阿舅與舅母頭上去嗎? 趁早算了吧。 不招惹那個麻煩。 果然這魏寶珮是個大麻煩。 就很不應(yīng)該帶著她一起來京城。 姜莞聽了這些尚且生氣,更別說親耳聽見魏寶珮叫罵,親眼見著她如何囂張的人了。 她往身后軟枕上又靠了靠:“我活了這么多年,也算是開了眼了?!?/br> 她又略想了想,橫掃過魏寶令一眼,才又叫她:“寶令表姐,她這些心思,是來京城之前,你就知道嗎?魏郡公與崔伯母,又知曉多少呢?” 魏寶令心下頓時一驚:“阿莞,你這話可就誤會阿耶與阿娘了,若是知曉她有這般心思,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她來京城胡鬧的!” 第410章 相看 送走魏寶令姐妹后,姜莞的神色一下子淡了下來。 隱隱還能從她面容上瞧出些倦意來。 “累了?” 裴清沅柔聲問她,她搖頭說不是。 “那你是在考慮這事兒要不要告訴舅母,或是宛寧?” 姜莞深吸了口氣:“我在想,是什么給了魏寶珮這樣的底氣,讓她對我二兄動這樣的心思呢?” 她確實很難理解。 這種明知是奢求的心思,魏寶珮動的是理直氣壯。 溧陽縣外明明已經(jīng)逮住她一次,且姜莞自認(rèn)為很是沒給她留什么情面。 本以為她也該有所收斂。 結(jié)果二兄和寧寧的婚事定下來后,她還在阿舅家中鬧了這樣一場。 姜莞去看裴清沅。 表姐這樣的出身,都從沒敢想過趙然。 人和人真是不一樣。 “她有什么樣的心思也都是白費,你又何必為這樣的人耗費心神,給王爺知道了,又要說你。” 裴清沅剝了個橘子給她遞過去:“橫豎魏家舅母會妥善處置,不是已經(jīng)寫了信要把她送……” “我想見她一面?!?/br> 裴清沅眼皮狠狠一跳:“見她干什么?我聽魏三娘子的意思,她簡直瘋了一般,口不擇言,說的那些話真是不堪入耳,我勸你還是不要的好?!?/br> “表姐不覺得奇怪嗎?” “我覺得很奇怪?!?/br> 裴清沅卻不松口。 雖然先是順著她的話應(yīng)了這樣一句,可是立馬又轉(zhuǎn)了話鋒:“但與你有什么相干?便是與我們這些人,全都不相干的。 你就當(dāng)她是被家里寵壞了,郡公把她捧的太高,才叫她這樣子眼高于頂。 再則我知道你想什么。 你無非覺得,就算是惱羞成怒,眼見著嫁二表兄無望,要在家里鬧上一場,也不至于字字句句都這樣指著寶令的鼻子罵。 所以你是想問問她,到底跟魏寶令有什么深仇大恨,寶令從前又究竟對她做過什么,對吧?” 姜莞唇角略略揚起弧度:“還是表姐懂我?!?/br> 不過裴清沅沒了后話。 姜莞嘆了口氣:“那我聽表姐的話,橫豎不與我們相干,是她們姐妹兩個的事兒,隨她們?nèi)ニ懔??!?/br> · 魏寶珮被送走了。 往來會稽的書信并不慢,五六日光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