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3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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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冤了鄭家和趙奕,這沒說的,只是幕后之人……” 趙行話音漸次淡了下去。 不好抓。 有鄭家頂在前面的時候他們行事小心,但是因為有鄭家頂著,他們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一定在過去幾年時間里籌謀規(guī)劃了不少事情。 現(xiàn)在沒有了鄭家,他們敢這么肆無忌憚的行事,必定有了完全的準備。 要么是遼東那邊很快會有異動,他們可以全身而退。 要么是在京城里有安排的。 “有沒有可能,不是京城的人呢?” 姜莞側目去看趙行,抿緊了唇角:“當然這也都是猜測而已。畢竟人在盛京,天子腳下,就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有太多的事情辦起來不容易。 我跟你說實話,就姑父他私下里的好多事兒,我老覺得父皇未必真的不知道。 只是他這幾十年都很安分,父皇對他也沒有什么顧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提了而已。 但道理是這么個道理,要真那么周全,父皇坐在宮里,什么都不知道,那外頭還不亂了套嗎?” 這倒是真的。 其實這兩年私下里父皇也說過一些,大兄也跟他提起來過。 父皇對郡王府的許多事情只是懶得計較,也沒有想計較的那份兒心。 因為皇叔做的已經(jīng)足夠好了。 不在盛京。 這個想法確實可以參考。 在京中是有所掣肘的,行事要顧慮太多,哪怕不顧忌著宮里,也會怕盛京其他的人。 政敵,王府,這些都是麻煩。 揪住一丁點兒的把柄,都可能是萬劫不復。 最好的是山高皇帝遠。 昔年又有鄭家給他們“遮風擋雨”,在外阜為所欲為,確實痛快得很。 勾結外敵,除了遼東那邊,南苑應該也有過。 這種人賣國一定是求榮,那也就是在如今的大梁他們得不到想要的榮華富貴。 若是引外敵入關,真能取代大梁朝廷,封王拜相,還不指日可待嗎? “我去見大兄,然后進宮見父皇。” 姜莞沒拉他,只是問了句:“你心里有主意了?” “當初你二兄從南苑帶回來的那些信,我要再去看一次,都在刑部歸了檔的,也許當初有什么是我們疏忽漏掉的。” 趙行腳步還是頓了下來,回頭看她:“你要是在家里……” “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了,你快去忙正經(jīng)事清,我要真覺得在家無聊,或者擔心你們外面的事兒,哪怕抱了孩子回國公府去都成,我自己會安排好,你不要cao心我,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事兒?!?/br> 姜莞噙著笑,沖著他擺了擺手,催他快去。 · 姜元瞻當初從南苑帶回來的書信,交給晉和帝看過之后,一直都放在福寧殿里。 是直到案子徹底了結之后,才讓刑部拿去歸了檔。 趙行拉上趙禹和袁道熙一起進的宮,該說的都說了,晉和帝面上也瞧不出來喜怒顏色。 只是最后大手一揮,準了趙行所請。 趙行一行人去了刑部,因為有晉和帝的手諭,要調(diào)取舊檔不難,而且南苑叛亂的案子是朝廷要案,舉凡要案重案都有專門的歸檔之處,不與其他案件混在一起,所以現(xiàn)在要重新調(diào)出來看那些物證,也不耽誤什么時間。 黃尚書親自陪著過去的。 晉和帝信任他,很多事情跟他商量著來,他如今的確是朝廷重臣,肱骨棟梁。 除他之外,還有吏部與兵部兩位尚書。 從前朝堂上政見再有不合之處,真到了緊要關頭,大是大非,分得很清楚。 那才是忠臣,心懷天下,就算政見不合,哪怕站在太極殿上吵起來,也是為了朝堂,為了天下,沒有誰是為了一己私欲的。 “王爺,這些書信,當初少將軍帶回來,官家每一封都親自過目過,后來還傳了臣入福寧殿,一同看這些,并沒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現(xiàn)在再來看一遍……” 趙禹擺手打斷他:“且先看看再說?!?/br> 他就不說話了。 “誰!” 趙禹眉心一凜,忽見窗外有人影閃過,聽得一陣簌簌聲音,他厲聲,人已經(jīng)奪出門去。 趙行忙追上去,袁道熙見狀本欲跟出,卻面色一變,把那些書信全都收攏在一處,抱在懷中,拉上黃尚書一道追出門。 趙禹和趙行兩兄弟似乎追人去了,還有跟著當差的人,袁道熙眼中明滅幾變,轉頭與黃尚書說:“把刑部官署封禁,任何人不許出入,黃尚書應該知道厲害的。” 可是封禁衙門官署,也是亙古未有。 站在旁邊的人,面露為難之色,卻也只是須臾,下定了決心,沉聲說好,快步匆匆,吩咐底下衙役差使辦事去,竟果真把刑部衙門封禁,圍了個水泄不通,不許任何人出入。 趙禹和趙行兩個人追出去許久都沒回來。 黃尚書吩咐差使,只有袁道熙一人站在門口廊下。 他左右瞧來,跟著伺候的都一起追人去了,只有三五個刑部的衙役守在門外,余下的,便只有他自己。 總覺得哪里不對。 這樣冒險做什么? 是要做什么事情,不能提前動手,一定要他們來刑部調(diào)取舊檔的時候,當著趙禹兄弟兩個的面—— 不對,是調(diào)虎離山! 袁道熙面色一寒,心中警惕才升起,刀鋒寒芒已經(jīng)沖著他面門而來。 衙役們慌了神,功夫又不敵,過不上幾招就被放倒了。 袁道熙懷里還抱著那些書信,嘖聲看去:“青天白日,蒙面而行,閣下這樣好的身手,倒情愿做鼠輩?!?/br> 蒙面男人并不惱怒,反而笑了:“你只管說我是鼠輩,只是鼠輩也有命活著?!?/br> 袁道熙的身手其實不算差,只是跟趙禹姜元瞻沒法比,真要動起手來,也是能在人手底下過招的。 可是來人招式狠辣,出手便是殺招,更像是死士殺手,亡命之徒,專做這種事的。 袁道熙他自己到底是高門郎君,養(yǎng)的尊貴,與這樣的人對陣,本就先落了下風。 他沒有把握。 調(diào)走趙禹和趙行這兩個身手好的,又算計著他的精明算計,料想他會支開黃尚書,獨留下他一個人,為的就不單單是他手上這些東西。 來人要取他性命。 袁道熙后背一涼:“閣下為人效力,我自知不是閣下對手,只是臨死之前,能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閣下為何人效力?” 來人冷笑一聲,手成鉗狀,直沖袁道熙命門而來:“你太聰明,最好別來拖延時間,還是讓我趁早送你上路得好!” 袁道熙半分不敢懈怠,腳下連退,懷中之物藏在身后,他身上是沒有帶刀劍兵器的,就算有神兵在手,他也打不贏,何況赤手空拳。 只盼著趙禹跟他一起長大,有幾份心意相通的默契,早些發(fā)現(xiàn)事情蹊蹺,速速回來救他。 袁道熙閃身躲過一擊,并不愿多做糾纏,意欲要跑。 蒙面人眼底閃過詫異:“倒是小看了你,竟身手不俗?!?/br> 可是第一招躲過乃是蒙面人情敵,不察之下才讓袁道熙有機會避開。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袁道熙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自然拼盡全力。 軟劍自腰間抽出,轉瞬寒芒盡顯。 他從袁道熙身后刺來,直逼著袁道熙心口方向。 袁道熙回頭的時候正盤算著這殺招如何躲過,眼角余光瞥見趙禹和趙行二人匆匆而來,帶得一陣風動,心下竟長松口氣。 那劍速度太快,眼看逼近,趙禹右手從侍衛(wèi)腰間抽長刀出來,奮力擲出,蒙面人大驚之下,忙收劍勢。 如果不是他收得快,那一刀扔出,能把他小臂整個削掉。 趙禹和趙行見過這蒙面人的招式,便不再叫底下侍衛(wèi)動手。 袁道熙的身手他們是心里有數(shù)的,來者不善,要取人性命,沒必要叫底下當差的白送性命。 趙禹腳下快,在蒙面人收勢時候已經(jīng)快步閃至袁道熙身側去。 他左手攔著人,把袁道熙護在身后:“退!” 袁道熙是個絕不逞強的人,躲在趙禹身后立時就退。 趙行手持長劍,與趙禹并肩站立,劍鋒所指,正是蒙面人的方向:“本王勸爾束手就擒!” 蒙面人顯然忌憚趙禹。 瞇了眼去看他左手,冷笑一聲:“肅王左手殘廢,氣勢倒是不減?!?/br> 攻心。 趙禹嗤道:“你要攻心,便多說幾句,讓本王也看看,你嘴上的功夫,有沒有你手上功夫這么漂亮,站在大鄴京都,刑部官署,行刺朝廷命官,膽色過人,可惜了?!?/br> 他說可惜了,顯然不為所動。 他像是毫無軟肋。 蒙面人愣怔的須臾而已,趙禹已經(jīng)持刀攻來。 趙行和他打配合,兄弟兩個的功夫路數(shù)本就是一脈相承的,默契又好,光是一個趙禹就讓人應付不來,何況還要再加上趙行,還要防著這些侍衛(wèi)們隨時會上來動手。 蒙面人很快不敵,左臂和右腿上各有傷處,趙禹和趙行出的雖然不是殺招,但也是招招兇狠。 不過百余招,蒙面人單膝跪地,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他不敵,也再沒機會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