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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100節(jié)

    溫淮期看向他,詫異地問:“什么?”

    他有點訝異,看起來生動了許多,不像盛西潯食堂見到的孤獨背影,也不是一聲接過的陌生同學。

    談戀愛,好像挺難的。

    盛西潯毫無經(jīng)驗,此刻全憑本能。

    他給高考top布置了一個生活作業(yè):“每天發(fā)一條原創(chuàng)微博,帶照片的,文案不能抄,要發(fā)自內(nèi)心?!?/br>
    溫淮期嗯了一聲。

    盛西潯心想:他好聽話。

    溫淮期打的車快到了,他看著逐漸到上客點的車,問盛西?。骸澳亲鳂I(yè)完成后會有獎勵嗎?”

    盛西潯還沒來得及說話,和他并肩站著的人突然抱住他的腰,頭靠到盛西潯的肩上,像是撒嬌,語速好慢好慢——

    “盛老師親自批改嗎?”

    /

    盛西潯這次的小組作業(yè)超常發(fā)揮,得到了全班最高分,他上臺講內(nèi)容的時候都非常流暢,一改平常說中文名詞解釋都有點燙嘴的狀態(tài)。

    他下去的時候還被同學打趣:“談個戀愛直接起飛了?”

    幾乎全校都知道了他和溫淮期在一起了。

    專業(yè)課的老師在畫室都隔一會溜達到盛西潯邊上,瞥幾眼他的畫,又要調(diào)侃幾句:“戀愛了就是不一樣啊,氛圍都變了。”

    盛西潯無語凝噎,也不敢問對方說的是畫還是他自己,只能回:“什么起飛,不就是一個作業(yè)嗎?”

    同學說:“沒聽老師夸你這次講的很好嗎,你走學術(shù)派了,難道要改行史論?”

    他們這個專業(yè)是出了名的燒錢,更沒什么前景,最對口的可能就是美術(shù)老師。

    人多少有點追求,班上有幾個就沖著畢業(yè)去小學當老師去的。

    盛西潯對教小孩沒什么興趣,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隔壁同學大一就準備考國外美術(shù)學院的研究生。

    這種問題要是問到盛西潯,他還沒回答,大家就搶答:“我們潯哥是要繼承家產(chǎn)的,不一樣?!?/br>
    “不繼承也可以干點別的,要不以后做策展人也可以,罩著點我們?!?/br>
    “就是就是?!?/br>
    每當這種時候盛西潯也會附和幾句,倒也沒放在心上。

    家里人沒給他任何壓力,卻在和溫淮期以后讓盛西潯認真地開始思考自己的以后。

    岑觀一心要做服裝設(shè)計師,方向確定,也想著讀完去國外在熏陶兩年。

    學藝術(shù)的條件允許,大部分都會選擇出國,盛西潯是個國外回來的,本來是打算還回去的。

    這個時候猶豫不決,初中一起上學的朋友在ins成天發(fā)生活日常,偶爾也會問盛西潯過得怎么樣。

    盛西潯的社交平臺全是精美日常,很難反映出真實的生活,和溫淮期在一起之后倒是多了一點日常的痕跡。

    偶爾是拍午飯入鏡的那雙手,要么是殘陽里的走在的前面的背影。

    或者是跑步的時候鞋頭對鞋頭的運動鞋特寫。

    都是溫淮期。

    對方明白盛西潯的隱憂,認真地踐行要做個健康人的期待。

    搞得盛西潯的作息也強行扭了回來,變成了個早起早睡的人,折磨得各自的室友苦不堪言,如果不是學校有規(guī)定,都想換宿舍了。

    上次溫淮期給盛西潯做模特的那幅畫盛西潯又拿了回來,沒事就重新添上幾筆。

    po在了微博,底下全是哇哦。

    盛西潯還因為溫淮期悄悄關(guān)注自己微博的事耿耿于懷,親自檢查后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微博連頭像都沒有。

    id還是初始id,乍看很像系統(tǒng)送的僵尸粉,點進去看更是一條原創(chuàng)微博都沒有。

    盛西潯點了關(guān)注,時刻關(guān)注自己給溫淮期布置作業(yè),對方的完成情況。

    溫淮期本來就是個沒什么分享欲的人,以前也從沒想過談戀愛還有作業(yè)。

    這作業(yè)沒有正確答案,更不能敷衍了事。

    于是溫淮期每天上課都顯得思考過度,看得和他坐在一起的岑瀾泉非常痛苦。

    這個學期放假很早,一月份就過農(nóng)歷新年,學校基本元旦就要大考放假,大家的課都跟趕趟一樣,特別忙。

    一天到晚吃口飯的時間都算放松,如果不是不用晚自習,都給人一種好像還是在高三的感覺。

    盛西潯的專業(yè)沒溫淮期的專業(yè)忙,但也沒差,除去結(jié)課的一些公共課,剩下的就是考試。

    他們專業(yè)的考試不像其他學院堪比以前的期末大考,所以還挺輕松。

    岑觀英語不太好,每天準備英語準備得死去活來,還是盛西潯陪他練的口語,他休息了一會,說:“我們的英語考試安排在圣誕節(jié),好無語?!?/br>
    盛西潯中午沒和溫淮期一起吃飯,回宿舍和岑觀一起吃的外賣。

    溫淮期還在考試,就算他倆天天見面,都沒什么空湊在一起膩歪一下。

    盛西潯也準備最后的畫,等會還要去學校東門的小黃樓買畫材。

    他看了眼岑觀的臺歷,發(fā)現(xiàn)對方在圣誕節(jié)還標了一個愛心。

    他問岑觀:“你和你網(wǎng)戀對象要奔現(xiàn)了嗎?”

    岑觀搖頭:“沒有啊,他最近很忙,我們越好圣誕節(jié)打通宵電話的?!?/br>
    說完他看了盛西潯一眼:“你和溫淮期最近好像都沒什么時間湊在一起?”

    連岑觀都發(fā)現(xiàn)了。

    盛西潯嗯了一聲:“不同專業(yè),還好是對門宿舍,不然可能一個校區(qū)也不一定見得到。”

    岑觀每天也忙,之前說的/考上大學就好了/根本是假話。

    可以見得真的沒什么是/就好了/,只能算個盼頭,比如熬過這場期末就好了。

    岑觀笑著問:“那你倆現(xiàn)在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他開了瓶汽水,給盛西潯倒了一杯,兩個人生活了一學期的宿舍桌子堆滿東西,很符合專業(yè)。

    岑觀考試前夜還能織毛衣解壓,桌上好多毛線球。

    盛西潯則是把前段時間收到的樂高代拼放到了桌上,總是忘了帶回家。

    盛西潯還在看溫淮期的微博,在他的努力下,溫淮期一個月原創(chuàng)微博幾乎順利完成。

    就是明顯能看出實在沒什么想法的,昨天發(fā)的是桌上的仙人掌被養(yǎng)死了。

    今天的還沒發(fā),盛西潯有點期待他發(fā)點考試相關(guān)的。

    有些人是男大學生的年紀,完全沒有男大學生的作風。

    盛西潯點贊了溫淮期的微博,一邊說:“就是正常談戀愛的程度?!?/br>
    岑觀的轉(zhuǎn)椅滾了過來,揶揄地問:“是我想的那樣嗎?”

    他不搞網(wǎng)戀夾子音的時候音色很正常,也是偏亮的那一款,就是有點嫩,和盛西潯站在一起看上去像個弟弟。

    盛西?。骸爱斎徊皇牵∧憧次覀冇心菚r間嗎?”

    岑觀喔了一聲:“要辦事總會擠出時間吧,你不是周末都跟溫淮期約會的嗎?”

    明明盛西潯和溫淮期在一起也才一個多月,偏偏轟轟烈烈到全校人盡皆知。

    帥哥本來就有影響力,加上盛西潯在各個平臺的id都一個名字,發(fā)一點日常下面都有人催問他和男朋友的。

    搞得盛西潯不堪其擾,根本不敢頻繁更新動態(tài)。

    盛西潯咳了一聲,“約會是約會,我們又不睡在一起?!?/br>
    他有捏了捏掛手機的掛件,是溫淮期送的。

    岑觀笑出了聲,往盛西潯這邊擠了擠:“失望???你知道怎么弄嗎?”

    盛西潯不肯示弱,揚了揚下巴:“隱隱約約知道一點。”

    他們專業(yè)沒什么考試,大課交完作業(yè)就能放假了。

    本來上個月要回來的爺爺還沒回來,盛西潯還打電話問了問,老爺子說順便去國外看盛西潯爸媽,到時候一起回來過年。

    盛西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岑觀:“對了,你哥知道你倆談戀愛什么態(tài)度啊?!?/br>
    他喝著汽水,看了眼盛西潯的鎖屏,是在摩天輪拍的照片,雖然糊但膠片濾鏡,看著乍看跟網(wǎng)圖一樣。

    盛西潯雖然很愛p圖,但技術(shù)一流,岑觀發(fā)在網(wǎng)上的不少照片都是他發(fā)的。

    岑觀想了想本市知名的摩天輪,有點羨慕:“你倆什么時候去的粉紅船?”

    盛西潯看了眼鎖屏:“就在醫(yī)院那兩天?!?/br>
    岑觀嘖嘖兩聲:“拍得還挺浪漫,這都沒打啵嗎?”

    盛西潯臉皮厚了許多:“打啵要怎么拍?。 ?/br>
    岑觀看上去經(jīng)驗豐富,本質(zhì)也沒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想到這個又有點凄涼,覺得電子老公只能讓他暫時快樂,根本沒辦法干點別的。

    岑觀:“算了,我不想喂狗糧了?!?/br>
    盛西潯撐著臉,有一下沒一下地點了點屏幕,看上去挺有心事的。

    岑觀本來都打算繼續(xù)復(fù)習了,還是問了句:“我怎么感覺你不太高興,因為要考試?”

    盛西潯搖頭:“觀觀,我不是和你說過嗎,跟溫淮期在一起后我沒怎么夢到那種夢了……”

    岑觀哦了一聲,“就你覺得自己是穿書人的那個?你不是都跟重要男二溫淮期在一起了嗎?安心啦,溫淮期現(xiàn)在每天健身,身體好著呢,他就是天生沒血色?!?/br>
    盛西潯垂眼,低聲說:“我這兩天又開始了?!?/br>
    他接近溫淮期,一開始是因為那個夢。以為自己制定的計劃天衣無縫,最后男二上位計劃已經(jīng)徹底崩了。

    現(xiàn)在劇情稀碎,他列出來的重要情節(jié)點都已經(jīng)更改。

    已知的未來變成未知,反而更加劇了他的緊張。

    岑觀:“你和溫淮期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