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門找回我后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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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目光掃視過一眾人,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她穿著一身便裝,頭發(fā)高高豎起,走路的姿勢也頗為颯爽。 腳步輕快,像是一陣堅定的風。 有種不由自主讓人信服的氣質(zhì)。 恩威并濟之下,很快就穩(wěn)定了局面。 聶攀佩服不已,幸好是大小姐抵達及時。 也必須是她來做這件事,梁境安這個名字,在軍人心里地位就不同。 兩個人走到一旁。 聶攀把鬧事嘩變的前因后果,簡單說了遍,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就是眼下軍事吃緊,所有物資都要緊著前線。 不知怎么,有消息說因為支援前線,其他人的俸祿被暫扣延后半年再發(fā),或是不發(fā)。 這當然是訛傳,但誰又沒有一家要養(yǎng),那些官兵和民兵很快就被挑動了情緒。 有人帶頭鬧事,振臂高呼,憑什么他們的俸祿被壓著不發(fā),京城高官不照樣不是歌舞升平。 其他人紛紛響應。 在有心人的挑撥之下,這才差點嘩變。 林溪本來想解決了此事,便即刻起身回京城。 聽對方這么說,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再跟幾天安軍心,以免路上再起波瀾。 她是英國公嫡女。這些軍人對朝廷再有不滿,但對英國公還是服氣的。 梁境安愛兵如子,行軍路上從來不傷害老百姓財產(chǎn)利益,平日和普通士兵吃睡一樣,處事公道。 不管是軍中,還是各州府普通的官兵在,都擁有極高聲望。 隊伍稍稍休整,再次繼續(xù)出發(fā)。 這一支運送娘草的人有幾千人,這樣一來,林溪倒也不怕再被人伏擊。 只是行進速度被迫放慢了下來。 林溪和陸焰騎馬,走在并排。 “謝謝你提醒我。” 陸焰聲音懶懶道:“每次都是口頭感謝,這可沒什么誠意?!?/br> 林溪想了想,忍著心疼,咬牙道:“等我們回去后,我?guī)闳ノ业乃綆欤屇闾暨x兩樣寶貝怎樣?” 她喜歡賺錢,但對花錢興趣一般,更喜歡存著。 錢進了她手里,仿佛進了死人手里。 除非是確定能賺錢的投資,平時都是只進不出。 這樣的感謝,對林溪來說那已經(jīng)很有誠意了! 陸焰心中輕笑一聲,故意說:“我才不上當,夫妻榮辱與共,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林溪急了:“你想得美,我們雖然是夫妻,可我的東西只能是我的。讓你喝了國公府那么多名貴藥材,已經(jīng)算很不錯了!” 陸焰看她一眼,退一步道:“好吧,那我不要你的東西,只要你這個人,總是可以了吧?!?/br> 林溪想了想:“那倒是可以?!?/br> 騙她這個人,或者騙她的感情,夠本事也可以。 但要騙她的錢,想也不要想。 陸焰:“說過的話就要算數(shù),除了我,不許再把任何男子放在心上。也不許多看他們一眼?!?/br> 林溪:“知道了?!?/br> 這有什么難的? 有了小毒菇,她也不稀罕看其他人。 其他人沒有陸焰好看,也沒有他這么……有趣。 嗯,是挺有趣的。 聶攀見大小姐和她的夫君,一直有說有笑。 由衷地在心里感嘆了一聲,感情可真好啊。 陸焰嘴角弧度不斷上揚。 又想到方才遇到那對夫妻說的話,說不定他們明年就有孩子了。 他想了想,沒必要太快要孩子,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尤不夠,何必分出精力給另外一個人。 陸焰也不知道到底具體什么時候,喜歡上這個人。 心里又有多喜歡。 但如今只要事關林溪,他的理智就會暫時消失。 不但甘之如飴,甚至還一邊告訴自己,這已經(jīng)很理智了,無礙。 他擔心軍隊嘩變,林溪會有危險,所以才沒有深思,就告訴她要如何做。 現(xiàn)在想想,哪怕嘩變后,以她的身手自保也一點不難。 而且若的嘩變,明明對自己來說更有利…… 林溪看向眉梢眼角全是雀躍的人,笑著說:“今天這般開心,待會兒伺候我的時候賣力點?!?/br> 陸焰:“一定好好伺候你。” 默默加速,好不容易和林溪并頭,準備開口說話的聶攀沉默了下來。 新婚夫妻,果真是感情好了。 大小姐真是女中豪杰!這說話做事就是不同! 這國公爺?shù)呐觥埠苡⒖∏疑眢w健碩! 夜間扎營休息,夫妻倆自然被安排在一個帳篷。 聶攀還特意給兩個人,安排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畢竟以大小姐的身手,也無需擔心會有人欲行不軌。 帳篷里,林溪簡單洗漱完,躺在床上。 陸焰正在一寸一寸給她揉腿。 她雖然未曾荒廢武藝,但許久沒這么高強度的連夜趕路,還要時不時停下來清理路障,砍幾個人。 習慣了高床軟枕,身體有些吃不了翻山越嶺,席地為床的苦。 不得不說,陸焰按起來的確很有一套。 林溪剛開始不以為意,沒想到對方按過后,酸脹頓消。 后面就纏著陸焰幫她按按捏捏,禮尚往來,她也幫人捏捏…… 不過一次后,陸焰說心意領了,不用她捏,她下手沒輕重。 林溪懶得費事,索性安心享受了。 陸焰沿著腿,一直往上按,他其實不太喜歡隔著布料的觸感。 從腳踝一直按到小腿肚子,再到大腿。 接著,按到了身體最柔軟的地方。 林溪輕輕踢了對方一腳。 她是想按完后,能消除疲勞更好地睡覺,而不是按完睡不著。 陸焰眨了下眼睛,隔著布料揉捏。 不知為何,她對自己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今夜兩個人獨處的密閉空間,有無需擔心突然被襲擊,自控力忽然消失了。 想要靠近她,探索未知。 兩個人是正經(jīng)拜堂成婚的夫妻,又有什么不可以? 陸焰垂著眼,表情未變,薄被下的指尖細碾。 和按住腳踝時一樣認真,卻要更輕柔細致。 林溪鼻尖是深夜林間青草特有的苦味,還能聽見外面時不時說話聲,不由蜷縮腳尖。 在對方張嘴要叫出聲的瞬間,陸焰低頭親了過去。 把她的聲音吞入了腹中。 他的手心潮濕,他的心也很潮濕。 __ 兩人跟了運送軍餉的隊伍,一同行進了三日。 過了滄州后,便到了闌州。 闌州的太守和梁境安是故交,性格剛正不阿。 為了保證不會有問題,在運送軍餉的隊伍抵達前,就派官兵把主要官道清理了好幾遍。 只要出了闌州,道路便是一馬平川,視野遼闊,既沒有天險便于圖謀不軌,又沒有深山密林便于躲藏。 抵達南境這一路,基本上不會有意外。 林溪心下松了口氣,決定折返京城。 算起來,她已經(jīng)離開京城已有日日。 回去就算日夜趕路,也要耗費四日。 這段時間,她也一直沒有收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