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高門找回我后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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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見身邊的人沉默不語, 問:“你怎么看這件事?!?/br> 陸焰:“若真是盧家所為, 倒也是件好事。他受趙人指示,黎國心有不滿,也只會說對趙人的不滿?!?/br> 林溪:“你說的對?!?/br> 只怕不管是皇帝,還是群臣都會這樣想。 現(xiàn)下太需要推一個人出去頂罪,平息這件事。 所以即便是證據(jù)不那么充分,也都會一致認(rèn)為是盧家所為。 而且盤根多年的世家,無論是誰都禁不起查。 一查準(zhǔn)出事。 盧家以前投靠了端王,端王愛財,盧家?guī)投送鯏控斒裁慈钡率露几蛇^。 盧家在朝為官的人,也常常參奏她舅父。 林溪才不關(guān)心是誰殺了黎國三皇子。 惡人自有更惡的磨,只要不影響她,不要影響國公府管他是誰。 這件事對盧家來說有點(diǎn)冤枉,但是看看盧家以前做得惡,那也不算冤。 這是大家都希望的結(jié)果,她自然也沒異議。 只要不打起來,萬事好商量。 朝廷那群文臣,立體防御整得明明白白。 這場仗若是舅父打贏了,那就是功高震主,不得不提防。 媽的,若是最后打輸了,那就更是有罪,估計還沒回到京城,十大罪狀就已經(jīng)給羅列出來了。 林溪聽完了侍衛(wèi)匯報完,近來京城發(fā)生的事,便讓人去準(zhǔn)備熱水。 趕路的這幾天都沒好好洗漱,她都嫌棄自己臟了。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陸焰:“你也要沐浴嗎?” 陸焰抬頭,剛想說可以一起。聽見林溪又說,我先洗,你排在我后面。 于是便斂下了心思,不動聲色地點(diǎn)了頭。 洗完澡,換上熏了香的干凈衣服,林溪長松了口氣,這才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 回不去了,從軍那兩年再臟的環(huán)境也能忍著。 如今才知道什么叫由奢入儉難。 陸焰很自然地接過林溪手中的帕子,幫人擦頭發(fā)。 她的頭發(fā)又黑又密,摸起來像是綢緞。 擦到頭發(fā)半干,林溪便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也曬頭發(fā)。 端詳著陸焰的臉,林溪對他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先給你剃一剃胡茬,你再去洗漱?!?/br> 連日趕路,他沒有時間,也沒有條件每日凈面。 林溪還是喜歡他下巴光溜溜的小白臉模樣。 陸焰猶豫了片刻,慢慢走過去,坐在了她面前的小凳子上。 明明他不該去的,可是卻還是去了。 林溪弓著腰,認(rèn)真地給他剃胡須,雖然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不過好在擅長用刀,不算太難。 她湊上去,為了看得仔細(xì),兩個人的頭離得很近。 陸焰開始還在胡思亂想,那把剃須的刀鋒利異常,只要對方稍稍用力,便能劃開他的喉管。 太過于危險。 可是看著她湊近的臉,什么都顧不得想了,脖子漸漸泛紅,輕輕閉上了眼睛,睫毛一直抖。 林溪修完最后一刀,長松了一口氣。 “我是覺得我手藝很不錯,你還滿意嗎?” 陸焰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笑著說:“是很不錯,沒有把我刮傷,以后還能找你幫忙嗎?” 林溪今日是突發(fā)奇想,下意識地拒絕:“想都不要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br> 陸焰:“那我給你錢如何?” 林溪:“……這倒是可以考慮?!?/br> “所以,夫人要收多少錢?” “一兩銀子可以嗎?”林溪想了想,好歹是夫妻,不能算得太清楚,補(bǔ)充又說,“如果你覺得貴,我可以削價,半兩銀子也可以。” 陸焰看著她不說話,淺色的瞳孔在陽光照射下,漂亮極了。 林溪:“……半兩銀子都嫌棄貴嗎?那最低你得給我五個銅板,橋頭剃頭匠,每次就收費(fèi)五個銅板。” 陸焰嘴角幅度一直往上,最后終于笑了聲來。 都愿意只收五個銅板了,想來對他這個夫君,還是有幾分情意在的。 他這位夫人,連著斤斤計較的樣子都十分可愛。 一張臉美得清新脫俗,但性子卻很兇猛,恨不得能黑白通吃。 這樣的臉配上這樣的性子,真是太稀罕了,怎么看都很可愛。 熱烈的不像他會喜歡的人可他還是無藥可救的,喜歡上了她。 林溪抬起他下巴:“笑什么笑,五個銅板都不愿意給嗎?” 陸焰挑眉:“愿意給,這么物有所值的交易,我怎么會拒絕。” 眼見頭發(fā)差不多干了,林溪身回了房間。 她要去補(bǔ)覺。 這些天她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雖然說她的睡眠質(zhì)量不錯,但要論舒適度,自然不能同國公府的床比。 她轉(zhuǎn)身走的時候,裙角劃過了陸焰的手指。 陸焰心情更好了,很快地去盥洗室洗漱。 不管外面如何風(fēng)聲鶴唳,現(xiàn)在他只想陪夫人睡午覺。 林溪迷糊間被一個人攬入了懷中。 她伸手推了下,對方紋絲不動并未松手。 想著還是睡覺更要緊,便沒再理會,繼續(xù)睡覺。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照在房間里的地上。兩個人頭抵著頭相擁而眠。 踏雪想給小姐送一盅燕窩,送姑爺送一碗補(bǔ)藥。 走進(jìn)房門見到這一幕,怔了片刻,便原路退了回去。 聽著午后蟬鳴,踏雪想著大小姐和姑爺感情如此好。 說不定明年國公府就該添丁了。 —— 在各方助力下,很快定下了盧家的罪。 何持讓雖然知道這件事和盧家無關(guān),但也沒反對。 就算不是這件事,盧家從前的種種作為,也是死罪難逃。 若找不到兇嫌,兩國一旦起了戰(zhàn)事,連累的是周國邊境許許多多的百姓,和被裹挾進(jìn)去的國公府。 他并非刻板的人,心中自然有計較。 黎國使者接受了這個調(diào)查結(jié)果,但又說三皇子既然是死在周國的都城,又有周國官員參與。 雖不會發(fā)動戰(zhàn)爭,周國也難辭其咎。 滿朝官員心下松了口氣。只要不打仗一切都好辦。 若是打仗任命主將,群臣都會表示身體不適,百般推辭。 但若要任命和臣,眾人自然是力爭不讓。 這次和臣之首,便是太子太傅來擔(dān)任。 很快完成了談判,周國黎國互為盟友,互不侵犯,接下來的十年間,周國每年送給黎國八萬白銀,絹布五萬匹。 周國土地肥沃,物產(chǎn)豐富,這些銀兩自然不算什么。周帝對這個結(jié)果也很滿意。 畢竟黎國雖然是蠻夷之地,騎兵非常兇悍。 若是打起來,只怕是朝廷損失的更多。即便是打贏了,對他這個皇帝來說也是有利有弊…… 贏了這場戰(zhàn)爭的梁境安名聲更甚。 若是想顛覆了這天下……更不是難事。 周帝對梁境安一如既往地信任,但在信任里,還有越來越多的忌憚。 他的身體情況越來越不好了,膝下三個兒子,死了一個,一個無法生育,一個雙腿有疾。 兒子比臣子弱太多,他如何能不忌憚,不焦躁。 再說這些物資,其實(shí)是給黎國支援。支持他們和趙國開戰(zhàn)。 黎國和趙國打起來,也就沒空來找周國岔子。 朝廷里世家高門,大多支持拿錢平事。這樣便能繼續(xù)尋歡作樂。 但通過科考被提拔上來的官員,大多反對,何苦要把這么多銀子拱手送人。 只是他們官職不低,人微言輕。 無視那些反對的事,這事很快就敲定了下來。 林溪知道多說無用,也就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