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門找回我后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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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絕不會把皇位,傳給這樣的兒子。 若讓他得逞,豈不是讓世家共治天下? 周帝把密詔遞交給梁境安,想到自己的苦苦相求,難免抱怨了一句,說你當初說為了山河完整,百姓們安居樂業(yè),愿意付出所有。 梁境安對周帝未交鋒先投降的作風,也耿耿于懷。 他心里憋著火,直言道:我鎮(zhèn)守邊境不讓人來犯,但不是為了把敵國軍隊趕走,讓普通百姓被自己人欺負壓榨。 周帝臉一陣白一陣紅,最終只是嘆息了一聲。 當年親密無間的君臣,到底生出來縫隙。 可哪怕有嫌隙,他也只有這一個人能信任。 周帝清楚無論如何,梁境安永遠都不會造反謀逆,為人坦蕩值得托付。 —— 陸焰在服藥后三日,悠悠轉醒。 他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知道自己中毒后,開始便是滿心不甘。 不愿多年來的籌謀,到頭來是一場空。 后來漸漸釋懷了,至少死前身邊還有林溪,以后清明重陽有人燒紙,不算是孤魂野鬼。 不知道自己死了,她會不會傷心。 還是會有一些吧,可也許傷心不了多久。 那個該死的梁乾,一定會很開心,畢竟心心念念盼著他死后,好把林溪娶回去。 也許林溪嫁給那個小子,在其他人看來不錯……雖然他不愿意,不喜歡。 那時候他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又有誰會聽一堆骨頭的反對。 算了,她過得開心就好。 陸焰覺得放心的同時,又很不甘心。 意思陷入昏迷之際,陸焰感覺到了有人拿起自己的手,在手心寫下了三個字:好好的。 他知道那是林溪…… 她想讓自己活著,而不是就此撒手人寰。 陸焰又開始擔心。 怕她一下就把自己拋在腦后,又怕她一直為自己難過。 真到了彌留之際,以往種種都是過往云煙,心里只是惦念的全是林溪。 這個女人……真是讓他死都死得不踏實。 …… 陸焰醒來后,不知道是夢還是現(xiàn)實。 緩過來后,他抻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第一個念頭是去找林溪。 還未下床,便迎面走進來了幾個人。 丫鬟發(fā)現(xiàn)姑爺有醒來的跡象,第一時間跑去通知了何持讓。 國公爺在點兵,明日即將出發(fā)遠行。 如今府上能做主的人,自然就是何持讓和踏雪姑娘。 兩個人都在第一時間趕來了,在院子門口剛好遇上,步伐一致地走了進來。 陸焰啞著聲音問:“她呢?” 雖然還沒有弄清楚是什么狀況,但他也知道,一定是要林溪救回了他。 何持讓:“就在你隔壁那間房,你醒來正好,可以見她最后一面?!?/br> 陸焰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叫最后一面? 他心臟一緊,從床上下來匆匆跑了出去。 一把推開隔壁的門,陸焰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不自覺放慢了腳步。 走到床邊,看清楚床上的人,他不由秉住呼吸。 陸焰伸出手推了下林溪。她安靜躺在床上未動。 他加大了力氣去推,還是未動,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夫人?” 林溪還是閉著眼睛,表情平靜。 陸焰伸手把她抱在懷里:“怎么還在睡?你能不能醒一醒,等會兒再睡?!?/br> 懷里的人依然一動不動,陸焰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拽緊。 他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何持讓走了進來,聲音淡淡道:“你中的毒十分難解,林溪遍尋名醫(yī),最后得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把你身上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br> 陸焰一臉不敢置信:“你們竟然同意?我不需要她這么做!” 何持讓:“我當然不同意,也沒人同意。但是你應該知道,只要林溪下了決心要去做的事,沒人能阻止?!?/br> 陸焰整個人如墜冰窖,抱著人的手青筋突出。錐心之痛一點點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剛才還以為自己是逃過了一劫,原來是墜入了另外一個地獄。 他不需要林溪這么做! 在生死之際下意識推開她時,他就明白自己早就愛意深重。沒有她的人世間,自己也沒有什么好留戀。 她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陸焰低頭看著緊閉雙眼,一臉安詳仿佛睡著的人。 胸口像是壓了千斤,他感覺到一股黏熱液體從嗓子涌出來。 悲愴之下竟然吐出了一口血。 比起為自己犧牲,他寧愿她一輩子安然無恙。 何必如此? 踏雪看著有點不忍心,大公子何必這樣去騙他…… 但也就一點不忍心,沒有出聲。畢竟沒什么比大小姐,比國公府更重要。 陸焰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他總覺得何持讓騙他。 可是怎么都叫不醒的林溪,這讓他根本沒有冷靜下來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焰抬頭,聲音晦澀地問:“你是在騙我對嗎?” 何持讓抬了抬眼皮:“是啊,我騙了你?!?/br> 他就是要讓對方記住此刻感受,以后好好對毛毛。 沒辦法,誰讓毛毛喜歡這個人。 陸焰先是震驚,然后整個人陷入了狂喜。 他聲音顫抖地問:“所以她為什么不醒過來?” “你的毒并不好解,當時身體又太虛弱,不能直接用藥,只能是別人先服解藥,再用她的血來醫(yī)治你。這個中間人必須是你真心信任的人,所以這件事只能是他做?!?/br> 話音一頓,何持讓皺起眉頭:“取了毛毛整整兩碗血?!?/br> 踏雪上前一步:“你也不用怪大公子騙你,是那位為你醫(yī)治的高僧囑咐,你要吐出淤積在胸口的血,才能痊愈。” 雖然說可以施針,完全沒必要把人活活氣吐血…… 何持讓的確是故意的,只要一想到從毛毛身上取得那兩碗血,就恨得牙癢癢。 這個臭小子可真會裝。 陸焰有些小心地問:“那她……什么時候能醒?!?/br> 踏雪:“解藥本來就是一味毒藥,而且毒性不淺,說要仔細靜養(yǎng)幾年,大概要一年才能醒。” 陸焰喉嚨滾動了下:“我能帶她走?” 何持讓冷笑一聲:“想都不要想。” 對于這位的隱瞞,他始終心懷芥蒂,可奈何meimei喜歡他。 林溪在喝下解藥前,一再叮囑他們不要難為醒過來的陸焰…… 想到這里,何持讓緩了緩表情。 “毛毛如今身體虛弱,跟著我們,比跟著你安全。” 陸焰:“那我能一直陪著她嗎?” “你覺得合適嗎?” 話音一頓,何持讓耐著性子又說:“不用,你不是有自己的事要做嗎?哼,我家毛毛最初許給你,就不是圖你有多高的地位,她和一般小姑娘不同,未必會是個好妻子,這點你也清楚。不要期望以后你的身份有所變,她就會有所變?!?/br> 踏雪:“是啊,大小姐不喜歡被拘束?!?/br> 她其實有些意外,對于何持讓的疾言厲色。 “話哪怕難聽,但我還是要說,毛毛可能有天不再是你妻子,但是她永遠是我meimei,是我們的親人,如果你做不到一心一意對她,永遠為她著想考慮,那就不要再來她。” 憑著陸焰的狼子野心,以及城府之深和下手狠絕。 他所圖謀之事,自然不在話下。 但是那又怎么樣,他并不覺得這對林溪是好事。 以毛毛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卷入波詭云譎的斗爭中去。 身份尊貴也不代表一定過得開心。 若是早知道這個人身份如此復雜,他是斷然不會同意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