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月難逃 第20節(jié)
她再不濟,也不會去碰一個已婚男人。 因為那是另一個女人的余生。 來電又響,是個陌生號,上面有條“外賣送餐”的提示,容煙以為是送鹵rou飯的,急忙點了接聽鍵。 “煙煙,一定要聽我把話說完——”竟然是周庭。 容煙罵道:“你煩不煩啊!” “煙煙,娶華袖是我逼不得已。請你給我三年時間,三年后我一定會兌現(xiàn)對你的承諾?!敝芡ド詈粑拔矣肋h不會把余生和一個不愛的女人綁在一起?!?/br> “周庭你聽好了,當(dāng)初是你背叛在先,我永遠不會和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共度余生!” 容煙說完把這個號也拖進黑名單。 容煙心口處傳來一陣鈍痛,她席地而坐,腦子里亂糟糟的。 外賣送來,容煙吃完之后去就近超市買了很多新鮮食材,把原本空蕩蕩的冰箱填得滿當(dāng)當(dāng)。 這兩天她不準(zhǔn)備再出門。 因為這兩天不是工作日,她被襲的事兒不會有任何進展,在那兩個人渣落網(wǎng)前,她還是小心為妙。 簡單收拾了下房間的衛(wèi)生,她打開手提電腦開始工作。 鄭沅用微信發(fā)來語音請求,容煙立馬接聽。 兩人平時都忙,雖同在一座城市,但見面的機會很少,聊天基本要靠手機。 容煙先問鄭騰傷勢如何,鄭沅說已經(jīng)出院回學(xué)校了,然后又神秘兮兮地說,“周渣男給我打電話了?!?/br> 容煙語塞。 鄭沅說:“他讓我轉(zhuǎn)告你,安心等他三年,三年后他會擺脫現(xiàn)在的婚姻,把公司交出去,然后離開周家——” “他瘋了!”容煙覺得不可思議。 周庭上面有三個jiejie,是周家唯一的男丁。去年周老爺子徹底放權(quán),把公司交到周庭手里。 周庭肩上責(zé)任重大,竟然說三年后…… “他確實是這么說的?!编嶃鋰@氣,“聽著倒有幾分真心,但等不等他,決定權(quán)在你手里。” 容煙頭有些疼,騰出只手摁了摁眉心,“也幫我轉(zhuǎn)告他,在他選擇華袖的時候,我和他就徹底完蛋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他,讓他死了這條心!” “有骨氣!”鄭沅贊了句,“一定一字不落給你傳達到?!?/br> 容煙問起鄭沅的工作有沒有進展,鄭沅說最遲下個月就該有結(jié)果了。 鄭沅也是今年的大學(xué)應(yīng)屆畢業(yè)生。曾做過三個月的地產(chǎn)銷售,后來通過了錦城一高的招教筆試,現(xiàn)在正在準(zhǔn)備面試,也是壓力山大。 兩人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容煙的手機進入關(guān)機倒計時才結(jié)束通話。 容煙聽到客廳有動靜,是顧行回來了。 第18章 真是麻煩 在人屋檐下,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容煙主動打招呼,“顧律師回來啦?!?/br> 顧行看到容煙,目光就移不開了。 容煙穿了件寬松的白長t,微露的鎖骨十分漂亮,黑色小腳褲把她的筷子腿拉得越發(fā)修長,即便是干凈的素顏,也令顧行的心頭莫名一熱。 他腦子里出現(xiàn)了兩個字兒:純欲。 顧行不喜歡嫵媚妖嬈的女人,但又對風(fēng)情萬種的容煙毫無招架之力。 容煙一次次有意無意的靠近,令他的底線節(jié)節(jié)敗退。 縱使容煙現(xiàn)在沒化妝,沒露.胸露腿,沒有撩撥他,他竟然又生出了那種念想。 他有些鄙視自己。 容煙根本不知道,半分鐘不到的功夫,顧行的心已百轉(zhuǎn)千回。 不見顧行應(yīng)聲,容煙只好回到臥室,攤開電腦忙起來。 顧行卻心火漸盛,口干舌燥。 餐桌上有壺煮好的紅茶,他一連喝了三杯,然后去盥洗室洗了個冷水澡。 整個下午,兩人一個在書房,一個在臥室,沒有任何互動。 外面天色漸黑,容煙決定做一頓像樣的晚餐,表達一下顧行對自己的收留之恩。 她來到廚房,找到條圍裙扎身上,剛打開冰箱就看到顧行從書房出來。 顧行有些吃驚,什么時候冰箱被填滿了? “我準(zhǔn)備做頓大餐,顧律師如果沒事,幫我打個下手唄?”容煙主動套近乎。 顧行不與她交流,她住的不踏實。 “我不會做飯。”顧行直接拒絕。 容煙瞬間來氣,“摘菜洗菜總會吧!” “沒興趣。如果你想做就自己做,不想做就定外賣或去外面吃?!鳖櫺姓f著回了主臥。 容煙朝他背影翻了個白眼。 顧行最近在打一樁遺產(chǎn)官司,本來已經(jīng)進入取證的關(guān)鍵時期,但老太太驟然離世,他不得不停了手中的工作。 下午在書房理了理原來的進度,把下周要做的重點工作整理成文檔發(fā)到工作群。 葉溫言約他泡吧的電話打來,他直接拒了,說老太太剛走,實在沒心情去聲色犬馬的場所。 葉溫言有些失望,隨口說:“不來就算了,我約容meimei去!” “她也不會去。” 顧行說完立馬后悔,但葉溫言已聽出什么,壞笑著問:“你怎么知道她不會去,你們是不是在一起啊?” “隨你怎么想。”顧行不想掰扯,直接掛了電話。 但葉溫言的狗鼻子已嗅出了隱秘的氣息,招呼鐘睿和周淮禮直奔君悅府。 門鈴響起的時候,容煙的四菜一湯剛上桌。 顧行從可視屏里盯著外面三個不懷好意的貨色,不想開門,卻又被“叮叮?!钡拈T鈴吵得心煩。 “怎么啦?”容煙也好奇地湊過來。 “他們?nèi)齻€是來找罵的。”顧行說著擰開防盜門。 葉溫言看到容煙后高興地差點跳起來,“怎么樣,容meimei在這兒,我沒說錯吧!” “還真有老葉的!我和鐘睿十萬塊沒了!”周淮禮無奈聳肩。 來君悅府之前,葉溫言說容煙在顧行這里,鐘睿和周淮禮不信,三人打賭,誰輸誰掏十萬塊。 葉溫言二十萬到手,越發(fā)覺得容煙這只招財貓順眼,直夸顧行眼光好。 鐘睿抿唇笑道,“其實早就瞅著你倆有貓膩,但行哥性子矜持,我以為你倆就眉來眼去聊聊天,沒想到已經(jīng)同居了,是我和懷禮走眼啦!” “別胡說!我和顧律師可是清白的?!比轃熣f最后三個字兒時,有些心虛。 “都住一塊兒了,再說清白也不清白。”周淮禮撇嘴。 顧行被他們叨叨的心煩,板著臉道:“你們別胡亂猜。容煙遇到點麻煩,才搬來我這邊的,下周就走。” 容煙的心莫名一顫。 顧行對她的稱呼一直是“容小姐”,也就在床上喊過她的名字。 “別解釋了行哥,男歡女愛,越描越黑。”葉溫言笑著走向飯桌,“快瞅瞅,這小日子都過起來了!” “行哥,容煙,我們仨沒吃飯呢,一起湊活一頓唄?”鐘睿已坐到餐椅上,周淮禮也跟過來。 容煙看了眼顧行,顧行面無表情,她忙去櫥柜拿餐具。 今兒吃飯的人多,雖然容煙做飯水準(zhǔn)一般般,但四菜一湯根本沒夠吃,葉溫言又在手機上點了兩大份小龍蝦和啤酒。 顧行說胃不好,滴酒未沾。容煙和葉溫言他們聊得很嗨,又猜拳又罰酒,從餐桌下來,容煙有些頭重腳輕。 四個男人去了客廳,容煙在廚房煮茶,彎腰取茶杯的時候摔了只青花瓷杯子。 聽到動靜,顧行第一時間跑過來。 容煙知道這套茶具價格不菲,一邊道歉一邊伸手去撿地板上的碎片。 顧行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蠢,急切地喊了聲:“小心劃到手!” 慌亂之中,容煙的一根手指還是被瓷片劃傷,血珠直冒。 “類人猿都會使用工具,你就不會?”顧行忽然伸手,把容煙正流血的手指放水龍頭上。 沖洗幾遍后他捏著容煙的手指來到玄關(guān)處,單手取出藥箱,用酒精消毒,又糊上個創(chuàng)可貼。 顧行忽然而至的關(guān)心令容煙渾身不自在。 容煙忙用笑容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顧行驚覺自己剛才的舉動已越矩! 他快速放開容煙的手,俊臉繃起,“真是麻煩?!?/br> “我手上有傷,顧律師幫著把水槽的碗筷洗了吧?!比轃煿室獍褞е鴦?chuàng)可貼的手指在顧行眼前晃了晃。 顧行的目光從容煙的手指移到背影,小腹處燥熱再起。 深呼吸—— 顧行平復(fù)好情緒折返回客廳。 葉溫言三人走后,顧行挽起袖管去了廚房。 飯桌上杯盤狼藉,水槽中碗筷成堆,顧行洗碗的動作笨拙得可笑。 容煙走過去,二話不說拿起圍裙就往顧行身上系。 顧行怕把油漬濺容煙身上,忙抬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