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婚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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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人已經(jīng)坐上前往鹿兒島的高鐵了?!?/br> “嗯,沈周兩家,表面上維持著平和,但兩家老爺子私底下已經(jīng)王不見王好多年,當初沈家想借著沈南希與周家重修舊好,沒想到弄巧成拙。那我們就回到問題的最初,讓周沈兩家互相牽制好了?!?/br> “但先生放出的口風是要與沈家重修舊好。他向來與前任周總不同?!贝蟀策t疑了一下說道。 馮靜抿唇,須臾開口,“所以我們才需要路知夏啊?!?/br> 她眸色深深的看著眼前連綿不絕的雨幕。 追本溯源,她們姐妹當初會搬來周家,寄人籬下,就是因為在清北能與沈家抗衡的就只有周家。 當初就是沈澤的舅舅因為一己私欲讓流浪的混混燒了原本應該家里沒人的馮家來警告鄰居安家,只是沒想到馮家父母為了給她生日驚喜,提前一天回來。 等馮靜與jiejie從親戚家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火映紅了的半邊天。 那天的風大,火勢從馮家竄到了安家,安家的父母也在那場大火里去世。 而目睹放火真面目的大安也差點死在那場大火里,是馮靜發(fā)現(xiàn)了被困的他,才讓人把他救出來。 后來根據(jù)大安的指證,那個縱火犯背叛了二十五年,但是背后主使沈澤的舅舅卻拍了拍屁股跑去了國外。 甚至臨走之前還坑了一把夏家。 也是因為那件事,夏老爺子氣急攻心去世,夏以茵與家里斷絕關系,與路南征離開那座城市。 馮嫻在經(jīng)歷那件事之后心性大變,認為擁有權勢就可以擁有一切,所以才費盡心思留下周繼盛的孩子。甚至也一心要讓她嫁給權貴。 以至于后來完全走火入魔,完全瘋魔了。 “當初那個人既然能借著沈家的權勢逃出生天,那我們就要讓沈家親手將這個人交給警方?!?/br> 馮靜說完,佇立在雨幕下的亭子里。 周家老宅的二樓,周繼盛站在書房的窗戶前,隔著被水流花的玻璃,看著他的新婚妻子。 抬手摩挲著手腕處的黑色檀珠。 “父親,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母親?!?/br> 身后,周越峰站在門口,遲疑著開口。 他那一頭雜亂的黃毛也染回了干凈利落的短黑發(fā),看著確實比前一段時間精神了不少。 周繼盛回頭看他,聲音不高不低的說,“去告訴她,你那個小女友懷孕的事嗎?” 周越峰驚愕的抬頭,這件事小姨媽不是說會幫他瞞著父親嗎?只要他聽話,認真做人。 “這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的墻和包住紙的火,小峰。而且那個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你那個小女朋友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周繼盛說完,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揮手說,“給你小姨媽說,我今天留在老宅,讓她多準備付碗筷。” 周越峰臉色在紅白黑之間轉換,最后一臉慘白的從書房里出去。 路知夏直奔高鐵坐了前往鹿兒島最近的港口。 高鐵四個小時的路程,路知夏渾渾噩噩的從高鐵上下來,感覺渾身發(fā)冷。 因為臺風肆虐的原因,臨近鹿兒島的海域水霧漫天。 整個海面上都是一片白茫茫的。 “美女去哪啊?”藍色出租車的大哥搖下車窗,隔著兩米遠的臺階問她。 路知夏一個人站在高鐵的出站口,整個人被大風吹裹成一個細長條,看著就要被風刮走了。 “鹿兒島,能去嗎?” 路知夏盡量發(fā)出最大的聲音,但是被快就被風吹散了。 “美女,鹿兒島這會可不興去。別看著會風平浪靜的,不知道啥時候一個浪打過來了,連船帶人就沒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路知夏又給周嘉和打了兩個電話,第一次沒打通,再打就不在服務區(qū)了。 司機搖頭。 路知夏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只好給路南征打電話。 路南征正端著水吃藥,聽到上午還坐在他身邊說話的人,一轉眼跑到臺風肆虐的海臺,杯子都沒拿穩(wěn),灑了。 “周先生出事了,我來看看他?!?/br> 路知夏小聲的解釋。 “胡鬧,你又不是醫(yī)生,你跑去能干嘛?” 路南征扶額,一臉無奈的說,“我不是批評你,星星,你做事不能這么隨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你現(xiàn)在跑鹿兒島去找周嘉和,先不說工作的事,你一個人就這么跑出去,萬一出事了,你讓我怎么辦?” “對不起?!?/br> 路知夏站在出站口的和角落里,眼角的淚還沒流下來就被吹飛了。 “聯(lián)系上周嘉和里嗎?” “沒有?!?/br> 聞言,路南征輕哼了一聲,“也是,你要是聯(lián)系上他,也就不會給我打電話了?!?/br> “爸爸。” 路知夏軟軟的示弱。 “罷了,我找人去接你,不要亂跑。每隔一個小時給我發(fā)條消息報備?!?/br> 路南征恨鐵不成鋼,又無可奈何的說。 “工作我馬上打電話請假,但是清北我現(xiàn)在不回去?!?/br> 路南征嘆氣,剛開始知道星星為了他毫不猶豫的選擇與周嘉和分開,心里還慶幸自己的女兒好歹不是個戀愛腦。 現(xiàn)在看來,也好不到哪去。 “非要去找他?” “嗯” “那你注意安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和她以后都不要想在一起了?!?/br> “好?!?/br> 路知夏剛說了個好,路南征就把電話掛了。 路知夏在高鐵出口忐忑的等了半個小時,終于看到一個男人開著半截斗的火車來了。 因為常年在海邊工作,皮膚黝黑發(fā)亮。 “路小姐,我們老板讓我?guī)闵洗??!?/br> 男人粗憨的嗓子連風都吹不散,非常具有穿透力。 男人帶著她到了港口,一邊帶著她上貨船,一邊解釋,“客船已經(jīng)停了一星期了,這是政府給鹿兒島送必要物品的貨船,三天才有一班,你今天是來巧了,不然還要再等三天?!?/br> 路知夏很是感激的給他道謝。 船上的水手大副見到路知夏都調(diào)侃的問,“黑子,這是哪找到的珍珠寶貝啊?!?/br> 被喊黑子的男人臉色看不出黑紅,只是悶聲沉道,“滾滾,這是老板的侄女,去鹿兒島找人呢?!?/br> 眾人大笑著離去,黑子回頭鄭重的給路知夏解釋,“路小姐,別在意,他們插科打諢習慣了?!?/br> 路知夏搖頭。 對方也沒有說很過分的話,她不在意。 “我們大概多久到???” “兩個半小時,不是臺風季的話一個半小時就到了,鹿兒島離海臺不遠。到了之后,你要去哪,我找人送你?!?/br> “去醫(yī)院?!甭分南肓艘幌?,語氣有些低沉的說。 也不知道周先生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那好,這艘貨船送的有醫(yī)院急需的藥品,醫(yī)院的人應該會在港口等著接藥,到時候讓他們帶你去醫(yī)院?!?/br> “好,謝謝你啊?!?/br> “不用,老板交代的份內(nèi)之事。” 黑子給路知夏找了一把椅子,讓她坐著休息,然后就去忙其他的去了。 路知夏第一次坐船,隨著船身的波動,很快她就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著,但是一閉眼,呼嘯的海風就好像透過甲板船身直達她的腦海,讓她又驚又懼的睜眼。 天色昏沉,船上的吊燈被風吹的咯吱咯吱響,黑子正站在船艙門口,指揮者人搬運動東西。 路知夏有些踉蹌的走出來。 黑子一直注意著這邊,看到她醒了,朝她招手。 “我問了,醫(yī)院的人馬上到。你先上岸,去亭子里等著。” 黑子長手一指,指向港口岸上的一處亭子。 四周都是茫茫望不到邊際的海域。 路知夏安靜的一直等到了一個留著及耳碎發(fā)的女人過來喊她。 “路知夏” 路知夏回頭看到一張笑起露出酒窩的女人,臉上一直緊繃的表情,稍微松了松,回了她一個淺笑。 “我叫蘇夢禾。是鹿兒島的流動醫(yī)生?!?/br> “你好,我叫路知夏,來這,來找人?!?/br> “嗯,我聽說了。你要來我們醫(yī)院找人,找誰???” 蘇夢禾領著人上車,問她。 “周嘉和,你們醫(yī)院有沒有一個叫周嘉和的病人,就是昨天他救了一個小女孩?!?/br> “啊,那個快沒氣的病秧子啊?!?/br> 蘇夢禾聞言挑眉。 “你找他干嘛,我就沒見過那么愛生病的男人,就是個藥罐子不說,還不好好配合治療。他從來到鹿兒島就一直生病,自己也不注意,結果燒成了肺炎。肺炎還沒好利索,就想跟著人家漁民出海,結果還沒出海域,就觸礁漏水,翻了。船上還有個小女孩,周嘉和就又跳進水里救人,人剛救上來,自己就暈過去了?,F(xiàn)在還沒醒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