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志異 第4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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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能做什么?” “只怕你連其中癥結(jié)為何都不知曉吧?!?/br> 陶潛遭噴,面上卻無絲毫羞惱。 心緒,更是意外的非常平和。 只在下一刻,于城中尋到一個(gè)出自平民窟,卻意外有著不俗魅力的臨時(shí)領(lǐng)袖后,眸中閃過一道喜色。 施法給其種下帶著城民去投祖龍社的念頭后,陶潛這才回了袁公道: “袁師,弟子暫也不知曉該如何做才能度得天下人,只打算在這紅塵中先打滾一番,一邊自我證悟,一邊消災(zāi)度人,待我修為高些,見得多一些,總會(huì)慢慢有些收獲的?!?/br> “不過此界人族淪落的癥結(jié)為何?弟子確有些猜測?!?/br> “仙魔佛妖、異類詭物、超凡源力……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br> “真正的關(guān)竅,應(yīng)是那鐵律?!?/br> “鐵律?凡修行之事必有代價(jià)?這算什么癥結(jié)?” 陶潛吐出的答案,很是出乎袁公意料。 他不由也來了興趣,反問道。 而下一刻,陶潛眸中忽而露出一抹異色,他此刻看著的,并不是眼前的廣平城,更不是眼前的世界。 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盯著此界之外,盯著域外,盯著那無邊無際,籠罩一切的大淵源海。 無比篤定,傳音回道: “修行有代價(jià),這不是問題。” “真正的問題在于那代價(jià),太重了,重到每一位人族修煉到最后,都將丟失人性,而后反噬人族。” “弱者,一踏足修行路就不再是人,只變作妖魔一類。” “強(qiáng)者,則修為越高越不是人,危害卻更大?!?/br> “修行不該如此,但在此界卻必定是如此?!?/br> 袁公預(yù)想過陶潛會(huì)給出的多種答案,但這一種的確稀罕。 初始聽到,袁公立刻就欲開口反駁。 可很快,他好似遭了醍醐灌頂般,雕像震顫幾下后陷入沉寂,只有些呢喃傳來: “修行有代價(jià),此乃天道至理,無上鐵律,哪里有錯(cuò)?” “不過人族所遭災(zāi)劫,確多半是自招的,那些滅世大災(zāi),屠戮人族的大妖大魔,或是野心家瘋子,皆是人族自己?!?/br> “若有法子,能徹底絕了修行之路,人族豈非再無災(zāi)禍?” “不,死得更快,隨意一尊域外邪神闖入就可滅世。” “再說如今這仙佛妖魔,旁門左道等等修行路徑,本就是從黑暗蒙昧之時(shí),人族為了在無數(shù)詭物、邪靈環(huán)伺下生存下來,一代代人拼死摸索出來的,若無這些路徑,人族在蠻荒時(shí)便遭滅族了。” “這,又繞回來了?” “除非有法子可以減輕所有修行者的代價(jià)?” “可是有么?若真?zhèn)€有,只怕早有先賢發(fā)覺了……” 陶潛倒是也沒想到,三言兩語竟將袁師給繞進(jìn)去了。 哭笑不得,只好馬上傳音打斷道: “癥結(jié)在源頭處,如今已成一道誰也解不開的道環(huán),多思無用?!?/br> “袁師放心,我陶潛你還不知曉么,非是那種莽撞之人?!?/br> “哪怕我欲度人,也走那謹(jǐn)慎的路子,比如我覺得重建【祖神禁法】,也不失為一條穩(wěn)妥路子,至少能讓此界人族再得兩千年喘息之機(jī)?!?/br> “另外便是修行之事,我先往高處去,說不得能窺真秘……?” 袁師本是想勸陶潛莫要妄想,要么老實(shí)回蓬萊海修煉,要么隨他去競爭秘魔宗中興之主。 誰料想對答完后,他倒是不由自主思量,并質(zhì)疑起流傳萬年的修行界鐵律來了。 他哪里曉得陶潛有那想法的原因,迥異于世人。 一是陶大真人的魂魄,非是此界人族,他前世聽過另一種修行世界觀,盡管他曉得那許是幻想罷了。 二還是他陶大真人的魂魄很是怪異,那無上至理,對他似乎不起作用,或者說作用沒有那般嚴(yán)重? 因了這些,他才生出妄想來。 不過他的確如自己所說,只是有了念頭,并未狂妄去做什么。 “呵,極樂境不是,道化也沒到,更不是劫仙,小小洞玄算得了什么?” “欲做大事,先成大佬,常識罷了?!?/br> 陶潛心底哼唧著。 同時(shí),一邊牽著自家云容jiejie的菩薩柔荑,一邊繼續(xù)施為,毫不顧忌廣平城內(nèi)諸百姓怪異的目光。 也虧得百姓們得他恩惠,才沒怒呸他這褻瀆菩薩的舉動(dòng)。 …… 天明時(shí)分,二怪魔歸來,皆是一臉欲求不滿之色。 顯然,仙鶴山上的屎尿與血巢水府中鱉精露,都沒能滿足他們。 倒是高不宜,雖還是面色蒼白,渾不中用的模樣,但心情卻極好。 抬手從隨身寶囊內(nèi)取出一件巴掌大的寶物,法力一催,立刻變作一艘純粹由白玉靈石打造成的巨大飛舟。 “此物為【羽魔舟】,乃我高家獨(dú)有之器物?!?/br> “可日行數(shù)千里,今日便可抵達(dá)錢塘省邊境,我高家陳兵之地,大觀縣。” “諸位,請吧。” 高不宜話音落下,眾人立見那飛舟前方,數(shù)十頭長有飛翅,面目猙獰,通體覆著青鱗的蛇魔浮雕復(fù)生過來。 待幾人上船,這些怪物嘶吼著便拖拽著飛舟往錢塘省去。 也是湊巧! 這飛舟,剛行出去百里地。 一道云簡自錢塘省方位飛來,激射入舟,高不宜閱過后,一邊揮舞鞭子催促蛇魔更快些,一邊則興奮分享道: “快快快,好事要提前了?!?/br> “那妖妃元明真,竟是被困在那錢塘佛門大宗含山寺的舊址?!?/br> “已有兩支軍閥受不住妖妃誘惑,提前在那山下開戰(zhàn),一大清早便殺了個(gè)血流成河,云簡中說,含山寺下方一條喚作明王江的河川,已被尸骸堵得斷流,其余軍閥,邪魔大宗也都在蠢蠢欲動(dòng)。” “程羅漢和魔佛寺的空蟬大師,都發(fā)訊催我曾祖速去?!?/br> “為了遮掩行跡,特意借了密道,允我們通過那【蒸佛城】,直入錢塘腹地,待那些蠢貨殺得差不多,我們高家再坐收漁翁之利便是。” “走,改道蒸佛城?!?/br> 吩咐完這句。 因提及那城池的怪異名字,又見有無垢佛子,妙音菩薩這兩位佛門修士在此。 高不宜,生出些賣弄心思來。 嘿嘿一笑,對著陶潛二人又道: “二位從南海來,想來對錢塘頗為陌生,更不曉得那蒸佛城的典故?!?/br> “莫急莫急,高某說與二位聽?!?/br> “倒也算不得什么隱秘,其中涉及兩大佛宗的爭端。” “先前錢塘省大都督,是那程羅漢,其背后則是含山寺?!?/br> “此人被權(quán)力腐了心智,與含山寺翻臉,被魔佛寺趁虛而入?!?/br> “那夜二寺大戰(zhàn),含山寺雖不如魔佛,但也不弱,尤其倚仗山門地勢,至少能撐個(gè)數(shù)月?!?/br> “誰料魔佛寺一方出了位狠人,與含山寺一眾高僧賭斗辯經(jīng),說救災(zāi)解難之事?!?/br> “也不知那位魔僧是如何做到的?” “最終他竟是建了一座如城池般巨大的蒸籠,邀得含山寺眾僧入內(nèi),將一身血rou剁了絞了,蒸成rou包子,分給錢塘諸百姓?!?/br> “由此,含山寺眾僧贏了辯經(jīng),輸了性命?!?/br> “哈哈哈……真是一群念經(jīng)念壞了腦子的蠢和尚啊?!?/br> 第400章 尸毗羅漢,狗屁佛經(jīng) “高不宜,你給我住嘴,胡吣什么呢?” 段玉虹聞言怒喝,抬手便給了高不宜后腦一記。 顯然段小姐是入戲深了,完美演繹起一位兇悍的主母,見高不宜犯蠢,直接上手。 見此一幕,旁邊狗妖李奉仙與與食鬼曲中元明面毫無表情,心底已是笑開了花。 “面前就站著一位佛子,一位女菩薩,張口閉口念經(jīng)壞腦,蠢和尚云云,指著和尚罵禿子,該打?!?/br> “也是因果輪回,報(bào)應(yīng)不爽,誰能想到高不宜這等人,最后會(huì)娶一位悍婦,還言聽計(jì)從,真是奇哉怪也?!?/br> 這二怪樂見高不宜的笑話,心底嘀咕不止。 被段玉虹治得死死的高不宜,則連聲討?zhàn)?,又恭維陶潛與云容道: “誒誒,娘子莫惱,不宜一時(shí)失言?!?/br> “無垢大師與妙音菩薩,一瞧就是有望大乘的佛門真修,自然不是含山寺那些和尚能比的?!?/br> “此行我雖折損了那五通老怪,但能有大師與菩薩加入,真?zhèn)€是因禍得福?!?/br> “如今那蒸佛城中,想來已是大軍壓境,萬修云集,洞玄境許也算不得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