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zhǎng)生志異 第7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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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亂世魅音,吐盡秘辛 靈碑島,孤零零一株云紋古樹之上,正有些旖旎景兒發(fā)生。 陶大真君一時(shí)不慎,被白隱仙姑那如玉如雪的蛇尾卷了身子,抱在身前,放于樹上,二者間隔不足一豎掌,陶潛能感覺到白隱姑姑好似蘭麝般的氣息落在自己面上,長(zhǎng)長(zhǎng)青絲垂落,正好攏住二人身軀。 這畫面,倒是一如初見時(shí)。 甚至于連打招呼,也還是那般。 就見白隱姑姑吐出濕潤小舌,親昵舔了舔陶潛。 且一下似乎不夠,這姑姑輕咦一聲后,又多舔了幾下。 陶潛心知,這既是白隱姑姑身為“蛇種”的習(xí)性,也是她的一種感應(yīng)、偵測(cè)類的天生神通。 平素用不著,一旦用了,必可起效。 上回也是這般,姑姑舔了他幾下,就直接窺見陶潛的癖好,以及對(duì)白隱姑姑的感覺,纖毫畢現(xiàn),如觀掌紋。 果然,陶潛還未開口,白隱姑姑先一步洞悉了他的來意和心念。 反應(yīng)竟是噗嗤一笑,語氣中稀罕帶著一絲得意,揶揄道: “修為道行已在我之上的陶大真君,這回又有事來求我相助了?!?/br> “云容那小貍奴怎么說,她不怕我趁機(jī)吃了她的夫君么?” “須知,這可是個(gè)極好的由頭哦?!?/br> 白隱仙姑性情喜靜,遺世獨(dú)立,只有在面對(duì)陶潛時(shí),才會(huì)這般話多。 她這一番說辭,聽來與云容完全契合,不愧是一雙冤家。 聽得姑姑這般說,陶潛不好回應(yīng),只好生硬轉(zhuǎn)了話茬道: “姑姑神通果然了得,陶潛此來確是有事相求。” “我有一好友,其本相乃是上古異寶【山河社稷圖】,此寶舊主正是域外先天神魔媧皇大人?!?/br> “前些日子,媧皇嫡傳弟子,也是妖墳狐族族長(zhǎng)‘妲’帶著妖墳狐、玉琵琶、九頭雉雞三族遷徙入長(zhǎng)生界,并持一枚媧皇令,命我好友祖靈道友歸順于她,此女道行雖高,但瞧來卻是個(gè)心術(shù)不正的,好友也已預(yù)知,若真?zhèn)€歸順,下場(chǎng)只怕不妙。” “聽聞姑姑乃是媧蛇族公主,在媧皇面前也能說得上話,不知姑姑能否伸個(gè)援手,救我好友一救。” …… 白隱曉得陶潛有事來求,只窺的沒有這般細(xì)致。 聽罷,面上不由露出思憶之色來。 顯然媧皇、媧蛇族公主、妖墳狐族、妲……等等名諱,她也是許久沒聽過了。 “原來如此,姑姑我還說,以你身份根腳,道行神通都解決不了的事,如何姑姑就做得到了,竟是事關(guān)媧皇一脈?!?/br> “我那媧蛇族公主的身份其實(shí)也算不得什么,媧蛇都是極能生的,公主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尋常公主無有那個(gè)位份,能讓‘妲jiejie’讓步,她在媧皇宮中雖不受寵,但也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嫡傳弟子哩?!?/br> “不過姑姑我若開口,許能成事,從小到大,妲jiejie可是從未拒絕過我?!?/br> “那媧皇令也不是甚稀罕物,我也是有的。” 說話間,白隱姑姑又是故技重施。 那光滑誘人的肋下,驟然鼓起一顆rou包,血rou破碎中,一條雪白臂膀探出,黏糊糊的白皙手掌,正捏著一枚通體油青,非石非玉且散發(fā)著駭人神性氣息的令牌。 白隱難得自夸,陶潛一瞧便知。 媧蛇族公主的確很多,但自家白隱姑姑只怕是最特殊的一位,聽來也與那妖墳狐族族長(zhǎng)“妲”的關(guān)系極好。 陶潛正欲開口,再央求一二。 白隱瞧出他心念,慵懶一笑,探指摁住他口,徑直便道: “你難得來靈碑島一趟,既喊我一聲姑姑,怎會(huì)讓你失望而歸?!?/br> “且耐心些,容我先與妲jiejie言說一二。” 話罷,也不知白隱施了何種秘術(shù)。 那“媧皇令”倏然迸發(fā)幽光,勾勒出一道圓光門戶。 門戶后,驟顯出一位又邪異又原始的大美人來。 說美,自是因?yàn)槠淙蓊?,杏臉桃腮,眉如春山淺淡,眼若秋波宛轉(zhuǎn)……縱是此時(shí)的陶潛,見得這一張臉后,也不由在心底感嘆,論及魅惑天下只怕無人能與此女相提并論,縱是云容、元明真也不成。 常理而言,要與這等容顏搭配,此女該也有隆胸纖腰,美臀長(zhǎng)腿才是。 可陶潛往下瞧,所見卻是巨大且毛茸茸的狐貍身軀,背后九條狐尾伸展搖曳,黃云伴生飄蕩,青煙裊裊升騰,有許多同樣是“人首狐身”的小狐貍,環(huán)繞其玩耍嬉戲,有一些更在其腹部處趴伏蠕動(dòng),似是剛誕生不久的子嗣。 那畫面瞧來,既妖異,又神圣。 “這便是媧皇嫡傳,妖墳狐族之長(zhǎng)‘妲’了,想來修的應(yīng)是魅惑蒼生、惑亂塵世之道?!?/br> “能有這般法力境界,她必是已得道過一次?!?/br> 因白隱施法遮掩,陶潛能窺見對(duì)方,對(duì)方卻瞧不見他。 就在他感嘆時(shí),兩位皆是從媧皇宮出來的舊人,已開始敘舊。 第一時(shí)間開口的,乃是那妲。 她瞧著似是一尊狐神,開口后,其聲也果然縹緲神圣,令人忍不住臣服拜她。 “白隱meimei?” “卻是稀客,jiejie我數(shù)日前才回轉(zhuǎn)這長(zhǎng)生祖地,原以為是往年那些個(gè)冤家來尋我麻煩,沒想到是白隱meimei?!?/br> “你我少不得千年不曾相見了吧,jiejie我入界后本是要去蓬萊海尋你的,只有些瑣事耽擱了,還望meimei莫怪。” 雖是簡(jiǎn)單言語。 可不知為何,陶潛聽到的每一個(gè)字,都有種如沐春風(fēng)之感。 恨不得那虛空門戶是實(shí)的,可容人直接踏步過去,相伴此女左右,又或是如那些個(gè)小狐貍般,能成為其子嗣孩童……這念頭,實(shí)在惡心且詭異,來的毫無緣由,但偏生就來了。 陶潛皺眉時(shí),腦海中順勢(shì)生出一道志述: 【正在遭受“亂世魅音”侵蝕……可豁免?!?/br> 【此魅音乃屬媧皇親傳弟子“妲”,此狐妖因證悟道化,得此魅音異力,無需耗損任何法力源炁,已全然固化在其唇舌之上,只一開口,便可魅惑凡世,若修行者心境修為不夠,縱有道化境,也將被其魅惑,無法自已?!?/br> 【此魅音最為克制人皇之道,若修持不足,受人道氣運(yùn)烘烤日久,再一聽這魅音,心魂隨時(shí)將要沉淪。】 瞧罷志述,陶潛再嘆道: “果然,能證悟道化境的修士,不論是人是妖是魔,無一個(gè)是好相與的?!?/br> “這等異力她甚至無需施法激發(fā),已固化在其唇舌之上……嘖嘖,此女入界,莫不是為了余延世等人而來?” 他心念復(fù)雜時(shí),那頭狐神似的妲,再度開口。 “好meimei,jiejie知你性情,若是無事,只會(huì)等jiejie上門尋你,絕不會(huì)主動(dòng)喚我。” “meimei且說,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煩?” “莫非那靈寶宗門人,敢欺辱meimei?” 說到此處,此女背后九條通天狐尾驟然狂舞起來。 黃云膨脹,遮天蔽日。 青煙爆裂,絞碎虛空。 其柔軟又毛茸茸的狐身,驟然血rou裂開,伴隨著撕拉異響,一顆顆無比妖異、猙獰的狐眼睜開。 她這一怒,頓時(shí)顯出道化境的恐怖。 哪怕不是本體入界,哪怕陶潛也知她瞧不見自己,不由得心頭一凜。 “若只是與她這分身在長(zhǎng)生界內(nèi)廝殺,我當(dāng)可勝之。” “若是本體,我必?cái)〔徽f,許還有可能淪為其裙下之臣?!?/br> 陶潛下得判斷時(shí),反應(yīng)頗為遲鈍的白隱終于回話。 相比妲,這好姑姑不擅言辭,也不愿多加客套。 只慵懶伏著,隨后直接回道: “妲jiejie莫要妄言,我老師乃是靈寶宗主,蓬萊海內(nèi)誰敢欺我?” “之所以尋你,一是曉得你回轉(zhuǎn)祖地,借這令牌與你說說話,二是meimei我有一事央求jiejie幫忙?!?/br> 聽到第二句。 妲瞬息好似被順毛摸了般,九尾垂落,一顆顆駭人狐眼紛紛閉上。 唯獨(dú)剩余一雙,睜得巨大,眸中滿是驚奇之色,連連說道:“meimei快說,以你我的姐妹情,莫說是一件事,縱是百件千件,jiejie也會(huì)答應(yīng)?!?/br> 這承諾,實(shí)在太滿。 陶潛也醒覺過來,白隱姑姑正是在等著這一句。 不待妲多說,直接就又開口道: “甚好,妲jiejie果然還是妲jiejie?!?/br> “也不是什么麻煩事,只我聽聞jiejie剛回轉(zhuǎn),便持媧皇大人的令牌,要那【山河社稷圖】聽你調(diào)用。” “那寶貝雖只是個(gè)畫兒,但其器靈,亦是人道之靈,于長(zhǎng)生界有大功,與媧皇宮中多位有舊,還與上古三圣皇等大人也有些交情,jiejie此舉實(shí)在過于魯莽。” “不若聽meimei的,收回命令,不再為難那寶貝?!?/br> 白隱這番話說完,陶潛頓時(shí)瞧見,門戶另一端的狐神妲,面色凝固住了。 她眸中浮現(xiàn)的并非怒色,只是費(fèi)解疑惑。 顯然是想不出理由,為何白隱會(huì)插手這檔子事? 是以,直接問道: “meimei何時(shí)與那畫兒有舊,竟特意為其開口?!?/br> “不可能啊,聽聞meimei多年前拜入靈寶宗,始終在【靈碑天秘境】中修行,連門兒都不曾出過幾回,如何還能與那混跡凡塵的老貨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