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志異 第7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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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緊的是,祂背后還站著一位強大無比的先天神魔【碧霞元君】,這位前輩乃是大淵源海中數(shù)得著的女神之一,據(jù)聞與云容祖師【斗姆元君】有不淺的交情?!?/br> “若是日后你與人為難被擒,我倒是能攀扯攀扯親戚,救你一救?!?/br> “呵,真到那境地,本魔子哪里要你來救,我既是你,真能攀扯親戚的話,我自己就開口了?!?/br> 陶大魔子面上嘴硬,與本尊斗嘴。 暗地里,卻也察覺到了危機預兆。 盤坐桃花總廟,瞧著眼前的一國基業(yè),再念及如今搜神界內(nèi)駭人的局勢,前不久煉成【萬煉靈神】的欣喜,頓時少了大半。 “我這梁國,那鄭國,不過都是開胃小菜,根本無人在意?!?/br> “真正能影響搜神界的,只怕還得是周國、唐國、明國、宋國……這些大國境內(nèi)的各大神魔和道脈,如今諸天佛教露了面,上來就是鯨吞之勢,只一個金蟬子就可隨意揉捏我,現(xiàn)下又冒出個【禁山府君】一脈,再過些年,只怕大淵里的強者都要一個個冒出來?!?/br> “苦也,搶奪世界靈材鑄諸天秘魔巢一事,只怕難了?!?/br> “不過我秘魔宗一脈,若是所有魔子聯(lián)合起來,倒是也可一爭?!?/br> “此事可從長計議,如今先抱個大腿再說,既哄了那金蟬子,就要哄個徹底,說不得不多時就要真?zhèn)€喊一聲‘師父’來聽聽了?!?/br> 念頭落定。 陶大魔子一臉古怪笑意,隨后將那繡滿了各種歡喜姿勢,蘊著佛法至理的【歡喜佛衣】扯將出來。 又動念,去喚大小太后,還有那施家小娘子。 言辭也頗無恥,說什么“好娘子們速來,吾有好物分享”云云。 …… 卻說陶大魔子降世時就得了陰陽叟傳承,得了【萬欲陰陽枕】這等先天靈寶,本尊又將自己長生界內(nèi)所得陰陽歡喜之法盡數(shù)授予,如今又有從諸天佛教流傳出的歡喜佛衣。 雖說歡喜大道,也是大淵中頗多生靈修煉的法門,易學難精,艱澀深奧。 但這般“三合一”之下,外加未來佛的佛心加持,哪里有煉不成的道理? 于是乎,僅僅一夜之間。 陶大魔子在歡喜禪法上的道行,已與自身秘魔之道齊平。 殊不知! 這動靜,卻是驚動了他的一位債主。 總廟內(nèi)正與幾位桃花神女研究姿勢的陶魔子忽有所感,立刻施法將三女收起,隨后看向面前。 下一刻果見豁口一開,粉霧涌出。 好粗一根詭異rou柱從他界躍入,那圓潤尖端處,顯出一張滿是yin邪的蒼老人臉來。 不是邪yin叟,又是誰來。 這老叟一現(xiàn)身,充斥不滿和狐疑的眸光先是看向陶潛,繼而鎖定那掛于床頭的歡喜佛衣之上。 邪yin叟這尊神魔畢竟在陶魔子身上下了“重注”,是以時常通過感知萬欲陰陽枕來監(jiān)察魔子動向,以確保這jian詐秘魔子不會想方設法毀約。 祂此時來,正是感覺到了不妙。 那秘魔子歡喜之道有大長進,卻不是靠的陰陽枕,莫不是另外有人了?本座被綠了? 如今追來,即刻坐實。 于是就見得邪yin叟那rou柱身子在粉紅霧海中蹦跳扭曲,噴吐白汁,吱哇亂叫,興師問罪道: “好個無恥秘魔子!” “你得了本座賜下的【萬欲陰陽枕】,得了我的邪yin大法,這已是大淵中數(shù)得著的陰陽和合之道,你不好生修煉,領悟其中至理,緣何去學勞什子歡喜禪法?” “你莫非不知那諸天佛教的歡喜佛,不過也是本座的晚輩?!?/br> “你學祂的歡喜禪,可是想移情別戀,毀誓違諾?” 這一番搶白,頓時讓陶魔子也大感荒唐。 被債主追債! 被債主憤怒指責! 這些事,陶大魔子早有預料,因為他本就打算那么干。 可現(xiàn)下他卻是一件都來不及做啊。 他不打算履行與邪yin叟契約的方式,是讓本尊擇機去度化了祂,而不是去找另外的靠山。 陶潛哪里曉得? 邪yin叟瀕臨絕境,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瞧來不小的希望,自然是一門心思眼巴巴的盯著。 某種程度上,已算是單戀于他。 如今見有“第三者”來勾搭,而且一夜就成了祂沒能達成的成就,頓時火冒三丈,即刻上門來對峙。 陶大魔子雖不知其中原委,但既然他還沒違背誓言,自然也是理直氣壯。 面色一肅,正打算在唇舌上好生教訓一番這不要面皮的邪yin神魔。 忽然,又有令他料想不到的意外發(fā)生。 他所得三佛寶,竟同時放出輝芒,歡喜佛衣鋪陳開來,直接將那好大一片粉紅霧海收了去,那紫金佛缽內(nèi),五百僧尼齊齊動念《般若心經(jīng)》,將邪yin叟先天攜著的yin邪魔音抵消的干干凈凈。 而那一卷《大寶功德經(jīng)》,則是自行展開,一道熟悉的佛子虛影行將出來。 先是對著陶魔子微微一笑,而后轉身盯住邪yin叟,以一種充斥著警告、兇險的佛音開口說道: “貧僧金蟬子,見過邪yin叟前輩?!?/br> “前輩性命已是危在旦夕,不思量度劫之事,緣何來為難我這位小友?” “前輩先前言說我教中【歡喜佛祖】乃是晚輩,此言大是不妥,若叫祂老人家知道了,怕是要施法為難前輩?!?/br> “前輩本就是個九死一生的局面,如此一來,怕是絕無幸理了。” 第628章 殷紂魔主背黑鍋,魔子真君許是劫 按照輩分來算,作為當代佛尊二弟子的金蟬子已是不低,但仍舊遠遠無法與一尊先天神魔相比較。 后者修行的年歲,只怕是百倍、千倍于金蟬子。 可惜,修行界中并不是越老越強。 邪yin叟這蒼老神魔,連道途都快要斷絕,金蟬子卻正要證悟功德佛陀的果位,哪怕是正面廝殺,也是后者贏面大些。 不過此時金蟬子并未動手,而是不咸不淡,出口威脅。 盡管只是寥寥數(shù)句,對于邪yin叟來說卻有著根本無法抵御的威懾力。 他的確無甚戰(zhàn)力! 更無有強大的靠山根腳! 先前之所以敢那般說,不過是覺得自己好歹是先天神魔,哪怕在口頭上沾點便宜,以【歡喜佛陀】的器量,也當不會在意。 歡喜佛的確是祂后輩不假,也曾找祂坐而論道。 但并不能說是“請教”,只是一番交流祂就發(fā)覺,在陰陽和合一道上,歡喜佛的道行法力已經(jīng)超越了祂。 歡喜佛離開那邪yin秘境之前,還曾出言勸誡邪yin叟: “道友雖是先天所誕的【陰陽rou柱】得道,然根基不壯,若無法辟出新的大道來,遲早有一日會因代價累積而生出道劫來,屆時以道友這不曾錘煉過的神通手段,怕是根本度不了劫,少不得是個身死道消的場面?!?/br>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切記切記?!?/br> 歡喜佛堂堂一位佛陀,祂的勸誡按說該聽從。 可惜那時的邪yin叟并無多少危機感,又不忿自己被一后輩超越,還來教訓祂,若不是實在打不過,祂根本不會忍受。 是以聽過后,直接置之不理。 多年過去,報應終究來了。 祂雖認為“歡喜佛”哪怕聽了金蟬子告的刁狀,也未必會不要面皮來為難祂。 但祂卻是個要臉的,不愿意再丟顏面。 就見其一根rou柱法身,青、白、黑三色變換,最終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面色瞧了瞧金蟬子,旋即不陰不陽道: “不愧是佛尊二弟子,命定功德佛,上來便以勢壓人?!?/br> “也罷,你諸天佛教勢大,我一個孤寡老頭如何惹得起?” “去休去休!” 臨走前,邪yin叟又用目光盯著一臉無辜的陶大魔子。 心頭怒起,偏生無處發(fā)泄,只得狠狠道: “好個jian詐秘魔子!” “倒是會玩,一個魔頭,竟能抱上諸天佛教的大腿,現(xiàn)在本座相信你能坐上秘魔宗主的位置了?!?/br> “不過你也別忘了,你先前對我發(fā)下的大誓可是得了你那些【秘魔祖師】認可見證的,若有違背,必要你不得好死?!?/br> 從這幾句也可聽出,邪yin叟這個瓜慫不敢動手,卻敢挑撥離間。 話罷,也不給金蟬子動手的借口,陰陽rou柱徑直撞在虛空處,豁口一開,祂尖端一彎就躍出搜神界去。 …… 邪yin叟以為自己三言兩語泄出的秘辛,足可讓那jian詐秘魔子和金蟬子之間生出嫌隙來。 可惜,祂實在高估自己了。 祂活的年歲雖長,常年來卻只顧著陰陽邪yin之事,智慧無有多少長進。 論及玩弄心眼一事,根本不是這一秘魔子一佛子的對手。 祂那一番絞盡腦汁的話,直接白說了。 甚至于正相反,在祂離開后,金蟬子瞧著陶魔子的目光中皆是滿意之色。 祂已得了金翅大鵬雕的匯報,如今也再次看見了陶潛身上的慧根佛心,更加滿意陶大魔子如此的“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