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訣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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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開始冷戰(zhàn)。 說冷戰(zhàn)并不準確,畢竟姜禹舟忙得像陀螺,他們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姜少爺在家時,玉貞便盡量避開,幾日下來一句話也沒說。 空閑時,她將那高級符用了。不知是否因自己靈力不夠高深,金屬符箓總發(fā)不出去。 還有一個她不愿相信的解釋:秦含光并不在符箓傳訊范圍內(nèi)。 若連高階符箓也無法傳遞,恐怕他現(xiàn)已不在中州…… 一時間,林玉貞有些被欺騙的憤怒,又有些對未來的惶恐。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她早已習(xí)慣被那溫柔似水的男人庇佑。 暮然回首,身邊已無他。 眼酸喉堵,總想掉淚,一直勤勤懇懇的修煉都有些懈怠。 姜禹舟自然察覺到玉貞不對勁,干脆將事情交與侍從辦理,自己則留在院里查看書簡。順便,看顧一下那女人…… “林玉貞,有你的訊鴿,出來拿一下!”一道平平無奇的聲音。 林玉貞好不容易入定,聽到聲音后內(nèi)心疑惑地起身。 手觸到冰涼門環(huán)時,她驚覺:……好眼熟的一幕,難道陷入循環(huán)了? 姜少爺不知何時來到她身旁,沉聲道:“開門?!?/br> 從女人口中聽過事件始末,他倒要看看誰還敢在自己面前?;ㄕ小?/br> “快點!”門外之人見遲遲無人應(yīng)答,重重地拍門。 林玉貞將門推開一條縫隙,警惕地向外望去。 還沒看到人影,一個只色羽毛小鴿子擠進來,停到她肩上,嘰嘰喳喳地左右跳動。 真是給她的! 她撇一眼神色晦暗的姜七少,解開訊鴿爪子上綁的信桶,忐忑地抽出里面卷成一條的信紙。 只一眼,淚水便盈滿了整個眼眶。 泛黃信紙上是遒勁有力的字。與溫潤氣質(zhì)不同,他的字卻是一筆一劃立如青松。 姜禹舟見女人打開信紙后再無動作,有些在意地瞄一眼。內(nèi)容不多,只有幾行: “……見字如晤。貞兒,恕我不能遵守與你約定。世事無常終有定,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愿你不忘初心,念純念善,身康體健,修為精進?!?/br> 毫無情侶間情纏悱惻之意,倒像是長輩給晚輩的寄語。 林玉貞也看出也看出這一點,心里五味雜陳,既怨又悲,既恨又不舍……她或多或少知道男人身上背負著沉重的過去。不愿向她傾訴也罷,只是,為何要騙她? 如此簡單便離開了,十幾年相處仿若脆如薄冰,渺如細煙…… 她怔怔盯著那紙條,眼中晶瑩到底沒滴落下來。 一切收入眼中的姜禹舟,見她難過,心里悶悶,又有些說不上的愉悅。 不覺放輕聲音:“快收心,吾輩修士豈可耽于兒女情長……” 本以為還要再勸,那女人卻抬頭,臉上悲傷消退:“你說的對,人生本就是由不斷相遇與離別組成,若我連這都受不了,茫茫大道又該如何探尋?” 他心中微震,神色卻如常:“你能這般想最好?!?/br> 話頭一轉(zhuǎn),道:“姜家今年試煉不日便要開啟,我欲出門采買些東西,你若無事,可與我一起。就當是……我對你言行無狀的賠禮?!辈挪皇窍胍D(zhuǎn)移她注意,哄她開心。 林玉貞果然被少年的提議吸引,面帶笑容地答應(yīng)。她不耐煩裝腔作勢不理人,見姜禹舟給她臺階,就順勢而下。 忽而臉色怪異道:“怎么突然覺得心里躁動……” 姜禹舟了然似的:“心境變化或可使修為沖破屏障,你靜下來好好感悟一番。” 林玉貞剛說的一番話確是她心中所想。 既決定踏上修煉這條陡峭山路,那便要以尋大道、覓長生為己任。修士人生長不知幾何,她與秦含光,不可能永遠如并蒂蓮般形影不離,總有一天要分別。 只有努力提升修為,成功筑基,才有機會找到他,當面質(zhì)問。 理清思緒,心中躁動隨之平息。林玉貞只覺自己前所未有地堅定,筋脈內(nèi)靈氣也定定地流轉(zhuǎn)。 那薄如蟬翼的瓶頸轟然碎裂,靈氣充滿身體每一處,甚至溢出體外,將頭發(fā)衣袍吹地獵獵作響。 突破,練氣七層! 靈氣不再如以前那樣松散稀疏,隱隱有些凝而為實的影子。 玉貞知道,從練氣到筑基,便是要將飄忽不定的靈氣化為靈液,在丹田中鑄成基臺。 屆時,腹中丹田便生出一池靈液,可以溫養(yǎng)靈根,滋養(yǎng)經(jīng)脈,這才算是脫離凡體。 繼而不斷修煉,靈液基臺會再次壓縮,化為金丹,其中靈力比筑基期更是指數(shù)形式增加,這才算是成為呼風喚雨的一方大能,故金丹期修士稱為真人。 至于元嬰真君……那是如今的玉貞不敢暢想之人物。中州所存,也不過一只手可以數(shù)盡。 姜禹舟見林玉貞在短短時間內(nèi)連升兩級,且靈氣純凈渾厚,認為這是她厚積薄發(fā),每日勤修得來。 畢竟再次雙修,并沒有像頭次那樣被采補一空。他把對女人體質(zhì)的疑惑拋之腦后,只當一場意外。 帶女人回來本是權(quán)宜之策。她天資修為不高,費不了多少供奉,雖有些吵鬧,但,這樣鬧哄哄的也不錯…… 自己對姜家毫無歸屬感,等修成金丹,定要另開府邸。屆時將她帶上……不過是一女人,他還養(yǎng)的起。 姜禹舟為林玉貞護法,心里謀劃起將來,不知不覺把她規(guī)劃在內(nèi)。 …… …… 洛水城竟然會下雪! 林玉貞左看右看,驚訝不已。她只知凡間有四季,卻不知仙城也可如此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雪薄薄地覆蓋在青磚上,仿佛一層柔白的絲棉瑩瑩泛著華光,朦朧了房屋輪廓。 跟著姜禹舟走到一棟平平無奇的三層小樓外,林玉貞好奇望向牌匾,念道:“星秘軒?!?/br> 問身旁少年:“這是什么,茶樓?飯館?先說好。我可沒錢不能和你AA......” 姜禹舟還是那身玄色衣袍,束了四指寬的血紅腰帶,襯得他腰細腿長,臉色卻仍有些蒼白。 他淡色薄唇緊閉,并理會少女口吐莫名其妙的什么“誒”呀“啊”的,手指從腰間儲物袋中拿出兩個玉牌遞。 星秘軒侍者見兩位年輕修士穿戴不俗,十分恭敬??吹缴倌赀f上的玉牌后更是笑容諂媚:“兩位貴客請隨小人來?!?/br> 被無視的林玉貞辛辛住嘴,跟隨他們來到了一處臺子上,還沒站定,便覺面前場景有所變化。 她頭暈地扶著身旁少年,幾息后才緩緩睜開。 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居然是——拍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