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龍姑娘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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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著板車前往玉蘭林。 沿途不少村民對她們打招呼,她們也一一點頭示意。 自從幫了老沉家,村民對她們的態(tài)度有了微妙的變化。 村民對她們?nèi)耘f保持一種觀望的態(tài)度,但不是以前那種隔岸觀火不嫌事大的感覺,更多是一種迷茫感。這或許是基于她們是女戶,村民覺得陌生,對于不了解的東西人們往往很保守。 讓人感慨的是,就連隔三岔五就找事的沉二嫂也沒有再找她們的麻煩,不過龍卿對老沉家的人沒什么好感,不來找麻煩倒是省事了。 來到玉蘭林,沉清茗和龍卿駐足觀看。 這片野玉蘭都是白玉蘭,花期在三到五月,如今六月上旬,花朵已經(jīng)基本凋謝,光禿的枝干上長出了翠綠的嫩葉。橢圓形的葉子充分展開,一簇緊挨著一簇,郁郁青青,每棵都是那么生機勃勃。 玉蘭是一種先花后葉的落葉喬木,每當(dāng)?shù)搅舜杭揪烷_花,入夏則長葉子,到了秋天又開始落葉,入冬就成光桿了。據(jù)說在農(nóng)歷月份出現(xiàn)以前,人們便是通過諸如玉蘭這樣的植物來判斷四季。 不時,她們找到了上次看中的那棵玉蘭。 “來吧,是時候發(fā)揮咱們女子氣概的時候了?!饼埱渑牧伺氖?,拿起鐵鍬就開干了。 沉清茗暗暗笑話她。因為男子總喜歡把男子氣概掛在嘴邊,龍卿不知怎的也學(xué)了去,就成了這副樣子。若男子這樣沉清茗會不屑的瞥他們一眼,可換成龍卿這樣,她就心頭一陣蕩漾。 這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嗎? 龍卿和沉清茗一人一個鐵鍬,圍著小樹開挖。 為了移栽順利,她們都是貼著根挖,把大部分樹根保留下來。挖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把樹根都刨了出來。 沉清茗拿出麻繩,把樹根盤起來捆好,然后和龍卿合力把小樹推到板車上。 樹干一倒,正好落在特意放在倒伏方向的板車上。 臨走時,沉清茗又看上了一棵更小一些的,靈機一動,干脆也挖出來,前院后院各種一棵。 龍卿一向?qū)櫵?,只好又陪著她埋頭苦干了。 忙了許久,出了一頭汗,二人滿載而歸。 兩人推著板車回村吸引了不少目光,幾個村婦坐在村頭的榕樹下,一邊聊天一邊納鞋底。 “還真是什么都能被她們弄回來,連樹都能挖回來。”有一個人看到沉清茗和龍卿,如此說道。 “這兩丫頭真能折騰呀,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都能折騰一整日,有這空閑不如繡個帕子,還能換幾個銅板?!?/br> “年輕姑娘不都是這樣?我年輕的時候,路邊的野花都想采回家呢,現(xiàn)在老了,倒只知道盯著那幾個銅板了?!?/br> 說到這里,婦人渾濁的眼眸中浮現(xiàn)一絲恍然,當(dāng)姑娘的日子已經(jīng)離她們很遠了,遠到像上輩子的事。 “都說成親是女子二次投胎,如此一看,還真是投胎了。” “唉?!?/br> 幾個婦人憂愁著嘆著氣,順手在鞋底納上兩針。 這邊沉清茗和龍卿推著板車剛剛回到村尾,便迎面撞見了沉二丫和沉三丫。 兩個丫頭一人提著一個木桶,木桶看似很重,桶里還時不時傳來水流攪動的聲音,似乎裝了魚。 “大姐和龍姑娘真去挖樹了呀?” 沉清茗在一堆樹葉中抬起頭,見兩個meimei已經(jīng)走到跟前,點頭道:“對呀?!?/br> 沉三丫遂解釋道:“剛剛我們聽李娘子說大姐和龍姑娘去村頭挖玉蘭樹了,我和二姐便過來看看?!?/br> “這樣呀?!背燎遘悬c愣,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特意來看她們種樹? 兩個丫頭也發(fā)現(xiàn)氣氛的尷尬,其實她們不大懂如何與大姐相處。沉三丫想起家里的安排,對沉清茗說:“對了,我們過來是和你們說,弟弟還有半個月就滿月了,阿爺說準備辦酒席,屆時大姐和龍姑娘一同來吧?!?/br> “我們也來?”沉清茗心下詫異,龍卿同樣難以置信。 “嗯,應(yīng)該要宴請全村的,你們自然也算一份,還有借了大姐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的。”沉三丫咬著唇,娘生了弟弟,爹開心的像個傻子,爺奶也說熬出頭了,全家喜氣洋洋,只有她和meimei沒什么感覺,反而被一種nongnong的迷茫感包繞,不知出路。但借了大姐的錢是要還的,雖然不知道怎么還就是了。 龍卿聽的直皺眉,兩個丫頭什么處境她很清楚,哪有錢,縱然賺到錢也會被那群吸血鬼拿走。 “要還也是他們還,和你們有什么干系?滿月宴我們知道了,等辦酒席的時候再說吧?!饼埱湎胫纱嗵氯^去,大不了滿月宴的時候她厚著臉皮把酒菜打包帶走,也算回個本。 “謝謝龍姑娘,對了,這是我們在灘涂那邊摸的魚蝦螺蚌,分你們一些吧?!?/br> “黑子河那邊的河灘?” “對,前幾日不是下了暴雨嘛,河水漫上來了,今日剛退下去,很多水溝都困了魚呢,你瞧,我們只是摸了小半日便得了兩桶?!闭f到摸魚兩個丫頭總算開心了一些,沉清茗往木桶瞄去,豁,竟然滿滿兩桶。 “要不我們明日也去試試?”沉清茗忽然提出了摸魚的意見。 “啊……好吧。” 對此,龍卿除了同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雖然她實在不明白這些螺蚌哪里值得費時費力了,十個湊一起都沒有一口rou。但一想到沉清茗的廚藝,她又隱隱期待了起來。 “我們明日也要去,要不一同?”沉三丫提議,沉二丫也點頭附和。 “好呀,明早你們來我家,我們一同去?!?/br> “好?!?/br> 姐妹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眨眼的功夫就把明天的行程安排妥當(dāng),龍卿一句話都插不上。 龍卿本想幫她們提木桶,兩個丫頭死活不讓,又很要強,提著木桶健步如飛,不僅如此,回到家還幫她們一同栽樹。 兩個meimei的舉動讓沉清茗受寵若驚,倒也沒有拒絕。 有了meimei們的幫助,栽樹的進度快了不少,加之有龍卿作為“調(diào)和劑”,姐妹三人相處融洽,時不時還能一起調(diào)侃龍卿,氣氛其樂融融。 這次移栽兩棵樹,沉清茗把較大的一棵種在前院,靠近屋檐的一側(cè),樹蔭下便是她們用膳的石桌。另一棵種在后院,位于鹿棚與雞舍的交界處,可以為后院的雞鴨和梅花鹿提供遮蔭。 彼時天色漸晚,填上最后一抔土,玉蘭樹移栽完成了。 沉清茗想著要不要留兩個meimei用晚膳,兩個meimei卻主動閃了,臨走前把一桶河鮮留給她們,提醒她們這是今日剛抓的,需要養(yǎng)上一陣,等螺蚌吐了河泥才能吃。 目送著meimei們離開,沉清茗心中萌生了一種暢快欣然的感覺。 作為一個災(zāi)星,就像那道士說的那樣,沉清茗出生是為了吃苦,除了早年父母給予的一點點關(guān)切,她已經(jīng)很多年不曾與人說話了。 龍卿不僅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她第一個朋友。 女孩子總會希望有一兩個閨中密友,能夠說些閨房話,龍卿是戀人有諸多不便,李娘子又隔代了,在兩個meimei面前,她反而更放得開。 簡單吃了一頓晚膳,沉清茗把螺蚌倒在木盆里,清洗了一遍,用清水養(yǎng)著。轉(zhuǎn)身回到房間,龍卿已經(jīng)沐浴完,正靠著床頭優(yōu)雅的擦頭發(fā)。 沉清茗爬上床,坐在一邊,忍不住盯著龍卿看。 龍卿還是那副清雅出塵的仙子之姿,但隨著時間推移,沉清茗漸漸看到了一些藏在表象下的東西。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看似溫婉如玉、與世無爭的人,冥冥之中改變了許多東西。 起初村民對龍卿一口一個狐媚子的叫,后來不少人被她吸引,或是因著美色,或是因著性格。 自己就不用說了,沉青松、李娘子、村里的毛頭小子、兩個堂妹,甚至連老沉家也慢慢接納了龍卿。 與其說村民接納了她們,倒不如說接納的是龍卿,因著龍卿她才得到村民的改觀。對此,沉清茗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但龍卿這么受歡迎,她又真切的為她開心。 龍卿見她突然直勾勾的打量自己,沉吟了許久,實在忍不住問她:“作甚這般瞧著我?” 沉清茗收回目光,狀似思索般摸了摸下巴,狡黠道:“我在看龍姑娘到底有什么天大的魅力,竟然勾的村里這些少男少女一個兩個的都對你示好。” 龍卿嘴角暮的出現(xiàn)了一抹笑意,沉清茗每次想要調(diào)侃她的時候就會陰陽怪氣,但這樣的沉清茗又會顯得很古靈精怪,讓她的心癢癢的,反問道:“那你可看出了有什么魅力?” 沉清茗搖了搖頭,遺憾道:“就是好看了些,有時候心肝也蔫壞了些,有點兇,扮豬吃老虎?!?/br> “是嘛。”龍卿瞇了瞇眼,一本正經(jīng)道:“兇就對了,不過我卻也看出了沉姑娘的魅力。” 沉清茗一愣,呆呆的“???”了聲。 龍卿突然笑的很壞,放下擦頭發(fā)的布巾,一只手捏住沉清茗的下巴,望著她有點呆滯的神色,正色道:“這臉蛋好看了些,皮膚嫩了些,還有這雙眼,也靈動了些,這紅紅的嫩唇,誘人的緊?!?/br> 她越說,沉清茗的臉就越紅,氣的捶了她胸口一下。 豈料龍卿突然捂著胸口被捶的位置,痛叫起來:“唉喲!” “怎么了?可是疼了,對、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背燎遘男囊幌戮吞崃似饋恚l知龍卿突然又一改面色,捉了她的手:“還有這般,一驚一乍的,像一只心口不一的小兔子,可愛的緊?!?/br> 沉清茗的臉都快紅透了,當(dāng)然是氣的:“你,你怎地壞成這般。” “別別別,別撓我癢癢,別,哈哈哈,別撓?!?/br> 這回不管龍卿怎么求饒,沉清茗就是拿捏著她的癢癢rou,叫龍卿在床上打滾,笑的眼淚都冒出來了。 沉清茗生氣的按住她,兩人的目光不小心撞在一起,沖撞的視線,卻讓掙扎的動作陡然停住。 在這寂靜的小房間內(nèi),時間齒輪似乎停止了轉(zhuǎn)動。 龍卿被按著,躺在床上,輕輕喘著氣。沉清茗的目光有些發(fā)黏,直直的黏在龍卿臉上。 龍卿臉暈染著酡紅,眼眸迷夢,睫毛噙著未落的淚珠,她的墨發(fā)散亂著,隨意的堆砌在肩窩中,有些調(diào)皮的翹到胸前,彎彎繞繞的鋪開,半掩著春色。這一刻,沉清茗才發(fā)現(xiàn),原來龍卿也可以嫵媚動人,她不是冰清玉潔的,而是如同被批判的仙子,墜落凡塵! 她感到喉頭發(fā)梗,喃喃道:“阿卿?!?/br> 龍卿聽到那充滿眷戀的一聲低喚,立刻感到后背一陣發(fā)麻。 二人之間的那份心照不宣的感情并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只是被她們有意忽視,這樣的結(jié)果便是導(dǎo)致感情總會以出其不意的形式爆發(fā)。 比方說現(xiàn)在。 龍卿聽見胸腔中鳴起的擂鼓,試著掙扎了一下,無果。沉清茗身上的花草香鉆入鼻子,她有點迷糊,欲推開的動作變成了摟,感受著嬌軟身軀壓在身上,那若即若離的壓感更勾的她想觸碰。 沉清茗緩緩低下頭,視野放大,龍卿突然不想躲了,輕望著她,看著那吐氣如蘭的唇,等待著某種接合。 本以為要發(fā)生些什么了,窗外的枝頭碰巧躍上來一只麻雀,聒噪的叫聲劃破寂靜,讓兩人猛地拉開了距離。 沉清茗尷尬的坐在一邊,龍卿躺在床上,抬手遮住了眼,淺促的呼吸在無聲昭告著什么。 寂靜的房間內(nèi)回蕩著怦怦作跳的聲音,從兩股,漸漸合為一股。平靜了一會兒,她們再次心照不宣起來,像無事發(fā)生一般。 龍卿吹滅了燭火,和衣而臥。沉清茗蜷在床內(nèi),閉上眼,想著方才龍卿嫵媚婀娜的模樣,一股失落、懊惱和興奮并生的感受同時從她心底雜亂的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