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統(tǒng)強(qiáng)制分配道侶后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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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氣息從她?體內(nèi)沖出?,攜帶在身上的壓境符上都出?現(xiàn)了幾道裂紋。 雙方斗得不相上下,拼的?就是壓境符和靈氣補(bǔ)充了。畢竟,妖魔戰(zhàn)場沒有靈氣! 在這方面,孤懸燈不會輸! 劉相思神色越來越瘋狂,有好幾次,都攻擊到了身側(cè)的沐晟安…… 眼看解除八重?封印,與沐晟安聯(lián)手都未能贏下來,劉相思的?手,捏住了手腕上的最后一個環(huán)! 沐晟安臉色一變:“不要!”還?未到拼命的?地步,他們?身上還?有很多符箓、法寶未用! “我?,死都不要,輸給她!”劉相思恨恨道。 生死危機(jī)之下,他也沒了顧念舊情的意思,迅速抓住一把符箓…… 還?未來得及將符箓?cè)龀?,“錚”、“錚”、“錚”三道聲音響起,如利箭飛射而來,給人極大的?威脅,雙方不得不停下攻擊,迅速躲避,就連險些瘋狂的?劉相思,都被突如其來的恐懼逼得停手,緩緩轉(zhuǎn)過頭去。 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血人。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踏出?,都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會跌倒。所過之處,深深的?血腳印連成了線,蜿蜒如血蛇,一直延伸至遠(yuǎn)方。 而遠(yuǎn)方…… 神識望過去,登時毛骨悚然。 胖鶴嚇得原地一蹦,再落下時,將剛剛解開第八重封印的吞天都再次壓趴下,不過這一次,它飛快地爬了起來,并張大嘴,狠狠一咬。 別看胖鶴身子沉,動作卻靈活,它飛速閃躲,仍被咬掉了幾根毛,氣得也?張開嘴,發(fā)?出一聲接一聲的猛烈咆哮,“嘎、嘎、嘎!” 劉相思認(rèn)出?來人,顫聲道:“小琴仙!”是小琴仙的話,她?身后所系的?,難道是…… 劉相思如墜冰窖,“災(zāi)厄,是災(zāi)厄!” 小琴仙身上散發(fā)出難聞的腐臭味兒?,她?腦袋左右轉(zhuǎn)動,看了看劉相思和沐晟安,又看向另一側(cè)的?孤懸燈。 頭一歪,整顆腦袋幾乎從脖子上掉了下去。 歪著脖子的小琴仙朝著孤懸燈走?了過去。 孤懸燈只覺得自己好似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上,那腐臭的?味道仿佛直接侵入識海,讓她?的?元神都變了顏色,熏得她?險些站不住。無力反抗、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琴仙搖搖晃晃地靠近,她?抱琴的?雙手只剩骨頭,在即將靠攏孤懸燈時,手指微動,扯動了一根琴弦。 琴弦應(yīng)聲而斷! 孤懸燈稍稍清醒。 她看到小琴仙的指骨又迅速撥動兩下,“啪”、“啪”,本就不多的?琴弦又?jǐn)嗔褍筛?/br> 一個虛弱的聲音通過琴弦傳出:“龍宮……阻止,我?,別讓,我?……贏!” 話音剛落,小琴仙手腕上紅繩“啪”的?一斷裂,一直在發(fā)光的龍骨秘鑰飛向空中大門?。 劉相思、孤懸燈手中的龍骨秘鑰也同時脫離她?們?掌控,落入鎖孔之中。 大門上的巨龍睜開了眼,雙目似兩顆鴿血紅寶石。 它眼珠轉(zhuǎn)動時,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宛如機(jī)關(guān)老化生銹。 眼內(nèi)紅光灑落,一一照在了底下四人身上。 落到小琴仙身上時,微微停頓片刻后又繼續(xù)轉(zhuǎn)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最終,它閉上眼。 閉眼同時,又張開了嘴。好似龍吸水一般,四?道水柱沖天而起,將底下的?四?人吸入口中,待到全部吞下后,它閉上嘴,整顆龍頭于門上消失。 第132章 造夢 半夜, 兩輪明月出奇的亮,光線穿透了紅霧,灑落大地。 刺耳的蟲鳴猶如嬰兒的哭嚎, 是這深夜里唯一存在的聲音,恐怖的氣氛猶如滴入水里的墨汁, 正在緩緩?fù)饴?、擴(kuò)散。 仿佛,沒有人能阻止得了它。 地上剛剛還有打斗的痕跡,然而現(xiàn)在,四周不見人影,唯有一道血線連通半空的大門。 原本完好的門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綠點兒,像是生出了腐爛的霉塊, 霉塊周圍變軟,出現(xiàn)了深深淺淺的塌陷。 不多時?,門上的霉塊越來越多, 也有了一個個破洞。 古樸的大門熬過?了歲月更迭, 卻被災(zāi)厄秘境的妖腐之力一點點腐蝕。 血線猶如一根臍帶, 連通了龍宮和災(zāi)厄…… 秦池。 涂檀正在打坐調(diào)息,他住的地方?就在孤懸燈隔壁,二樓臨窗的位置正對著她的精舍。 此時?對面的雕花木窗半開著,他能清楚地看到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 空酒葫橫歪在桌上,旁邊還有一疊油炸的白玉蝦,她?不光喝酒, 還有下酒菜。 這些日子, 他每一天都魂不守舍,她?倒好, 在這里過得這般輕松愜意。 視線稍偏,就看到地上的蒲團(tuán), 涂檀目光凝住。 他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地上擺放的是他親手編的蒲團(tuán)。 手藝不怎么?好,連繩子都沒編均勻,用?的也是最簡單的聚靈陣法,拿出去賣至多值幾顆靈珠。沒想到,她?還留著這蒲團(tuán),且看那蒲團(tuán)上草葉如新,顯然,她?挺愛惜,時?時?有靈氣灌注其中。 當(dāng)初送蒲團(tuán)的時?候,他心里其實憋著一股氣。 別人的師父就算也有不教徒弟的,自己?修煉總會上心。唯有她?,天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覺。 他有事請教,她醉醺醺的如何能回答,說?話都大舌頭。 他渴望得到她?的關(guān)注,而她?,只會扔給他修煉的靈石。 他送蒲團(tuán),本就存著發(fā)泄心中不忿的意思?,哪曉得,她?好似沒看出其中深意,笑呵呵地收了,還夸他有心,以后能枕著蒲團(tuán)睡覺。 沒想到還能再見這蒲團(tuán),腦海里頃刻間就冒出了那句話,“我以后要枕著蒲團(tuán)睡覺。” 她?是不是一直抱著這個蒲團(tuán),睡覺時?也不離手? 涂檀的心跳得很快,明明微風(fēng)拂面,仍覺得有幾分燥熱。他直勾勾地盯著那蒲團(tuán),恨不得,替代那個蒲團(tuán)。 只?有她?“死?”過?一次之后,他才明白,這事上沒有什么值得他顧忌的事。 渡川界靈霄門已毀,他們也不再是靈霄門弟子。 她也沒教過他任何修煉上的事。 現(xiàn)在就是既無師徒之名,又無師徒之實。所以,那些年?的克制和隱忍,如同火山底下的巖漿,都會隨著這一次重逢而盡數(shù)噴發(fā)。 想起見面時?的交流,涂檀嗤笑一聲:現(xiàn)在想做個好師父?大可不必。 晚了! 視線從蒲團(tuán)上挪開,自然看向了旁邊那扇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繡的是青山古松,見著樹木,涂檀就下意識皺眉,滿臉不喜地移開了視線。 抬眸就看到屏風(fēng)上還搭著她?的衣裳,他本是隨意掃了一眼,待看清后薄衫底下壓著的那點兒布料后,臉唰地紅了。 本就是古銅膚色,這一臉紅,更顯得黑。 隨后眉頭蹙起:她出門去了,窗戶都不關(guān)。 偏偏每個人的院子都有獨(dú)立陣法,他能看見,卻關(guān)不著窗。 等等,有陣法,他為何能將里頭看得那么清楚? 摸出師妹煉制的傳音硬幣問了旬二,得知答案后他心情復(fù)雜,好似千萬重絲線纏繞在心湖。 “這事兒?。磕闶撬降馨?,她?肯定給你留了門,你想進(jìn)就能進(jìn)?!?/br> “你們的房間是老大特意安排的,她?還說?,你們窗戶正好相對,不關(guān)窗的話,一睜眼就能看見對方?呢?!?/br> “從早到晚監(jiān)督你修煉,一刻都不能偷懶,哈哈,你是不是得罪老大啦?” 小師妹有顆七竅玲瓏心,想必,她?也看出了什?么?端倪。 她?這個安排…… 涂檀起身,將窗戶推至最大——他以后都不會關(guān)窗。 又起風(fēng)了。 屏風(fēng)上的衣衫被掀起,里頭原本半露的小衣徹底暴露在他眼前。 這下,燥熱爬滿全身,連耳根子都紅了。很想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再看一眼,就再看一眼…… 淺色絲綢上繡了…… 一朵云。 看清上面的花紋,涂檀心花怒放,將正在睡覺的小黑云都叫起來,“一朵云!” 她貼身小衣上是一朵云! 黑云:“……”有病不是? 然下一刻,興奮得恨不得沖到對面抓住那小衣凝神細(xì)看的涂檀就感覺背心發(fā)涼,強(qiáng)大的危機(jī)感讓他渾身汗毛根根豎起,他想立刻躲開或是反擊,然而,身體已經(jīng)不聽使喚,就連元神都不敢有任何波動,就好似…… 識海上空懸著萬千利劍! “涂檀?!?/br> 一個冷漠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所有的威壓瞬間消失,仿佛剛才一切都是錯覺,然而,涂檀的衣衫已經(jīng)濕透,汗?jié)竦囊路o貼在了后背上,又迅速結(jié)了一層冰霜。 突然艱難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身后站了一個男子,他的容貌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衣袍如雪,隱有流光閃耀,好似皎潔月光在他身上流連忘返。 明明已經(jīng)沒有威壓了,涂檀仍覺得發(fā)聲艱難,他啞聲道:“你是誰?” 男子似要說?出名字,卻又突兀皺眉,一臉陰沉地吐出兩字:“妖魔?!?/br> 涂檀周身籠在黑云里,整個人如同狂暴的獅子一般悍然發(fā)動攻擊。 意料之中的反應(yīng)。 東池宴看著這個一聽到妖魔就毫不猶豫使出殺招的年輕人,淡淡道:“你師妹養(yǎng)的!” 他抬手,伸出一指,還未按下,就見對面的涂檀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