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統(tǒng)強制分配道侶后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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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身淺藍色衣衫沾了水,緊貼在皮膚上,襯得本就雪白?的肌膚,更晶瑩了幾分。 而他的下身,赫然是一條金燦燦的魚尾! 這,顯然就是鮫人族npc了。 現(xiàn)在的修真界,壓根兒沒有鮫人。 一條長了大尾巴的魚,怎么爬山?這題本就有難度,現(xiàn)在可?真是難度加倍了! 就在她?倍感頭?疼時,就看到一個青綠的小點啪嗒一下貼在了石壁上。 它兩片葉子像吸盤一樣用力地貼緊石壁,然而根本沒用…… 很快,它就嗖嗖地往下滑。 秦七弦施展出鬼影迷蹤步,直接飛奔過去雙手將小果子接住。 它躺在她?手心?里?,兩片葉子剛好抱住她的拇指。 秦七弦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 為何在這一關(guān),他們就遇見了呢? …… 云上,烏龜又踩了一腳燈塔水母,“你?們又作弊了!” 水母將自己的肚皮露給它看,“你?看,它都沒寫名字,直接在我肚皮上留了個巴掌印,好可?愛?!?/br> 小小的一片葉子,印在了池壁上,引得水母哈哈大笑。 對于烏龜?shù)闹肛?,水母裝作沒聽到,笑得肚子一鼓一鼓地發(fā)著光。 烏龜也沒繼續(xù)往下說了。 師尊點化它們來主持傳承秘境是為了什么? 因為他們壽元綿長,可以一直存活在秘境中。 殘念、傀儡,都是無情之物,只能按照設(shè)定好的規(guī)律來完成傳承。 而它們不一樣。 它們還活著。 它們還有情。 第179章 滄海一粟 水母和?烏龜交談時, 旁邊的云馬身上一陣黑一陣白,顏色深淺不一。 墨色很明顯越積越多,從它的肚腹位置向四面八方顏色, 就像是清澈水池里倒入了一桶墨汁,不可?避免地暈染開來。 最終, 潔白的云馬變成了黑黢黢的一團,唯有四蹄依舊潔白?如雪。 黑馬一雙眼睛都是猩紅的,張開嘴,牙齒鋒利森冷。 透過?那雙被血浸染的雙目,可?以看到無數(shù)人藏在心底的惡。 烏龜搖頭道:“這一批生靈,已生活在?極惡之土?!?/br> “他們原本的修為也不高。入內(nèi)生靈, 在?被剝離實力之前?,最高的也就是化神境界,想必外界靈氣已然?十分?稀薄了?, 滅世之劫也會應(yīng)運而生。”靈氣稀薄, 萬族凋敝, 一片天地,能夠形成族群的居然?只有人族和?妖魔,而就這兩族還要殺個你死我活,真的是嫌命長。 “難怪,我們?滄海一粟會重現(xiàn)天地間?!睖婧R凰诰褪浅休d整個蒼生門洞天福地的傳承法寶,它的原身, 其實是遠古時代的一粒粟米。 烏龜扭頭看向水母:“我這次睡了?多久?” 水母連續(xù)閃了?幾下光, 思考半晌后答:“忘了?!彼扛粢欢螘r間就會返老返童,次數(shù)太多, 實在?數(shù)不過?來,“要不你去問山上的七情環(huán)蛇, 數(shù)數(shù)它身上的環(huán)就知道了。一環(huán)萬年嘛……” 烏龜:“算了?,懶得爬?!彼鼘⒛X袋縮回殼里,省點?兒力氣,才能活得更長。 如今,滄海一粟上活著的生靈其實只有三個。 它、水母以及山上的七情蛇。 至于旁邊這會兒正黑得快要滴水的虛空獸,它其實是問天鏡的鏡靈。 它可以照見其他生靈的內(nèi)心,窺見他們?的心魔,他們?在?鏡子里會看見什么,取決于他們?想看到什么。 這一次,鏡靈沾染了?太多的污濁,身體都已經(jīng)發(fā)黑發(fā)臭了?。 水母“噗”的一下飚出一口水淋到小黑馬身上,它沾了?水,身體好似整個化掉,融進了?云海里。 烏龜還走到那一團濕漉漉的地方,用力地踩上幾腳,仿佛在?擰干臟水。 不多時,一頭濕噠噠的小白馬從云里鉆出來,它呸呸呸吐了?幾口唾沫,噴出了?一連串的云圈兒?!疤K了!”相由心生,便?是問心鏡的鏡之道,窺見了?那么多污穢不堪的內(nèi)心,小馬現(xiàn)在?極度惡心反胃。 “是啊,太臟了?,所以才要給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小家伙們一條生路嘛。” “畢竟,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焙帽饶切」?,若不是送到秦七弦一個秘境,就憑它那兩片小葉子,千年過?去也爬不上半山腰。 爬一步,得退好幾步呢。 “來,看他們攀蒼山崖?!?/br> “這個劍修不錯,竟然?將?自身淬煉成劍,等通關(guān)了?,可?以前往張師叔的千錘峰。” 云海分?作一面面小鏡子,每一面中都是這批生靈需要經(jīng)歷的重重關(guān)卡。 公孫厄直接徒手攀巖。 她以手為?劍,五指皆成了劍鋒。 每一根手指都能在絕壁上刺出一些小缺口,隨后,便?借力向上攀爬。 公孫厄現(xiàn)已爬了三丈高。 但越往上,風越大,巖壁也更加堅硬。 她一個沒抓住,直接往下滑落一截,就好似利刃斬在墻上,濺起一串火花,最終,公孫厄在一丈高的位置停了下來。 而她之前斬破的缺口,早已恢復(fù)如初。 公孫厄發(fā)現(xiàn)這一點兒后直接回到地上,盤膝打坐,似在?閉目思考什么。不多時,她起身,不再繼續(xù)攀爬,而是直接對著巖壁出劍。 她不知疲憊地斬出一劍又一劍,仿佛忘了?這一關(guān)的考的是攀巖,全身心地沉浸在?揮劍當中。 而鮫人藍鱗跟她沒有任何交流,這會兒已經(jīng)爬到了?四丈高,也掉下了?不少沾血的魚鱗…… 水母:“跟那莽漢學打鐵?”它愣了一下,“行吧,怪合適的?!?/br> 另一面鏡子上,是一個女子站在?鏡前?,她整個人都好似被劈砍成了兩半,一邊是人族利益,一邊是兒女情長。 水母:“這個叫江音好?!彼駠u不已,“過?得一點?兒不好?!?/br> “這一關(guān)若實在?過?不去,不如送去滌心池睡一覺。” 每一面鏡子里都有生靈在通關(guān),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小青果最好看。 于是水母將?視線重新移回秦七弦和小青果身上,就見小果子抱著秦七弦的拇指聞了?又聞,最后在?她掌心里端坐著,兩片小葉子放在面前交叉在一起,一幅在?審問的模樣?。 …… 秦七弦將手抬到眼前,視線跟帝果平行。 她看見小果子兩片葉子交疊在前方,好似抱著胳膊,一幅小拽果的樣?子。 剛剛還抱著她手指頭呢,轉(zhuǎn)瞬就高冷起來了?。 秦七弦主動湊過?去,“吧唧”親了它一口。 小果子登時葉片都紅了,見秦七弦還想親,直接伸出小葉子按在?她嘴上,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冒出來:“哼,你到哪兒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 這小脾氣,倒是跟東池宴有些像。 得哄! 秦七弦:“我一直都在找你,只是路太遠了?,娘走得不夠快,來晚了?,對不起呀?!北臼窍牒搴⒆樱臅缘谜f?完,眼淚就掉了下來。 小果子愣了?一瞬,接著用葉子捂住了身體上端。 不多時,又將?兩片葉子背到背后,葉子底下,還有一點兒微濕的水霧。 背到背后的小葉子互搓了幾下,等到葉片干凈了?,它蹦到秦七弦頭頂,用小葉子抱住她的額頭兩側(cè)。 它開心地道:“母親,我一眼就認出你啦?!豹q豫了一下,它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娘?!彼苈劤瞿锏奈兜溃堑丛?身上,卻不屬于爹爹的氣息。 它可?喜歡聞了?。 雖然天芽他們說的都是母族,人族之類的稱呼,可?它喜歡叫娘,似乎比母親更親密啦。 頭頂?shù)男」优ι焓秩蚯仄呦业难劬?,它想替她擦掉眼淚。 這個姿勢,秦七弦在?遠程視頻上看到過?。它喜歡呆在東池宴的頭上,用兩片小葉子去擁抱他。 秦七弦將雙手伸到臉前。 果不其然?,下一刻,小果子就咕嚕一下滾下來,跌在?了?她手心里。 她將它捧在掌心,視若珍寶。 順利認親后,接下來的聊天就輕松多了?。 “乖乖,你爹給你取名字了嗎?” 青果搖頭:“爹說要跟娘一起取?!贝蠹叶甲鸱Q它帝果或是帝子,而它也經(jīng)常聽到天目和天芽兩位護道說爹爹能生養(yǎng),以后能結(jié)出很多很多的帝果,于是它就清楚,帝果不是它的名字,并不能代表獨一無二的它。 故而,在?水池底下,它沒有寫上帝果,而是印上了自己的葉子。 天地間沒有一片完全相同的葉子,那就是它獨一無二的印跡,作為?一個讀書識字看過?很多書的寶寶,它懂得可?多了?。 “嗯。那我現(xiàn)在?先叫你乖乖?!笨梢栽谛睦锵霂讉€名字備選,到時候與東池宴一起商量著來。 “乖乖……”秦七弦一邊說話,一邊抬手施展了?一個春風化雨,“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一顆果子,確實看不出性別啊,而聽聲音奶聲奶氣的,也分?辨不出來。 無論男女,她都喜歡。 話音落下,就見掌心里的果子“噌”的一下變大,長出了?粗壯的小胳膊小腿,以及一張胖乎乎的臉,簡直是一個縮小版的巫莽。 秦七弦:“……”手心里的果子沉得有些燙手。 片刻后,它又發(fā)生變化,一會兒是水母、一會兒是烏龜……最后,緩緩變成了一個縮小版的東池宴,還沒維持幾秒鐘,啪嘰一下漏了?氣,重新變回了?一顆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