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災(zāi)星和她的三好魔尊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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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滿昆的部下吧。 隨著失血,杜博山臉色越發(fā)蒼白,再不處理,估計就兩腿一蹬,升天了。 昭瀾頓了一下,站在原地舉起兩手,示意自己人畜無害,什么都沒打算做。 洞深處,滿昆的封印尚未完全解開,沒辦法殺掉外面那么多魔兵。 真正有威脅的,是這個黑衣人。 本來是來抓滿昆的,怎么半路殺出個這么厲害的家伙。她只想問完大魔頭的事情就走??! 僵持一會兒,昭瀾朝那位黑衣人走近一步。 “那個魔兵快死了,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又有什么用?不如挾持我?!?/br> 第19章 燃石島·三 “不如挾持我?” 昭瀾嘴角帶笑,兩手舉高,就著這個投降的姿勢,往前走了一步。 一點不害怕。 黑衣人卻沒搭理她,他一手勒住杜博山項間,一手用刃護(hù)在面前,做出防御的姿勢。 不僅如此,半晌,黑衣人面對步步緊逼的昭瀾,竟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搞什么,郁長紹在怕這個女子? 滿昆摸了摸下巴。 不可能吧,這女子看著小小弱弱的,修為也不高。 就算郁長紹和她認(rèn)識,可面對女子,郁長紹也從不是會后退的人。 昭瀾也有些奇怪。 這個黑衣人方才在外面殺了那么多人,這會兒對著她和一個受了重傷的魔兵,難道不該直接下手?為什么看上去猶猶豫豫的,而且一直避著她? 難道說…… 昭瀾瞇了瞇眼。 這個黑衣人認(rèn)識她? 還知道她是災(zāi)星? 兩人一妖各懷鬼胎,緊張的氣氛中,黑衣人和昭瀾在山洞中開始了…… 二人轉(zhuǎn)。 半刻后,在二人轉(zhuǎn)中心的杜博山咕嚕嚕吐出兩口血,氣若游絲道:“別轉(zhuǎn)了,我頭暈?!?/br> 干什么呢,要打就打,這樣吊著他不死,宛如凌遲,不如給個痛快! 昭瀾、黑衣人:“……” 僵持一會兒,黑衣人松手把杜博山扔開,干凈利落地抬手,劈了一刀滿昆的封印,劈出個大裂痕后,他便散開一身魔氣,頭也不回,風(fēng)一般離開了山洞。 依然避開了昭瀾,沒靠近她。 他走了。 就這么走了? 洞內(nèi)三人目瞪口呆。 不過驚訝過后,昭瀾更確定自己的判斷。 這黑衣人果然認(rèn)識她,還知道她是災(zāi)星,不然怎么會一直離她那么遠(yuǎn)。而且他身上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靈力,多半是修仙界來的。 修仙界來的…… 會是誰呢? 昭瀾袖中掉出一根飄帶,是先前紫姑逃走時,留在畫齋的。 腳邊傳來杜博山的呻|吟。 昭瀾連忙將飄帶往袖子里塞了塞。算了,現(xiàn)在不是想黑衣人是誰的時候,杜博山撐不下去了。 她掏出黃紙,就要畫回春符。杜博山靠在巖壁上,虛弱地?fù)u搖頭,拒絕了昭瀾的救助。 “不用了,你先逃。回春符消耗的靈氣太大,你如果幫了我,也會陷入危險。” “一張符而已,哪有那么夸張?!闭褳懯种刚瓷弦稽c濕朱砂,在黃紙上畫下符,貼在了杜博山身上。 她怎么一點危機(jī)感都沒有? 杜博山嗆了一口血,怒道:“夠了!你以為那個黑衣人走了就安全了嗎?滿昆的封印撐不了多久,等他出來,我們一個都逃不掉!” 那頭滿昆悠閑地側(cè)躺在地,朝這頭搭話:“不錯,很明智的判斷,等我破開封印,島上一個活口都不會有,你們最好能逃一個是一個,省得我殺起來手累?!?/br> 杜博山咬咬牙道:“你先去找將軍報信,我有辦法可以逃?!?/br> 昭瀾一臉狐疑:“真的?” 杜博山滿臉鄭重:“真的。” 昭瀾上下打量他幾下,覺得他說得有幾分真實,她拍拍身上的灰,長吁一口氣,走出山洞。 這邊,杜博山緊咬著牙,他體內(nèi)最后一點能供cao縱的魔氣,被他凝成一只黑手,捏緊了心臟,緩緩收緊。 他有辦法?他有個屁的辦法。 他打算等昭瀾走后,就捏了自己的心臟,自爆。 失去的血液帶走身體的溫度,他半閉著眼睛,冷得打顫。 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他是個極為普通的魔族。父母早亡,奶奶養(yǎng)大,在魔域沒什么特別。 普通地出生,普通地長大,普通地就業(yè),普通地成為數(shù)萬萬不起眼魔兵中的一位。 共事十幾天的同事,都記不住他名字叫杜博山。 總之就是沒什么波瀾,普普通通的一生。 但現(xiàn)在他要死了。 他死得高尚,這回,整個魔域都會記住他的名字。 死的時候,總算是可以閃耀一回。 杜博山的手緩緩放在心臟之上。 老狐貍睨他一眼,不屑道:“區(qū)區(qū)魔兵,你不會以為一個自爆,就可以傷到我吧?” 杜博山冷笑一聲:“總得試一試?!?/br> 他兩手一抓,打算和老狐貍同歸于盡。 山洞口,昭瀾又探進(jìn)了頭。 她的眼神明亮又無辜,就像大街上過來湊熱鬧的小姑娘,充滿生機(jī)。 杜博山一個手滑,心臟上捏著的手差點沒收回來。 他剛剛的心理建設(shè)全倒塌了。 昭瀾出現(xiàn)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一絲恍然。 還有一點欣喜。 沒錯,他是個普通魔族,所以他其實也很普通地…… 不想死。 但杜博山又覺得有點憤怒,也不知自己是在遷怒還是害怕,朝昭瀾大喊道: “你回來做什么?想死嗎?” “我想了想,還是不能走。” 昭瀾撓撓頭,心道失血這么多還能吼她啊,不愧是魔兵中的精銳。 “好不容易救的你,要自爆也要問我同不同意吧,不然我剛剛兩張符不是白用了?” 杜博山淚眼婆娑:“你……” “行了行了,你什么你,好好躺著。” 昭瀾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在山洞外,她花了好大的靈力,讓傳信符在天上炸開。別說燃石島的崇問和瑤露,噬生城那側(cè)應(yīng)該也知道這里出事了。 雖說大魔頭多半不會來,但等崇問和瑤露到了這里,應(yīng)該不用擔(dān)心什么了……吧? 但此番又是事與愿違,山洞深處的老狐貍低沉地笑了。 “是啊,這位魔兵說得對,你回來做什么啊,小姑娘?” “你剛剛要是走了,我興許懶得去殺你,可惜——” 可惜什么? 山洞里頭,漆黑又幽黑的角落,傳來陰森森的聲響。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昭瀾和杜博山回頭一看,皆是一驚。原本纏繞在洞窟深處的黑色封印,已經(jīng)被沖裂成碎片。 滿昆皮膚上閃過白狐的印記,喉嚨里發(fā)出喜悅的低吼,鋒利的犬齒無不彰顯他下一刻便要撕裂山洞內(nèi)所有的活物。 尖銳的爪子,在墻上輕輕一刻,就是幾道深深的抓痕。 他解開了最后一層封印。 幾千歲的老狐貍精,這靈力,那可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