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讓塵直接嘖了聲，“瞎說什么?呢?！?/br>
    祝云雀眨巴著剔透水潤(rùn)的眼睛看他，沒幾秒笑出聲，皮得?要命。

    作為懲罰，陸讓塵干脆攥住她的手?，直朝自己衣擺下面擱。

    之前倆人坦誠(chéng)相對(duì)，祝云雀哪兒沒摸過，可陸讓塵還是讓她摸，強(qiáng)迫她似的，讓感受他勁瘦有力的腹肌和男性力量。

    掌心和柔韌的皮膚貼合著。

    祝云雀輕輕咽嗓。

    陸讓塵沖她挑眉，“你當(dāng)我這些年吃白飯的？”

    “……你練過？”

    “你說呢？”

    “天天泡健身房，也就這段時(shí)?間因?yàn)槟阃祽袥]去?！?/br>
    陸讓塵哼笑，“不然能比八年前花樣多那么?多？早累著了?！?/br>
    “……”

    雖然這話有黃色廢料的嫌疑。

    但確實(shí)，陸讓塵比八年前耐力好，即便他從前就蠻厲害的。

    想到這，祝云雀忍不住氣他說，“嗯，搞不好就是和哪個(gè)姑娘練出來的。”

    說完還故意一扭身，拿后腦勺和屁股對(duì)著他。

    陸讓塵上了她的套，氣笑了，順勢(shì)不老實(shí)起來，手?往上拿捏她，祝云雀咬唇輕哼兩?聲，沒轍了轉(zhuǎn)頭瞪他。

    這一眼瞪得?陸讓塵熄了火。

    他懶勾起嘴角，捏起她的下巴尖，湊上去親她的嘴巴。

    “我倒是想跟那姑娘練。”

    “可那姑娘在國(guó)外也不搭理我啊?！?/br>
    屋里開著空調(diào)和凈化器。

    淡淡的香薰氣息蕩在空氣里，淺淺彌漫，吻聲潺潺。

    不知道?親了多久，祝云雀氣息吞咽著把?他推開，生怕大半夜的再起一次火。

    她是真?受不了的。

    陸讓塵也沒那么?混賬。

    他這姑娘身子骨弱，大晚上陪他折騰那么?久已經(jīng)夠盡興了，他總要讓她喘口氣。

    于是把?她抱緊些，哄她，“睡吧，早點(diǎn)睡，睡醒了我就回?來了?！?/br>
    祝云雀哪聽得?進(jìn)去。

    當(dāng)下這種感覺之于她，就相當(dāng)于高考結(jié)束后等待成績(jī)公布的前一天。

    思來想去，她說，“陸讓塵，你明天帶我一起去吧?！?/br>
    陸讓塵眉梢輕擰，低眸看她，“你確定？”

    “……確定?！?/br>
    祝云雀像是醞釀好一陣，半仰著臉鼓起勇氣看他說，“電話里不也說了，阿姨最近在照顧老人家，我跟你去了，還能見到她?！?/br>
    她說的那通電話，就是吃飯那會(huì)?兒陸讓塵接的那個(gè)。

    很多時(shí)?候陸讓塵都佩服這姑娘的聽力，明明對(duì)面的說話聲沒多大，她卻還是能聽見。

    陸讓塵笑了下，說，“弄了半天你在這琢磨這個(gè)呢?！?/br>
    他挑挑眉，“敢情買的那些禮物?，都是給她買的？”

    什么?絲巾，中?式糕點(diǎn)，燕窩，一看就是上了年紀(jì)的女?人喜歡的。

    祝云雀睫毛垂了垂，好幾秒才說，“可我總要見她一面的，不是么?？”

    “嗯，是該見的?！?/br>
    陸讓塵說，“但我沒想到你會(huì)?這么?主動(dòng)，還這么?快?！?/br>
    說著，他輕笑起來，捏了捏她的臉，“但你想好了，她可能不原諒你，也不會(huì)?同意我們的事，即便這樣也沒關(guān)?系？”

    不是沒想過會(huì)?是這個(gè)結(jié)果。

    祝云雀很坦然地?搖頭，“我知道?，沒關(guān)?系。”

    她抬眸看陸讓塵，“我只是想代替我母親，跟她說一聲對(duì)不起?！?/br>
    那一刻。

    兩?人目光赤誠(chéng)地?交融著。

    所有想說的話，都在彼此長(zhǎng)驅(qū)直入的眼神里。

    靜默須臾。

    陸讓塵輕點(diǎn)著頭，說了句行。

    驀地?，又?抬手?摸了摸她軟嫩的臉頰，說，“但我希望你明白，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你從來都沒有做錯(cuò)過什么??！?/br>
    “……”

    眸底氤氳起潮氣。

    祝云雀稍稍偏頭，半張臉嵌在他掌心里，嗓音輕而沙地?說，“嗯，都聽你的。”

    -

    那晚，兩?人相擁而眠。

    本以為會(huì)?懶睡到日上三竿，不料倆人像是都有默契似的，不到九點(diǎn)就都醒了。

    大抵是心中?有事，不好安生，兩?人沒耽擱太久，就收拾去了三環(huán)外的程家老宅。

    祝云雀穿的是陸讓塵昨天給他選的那套衣服。

    緞白色的吊帶裙，配著米色的針織外搭，清冷溫柔又?乖順。

    陸讓塵不知道?，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討人喜歡些，祝云雀連妝容都比往常精致了三分。

    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心中?積攢已久的忐忑和緊繃。

    還是陸讓塵察覺她的微妙情緒，趁著紅綠燈的時(shí)?候，緊緊攥住她的手?，語(yǔ)氣混不吝地?寬慰說，“怕什么?，大不了和他們不來往就是。”

    他說這話時(shí)?，眼神煞有介事的，還真?不像在開玩笑，“到時(shí)?候逢年過節(jié)，我回?去和他們碰一面，你帶著崽子在附近酒店將就兩?天，然后我們就回?家去?！?/br>
    “……”

    祝云雀都無(wú)語(yǔ)了。

    她幾分好笑地?說，“誰(shuí)要給你生崽子了?！?/br>
    陸讓塵挑眉，“還嘴硬是吧，是誰(shuí)昨晚上跟我撒嬌，說不讓我戴的？”

    雖然但是，陸讓塵還是堅(jiān)持戴了。

    他知道?這姑娘只是在嘴炮，在招惹他，他呢，也根本舍不得?她吃藥。

    可祝云雀晚上放肆白天端莊，他就免不了要擠兌她兩?句。

    的確被他這樣么?一說，祝云雀閉嘴了。

    她扭頭望向車窗外，沒一會(huì)?兒還把?耳機(jī)戴上了。

    好像嫌他煩，故意不和他說話似的。

    其實(shí)呢，只有祝云雀心里明白，她緊張，需要一點(diǎn)音樂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好在沒多久，程家老宅就到了。

    祝云雀也可以“死”得?痛快些。

    甚至，她已經(jīng)做好，被程家人掃地?出門的準(zhǔn)備。

    但生活不是戲劇。

    沒有那么?多的抓馬情節(jié)。

    程家怎么?說都是在帝都有頭有臉的富室大家，根本不屑做那么?損人臉面的事，一早知道?陸讓塵會(huì)?帶著祝云雀過來，連出來迎接的阿姨都是笑臉相迎的。

    阿姨一年半載的也和陸讓塵見上一面，阿讓阿讓的叫著親切，至于祝云雀，她則恭敬地?稱呼一聲祝小姐，明顯已經(jīng)打點(diǎn)妥帖。

    甚至阿姨還接過兩?人手?中?的禮物?，帶兩?人進(jìn)門。

    換鞋的時(shí)?候，祝云雀看了陸讓塵一眼，陸讓塵遞給她一個(gè)明顯安心的眼神，捏了捏她的手?。

    偌大的三層別墅，即便再奢華，也透著空曠而冷清的氣氛。

    視線在周遭逡巡還不到一圈，樓上就傳來腳步聲。

    祝云雀下意識(shí)抬頭望去，然后，就看到闊別八年多沒有見面的程麗茹。

    還是那樣優(yōu)雅貴氣與年輕，不同的是，她再看祝云雀時(shí)?的眼神，不再是當(dāng)年的溫柔和善。

    心口微微發(fā)?皺。

    一腔壓抑許久的緊促干，從心底往外涌現(xiàn)。

    祝云雀喉嚨突然干澀，來沒來得?及開口，陸讓塵就開腔了，說，“爺爺呢？”

    “三樓休息呢?！?/br>
    程麗茹沒什么?表情地?下樓，語(yǔ)氣聽不出咸淡，“這會(huì)?兒還沒睡。”

    “行。”

    陸讓塵也同樣語(yǔ)氣，自自然然，又?扭頭看祝云雀，落落大方道?，“你想不想跟我上去？”

    祝云雀思緒斷了一秒，又?接上，抬眸看他說，“我可以么??！?/br>
    “不可以。”

    還沒等陸讓塵開口，程麗茹就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