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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昨日不過臨時起意,誰想第二天桓驥竟大張旗鼓的來了寺中。 寺中原不隨意接待外男,但桓驥身份尊貴,得罪不起,住持只好隆重接待?;阁K大手一揮,給寺里捐了一萬兩銀子,并指名道姓,是給未婚妻所捐。一時間,寺里寺外鬧得沸沸揚揚。 俞惜不堪其擾,索性裝病在房間里躲著。桓驥聽說她病了,叫人請了宮中御醫(yī)來,送來大把的值錢藥材為她養(yǎng)病,都被俞惜拒絕了。 “藥材我母親送的還有,寺中也有大夫,不必麻煩殿下。” “你就這么看不上?看不上我送的東西?” 桓驥被她氣走了。 他不會再來糾纏了吧,俞惜想。不來最好,但愿他不要遷怒寺中人和家人。躲了幾頭,俞惜見他不來了,暫時舒一口氣,又恢復(fù)了日常生活。 這天倩茹卻來找她。 “幼清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哥吧?!彼婊◣в甑谋ё∮嵯?。 那是上巳節(jié)之后的事情了,袁家不敢得罪天家,不敢去提親。過了幾天,圣旨賜婚,袁譚更是悲痛欲絕。那日一見,他就喜歡上了俞惜,無奈懾于天威放手。他在得知俞惜斷發(fā)出家的消息,卻幡然痛悔,立志這輩子不再成親。這把袁家長輩急壞了。 “jiejie,我求你,只有你能勸得動二哥”。 “我知道,容我稟報主持,我愿意見他一面?!?/br> 俞惜下了早課,出寺門,到山前的竹林去等袁譚。她跟他說,緣分深長,都是彼此相看好要訂婚的人了,說關(guān)系不近,其實也只見了遠遠的那一面。 俞惜早年喪父,心灰意冷,可是她也不是那種無情的人。她也希望過夫妻恩愛,團圓和滿的生活。面對袁譚,她不能說情根深重,是期待并相信過。曾經(jīng)的人為了功名利祿棄了她,后來有人愛她憐她卻不能娶她,這不是造化弄人嗎? 她收拾好心情,走進竹林,連他已經(jīng)迎過來。袁譚穿一身皂色的衣服,年輕的臉上帶著憔悴,他來這里也是下了很大的勇氣。 “袁施主”。俞惜向他稽首。 “幼清,對不起,我有好多的話想同你說,可是見了你,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有對不起?!甭犓@么叫他,袁譚更是心痛。 “沒關(guān)系的,你并沒有對不起我,不必內(nèi)疚。” “怎么能不內(nèi)疚呢?一想到你為我做的這些,我就覺得自己好軟弱無用。我會彌補你,對你好的,你相信我,我?guī)阕?。”他上前去想抓住俞惜的手?/br> “袁公子,我已經(jīng)是世外的人了?!?/br> “會有辦法的?!痹T急切道,他聽不進俞惜一句話,眼中含著熱切和憐惜。 “你聽我說,”俞惜正色道:“如果我不想跟你走呢,如果我跟你說我喜歡這里的生活呢?” “這不是真的,你明明不厭惡我的,你是怕我受牽連才這樣說,不是的?!?/br> “公子!”俞惜吸口氣。 “我見過真正的愛,那種可以生死相識的愛,才知道我們之間有多么的脆弱。淺淺的一面,你不是真的愛我,我也不是真的愛你,否則的話,你知道我脾氣是好是壞,是剛是柔,你知道我喜溫喜寒,我的口味愛好是什么,我人是不是真的慈善?!?/br> “我可以花時間,我發(fā)誓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如果你花時間最后確認我不是你意中的人,你卻付出了不惜一切的代價,你不會后悔嗎?那種拋棄了父母、家族、前途、命運,要亡命天涯的代價?!?/br> “我……”袁譚眼中帶著遲疑和迷惘。 “相信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就會明白,出家其實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我沒有犧牲什么,你也不必內(nèi)疚,我明白你很難過。你是個好人,過一段時間你想明白了,就會好起來的。你會再遇到真正適合你的人,你們能真正的走一輩子,我也——真心祝福你?!?/br> 俞惜把話說完,袁譚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我懂了,謝謝你,俞姑娘,我很遺憾。” 俞惜笑笑跟他告別。 那縷笑意在袁譚走后變?yōu)榱丝酀?,天知道她說了多少違心的話,違心到連回想也不愿想。她不想立刻回寺去,就順著山路邊走邊吹風。走過了一程,覺得不對勁,一回身看見桓驥在她身后,也不知跟了多久。 “你為袁家那小子難過,你放不下他,你心里有他?!彼|(zhì)問道,他眼中帶著陰郁。 “關(guān)你什么事?”和袁家這段緣分怎么來又怎么斷的,俞惜冷冷的不想回話,預(yù)備又轉(zhuǎn)身回去,才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 桓驥逼近她,扣住她的手,一張俊美的臉上帶著陰鷙,在她眼前無限放大。 “你怎么敢?我說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彼f完這話,咬上她的唇,那富有侵略性的氣息立刻襲遍她全身?;阁K在她唇舌之間肆意掠取,奪走她全部的呼吸。俞惜用全身的力氣推他,反被他咬了兩口,她支撐不住,快昏過去,才被他放過。 “瘋子!”俞惜推開他,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不顧嘴邊腥甜的痛感,拼命擦著,她沒有哭出聲來,眼淚撲簌簌大顆往下落。 打完他,俞惜也后悔了,他既然是瘋子,又是有身份的人,難免不會報復(fù)回來。桓驥心情很好,快意抵消了這點子不愉快,盡管這還是被人第一次打臉,他斂唇,似作回味,俞惜已經(jīng)走出去好遠了。 他現(xiàn)在心情好,耐下心去趕她。俞惜轉(zhuǎn)身,定定的看他,又是那樣的眼神,那天晚上在禪房里見到的眼神。 不凌厲,但哀凄,看的人遍體生寒。 “我想了想,你說的那種愛,如果我愿意試著給你呢?起碼你現(xiàn)在不怕我了?!?/br> 俞惜恍若未聞,快步走遠,唇上還是火辣辣的疼,她拼命大口呼吸,猶似那時他強吻她的情形,腦中思緒紛雜。 他說起碼現(xiàn)在她不怕她。不怕,但是勝于厭憎。 山中的新聞少,不似城中紛紜,很容易靜心。俞惜現(xiàn)在跟妙慧一同上山下山,桓驥跟過她們幾次,妙慧一見了就攔在他面前,幸好他沒說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為了躲他,俞惜換了幾條路,特意繞遠上山下山。 也正是巧,午時,她們從山上下來,走過竹林,正聽見一陣不尋常的響動,窸窣的聲音像是許多人在打斗和奔跑。俞惜警覺,忙拉著妙慧在一塊矮樹叢里蹲下躲避。等了一陣子,見幾個黑衣人追著過去了,一個轉(zhuǎn)身,看見后面后面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