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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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惜看看眼前的女子,她雖然穿一身漢人裝扮,但是衣袖緊束,更符合狄人樣式,發(fā)上攢了幾個辮子,衣角繡著本族的圖騰。 蒼錦的面貌有一種英氣的美,麥色皮膚,長眉,高鼻梁,嘴唇小而唇色深,全身散發(fā)著上位者的傲氣和貴氣。 俞惜猜測著她的身份,應該就是北狄的弒君的那位公主,也是桓奕名義上的前妻。 俞惜只在原地不動,禮貌地沖她笑笑。蒼錦卻面帶殺氣地瞪視著她,無奈被桓奕制服了,動彈不得。 “你就是那個掛在讓他掛在口頭心頭的賤人?” “也是,也不是?!?/br> 俞惜的表達方式讓蒼錦很不爽,她本就對漢人繞嘴的語言方式不習慣,更懶得猜想理解。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庇嵯樕系男σ鉀]減,她看看蒼錦,也看看桓奕。 蒼錦同意了,桓奕卻不放心,臨進船艙前,他搜過一遍身,沒收了蒼錦身上的鞭子和其他兵器。 “好了,玄鏡,你等在外面就好?!?/br> “可是我不放心你?!?/br> “沒關(guān)系的,你信我,我跟你保證?!?/br> 桓奕沒有聽進去,他顧自緊靠在門邊站著。俞惜也沒管他,她現(xiàn)進門去,對著蒼錦擺手示禮請她進來。 “請坐——” 門剛自里面關(guān)上,俞惜不提防便被人掐住脖頸,整個身子被提起來提起來。 蒼錦的力氣不小,像是較足了勁要掐死她。俞惜掙扎不過,入口的呼吸一點點減少,她的臉憋得生紅,雙眼昏痛,猛然想起來之前桓驥在校場教過她的防身術(shù)。 趁她不備,俞惜用足了全身力氣,伸出手肘去擊中蒼錦后背要害,一個吃痛,讓她猛地放開手,把俞惜摔在地上。 俞惜摸著脖子,跌在地上拼命大口喘氣。她這次有了防備,用足了力氣手段和蒼錦纏在一起,連招式也不算,不過是女人之間扯頭發(fā)撕衣服的手法,兩個人緊抱著對方滾在地上,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你竟然會武功?”蒼錦倒是小看了她。 “也只會這些了?!庇嵯У故钦\實。 “那好,我們比一場,你殺了我,桓奕歸你,我殺了你,他歸我?!?/br> 俞惜臉上起了青筋,還是無謂地笑了笑。 “他不是一個可以買賣搶奪的物件。再者,你說晚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他現(xiàn)在不是我的,我也不會嫁他?!?/br> “你說真的?”蒼錦猛地轉(zhuǎn)了臉色,撒手把俞惜放開。 俞惜也放開她,稍稍舒一口氣,兩個人對坐在地上,滿身的狼狽。 “不對——” 這邊,俞惜還沒歇過來,蒼錦又轉(zhuǎn)了念頭。 “我還是要殺了你,誰讓他還對你念念不忘?” 俞惜沒想到這人對殺人的事情這么執(zhí)著。 “你不知道嗎,玄鏡要成婚了。 “誰,他要娶誰?你告訴我!” “他娶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你要想到他不愛你,和我無關(guān),和那個新娘子也無關(guān)。你們之間不能在一起,首先是因為你自己,你能跨過去那道家國種族的坎嗎?” “我能?!鄙n錦頓了一下,“但不是現(xiàn)在,等我阿弟長大,我會放下這一切,不顧一切追隨他。” “那你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當然知道他想要天下,我會幫他的,我當然配得上他?!?/br> “那屆時你以何身份出現(xiàn)在他身邊呢?異族的首領(lǐng)還是他眾多妃子中的一個?我知道也許為了愛可以委曲求全,但我選的話,我更喜歡在雪山大漠里無拘無束自由的身份和生活,我更喜歡天高地遠的逍遙放縱。”俞惜相信她聽懂了。 她送蒼錦面色怔怔地出了船艙。 彼時桓奕還在外面等著俞惜,三個人遇見對視了一刻,又很快錯開。 俞惜送兩個人回去,自己又在船艙里坐了一會兒。 已經(jīng)是中夜,蟬聲寂涼,河水靜靜地流著,一輪明月半沉醉在水流里,像從其生出來似的,天地是那樣的寧靜和坦蕩。 又走了半個月,離金陵還有兩天的船程,俞惜在江邊歇過一個晚上。夜里下起紛紛的雨來,她披蓑衣出來查看貨物,聽見侍衛(wèi)和驛館的人瑣碎的議論。 歙縣下了大暴雨,積水沖垮堤壩,發(fā)了洪水,歙縣小半個縣城都受了災,現(xiàn)在淹死的淹死,逃難的逃難,狀況好不嚴重。 俞惜聽得心下慘然,當夜打定了主意,天明自己和車隊分開,先轉(zhuǎn)道去歙縣。俞惜身上有幾千兩的現(xiàn)銀,那是她用來跟桓驥“贖”她當?shù)臇|西的,現(xiàn)在顧不了許多,她從碼頭上岸來,叫人買了糧食、布匹、草藥,一路乘車趕到當?shù)厝ァ?/br> 她沒想到,這時候桓驥正在這里。 把糧食、布匹捐給了當?shù)刭c災官署之后,俞惜就在村前支了個攤子,替人看病,分發(fā)藥材。她的醫(yī)術(shù)不高,治不了疑難雜癥,但救災的時候看頭疼腦熱、水土不利,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桓驥帶著人巡查水勢、泄洪筑堤,正巧在官署衙前遇見她。 “你怎么在這兒?”他驚喜道。 “行船路過附近,知道這里發(fā)生水災,就過來幫忙,沒想到我們 在這里見面?!?/br> 她看他官服上都沾了泥水,臉上胡須起了青茬,鬢發(fā)未經(jīng)打理的樣子。上次見他這樣狼狽,還是三年前她從死人堆里救下他的時候。 “晚上再說話,我來找你。” 兩個人都有各自有事要忙,打個招呼就各自分別了。 俞惜看他帶人離去的身影,不由愣了一下。幼時父親和母親就是這樣相處的,父親帶著州郡官員賑災,她母親就幫人診治開藥,與其在一邊幫忙。她沒有想到父母那樣默契相處的情景會出現(xiàn)在她和桓驥身上,他成了她父親,她成了母親。 她就這樣看著,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接近黃昏,俞惜的藥材都分送完了,她暫時收了攤子,預備主動去找桓驥。 江邊,桓驥還在忙著,忙著在水邊指揮人劃船拋纜救人。一個婦人被卷在水渦里,和他擦身過去。桓驥想都沒想立刻跳了下去,幸好邊上有幾個下屬拉著,才沒被水沖走。 “桓驥!你逞什么能,連水都不會,就下敢下去救人?!?/br> 俞惜撥開層層的人群沖上去罵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明明場合不對,可是一時意氣就沖上去了。罵完他第一句,大顆的眼淚即時掉下來。 “什么都沒準備就下去救人!你掉下去,別人還要花費心力撈你。” 桓驥一見她哭了,簡直嚇壞了,他什么也不敢反駁,抱著她認錯。 “都是我的錯,我腦子一熱就跳下去,以后不會了,幼清,你別哭,真的,真的,我跟你保證!” 本地的縣官看見有人對著信王破口大罵都嚇壞了,又見事情成了這轉(zhuǎn)向,臉色都變了幾變。 這時候被救的民婦被帶過來,跪在地上對著桓驥叩頭感恩。 俞惜突然反應過來,她覺得自己丟人,掙脫桓驥的懷抱,沖出人群跑開了。 作者有話說: 臨時有事,要停更幾天,結(jié)局已經(jīng)寫好了,不會鴿鴿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