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監(jiān)獄里直播修羅場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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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愉向他保證,說著就要離開,可是他怕監(jiān)獄長喊人,想了想,他也沒穿襪子,沈愉只能故技重施,脫掉自己的內(nèi)褲在他異常冷靜的目光下,塞進他的嘴里。 “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嘴里塞著我的內(nèi)褲吧?”沈愉威脅他安分點。 隨即沈愉就從他的床上爬下去,大奶犯人,不對,江嶼他來了。 沈愉跑得很快,按系統(tǒng)的指示,他躲過監(jiān)控和巡邏機器人,一路抄小道,終于在一處幽暗沒有燈光的下水道,找到了渾身是血的江嶼。 系統(tǒng)給了沈愉手電筒,很快燈光照亮了這區(qū)域。 雜亂的野草,隕石碎塊堆積成一片,隨著沈愉往前走,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從石堆和角落里爬出來,可這些蟲子卻不敢往沈愉身邊走,似乎忌憚什么。 沈愉走了幾步,一眼就看到躺在角落,身邊似乎有一只跟手掌一樣大小的蟲子,正蠢蠢欲動地往江嶼身上爬,可礙于什么,全部堆積在一圈,不敢接近。 伴隨著沈愉走過來,這些蟲子就仿佛遇到天敵,一個個都散開。 沈愉很順利地走過去,他半蹲下身體,見他昏迷,頭發(fā)凌亂還有血跡,再看他的薄唇蒼白,沈愉擔心他有沒有事情。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你怎么了?江嶼,你還活著嗎?” 沈愉拍了一下,江嶼睫毛顫動,纖細的睫毛像黑色蝴蝶,上面還黏著血跡,隨著他張開,金黃色的虹膜也暗淡了不少。 “你……”嘶啞的聲音,讓沈愉更加緊張。 “你別說話,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我?guī)慊毓?。”沈愉想要攙扶他起來,可江嶼搖搖頭。 系統(tǒng):【你的公寓有人?!?/br> “什么人?是害江嶼受傷的人嗎?”沈愉擰起眉頭,小心翼翼地要攙扶他起來,可一攙扶,沈愉滿手都是血,他這才發(fā)現(xiàn)江嶼的胸膛全都是血,連掌心都是血跡。 江嶼半垂著眼簾,他試圖發(fā)聲,卻因為某種原因,根本無法說話,只能依附在沈愉的身邊。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無力感,哪怕當年被蟲族七大家族一起追殺,他都沒有這么狼狽。 可他沒想到,這次是周成野和其他人一起聯(lián)合起來,就為了讓他幫忙一起進入科研所,甚至還找人扮演沈愉。 一想到這里,他心中的戾氣加深,呼吸也急促,嚇得沈愉驚呼,“你別亂動,你的血都流都弄臟我了。” 【宿主,有人過來了,你快點帶他走?!?/br> 系統(tǒng)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緊迫地提醒沈愉這里此地不宜久留。 沈愉沒料到這么快就有人 ,在系統(tǒng)的指示下,他關掉了惹眼的手電筒。摸索著墻面,在系統(tǒng)的指引下,走了其他道路。 好不容易走出來,沈愉望著前方不遠處竟然是港口的位置,再往回看,一望無際的黑暗,莫名地讓人不安。 “怎么辦?系統(tǒng)?” 【我也不知道,我上線太久電量快沒了,剩下的靠宿主你自己了?!?/br> 系統(tǒng)無奈地說,沈愉沒辦法,前方不能走,后面也不能折回,于是沈愉詢問系統(tǒng)有沒有其他路,系統(tǒng)說有就是有,但是那里是通往監(jiān)獄科研所的方向。 沈愉不清楚科研所是干什么,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畢竟監(jiān)獄港口是出了名的嚴,一旦攙扶江嶼出去,他們別想有好果子吃。 沈愉想到這里,只能往科研所的方向去,可在路上,他感覺江嶼的呼吸越發(fā)緊促,冷汗直冒,血液也從紅色變成綠色,滴落在地面上。 “系統(tǒng)怎么辦?他是不是要死了?!?/br> 沈愉感覺他的狀態(tài)不對勁,連忙將他攙扶在一處隱蔽的石頭堆的角落,然后將他小心攙扶,再使用全部的力氣,推了幾塊石頭,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 因為太用力他掌心都磨出血,疼得讓沈愉都臉色煞白,可是看著躺在角落里的江嶼,他又沒有那么疼了,小心翼翼地處理好石頭,確認石頭擋住他們大部分的身影,有人路過只要不用心觀察,很難發(fā)現(xiàn)角落石頭堆里有人存在。 “喂?江嶼你還好吧?你要是敢死,我就不吃你的蜂蜜?!?/br> “你怎么還不說話?要是你說話,我下次就不咬你。”沈愉焦急地在江嶼面前揮揮手,不知為何他心里慌慌,總覺得眼前的江嶼會死掉。 之前的繆和傅睺都沒有給他這種強烈的感覺。 沈愉焦急的表情讓系統(tǒng)嘆氣。 【宿主你身上有蟲母的基因,所以你能感知眼前的蟲子生命體征。】 “那他是不是會死,可我不想讓他死,他雖然之前很壞,對我使用精神污染,還想殺我,還幫我洗澡,但我不想讓他死?!?/br> 系統(tǒng)的嘆氣:【宿主你心太軟了?!?/br> “不是,主要是他死了,我怎么吃蜂蜜。”沈愉紅著眼睛看已經(jīng)闔眼的江嶼。 一種強烈的死亡氣息,讓沈愉不知為何,覺得眼前的江嶼,好像要變成蟲子,最后死在這個深夜。 莫名的直覺,纏繞他的心間。 【其實蟲母有治療的功效,宿主你可以試試,畢竟你體內(nèi)有蟲母的血液。】 “那要我喂他喝血嗎?”沈愉漂亮的小臉上充滿了疑問,系統(tǒng)搖搖頭說:【不行,你的血液對于蟲族來說是神圣的,他們不會進食,哪怕是暈倒不省人事,他們也不敢進食?!?/br> “那怎么辦?” 【宿主 ,你愿意當一位真正的母親嗎?】 “??” - 監(jiān)獄下水道的另一面。 一道高大的陰影忽明忽暗地閃現(xiàn)在地面上,窸窣的聲音宛如蟲子爬行,輕微得讓人無法注意。 在這烏黑的深夜里,男人撫摸手里的槍,唇角的譏諷無人能看到。 他宛如深夜的游行者,天生就不需要照明,神色自若地游走在這片區(qū)域,很快他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這是蟲族特有的味道。 從小就受到培訓的周成野自然能感知到,他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徑直往前走。 很多人都以為他這次來是為了周成雪而來。 實際上,周成野來的目的只有兩個,一個是進入監(jiān)獄的科研所,拿到萊茵恩秘密研究的科研資料,二是為了江嶼而來,當年的江嶼不僅是殺了蟲母,還偷走了關于蟲族大量的基因副本。 所有星球都知道,蟲族善戰(zhàn),基因強悍,卻有一個致命權限,那就是容易精神暴走,需要蟲母的安撫。 可如果蟲族的基因加上羅塔星球的基因,將會創(chuàng)造出完美的基因人。 可惜這項實驗被帝國和聯(lián)邦全面禁止,外加根本沒有其他星球能從蟲族身上拿到基因副本。 蟲族一旦死亡身體也會隨之消失,完全不會遺留任何基因數(shù)據(jù)給科學家研究。 而蟲族的基因副本,是唯一一位成功得到蟲族基因,并且配出來的基因數(shù)據(jù)的科學家。 可惜他被蟲族發(fā)現(xiàn),震怒之下,那位科學家死了,但他遺留下的基因副本因為某種原因,蟲族銷毀不了,一直藏在蟲族巢xue最深處,放在蟲母的身邊。 現(xiàn)在他查到基因副本是被江嶼獲得,在調(diào)查幾百年的消息,得知江嶼在這所監(jiān)獄后。 周成野決定親自出手,來到監(jiān)獄。 開始一系列的謀劃,但江嶼不配合,還惱怒地殺了他帶來的假“沈愉”。 他確定江嶼不會配合他。 周成野想也不想決定讓江嶼去死。 畢竟這個世界只有死人才沒有利用價值。 周成野腳步不緊不慢,犀利的眼神里流露出獵鷹般的睿智和沉穩(wěn),正當他走到血液最濃的位置。 熟悉的鈴蘭香味伴隨著強烈的牛奶氣息,撲面而來地讓他下意識蹙眉。 他抗拒這過分香甜的氣息,警惕地握緊腰間的槍。 地下道的上方,巡邏的機器人和獄警們已經(jīng)集結在上方,而屬于監(jiān)獄的燈塔已經(jīng)全部亮起。 “監(jiān)獄長?!泵籽糯┐髡R ,利落瀟灑地走了過來。 “禁閉室里的周成野不見了?!?/br> “我知道?!比R茵恩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這里,身上的睡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色的監(jiān)獄長制服。 “按照計劃行事,監(jiān)獄內(nèi)部的人員,你讓羅杰那邊處理,至于這邊,你帶一小隊進入,其他的人守在上面?!?/br> 萊茵恩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水道的入口,空氣這時候傳來一縷風,吹動他的衣角,也讓米雅注意到,監(jiān)獄長的口袋里藏著一塊白色的布料,她還未看清楚,就感受到監(jiān)獄長掃視過來的危險一眼。 米雅不敢再看。 可在米雅要帶人下去的時候,萊茵恩手指伸進口袋,低聲說,“米雅你不用上去,我下去?!?/br> “監(jiān)獄長,這不符合……”米雅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身為監(jiān)獄最高掌權人,一個抬手,止住了她的不安。 “無事。” 他總要下去接壞小孩回來。 萊茵恩踩著軍靴,帶著巡邏的機器人還有幾名獄警下去,可是到了某處,萊茵恩停止腳步,身后的人都不敢上前。 過來幾秒,萊茵恩低沉的聲音從前方傳到后面。 “不要跟上來?!比R茵恩發(fā)布這條命令,自己單獨往前走。 周成野那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隨著往前走,他感覺到香甜的氣息越發(fā)濃烈,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甜了,就當他靠近香味的來源處,透過石頭的縫隙。 他握緊了手里的槍,腳步卻不敢往前。 周成野的視野里,清晰可見的起伏的弧度,像嫩芽,又仿佛初生的竹筍,小山丘一樣,溢出香甜的糖水。 “不準咬這么重,你信不信我扒光你的牙齒?!?/br> 惡聲惡氣地少年一巴掌甩在匍匐在他懷里的男人,但卻沒有推開男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撇著嘴不服氣地挺直身體。 少年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兇巴巴地瞪過來。 發(fā)現(xiàn)是周成野,沈愉梗著脖子,大罵他,“你偷看什么看?沒看過啊?” 周成野手臂青筋浮現(xiàn),一腳踹開擋住他視野里的石頭,旋即在少年終于意識到不對勁,拼命地想要往后躲的時候,他捏住沈愉的下頜,神色危險。 沈愉會被盯得害怕,但人還是倔強地說:“你看什么看,反正我不會給你吃的,你死心吧?” “你以為我會吃這種?”周成野嗤笑,而匍匐在沈愉懷里的江嶼似乎餓極了,根本頭也不抬。 一個是捏著他下頜的周成野,一個是在治療的江嶼。 沈愉覺得空氣很怪,但見到他嫌棄的目光,沈愉不服氣地說:“我的可好吃了,你看江嶼都不肯松嘴?!?/br> “我不信?!敝艹梢拔站o手,眼神咄咄逼人,讓沈愉有種被盯上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