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帝君火葬場了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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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帝君火葬場了》作者:池小苔 文案: 因救命之恩,雀妖梨霜對凡界少年時雍生了情愫,不惜取了命珠,為其改寫“孤煞”命格,自己則被冰封萬年。 萬年后,梨霜終于登仙,卻得知時雍是銀川帝君歷劫所化。銀川帝君是九重天僅存的上古神祇,冰姿雪魄、不染纖塵,修的是無情道,已將凡世記憶忘卻。 舊情難忘,梨霜甘愿去他府上做個寂寂無名的仙侍,只為偶爾看到他。 為他一句話,她忍著剜心之痛,拔了最珍貴的翎羽去復(fù)活他最珍視的沉香樹,他卻怪她多事;為了救他,她幾乎丟了性命,他卻為了別人棄她而去... 千年萬年,縱然他不曾顧惜她,她也不愿回頭。 直到銀川為了天界公主落梵將她逼到誅仙臺:“只要剜了七竅玲瓏心,落梵就得救了,你不要怕,很快,不疼的。”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眼眶再也流不出半滴淚。 “是我錯了,你不是他,終究不是…”她笑著將心剖出來,縱身跳下誅仙臺。 望著被罡風(fēng)撕碎的神魂,銀川臉色煞白,猛地退了一步。 內(nèi)容標簽: 破鏡重圓 前世今生 仙俠修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梨霜 ┃ 配角:銀川帝君 ┃ 其它:下一本《真千金嫁給偏執(zhí)督公后》 一句話簡介:清冷帝君追妻火葬場 立意:要自尊自愛 第1章 相決絕 (《真千金嫁給偏執(zhí)督公后》即將開更) 到重華宮做仙侍的第三百年,銀川帝君終于對梨霜說了第三句話。 “你走吧,本尊不想再見到你?!?/br> “什么!” 望著玉殿上神色清冷的白衣男子,少女呼吸一滯,雙眸瞪得老大。 她穿著一襲鵝黃衣裙,身形纖弱,膚如凝脂,巴掌大的小臉上鑲嵌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容顏皎潔純凈,鼻梁間有一顆小巧的淚痣。 “離開重華宮,不要再出現(xiàn)在本尊面前?!便y川斜靠在椅子上,執(zhí)著書卷,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梨霜攥著拳頭,眼尾泛紅。 萬年之前,她還是一只雀妖,與下凡歷劫的銀川有一段塵緣,后來更為了他被冰封萬年,獲救后苦苦修煉千年才飛升成仙。 重逢后,才知他是九重天唯一的戰(zhàn)神銀川帝君,她喜極而泣,激動地撲倒他懷里,卻被他一把推開。 “放肆!”他眉頭緊蹙,眸光冷若寒霜。 她以為他有什么苦衷,連忙提起過往,他卻居高臨下,神情淡漠,仿佛她只是一個陌生人。 “我不認識你?!?/br>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幾經(jīng)打探,梨霜才知道銀川帝君修的是無情道,歷劫歸來后,便飲了忘川水,將凡世種種忘卻。 當(dāng)時,她難過的掉了好幾天淚,他能毫不猶豫地飲了忘川水,可見他對那段過往沒有絲毫眷戀。 于是,她也找來忘川水,想學(xué)他那般,可到底沒狠下心,最后她央求自己在天界唯一的熟人,司命星君幫她打通關(guān)系,安排在銀川帝君府上做一個小仙侍。 這一待,就是整整三百年。 期間銀川沒同他說過一句話,沒看過她一眼,倒是她,經(jīng)常借機偷看他。 直到昨日天后設(shè)瑤池仙筵,作為世上僅存的上古神邸,和九重天的戰(zhàn)神,銀川帝君自然在受邀之列。 可她只是一個卑微的小仙侍,去不得仙筵,為了多看銀川幾眼,她又找到司命星君苦苦哀求,他磨不過她,就讓她附在他的扇子上。 沒成想,扇子不知怎的突然著火,她被迫現(xiàn)行,跌在席間。 一時間,眾仙齊齊側(cè)目,司命星君說她是他的朋友,因她仰慕眾仙風(fēng)采,才帶她過來。 就在這時,天后的侄女明河仙子走了過來,撿起她遺落的帕子,似笑非笑:“呦,這帕子上還畫了個人,看起來倒與帝君非常相似呢?!?/br> 眾仙仔細看去,還真是!當(dāng)下紛紛偷笑,目光在她和銀川面上打轉(zhuǎn),別提多曖昧。 小兒女的心思剝露人前,梨霜的臉燙的滴血,連忙去扯。明河卻揚起來,譏諷道:“就憑你一個末等仙侍,也妄圖沾染帝君,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銀川劍眉一蹙,挑手施了個訣,那帕子立刻燒起來,火勢迅猛,將明河的手都燒傷了。 “帝君,你這是做什么!難道你是在怪我?”明河攥著手,眼里滿是委屈。 “聒噪!”銀川低眉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吐出兩個字,轉(zhuǎn)身就走。 明河氣的臉色漲紅,跺了跺腳,從側(cè)門飛奔而出。 鬧出這一茬,梨霜也沒臉在這杵著,低下頭,從側(cè)門溜了。剛出御殿,便見銀川還在不遠處,她咬著了咬唇,大著膽子跟在他一丈之外。 似是有所察覺,銀川側(cè)頭看了看 ,又繼續(xù)前行。 梨霜唇角偷偷揚了揚,快步跟上。 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夢里鳥語花香,青草郁郁,她看到銀川坐在河畔,朝她伸出手,眉眼間蘊著溫淺的笑意,令百花都為之黯然。 “阿梨,過來。” 夢中情形尤在眼前,銀川竟要趕她走! 望著男子好被萬年冰雪侵染的目光,她的身體一寸寸變涼。 原以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看來她錯了,大錯特錯!他不過是在維護他的顏面罷了! 她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摳進rou里:“時雍,你當(dāng)真不記得我了嗎?” 翻書的手微滯,銀川依舊沒有看她:“本尊乃銀川帝君,并非你口中之人?!?/br> 梨霜胸口一刺,淚水瞬間盈滿眼眶,她拖著沉重的雙腿緩緩走過去,一步一步,好似走在刀尖上。 “我不信!你明明就是他,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你怎會忍心忘記?” 銀川手中微緊,面上沒有絲毫波瀾。 這樣的反應(yīng)似刀在她胸口戳了個窟窿,涼風(fēng)嗖嗖刮著。梨霜苦澀地笑了笑,忽然按住他面前的桌案,死死盯著他:“既然你忘了我,那么你為何不敢看我?你說??!” 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皺,銀川終于抬起頭,清雋的臉上似籠著薄薄的冰雪,眼眸漆黑仿若浸在寒潭里的碧璽,沒有一絲溫度。 “也許本尊與你的確有過塵緣,但是前塵已去,本尊如今只是銀川帝君,你可明白?” 似是被雷劈中了,梨霜身形一晃,往后退了兩步,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拼命忍著淚意,淚水卻跟斷線的珠子似的,滾滾滑落。 到底是她妄想了... 她挑起唇畔,眼里蘊滿了自嘲與凄涼,爾后抹了把淚,飛快地跑出去。 殿內(nèi),銀川望著她快速消失的身影,下頜緊了緊,依舊默然坐著。 回屋后,梨霜埋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場,拿好自己的包袱,徑直去了司命星君府上。 彼時,司命星君昊京正在整理命薄,見她提著包袱,皎潔的臉上滿是淚痕,他面上一驚,放下書冊便跑過去:“怎么了?是帝君斥責(zé)你了嗎?” 梨霜眼眶驟紅,點點頭,又搖搖頭。 昊京蹙起眉頭,很是擔(dān)憂:“你這點頭搖頭的,是怎么了?” “司命大人...”手中的包袱驟然落下,梨霜撲倒他懷里,痛哭了起來,肩膀不停地抽搐著。 昊京有些手足無措,踟躕了片刻,抬手輕拂著她的背。 “哭吧,在我這,你想怎么哭都成。” 他這一說,梨霜哭得更兇了,許久后,她終于哭累了,昊京扶她坐下,將自己的帕子遞給她。 待她擦盡淚水,又給她遞了個青翠的酥梨,末端生著淡淡紅紋,與普通的不太一樣。 “哭累了吧,來,吃個梨潤潤嗓子?!?/br> 梨霜吸了吸鼻子,拿著勉強啃了幾口,卻食不知味,半晌才哽咽道:“帝君...把我趕出來了...” 她啜泣著,緊緊攥著雪梨。 昊京搖搖頭,在她旁邊坐下,目露復(fù)雜之色:“早在你求我把你弄去重華宮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帝君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br> “但凡下凡歷劫的神仙,都把塵世與天界分的清清楚楚,縱然有難以忘懷的,也飲了忘川水,忘得一干二凈?!?/br> “帝君他老人家已經(jīng)活了二十三萬年,什么沒經(jīng)歷過,他修的還是無情道,聽聞他師傅紫萸神女為了救他,被困在紅蓮業(yè)火里燒了七七四十九日,幾乎去了半條命。后來他師傅薨逝的時候,他竟未掉過半滴眼淚?!?/br> “這般鐵石心腸的神仙,哪里會為凡界區(qū)區(qū)幾十年,牽動心神?別說他喝了忘川水,縱然沒喝,你與他也沒有機會?!?/br> 他慨然地嘆了嘆,轉(zhuǎn)眸望著梨霜,見她低著頭,眼角似有淚光閃爍,他把手伸了伸,又握成拳頭:“梨霜,放下吧,一杯忘川水便解脫了...” 聽到他的話語,梨霜拳頭驟緊,依舊沒有抬頭,臉上的淚卻吧嗒吧嗒落在手上。 見她如此,昊京眼底掠過一絲暗涌,身子往后靠了靠,嘆道:“罷了,就當(dāng)我沒說吧?!?/br> 這天下午,昊京推了所有公務(wù),在屋里一直陪著她,到了晚上,他讓人備了些她愛吃的酒菜,她卻低著頭,不肯動筷。 嘆了嘆,他只好讓人撤走,直到夜暮沉沉,整個仙邸都被黑暗吞噬,昊京領(lǐng)著她去了西邊的廂房,讓她暫且安置在這里。 “別想那么多了,早點歇著吧?!?/br> 望著他溫潤如玉的面容,梨霜心里一暖,沙啞道:“司命大人,謝謝你?!?/br> 昊京眸光微恍,下意識抬起手,似是想撫摸她的頭,最后卻收了回去,故作嘆息:“誰讓某人當(dāng)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著求我,讓我?guī)退男纳先烁拿?,哪怕取了自己命珠也再所不惜呢??/br> “當(dāng)了這么久的神仙,我還是一次見到這般癡情的妖,你說我能不動惻隱嗎?” 想起那段塵封的記憶,梨霜恍了恍,垂眸掩去了眼底的黯然。 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隱痛,昊京凝了凝,支開話題:“你上天這么久,還是頭次在我府里住,你且安心,想住多久都行,有什么需要的,告訴我便是。” “謝謝你,司命大人?!?/br> “嗐,和我還客氣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