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帝君火葬場了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奶油泡芙、向他墜落、我竹馬十分兇險、這個中單是我的Omega/溺奶、長夜霧燈(高干,h)、春潮(婚后)、病美人他見不得光、隱痛、破產(chǎn)后,嬌氣小少爺持靚行兇、怪胎(年下,強(qiáng)制愛h)
“松!” “不松!” 銀川拳頭一攥,面上有些不耐,揮手將她打開。梨霜撞到桌角上,痛的發(fā)出一聲悶哼。 “嘶。” 銀川呼吸一滯,手抬了抬,又放下了。 凝著明光中眉頭微蹙的男子,梨霜心里泛起一陣酸楚,她忍著痛意,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含著淚,綻出凄美的笑意:“帝君,其實你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銀川瞳孔一縮,薄唇抿成冰冷的線。 梨霜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食指,溫?zé)岬挠|感似電流從指尖漫開,令她沉醉。銀川雙臂一僵,猛地推開她。 “放肆!” 疾言厲色的模樣,似刀刺入女子心里。她眼中一酸,淚水忍不住翻涌。 “好,既然你說我放肆,那我便放肆好了!” 梨霜凄然一笑,突然踮起腳尖,雙手扶在他肩上,仰唇貼了上去。 第10章 我說,讓你滾! (孤煞之命) 微涼的唇溫軟地貼上來,銀川似被雷擊中了,身形緊繃若弦,眼里滿是震驚。緊接著,他唇上一痛,一股腥甜沖入喉中,他劍眉緊蹙,猛地推開她。 “瘋子!”他重重擦去唇上的血跡,臉上滿是慍色。 梨霜壓住眼里的淚意,蕭然一笑:“銀川,我知道我們也許不會有將來,但是我要讓你記住我的味道,獨(dú)屬于我的味道?!闭f罷,她再度踮起腳,快速地吻上去。 銀川身子一僵,唇上漫開濕糯腥甜的氣息,似暖流在唇齒間漫開,順著血脈匯入了心底某處。他雙拳一緊,想推開她,她卻抱的更緊了,將他重重按到墻上。 霎時間,熟悉的畫面紛至沓來,與眼前的情形交相輝映。 銀川恍了恍,似是墜入了漩渦中,雙腳變得虛浮,心口處似柳枝在撩撥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奇異感覺令他心慌,他再也顧不得別的,一把將女子推開。 明亮的流彩中,女子頰邊微紅,瀲滟旖旎似桃花灼灼。 他眸光一顫,連忙撇開頭,慌亂地走到門外,連穿墻術(shù)都忘了。 望著他的身影,梨霜挑起唇畔,露出揶揄的神色,眼底卻漫起淺淺的薄霧。 之后幾日,梨霜故技重施,可任憑她被絆得跌跌撞撞,銀川再未出現(xiàn)過,她的心隨之跌落谷底。 藥王的藥很是靈驗,沒過多久,她的眼疾便痊愈了,夜歸時,她卻故意往凳子上撞,依舊沒有發(fā)生任何事。 望著晦暗空蕩的屋子,梨霜挑了挑唇,露出自嘲的笑意。 真傻啊,明知道他不會出現(xiàn),為何還要有期盼呢? 她搖搖頭,滿目蕭索地走到床畔,揉了揉被撞疼的膝蓋,才默然躺下。良久,黑暗中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似是睡著了。 角落里,一襲白衣從暗影里走出來,半明半暗的面容隱在窗影下,泛著幽冷的光澤。 他抬手揮出一道微茫,落在梨霜的膝蓋上,又盯著她凝了片刻,才隱入暗處默然消散。 這晚,梨霜睡得很不安然,腦海里盡是銀川冷漠的面容,忽然光影一轉(zhuǎn),她再度回到了那個雪夜。 彼時,她和時雍正情濃到極處,山神青梧卻出現(xiàn)了。 望著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青衫男子,她神情驟亮,臉上滿是驚喜。 “青梧叔叔!” 茫茫雪幕中,青梧執(zhí)著一把油紙傘,緩緩靠走來,到近處時,他將傘輕輕斜倒,擋在她上空。 面具后,男子的眼眸漆黑溫潤。 “我來了?!彼p輕吐出幾個字,柔和的好似和暖的清風(fēng),將人的心熨的舒適綿軟。 迎著他的目光,梨霜眼眶一紅,抹著眼淚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闭f著,她拉過身旁的時雍,臉上飛起一抹坨紅,含羞帶怯道:“這是時雍,是…是我的朋友,求你救他一起走吧。” 青梧瞥了眼時雍,沒有言語,抬手揮落鐵籠上的鎖鏈,將梨霜扶了出來。剛站穩(wěn),梨霜便急不可耐地去扶時雍,不料腕上一緊,竟被青梧抓住了。 她轉(zhuǎn)頭望去,暗淡的月光下,青梧搖搖頭,眸光沉靜卻堅定。 梨霜黛眉一蹙,甩開他的手:“為什么?” “是命數(shù)?!鼻辔噜叭灰粐@,目光落在時雍身上:“他身負(fù)孤煞之命,注定一輩子寡親緣、情緣,但凡與他親近之人,皆受其牽累,厄運(yùn)連連。且他此生注定被埋在污泥里,至死都沒有出頭之日,你跟著他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br> “孤煞之命!”梨霜眸光大震,身子頹然一晃:“不,不可能...” 青梧嘆了嘆,無奈道:“你想想,你自與他相遇,可曾享過一日太平安樂?還有此次,他離封侯拜相只一步之遙,卻落得如此下場,當(dāng)真是巧合嗎?” 此話一語中的,將她心的防線激得潰不成軍。 “不,不!”她死死地咬著唇,眸中爍起凌然烈火,猛地攥住青梧的胳膊:“孤煞之命又怎樣,他現(xiàn)在遇到了我,我絕不會讓他一人慘死!青梧叔叔,我求你,救救他!” 望著她懇求的神情,青梧眸底閃過一絲莫名,他抿了抿唇,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青梧叔叔!" “梨霜,凡人的命數(shù)乃上天注定,私自篡改,必定受到反噬,輕則重傷難治,重則靈力盡散,我不能眼睜睜看你遭此厄運(yùn)?!?/br> 梨霜卻搖搖頭,滿不在乎地笑著:“我不怕,不就是重傷嘛,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即便靈力盡散,再修煉就是了,我...” 話音未落,身后卻傳來時雍堅定的聲音:“帶她走!” 梨霜身子一僵,回過望去,茫茫雪幕中,時雍坐在那里,雙眸如寒玉爍著冷硬的光芒。 這樣目光像石頭重重壓在她心口,堵得她呼吸發(fā)緊。 “時雍,你別擔(dān)心,我不怕的?!崩嫠銖?qiáng)笑著。 “可我怕!”時雍薄唇緊抿,眉峰凌厲的像是刀子。 “梨霜,走吧!” “時雍!”梨霜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恐懼,慌忙地抓住他的胳膊,卻被他重重甩開。 “走——!”他轉(zhuǎn)過頭,側(cè)臉的輪廓冷硬如鐵。 心口似被利劍刺了一下,生出陣陣劇痛。梨霜眼眶驟紅,顫抖地伸出手,卻被他再度甩開。 “不...不要...”她顫著唇,卻啞不成聲。 見她依舊不肯走,時雍雙拳一緊,喉嚨里發(fā)出冰冷的聲音:“我不過是看你有些妖術(shù),能為我所用,才與你虛與委蛇。如今你既救不得我,也就沒有用處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梨霜身形驟僵,胸口處似被巨石重重?fù)糁?,撞得她五臟六腑都碎了,腦子里更轟隆隆,空白一片。 “你,你說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說,讓你滾!” 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似刺刀在她心上反復(fù)割著,流出滾熱的血。 虛與委蛇?呵呵,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身子一晃,胸口處漫起排山倒海的痛意,一重賽過一重。忽然,她喉嚨陡甜,竟哇地噴出一口血,殷紅的血珠飛濺開來,落在時雍的衣袖和手背上。 他面上一緊,猛地攥住手,卻沒有動。 青梧大驚失色,忙扶住女子:“霜兒!” 望著時雍冷若寒霜的面容,梨霜扯出一抹凄涼的笑意:“縱然是我自作多情,可我不后悔,我只恨...咳,只恨我不夠好,竟...竟讓你沒能愛我...一絲...一毫...” 她的語聲越來越低,說到最后,身子一軟,竟暈倒了。青梧一驚,連忙將她摟住,臉上滿是擔(dān)憂,他朝時雍看了一眼,無聲地嘆了嘆,抱起梨霜縱身飛遠(yuǎn)。 時雍轉(zhuǎn)過頭,望著夜幕下越飛越遠(yuǎn)的身影,卻笑了,眼眶也隨之泛紅。笑著笑著,他臉上色驟白,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血,殷紅的血灑在衣袖和手上,與梨霜的血交相重疊,已分不清是誰的。 摩挲著刺目的鮮紅,時雍猩紅的眼眸蘊(yùn)起一汪水霧,片刻后,一滴晶瑩的淚從眼角悄然滑落,滴在手背上,那抹鮮艷的血紅中。 . 從凡界回到芒碭山后,梨霜修養(yǎng)了幾日才好轉(zhuǎn),然而她剛下床,就跪在了青梧面前。 “青梧叔叔,我求求你,幫我想想辦法,改變時雍的命格?!?/br> 青梧正在替她熬藥,聽到這話,倏地站起來,差點將手燙到:“你說什么!” “我求你,幫我改變時雍的命格!” 青梧攥著拳頭,不可置信:“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我想了幾日,縱然我此刻救了他的,可他命格既定,依舊逃不脫孤苦一生的命運(yùn)。所以青梧叔叔,我求求你,無論如何,要幫我!” 梨霜深吸了口氣,眼里滿是誠摯和懇求,說著,她雙手抵住額頭,深深地拜倒在他身前。 望著女子嬌弱卻倔強(qiáng)的身影,青梧拳頭一緊,眸底泛過暗涌:“可他不愛你?!?/br> 女子脊背一僵,淡淡道:“我知道,可我不在乎?!?/br> “你傻嗎?”青梧氣的將扇子拍在石桌上,震得石桌裂了一條縫隙。 梨霜直起身子,臉上漾著淡然的笑意,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傻也好,笨也好,我只想救他。” “…”青梧氣的語滯。 “罷了罷了!”片刻后,他拂著額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彎腰將她扶了起來:“霜兒,你讓我拿你怎么才好啊..” 他搖搖頭,臉上充滿了無奈。 “走吧,跟我去一個地方?!?/br> 見他松口,梨霜眸光一亮,連連點頭。于是,青梧騰云而起,帶著她上了九重天,去了司命府。 “整個九重天,唯一能幫你的人就在里面,去吧?!?/br> 青梧指著肅穆的府邸,神情莊重。 梨霜拳頭一緊,心頭有些發(fā)憷,這還是她第一次上九重天,而且見得還是等級不小的仙官。 青梧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眸中蘊(yùn)滿了復(fù)雜的情緒:“霜兒,你也長大了,得學(xué)會自己去面對一些事情,而且…我不可能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br> “叔叔...” “去吧?!?/br> 迎著他溫然的眸光,梨霜心底忽然生出巨大勇氣,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司命府。當(dāng)她見到大殿上那位銀袍金帶的男子時,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想象中高高在上。